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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骨巖試煉的第一規(guī)則,其實(shí)就是相互掠奪彼此的令牌。當(dāng)然,沒有人會在意你用什么手段去掠奪,甚至在初學(xué)堂師教的眼里,你用的手段越是陰狠,越是能達(dá)到試煉的目的。
所有學(xué)子在找到令牌之前,內(nèi)心惶恐不已,而尋到了令牌,又唯恐被人奪走。到最后確實(shí)別奪走了,就不得不化悲憤為力量,或是化悲憤為絕望。
徐云梟顯然是自信,他的五感六覺遠(yuǎn)超于其他學(xué)子,自然也能更易發(fā)現(xiàn)令牌所在,再加上他洋河徐家的《御步術(shù)》,速度優(yōu)勢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徐云梟算了算,前前后后他已經(jīng)找到過五十多快白銀令牌,更不用說赤銅和黑鐵,只是徐云梟的目標(biāo)明確在黃金令牌上,其他令牌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現(xiàn)在尋得第二塊黃金令牌,徐云梟猶如任務(wù)完成,松懈了一口氣。
“徐云梟,你一個人拿兩塊黃金令牌,是想送給哪一只螻蟻啊?”趙勝的聲音從黑森林的巨木中傳來。
徐云梟一愣,猛然回頭之際已是覺察到一支利箭呼嘯而來。徐云梟正要閃躲,卻又感受到身體另一側(cè),亂石飛濺,每一顆石頭都是拳頭大小,猶如天空崩下“石頭雨”,傾盆而下。
“該死!”徐云梟咬牙切齒道,腳下以《御步術(shù)》閃躲,留下殘影被利箭穿透,亂石埋沒。
“趙勝的修為怎會突然......”徐云梟躲開之后,心間疑惑滋生。
且不說趙勝靠近到徐云梟,徐云梟竟是毫無察覺,就這《墜星拳》所致的亂石飛濺都夠徐云梟險些栽了跟頭。
要知道,徐云梟在陳閑的指點(diǎn)下,修為之氣僅在三個月時間里提升到了體術(shù)六階,是初學(xué)堂學(xué)子之中的佼佼者,而趙勝雖是有著貴族血統(tǒng),但筑煉懶散,至今也只到了體術(shù)三階而已。
徐云梟不解,忙是退開,以速度的優(yōu)勢竄入黑森林中掩藏。
這是陳閑對徐云梟的告誡,若是遭遇趙勝的挑釁,以退為主。畢竟黑骨巖的試煉是以取得令牌為主,與趙勝正面交手弊大于利。徐云梟原本也是贊同陳閑的觀點(diǎn),但現(xiàn)在察覺到趙勝的修為變得異常,徐云梟深感狼狽,心有不甘。
“想逃嗎?”趙勝的聲音如幽靈一般,再一次刺激著徐云梟的耳膜。
徐云梟回眸,驚悚的發(fā)現(xiàn)趙勝竟是全身泛著黑色的光芒,緊緊跟隨在身后。
“徐云梟,你可聽說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句話?”趙勝言說著,流露出死神一般陰狠而孤傲的笑容。
徐云梟見此,猛然停止了腳步,轉(zhuǎn)過眼珠子,死死鎖定在趙勝的手指上。
黑月神戒!
徐云梟一看趙勝手指上配戴著“黑月神戒”,心中便是明白了幾分。
“趙勝,虧你還是大貴族,修為不得上乘也不知勤勉筑煉,反倒是要依靠上古寶器來耀武揚(yáng)威。”徐云梟說罷,哈哈一笑,盡顯嘲諷之意。
“哼,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居然這么快就注意到我的黑月神戒!”趙勝停步在徐云梟面前,完全沒有去在意徐云梟的嘲諷,只因此下真正可以傲慢之人,只有他趙勝。
趙勝伸出手指,將如同黑玉般美輪美奐地黑月神戒亮在徐云梟面前,顯有炫耀之意。
徐云梟沒無表情,但趙勝就好像看穿了徐云梟的內(nèi)心一樣,得意洋洋道:“既然你知道黑月神戒,那定然也是知道黑月神戒對我們青崇派而言是何其重要,也當(dāng)是要知道,小爺?shù)拇筚F族身份,該是享受如何待遇!”
言此,趙勝發(fā)出笑聲,繼續(xù)言道:“昨夜幽冥蝙蝠肆虐,掌門至尊立即就派人送來了黑月神戒,以護(hù)小爺周全,這樣的待遇是你這種洋河來的小螻蟻,永生永世都不配享有。”
趙勝故意頂在徐云梟心房最是脆弱之處,挑釁他的耐心。
雖然從實(shí)力上來說,趙勝也知道自己夠不到徐云梟,但戴上了黑月神戒,他的修為已被加成了數(shù)倍有余,此時在面對徐云梟,趙勝便是要將大貴族的驕傲表現(xiàn)到淋漓盡致。
然,徐云梟在忍耐了片刻之后,淡淡流露一絲不屑,言道:“趙勝,你還真是一個廢物!”
言罷,徐云梟拿出了黃金令牌,隨手丟給了趙勝。“看在你如此廢物的份上,這塊黃金令牌我就送你了,免得你堂堂大貴族,最后卻是連前一百名都的資格都沒有。”
“你......”趙勝內(nèi)心頓怒,想來自己已是有黑月神戒,怎還能受徐云梟的屈辱。
“你真是不知死活!”趙勝言罷,揮拳便是在眨眼之間正擊徐云梟的臉頰上。
徐云梟完全沒能反應(yīng),黑月神戒為趙勝所加成的修為已然是超越了徐云梟的預(yù)計(jì),縱然徐云梟早已將修為之氣凝聚與腳下,隨時準(zhǔn)備施展《御步術(shù)》來躲避。可眼下......他確實(shí)是毫無反抗的余地。
趙勝此拳出的平常,但勁力之強(qiáng)已是破了千斤之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徐云梟體術(shù)六階所能承受的六百斤重力。
徐云梟頓感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如是射出弓弦的飛箭,直直向著身后的巨木,“轟”得一聲砸碎寬大的樹干,癱倒在地。
趙勝邁步上前,毫不客氣地將抬起的腳踩在了徐云梟的腦袋上。
“洋河螻蟻,黃金令牌算個屁!”趙勝言說著,從懷中取出玄鉆令牌,言道:“看清楚了,掌門至尊不僅僅是把黑月神戒給小爺護(hù)身,還早已準(zhǔn)備好了‘麒麟丹’等著小爺享用!”
趙勝藏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
人心總是如此,趙勝知道自己在修為上不及“十年難道天才”徐云梟,但大貴族身份給他帶來的優(yōu)勢,也是徐云梟所不能及。
趙勝將他的優(yōu)勢展現(xiàn)給徐云梟,試圖讓徐云梟承認(rèn)失敗。
然是被踩在腳底下的徐云梟卻是流露出詭異表情,幽幽一聲:“果然在你這!”
“怎么,你以為你能搶得走?”趙勝哈哈一笑,他自信自己已有了黑月神戒的修為加成,以徐云梟體術(shù)六階的實(shí)力,根本不是他的敵手。
徐云梟“哼”得一聲,沒有回應(yīng)半個字。
趙勝不悅,重踩一腳徐云梟的腦袋,呵斥道:“還不知死活嗎?”
“是你不知死活!”徐云梟硬聲回應(yīng),隨即大放譏笑之音。
趙勝看著奇怪,同時心氣也為動怒,剛想再踩趙勝腦袋,身后已是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緊接著,趙勝的肩膀上已是無聲無息地搭過一只手掌。
趙勝驚了一心,下意識回頭一望,卻是什么也沒有。
難道是錯覺?趙勝疑心,再回過視線,面前已是赫然站立著陳閑。
陳閑帶著面具,一身鮮紅大袍。
趙勝見他如見惡鬼一般,嚇得猛然向后退開腳步。可無論他是怎么退,退開多少步,陳閑始終與他保持著三步距離。
“你是什么人?”趙勝驚問。
陳閑不作回答,只伸出手掌,攤在趙勝面前,索要道:“玄鉆令牌,交出來!”
“你......你也是初學(xué)堂的學(xué)子。”趙勝停下腳步。
現(xiàn)在他是看清楚了面前之人除了戴了一張嚇人的面具之外,并沒有特殊之處。而且,要玄鉆令牌無非是為了“麒麟丹”,但依初學(xué)堂規(guī)定,只有學(xué)子才能用玄鉆令牌換取“麒麟丹”,故此,趙勝猜想面具之人也是初學(xué)堂學(xué)子。
既然是學(xué)子,也就沒什么可怕。
趙勝定了定神,呵斥道:“速速摘下面具,否則小爺絕不輕饒你。”
“你交還是不交?”陳閑無懼趙勝威脅,重問道。
“放肆,難道你不知道我父親乃是天絕殿師首,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趙勝恢復(fù)傲慢。
只是此刻他的傲慢在徐云梟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徐云梟站立起身,輕輕拍去身上塵土,譏言道:“趙勝,說白了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膽小如鼠,只能依仗你父親的權(quán)勢。”
“徐云梟,你閉嘴,否則我......”
趙勝一句話未是能說盡,陳閑已一步瞬移,勒住了趙勝的脖子。“我問你,你交還是不交!”
“你到底是什么人?”趙勝感受到陳閑爆發(fā)瞬間時候的修氣,這絕不是初學(xué)堂學(xué)子所能擁有的可怕力量。
陳閑依是不回答,只將手指間的力量再下一成。
趙勝感到氣絕,傾盡全力揮拳,試圖反抗。可他的拳頭無論如何擊打陳閑,陳閑都是無動于衷。
見識如此,莫說是趙勝,就連徐云梟都感到詫異。
趙勝在黑月神戒的修為加成下,修氣不該如此微弱,而且徐云梟是真實(shí)地挨過趙勝一拳,拳勁之巨是徐云梟所無法抵擋,堪稱是可怕。
但就是這樣可怕的拳勁,打在陳閑身上卻毫無反應(yīng)。
徐云梟感到一絲毛骨悚然,他雖然通過五感六覺,肯定面具之下定是陳閑,可修氣強(qiáng)大到如此程度,徐云梟亦是不敢相信。
趙勝掙扎著揮擊了七拳,一拳勝過一拳,最終他還是放棄了,丟出玄鉆令牌,哭求道:“大俠,饒命......饒命......”
陳閑搖搖頭,言道:“你不配擁有黑月神戒,也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