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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天所在的地方是平流層,以他目前的運氣,果然像雨像霧又像風(fēng)。突然,雪姬的聲音響起,“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把你挖出來的。”
甘天苦笑,“要不要這么嚇人。”
雪姬:“誰讓你這家伙對我做過那種事,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有著作為勇者的預(yù)感,這一次的戰(zhàn)斗會很兇險,真的不需要我的力量嗎?神兵創(chuàng)造還是很有用的。”
“不,你保護好她就行了。”
“你這么說,我的壓力很大。”雪姬看向在自己身邊的芙瑞雅。說起來,她們算是老冤家了,在解釋清楚之后,誤會算是暫時化解了。
她們此時所在之處,仍然算在帝都之內(nèi),因為,她們就在五龍山上。
之前,甘天就和她們商量過,甘天的意思,是要她們都離開這里。可是芙瑞雅說,既然已經(jīng)清楚了前世今生,那就不能再逃避下去。
雪姬的意見和芙瑞雅相同,作為一個戰(zhàn)士,她最反感的就是逃跑了。她很直接地對甘天說:“他們要是想對我們出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切都靠你了。這場戰(zhàn)斗,我們會一直見證下去的。”
于是乎,兩個女人商量一番之后,找甘泉,找甘氏家族的人活動了一下,在五龍山上建了一個避暑的棚屋。兩個人在上面擺上遮陽傘,涼椅,身邊幾個烤架,廚師團隊一個,還需要什么別的呢。
此時,隨著帝都事變的展開,廚師團隊在征得她們的同意之后,跑到山里面藏起來了。而她們望著不遠處咆哮連連的巨獸,碰了一下手中的杯子。
“干杯。”
“現(xiàn)世人就是會享受啊,完全沒有想死的想法了,”雪姬爽朗地一笑,然后她就盯住了遠處的那頭巨獸,“話說回來,你知道嗎?遠古的時候,我親手宰掉過這么大的荒類。”
芙瑞雅慢條斯理地說:“遠古時代的時候,我吃過這么大的龍類的肉。”
……
某電視臺。
“臺長,快走吧,撐不住了。”
“撐個屁,咱們這里就在那怪物面前,跑個毛,橫豎都是一死,給我拿出一個新聞人的氣魄來。”
“臺長,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和他們一起死。臺長,你死前難道就不想……”
“我不走,我拿著設(shè)備,我就是一個新聞人,否則就是膽小鬼。想逃的都逃吧,我是不會強留你們的。你們走可以,把錢和裝備都給我留下。”
呼啦啦啦。
人全部跑光了。
臺長眼淚汪汪地開始整理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嘴里咕噥著,“這幫混蛋,膽小鬼。”
窗外,是一只接近一百米高的洪荒級厄獸。這只厄獸和坎特爾有著類似的特征,但無疑上要更加高大也更加強壯,它的手臂像是兩把鐮刀,血紅的顏色,頭頂上的尖角與脊背練成一線,在身后鋪展出骨板般的結(jié)構(gòu)。巨獸咆哮著,深陷地底的雙腳強硬地移動著,大廈在它面前都如同玩具。
轟!
巨獸把新聞大樓附近的一棟樓給摧垮了。
烏拉拉拉拉!
人又都跑回來了。
臺長:“你們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
眾人:“不是啊,臺長,是出口被堵住了。”
臺長:“算了,最后再做一次報道吧,諸位……”
嘩啦啦啦!
人再一次消失了。
臺長心有所感地扭頭,只見巨獸一巴掌揮過來,然后栽倒在另外一棟樓上,和那棟大樓一起倒在地上。
呼啦啦啦啦!
人們從辦公桌下,從抽屜里,從各種地方鉆了出來。
為首者激動地握住了臺長的雙手,“臺長,我們還是覺得,身為一個新聞人,我們要……”
臺長用一疊紙堵住了此人的嘴,然后拍了拍的他的肩膀,“什么別說了,我都懂。”
然后,每日明洲,播出了這樣的一副畫面。
身后,就是搖搖欲墜的大樓,就連畫面也歪歪斜斜。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指著自己身后不遠處的那只狂躁的巨獸,開始直播了,“明洲的各位,或許,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給大家報道新聞了。大家可以看到,在我的身后,就是一只怪獸,看看周圍,就知道它擁有多么巨大的破壞力了,我是張浩,我為自己代言……”
臺長在攝像機的倒影里,看見了飛來的炎彈。
畫面瞬間充斥烈火,隨后化成一個光斑,宣告著世界的終結(jié)。
骨龍載著神荼來到一棟高樓的頂端,他從骨龍上一躍而下,落在自己的弟子面前。
見到那骨龍的時候,瘋子是嚇了一跳的,不過吃驚期已然過去,他無比急切地問:“師父,現(xiàn)在厄獸肆虐,我們該怎么辦吶?”
神荼看著瘋子,忽然瞳孔一縮,對著瘋子探出手來,“你的身上為何為有如此濃郁的外道之力,莫非你得到了外道魔符?”
瘋子又是一驚,下意識地退開了。
神荼微微皺眉,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轉(zhuǎn)而看向別處。下一秒,甘天就落在那里。“終究還是和您見面了,紫皇大人。”
神荼的語氣有些復(fù)雜。
“我可是找了你很久了。”甘天笑著說完,便突兀地消失在原地。
瘋子長大了嘴,他還沒明白到底是怎樣的狀況,就被一股強烈的勁氣震得倒飛而出。旋即他就發(fā)現(xiàn),甘天出現(xiàn)在神荼身邊,一只拳頭被神荼握著。
真相很明顯。
甘天打了神荼一拳,結(jié)果被對方接住了。
神荼視線一轉(zhuǎn),正面對上了甘天,“紫皇大人,您這是何意。”
甘天收回了拳頭,笑道:“沒什么,只是想試試看,郁壘究竟有何種境界。”
“您說笑了。”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郁壘的實力應(yīng)該和你在伯仲之間,我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那就隨您的便吧。”
甘天來到大樓邊緣,一只腳踩在護欄上。“搞成這副樣子,你有什么建議嗎?”
神荼也來到大樓邊緣,恭敬地對他說:“他們既然是為紫皇您而來,也就只有您才能解決此時的狀況。”
“哦,”甘天俯視著低頭的神荼,“這么說,你是一點兒力都不想出嘍。”
“不敢,”神荼咳嗽了一聲,歉然道:“剛才為了收服我之前的一個逆徒,表面上勝得光彩,其實我的損耗很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一戰(zhàn)之力了。不過如果紫皇大人堅持的話,我可以暫時牽制其中一體。”
“也好,”甘天想了想,給神荼指了遠處的一只厄獸,然后道:“黑曜的異命鎖,還有界龍,都交出來吧。”
神荼卡了一秒,才道:“是,原本就是您的東西,想來您也可以隨意驅(qū)使的。”說罷,那骨龍放開了界龍,盤旋在神荼身后。
甘天對著虛空一招手,一條漆黑的小龍便破空而至,圍繞著他的手盤旋,做出親昵的姿態(tài)來。遠處,從骨龍的束縛中脫離的界龍,難以置信地注視著那個小小的人,“紫皇大人?”
“你還記得我呀。”甘天淡然道。
神荼眼神一動,讓開了自己,骨龍退到了他的身后。
“但是,為什么紫皇大人會……”
“好了,”甘天打斷了界龍想要繼續(xù)的話語,然后盯住了神荼,“你怎么還不走?”
神荼不愧是神荼,哪怕是真的尷尬,也不給別人自己覺得尬的證據(jù),他立刻對瘋子招了招手,“過來,我有事要吩咐。”
瘋子有些凌亂地走了過來,突然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他搞不清楚狀況了。
在甘天的注視下,神荼拍了拍瘋子的肩膀,微笑道:“好好協(xié)助紫皇吧,今日之后,你的使命也就到此完結(jié)了。”說罷,他縱身而上,落在了骨龍的頭頂。
“再會了!紫皇大人!”
最后留下了不可被瘋子聽見的一句之后,神荼乘著骨龍遠去,來到了甘天所指的那只厄獸面前。酷似坎特爾的厄獸感應(yīng)到神荼的氣息,二話不說就是一道霸烈的吐息。
修羅之門。
神荼與虛空中開啟大門,吞沒了厄獸的攻擊,隨后嘯出一道血色汪洋,將那厄獸沖擊到了人群聚居地之外,也就是綠地之中。
目送著神荼遠去,甘天嘆了口氣,對瘋子說:“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瘋子想了想,道:“找了師父那么久,就這么完了,有點兒可惜。”
“就這些?”
瘋子望著那些肆虐著帝都的巨大身影,神色悲苦而又充滿憐憫,“我恨我自己沒有本事,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了,但是,甘天,我還是想問一下,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甘天對著瘋子伸出手,“你也有價值的。”
虛空中,一道火光浮現(xiàn),一只展翅的火凰破空而出,來到了甘天面前。那頭漆黑的小龍見到火凰,如臨大敵,弓起了自己的身軀,對著火凰做咆哮狀。
那是凰守的異命鎖,不過是殘缺的就是了。
瘋子點了點頭,然后他轉(zhuǎn)過身,“不過我這人有個壞習(xí)慣,明知道會沒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會為自己什么都沒做而感到后悔的。甘天,這次我就先出手了。”
“enter!”
“king form!”
變身完畢之后,瘋子大叫著從這里跳了下去,然后果斷地落入了公廁之中。但瘋子并不氣餒,臟了,洗干凈就是了。他很快就以救世騎士的身份出現(xiàn)在公眾眼前,努力地幫助疏散群眾。這一次,當他在人流之中發(fā)現(xiàn)弱者時,他成功地將其救出來了。開玩笑,他真要瘋起來,多么洶涌的人流都攔不住他。
目送著瘋子離去之后,甘天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浮現(xiàn)幻神為他采集到了那些信息。
“好了,你們都還找不到我吧,放心,很快就有目標了。”
帝都中央,帝天夜總會之前,浮現(xiàn)一道巨大的紫色光輪。在不為人知的某處,一個青年大吼著從樓頂上跳了下去,隨后,他用一道紫色光芒卷走了自己。
一個巨大的紫色巨人,時隔一年之后,再次為明洲的土地帶來了破壞。
帝都那發(fā)達的下水道,原本是為了利民而設(shè)計的,如今,那都成為了路面承受不了的借口。一如一年之前,紫色巨人的雙腿深陷地底,不過這次他倒是站穩(wěn)了。任由那污水浸泡自己的腳尖,甘天都下定決心要來一個震撼全場的出場。只見他不惜破壞路面,也要雙腿擺出馬步姿勢,一只手向前推,一只手護住肘部。
哪怕是沒有臉,也要像個英雄一樣很有氣勢地大吼出聲:“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