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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莉婭努力地不去在意自己腹中的火焰,也盡力地維持著自己的微笑,可是無論怎么看,她此時的笑容都有些力不從心。然而,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注意著這里,身邊就是四位皇家騎士,遠處還有約蘭合眾國的公主殿下在,她不能容許自己在這種場合之下失態(tài)。
當上空尚未變得漆黑一片的起源古星投影消散,當鏈接斷開,當四面的墻壁全都落下,當周圍的一切全部都可見,奇莉婭控制住了自己。
她施施然來到了甘天面前,微笑著說:“這樣就行了吧,都結(jié)束了。”
甘天也笑了,其實投降之后他就打算去再吃點東西了,誰知居然他不徹底失敗就不會放他走,無奈,他只能留到現(xiàn)在。此時見奇莉婭和自己說話,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說,于是揉著頭道:“要知道,我不是很喜歡和比我聰明的人玩游戲,不過,今天我還是比較愉快的。”
奇莉婭又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可是顯然,她暫時是離開不了了,北條麗華和譚放一臉期待地堵在她的必經(jīng)之路上。
至此,這場對全世界進行直播的戰(zhàn)棋比賽,徹底結(jié)束了。一如拉維尼亞所言,自今日起,甘天這個名字,將會在世界范圍內(nèi)傳播。
在某些對于常人來說難以企及的地方觀看著這場決斗的人們,在每一個角色離去的時候都默默地鼓了掌,作為對他們的戰(zhàn)斗的肯定。
直播結(jié)束的時候,拉維尼亞做了一段非常精彩的發(fā)言,用意在于幫助H國恢復往日的寧靜。她想要延續(xù)那五百年的平和時光。
H國的高層們對此表示非常感動,一些人沒有看直播,那之后接到消息,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現(xiàn)在的H國真的是內(nèi)憂外患,被郁壘團伙搞得連國慶大典都要無法舉行了,差不多成為了國際上的笑柄。但是,今日有了拉維尼亞承諾的經(jīng)濟援助,無論H國能否再度振興,對于H國的人民來說,都會是一針強心劑。
甘若和林紫衣走過來了。譚放在和奇莉婭說了幾句話之后,也來到了甘天面前,他對甘天的行動表示由衷的感謝,“沒有你,或許我不會再有見到前輩的機會了。”
甘天輕咳一聲,在譚放耳邊道:“作為朋友,我覺得吧,你想追她,還是得量力而為啊。”
林紫衣瞇著眼睛,她似乎嗅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氣息。
甘若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北條麗華扭扭捏捏地走過來,自動地站到甘天身邊,連續(xù)出聲提升了自己的存在感。
“這是我的妹妹,叫甘若。”甘天如此為北條麗華介紹。
北條麗華有些糾結(jié)地對甘天表示了感謝。
臨走的時候,甘天提醒北條麗華,最好還是離開明洲。
北條麗華說,“不行,有一些事情我是不能放下的。而且,我之所以會來明洲,也是為了我的夢想啊。”
甘天想起來,北條麗華似乎是為了發(fā)揚家族事業(yè)才來到明洲的,雖然覺得明洲未來的經(jīng)濟情況不容樂觀,他還是說道,“那好吧,至少今天你是不能回去的。”
北條麗華詫異地問:“為什么?”
甘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不用他回答了。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什么,那些擁有強大靈力的人,因為感受到?jīng)_擊波,而向著帝都的方向望去。
帝都上空,不知從何時起,陰云密布,雷光閃閃。此刻,更是有恐怖的嘯聲傳出,方圓百里似乎都能夠清晰地聽見,那絕不是什么常規(guī)的動物的叫聲。
甘天看得更加清楚,在帝都的上空,有著一條真龍盤旋。
一條渾身漆黑的長龍,在虛空之中若隱若現(xiàn)。甘天能夠讀出更多的信息,不過此時顯然不會允許他再看下去,某些猜出了什么,開始對他發(fā)問了。
北條麗華盯著他,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甘天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左側(cè),站在那里的林紫衣有些不知所措地迎上了他的目光,低聲道:“就算你這么看著我我也不知道……”
甘天心里嘆了一聲,甘泉在他身邊的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現(xiàn)在的他,必須依靠自己來解決這樣的問題,已經(jīng)不存在什么要逃避的理由了。
于是甘天拉過北條麗華,指著帝都說:“我想過了今天,帝都就會多出一堆行尸走肉了。”
“啊……”
聽得甘天這么說,甘若還有林紫衣都是一臉震驚的樣子。甘天很后悔自己之前沒有為她們解釋一下。就在這時,拉維尼亞,還有四位皇家騎士,已經(jīng)剛才參戰(zhàn)的棋手們,一并來到了這一邊。
皇家騎士Legend說:“不詳?shù)臍庀ⅲ@就是帝都將會遭遇的大厄嗎?”
關(guān)于帝都將會發(fā)生的事情,拉維尼亞是知道的,誰讓她就是有辦法逼著甘天講出真相。不過在四位皇家騎士之中,也就是Legend才知曉內(nèi)情,其他人此時就算心中疑惑,身份的差距,不允許他們在此時無禮發(fā)問。他們明白,會有人在此時擔負解說的任務。
甘天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然后他就驚喜地發(fā)現(xiàn),隨著拉維尼亞的到來,所有想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識相地閉了嘴。
拉維尼亞凝實著帝都,拍了拍甘天的肩膀,鼓勵他道:“甘天,你就把事情和大家簡單地說一說吧。”
甘天嘆了口氣,無視了背后芒刺般的全部目光,開口了。
不久之前,鋼巢之中。
神荼認真地聽完了鐵面人的全部陳述,見對方無意繼續(xù),他才道:“這就是你,要做出那些的理由嗎?為了創(chuàng)造更好的世界,于是,之前的骯臟世界淪為祭品也無所謂了。這就是你行事的未來所在,是吧。”
鐵面人笑了,非常猖狂地笑了。良久,他鼓了鼓掌,贊嘆道:“不愧是四代神荼,無情無義,形容你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神荼沒有說話。似乎,鐵面人先前所闡述的那些恐怖事實,那些對于未來的美好愿景,都不值一提一般。
鐵面人晃了晃自己的手,張開的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可是最終什么都沒有抓住。他感到有些無聊,便對神荼說道:“我不信你是無情的,只是你臉上的那層面具太厚,厚到連你自己都認不出你自己的本心罷了。”頓了一下,見神荼還是沒有反應,鐵面人道:“你追了我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
“你的所做作為,違反了這個世界的平衡,像你這樣的不穩(wěn)定因素,徹底清除就是我的責任。”
鐵面人再次瘋狂地笑了起來,“少開玩笑了。憑你的本事,會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年,你和郁壘可是都接到了那個責任啊——那個和紫皇再生有關(guān)的任務。六道親自傳下來的囑托,結(jié)果到頭來你自己也將其廢棄了。明明當年,你就是用這個借口,驅(qū)逐了郁壘一脈。”
神荼依舊毫無感情,“是郁壘他自己犯了戒律,他自己欠下的情債,我不過是按照古來的規(guī)矩而行事。我殺不了他,是他自己的本事,但是你,我是不會放過的。”
“郁壘他確實是觸犯了戒律,不過,那算是什么戒律呢。遵守這個戒律對這個世界有什么好處嗎?對你們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呢?答案是沒有。郁壘他,只是,突破了一道不合理的規(guī)矩而已。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然而,神荼一脈,還有郁壘的祖上,都那般對待于他。”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們不在紅塵之中,我們的規(guī)矩,就是道之理,必然有其道理。郁壘他違反了戒律,世界如今不就變化了嗎?莫非你想說,如今的世界,比起五百年前要更好了嗎?”
鐵面人冷笑道:“果然和郁壘說的一樣,你本該就是一塊茅坑里的臭石頭,又臭又硬。你見到了樹,卻未曾見到森林。或許,明洲,乃至整個世界會迎來短暫的黑暗,不過,和未來的永恒和平而言,那都是微不足道的。我剛才也和你解釋過吧,不過也許你沒有聽清楚。所謂的重建因果,再造輪回,不只是我估計的那么簡單。那是無比恐怖的業(yè)力,會焚燒這個世界上的全部罪惡,無論是我,還是你,亦或是郁壘,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人,都會為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關(guān)鍵是在這之后,人們將會迎來一個沒有罪惡的紀元。全部的罪惡,在現(xiàn)實中誕生之前,就會被業(yè)火焚毀。犯罪者會失去犯罪的條件,無論用什么方法都無法犯罪,因為因果,不,是命運將會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世界,將會被我們引向這樣的命運。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
神荼淡然道:“這樣的世界,有意義嗎?人的一生,不過數(shù)十載而已,你毀滅了不知多少人的未來,而你自己可曾看到你描述的未來?你就能保證,世界會變成那副模樣嗎?沒有人可以控制命運。我和你,都在命運之中,否則,我也不會放你到今天了。”
鐵面人怔了一下,繼續(xù)冷笑道:“不,我有辦法可以做到的哦。真是的,我早就暗示過你,以你的智慧,也早就猜出來了吧,我們到底要怎么做。遠古的紫皇,在毀滅整個遠古世界之前,曾經(jīng)做過一些布置。聽說過神葬谷吧。”
神荼的瞳孔一縮,神色第一次出現(xiàn)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