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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甘天在一片迷惘之中醒來。
“呀啊——!”
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攔腰,順帶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左手上的符文已經不再閃亮,昨天晚上他試了很久,終于是一舉控制了這份力量。不過還是無法做到在沒有任何災厄氣息的情況下變身就是了。
“早上好!”
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那是芙瑞雅。此時她就躺在甘天的身旁,蓋著被掀起一角的被子,裸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惺忪著睡眼的她,看起來比昨晚還要誘人。
‘可惡,收心吶,邪念退散!’
甘天在腦海之中大吼著這些東西。然而他越是吼著這些東西,思緒就越是向著昨天晚上翻滾了。有些事情注定是做了之后才會知道后果的,向來甘天都是不會冒這種險的,不過這次他倒是破例了,結果也沒有多么壞。不過那種劇烈的運動,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些吃不消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之后,甘天終于是成功地做出決定,翻身下床。
“你要哪里?”芙瑞雅問。
“嗯,去刷牙吶。”
甘天尷尬地走了,他可不想被女人看見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小說里常常會出現“吃早餐”的情節(jié),可是甘天不認為自己能有那種體力,說起來未免也太過荒淫了。能夠像這樣和芙瑞雅在一起,他就已經覺得足夠快樂了。
他們一邊閑聊,一邊起床。
“一起去吃早餐吧。”
“我已經訂好了。”
“可是我想去外面吃。”
“不行,”甘天擺動著自己的手指,堅決地說:“你的身體現在不能曬。”
芙瑞雅一臉遺憾地為自己倒了一杯鮮血,遞向甘天的方向,順便問了一下“你要不要來一杯?”
“我又不會喝血。”甘天自然是拒絕了。女朋友也不能太寵了。
芙瑞雅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更加遺憾了。
被送上來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甘天先給芙瑞雅盛了一小碗,然后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這東西的味道還不錯。”甘天為芙瑞雅推薦著這種食品,后者之前還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芙瑞雅才吃了一口,就哇哇地吐起來。吐出來的不僅僅是粥,還有大量的鮮血。她吐血的樣子是那么驚人,連甘天都不能幸免,迎面被吐了一臉。
甘天石化當場,危機感完全被淡化了。
“對不起!”芙瑞雅一邊吐,一邊艱難地說著。
“我說,這東西就這么難吃嗎……哇……”甘天一張嘴,嘴里就滲進來一股血腥味,他沒能忍住,也哇哇地吐起來。而且他吐得比芙瑞雅還厲害,腸胃完全不受控制地蠕動著,沒吃幾口的粥全部吐出來不說,還搭上不少胃液,吐得他滿口苦味。
“沒事吧。”終于吐完了芙瑞雅用紙巾擦著甘天的臉。
“你……哇……”
甘天還想說話,誰料一張嘴,又是哇哇的一陣狂吐。
“看來你果然是有事了。”芙瑞雅嘆息道。經過昨晚的交流,他們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因此再說話時,氛圍都完全不同了。她不曾失去希望,而他也兌現了承諾。“估計是因為被厄運追上了吧,呵呵!”
芙瑞雅竟然笑起來了。
甘天氣得渾身顫抖,然后猛地沖到廁所,那嘔吐就在這時候止住了。嘔吐感雖然止住了,但甘天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因為不能叫別人來收拾那種情況,最后還是得甘天親自動手,打包了那一片狼藉的桌布。
“說一說,你為什么會吐吧。”恢復過來的甘天瞪著芙瑞雅。
“討厭,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人家啦。”
甘天作勢欲嘔。
芙瑞雅立即換了一種口氣,“好吧,其實,我似乎不是厄化了,現在我只想把你吃掉呀。說起來前天晚上我好像也這么做過。呵呵。”
甘天嚇得渾身發(fā)顫,之前之所以芙瑞雅會說出那種話,其實也是因為她做了那個她把他給活活吃掉了的夢。盡管他們都不覺得那是夢,但是既然甘天還活著,姑且還是當做夢比較好。
“好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話說回來,你就這么想吃掉我嗎?”
芙瑞雅的神色突然變得復雜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推測道:“難道說這是因為愛嗎?”
“那種變態(tài)的愛就不要再提了,”甘天無語,雖然覺得有可能但果然還是不愿意往那個方向上去靠,“我們在一起就好了吧。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厄化王族確實是會化出皮甲來的,說不定你的吃人的欲望就是來源于此。”
芙瑞雅用力地點點頭,“恩恩,我也覺得是這樣,其實我也感覺可以召喚出什么東西來呢。”
“那是什么?”
“不知道,不是說了還是一種感覺嗎?”
“也就是時候未到了。應該讓你吃掉更多的人體組織才行啊。”
“恩恩。”
“那個,你不覺得我們一本正經地討論這種東西有點兒可怕嗎?”
“可怕,但是和甘天在一起我就不害怕了,畢竟你是皇帝啊。”
“說的也是,”甘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那天晚上的經歷他難以忘懷,該不會真的手被破壞的話那符文也會消失吧?“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非得是我啊?”
芙瑞雅反復疊加著自己的小手,看著別處,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總之,似乎只有你能讓我有點胃口,別的食物都難以下咽。”
“為什么不試著強迫一下自己呢?”
“你自己剛才不也吐了嗎?”芙瑞雅嗔道。
“對不起,”想起剛才那種感覺甘天就心有余悸,再也不想經歷第二遍了。“看來是什么設定之類的東西,難道說真的要把我拿來喂你?”
芙瑞雅的面色突然猙獰起來,上半張臉幾乎都被不知從哪里投射出來陰影覆蓋了。“是的呢?甘天,為了我們的愛,你就老老實實地被我吃掉吧。”
甘天真的被她嚇了一跳,旋即他就反應過來,彈指就把芙瑞雅湊過來的頭彈開了,“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妙。話說你跟誰學的這種玩笑,真是可怕?”
芙瑞雅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道:“其實我還有別的可以吃掉的東西,上次你藏在床底下的肉似乎不錯呢。”
甘天臉色巨變,他連滾帶爬的撲向床底,拉出一個袋子,其中空空如也。他瞪圓了雙眼,嘴唇都哆嗦起來,死一般的沉默了數秒之后,他頭也不回地問:“這些都是你吃的嗎?是你把它們都吃掉了嗎?是你把這些都吃完了嗎?”
芙瑞雅吐了吐舌頭,道:“不好意思呢,昨天你一直都沒回來,我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唉!”甘天還能說什么呢,了不起就是對芙瑞雅抱怨一句“你真難養(yǎng)”罷了。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甘天決定出門辦事。
“我去看看能不能再弄到那種肉,你就在家里好好待著吧,不要亂跑啊。”臨走之前甘天叮囑她。
芙瑞雅點頭,笑著目送甘天離去了。甘天前腳才出門,她一直維持的微笑就冰消瓦解,仿佛一瞬間恢復到最初的冰山女神。“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就讓我來試試看,我還能吃掉些什么別的吧。畢竟只有你,我是不會舍得下口的。”
在甘天離去之后,芙瑞雅也出了門。不過在普通人的眼中,他們只能見到門自動開關的靈異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