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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經(jīng)過幾道崗幾道哨,進了一幢小院,院里,高大的香樟樹綠陰密布,像一把把大傘,將兩層樓的青磚碧瓦屋嚴(yán)實的護里面,下面,石桌石椅在青草地呈現(xiàn)休閉狀況,空無一人,秋天里的花在這里找不到蹤跡,整個院落給人嚴(yán)謹(jǐn)肅穆之感。
葉果果被帶進一樓客廳,客廳很簡單,除了一張寬大的古色古香的屏風(fēng)豎在墻邊,再就是幾把紅木椅子,中間一張紅木桌子,那久遠(yuǎn)的年代,仍然體現(xiàn)了這簡樸中的奢華。
常萬里坐在桌子的左邊,桌上一杯茶冒著騰騰熱氣。在常萬里的身后,低眉順眼地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這個人,葉果果認(rèn)識,多年未見的常笑。
在這間暖氣十足的大廳,常笑穿得并不多,她頭發(fā)齊腰,臉色平靜,眼光柔和,從葉果果進來不曾看她一眼,一直溫和地站在常萬里身后,像一個乖巧的侍女。
葉果果內(nèi)心充滿震驚,這太違和了!她,真的是常笑?那個飛揚跋扈驕橫放縱的常笑?
常萬里指指右邊的椅子,“坐吧。”
葉果果目光落到常萬里身上,這是一個頭發(fā)花白,卻不甘老去的老人,他的眼睛比她看見的常迪夫的眼睛還要犀利,充滿只有年輕人才具有的那種尖銳和果斷,但并不輕浮,它穩(wěn)重、冷靜而精明,甚至有些陰鷙。
這是葉果果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鐵血人物,從前,她只在電視上見過,他位列中將,退休前曾任國家某要職,他有一個外號,叫鐵血萬里。今天從他面相上看,鐵血這兩個字絕對不僅僅是傳聞。
常萬里一雙眼睛也在打量她:眼睛里有警惕,但臉色平靜,舉止沉著,態(tài)度更顯得不卑不亢。很多人在見到他后,有著明顯的慌亂和敬畏,可是,在她身上沒有見到,她在揣度他,卻無一絲害怕。
常萬里暗暗點頭,這個孩子,確實不錯。怪不得,曲碧寧到死都不知道敗在她手里,怪不得,曲靖天這么多年不放手。
“笑笑,你去休息吧。”常萬里柔聲說,并沒有回頭。
他身后的常笑沒有說話,卻乖巧地垂著頭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去了,腳步悄無聲息,像貓。
葉果果只覺得詭異,但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了,眼前這只老狐貍她需要集中全部精神去應(yīng)付。
常萬里手柱著拐杖,慈和地看著葉果果,“果果,你該回家了!”
葉果果一笑,“常老生先說笑,我一直在家。”
“不,你沒有家,家是生根的地方,是血肪相連的地方,這里才是你的家。以前是不知道有你,后來知道了你又失蹤了,現(xiàn)在你出現(xiàn)了,就是你回家的時候了!”
“是啊,家是血肪相連的地方,我父母已故,長存我心,所以,我在哪里,他們就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葉果果嚴(yán)肅地說。
“果果,要直面事實,你是常家的孩子,你需要這個家,常家也需要你。不要拒絕。”常萬里語重心長相勸。
葉果果斷然搖頭,“我不需要常家,至于常家需不需要我,對不起,我沒興趣知道。”
“你必須知道。”常萬里輕敲桌子,加重了語氣,“血管里流著常家的血,就注定了你不能置身事外,果果,我渴望你能回來,是因為,我很欣賞你。”
葉果果冷然,“這么說我要謝謝你?”
常萬里無視葉果果的諷刺,他略帶著遺憾的語氣自顧自說話。
“我一生不弱于人,立志如此,行動如此。但讓我遺憾的是子孫一代不如一代,不等我閉眼,將全流于平庸。我發(fā)現(xiàn)你時,心里被注入一種力量,升起一股希望,孩子,我在你身上看見了大智慧,大謀略,大運作,這是很多人不能具備的!我今已退休,常家目前后繼無人,我很渴望你回來接替我這條路,這條路不好走,可以說是荊棘密布,但它很有挑戰(zhàn)性,能給你帶來巨大的成就感,你一定能走得很遠(yuǎn),這一點,我絕對相信!”
常萬里眼睛里精光一亮,這一瞬間,他像一只充滿力量的捷豹,不見一點老年人的遲鈍和蒼老。
葉果果啞然失笑,從政?真像一個天方夜譚!大智慧?大謀略?大運作?這一系列的排比確定是在說她嗎?而不是說國家頂級領(lǐng)導(dǎo)人?
“常老先生抬舉我了,我小人物一個,哪受得起您如此贊美!”
“你擔(dān)得起!”常萬里炯炯有神地盯著葉果果,語氣不容拒絕,“你擔(dān)得起。幾年前,曲碧寧的正天集團莫名其妙地倒閉,再后來,曲靖天的北宇集團莫名其妙地倒閉,我想,你必定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正因為你把自己藏得深,所以,很多人忽視了你這條線索,所以,很多人敗得灰頭土臉,曲碧寧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死跟你有莫大的關(guān)系。”
一席話下來,葉果果心驚肉跳,這果然是只老狐貍,將她的底細(xì)摸清了不少!難怪他敢明目張膽地要求她進入常家,走他走過的路,原來是想逼她就犯!
可是,她未必就怕了他!
葉果果穩(wěn)定情緒,曬然一笑,“不知道常老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背景大概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母親小醫(yī)院小職員,父親退伍軍人出租車司機,底層老百姓!因為不愿意拆遷,結(jié)果引來殺身之禍,此后我成為孤兒。試問我何德何能敢跟北京這大象級的人物和公司去對抗?并將它們拉垮?我渴望是神,但我承認(rèn),我真的不是神!”
葉果果語氣篤定,她相信自己的專業(yè)水平,絕對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常萬里笑起來,表情竟然變得開心,好像葉果果講了一個好笑的笑話。
“孩子,你表面是無德無能對抗,可你會放著你母親和你養(yǎng)父的仇不報?這不是常家人的性格!當(dāng)所有人認(rèn)為你沒有問題時,我就憑這點認(rèn)定你有問題,因為你太淡漠,明面上沒有對你父母的死亡問題沒有任何疑問!這只能說明,明面只是迷惑,真正的手段就在背后!”
葉果果背脊發(fā)涼,不可多說,不可多說,在這老奸巨猾的狐貍精面前,多說多錯多紕漏!
“我一向不過問碧寧和她公司的事,直到正天倒閉,碧寧自己負(fù)面新聞纏身,北宇機密泄露,公司搖搖欲墜,我這才重視,并暗中介入查訪。于是,我發(fā)現(xiàn)了你。我有很多理由相信,你才是始作俑者。果果,你說我說得對嗎?”
葉果果搖頭,“老先生,這么嚴(yán)重的話,我認(rèn)為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它是需要證據(jù)的。若你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了我,那么可以肯定,我今天沒機會坐在你面前喝茶。聞?wù)f常老先生當(dāng)政時以鐵血手段治國治家,于公于私怎么會放過我?”
葉果果穩(wěn)穩(wěn)地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她越發(fā)平靜了,推理誰不會?證據(jù)才是硬道理!
常萬里眼睛一瞇,突然郎聲大笑起來。
“孩子,就是你這份鎮(zhèn)定讓我欣賞,被人揭穿到這種程度,你還能氣定神閑地喝茶,你不止是大智慧,還是大無畏!你問我怎么會放過你?于公于私,我都必須放過你!”
葉果果頭也不抬,繼續(xù)喝茶。
“于公,社會上的那些傳言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它情況屬實,我雖然做事鐵血,但并不無理!事情到這個的地步,就必須一查到底!于私,你是我常萬里的孫女,骨子里像我,有目的,有手段,有計劃,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沒去追究你,是因為我想把你帶在身邊。”常萬里身子傾向葉果果,眼睛熱切,“果果,回來吧。”
葉果果放下茶杯,面帶微笑,“常老先生退休后無事可做,熱衷推理?”
“一直熱衷,但從不做無根據(jù)的推理,至少,這幾十年,我沒推理錯過!”常萬里說。
“很遺憾,現(xiàn)在你的推理就毫無根據(jù)。我可以推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將由釣魚島事件引起,但很多事實又證明了,這個推理不太可能。我可以從手段手法及原由上推理中東很多恐懼事件是*所作,但更有資料告訴我,*早死了。一句話,推理僅僅是推理,不能作為證據(jù)。常老先生想要證明自己的正確性,還需要找出更多的證據(jù)來,當(dāng)然,這也不能作為我走進常家的條件,只會是將我送進監(jiān)獄的條件!”
常萬里注視一臉無畏無懼義正言辭的葉果果,眉頭漸漸皺起來,“你是想告訴我,你寧可進監(jiān)獄,也不愿意回常家?”
“實際上,我既不愿意進監(jiān)獄,更不愿意進常家。”
葉果果橫下一條心,你有本事,就找到足夠的證據(jù)讓我進監(jiān)獄!
常萬里臉色變得冷峻,他輕嘆一口氣,“孩子,不要這么武斷,我給你時間去想清楚。回常家,踏上我這條路,不是壞事,對你并沒有損失。”
“有損失。”葉果果沒有回避那強硬的目光,“我志不在此。強迫我去從政,會讓我壓抑,我渴望的自由沒有了,我喜歡的工作沒有了,我的興趣愛好沒有了。你在這條路上能走到底,是因為你喜歡,可你不能把你的喜歡強加在別人身上,至少這個人不是我!”
常萬里深深地看著她,半晌,他哼一聲,“你這么抗拒,是不是還在記恨我當(dāng)年拆散你的父母?”
葉果果認(rèn)真地?fù)u頭,“我很感謝你拆散他們,讓我擁有一個偉大的父親,他教了我很多,其中一項就是堅強和不屈,他是我一生的財富。”她將茶杯推到桌子中間,輕輕站起來,“打攪?yán)舷壬鄷r,我該走了。”
常萬里沖著她的背影,緩緩說道,“你有一個好父親,可你還有另外一個父親,你的身體里流著他的血,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母親,知道有你后,念念不忘他還有一個女兒,果果,你也為人母親了,可曾站在這個立場上為他想過?”
葉果果沒有回頭,“他應(yīng)該去珍惜他曾經(jīng)擁有的,妻子,女兒,不必掛懷另外的人。有些人一旦失去,便是永遠(yuǎn),每個人得為他的行為付出應(yīng)得的代價。我也為人母親了,我會為了我孩子的幸福而努力,而不是去強扭他,甚至復(fù)制成另一個我。”她清晰地表達(dá)自己的意愿,從容地轉(zhuǎn)身。
“葉果果。”一個遲疑而低柔的聲音喊住了她。
葉果果回過身,她看見了常笑,她站在樓梯上,靜靜地望著她,神色有些猶豫。
“我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
葉果果沒動,她對常笑已無感覺,好惡都無。
“只說幾句就好。”常笑又補了一句,大大的眼睛鄭重地望著她,里面無欲,無求,卻顯出一種無神的疲倦。
葉果果沒由來心一動,她邁開腳步,跟著常笑進了一間房子。
常萬里緊著她的背影,眼睛里的神色明滅不定。
這個孫女,比他意料中的還要強大,更中他的意!也許,他需要精心籌謀一番。
大廳一則的門打開了,常迪夫走出來,他臉色痛苦,剛才葉果果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朵里,他感悟極大,被她的執(zhí)著和堅定震動。
他對父親說,“爸,一切隨了果果的愿意吧,不要去打攪她的生活了,這孩子,受了這么多苦,難得有一個平靜的日子。”
常萬里冷冷盯了他一眼,“常家的子孫若有她這份魄力和手段,我必何去強迫她!你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若早找回來,她斷然不會有這般抵抗情緒!”
“爸,笑笑也是常家的孫女,她就毀在常家!若果果早回來,未必就不是第二個笑笑!我很慶幸,沒有及早發(fā)現(xiàn)她!”
常迪夫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他已經(jīng)忍了很多年了,為此,他失去了很多,可他現(xiàn)在不愿意看著女兒跳進父親畫好的圈圈里,就像他當(dāng)年一樣。
“所以,對于笑笑,你就該愧疚!你就得還我一個更好的孫女!明天,你帶笑笑去遼養(yǎng)院住一陣,以后的事無需你管!”常萬里很果斷地?fù)]揮手。
“爸,你想做什么?”常迪夫大驚。
“我很喜歡果果這孩子,至于要怎么做,目前還沒想好。你放心,她不止是你女兒,還是我孫女,我不會害她!”
“爸,你放過她吧!”常迪夫很擔(dān)心,他太明白父親的性格,為了達(dá)成他某種心愿不拆手段,當(dāng)年他就嘗試過,并深受其害。
“迪夫,果果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我只是想把她放到她應(yīng)該的位置。”
“我們能做的,就是讓她在她喜歡的位置安穩(wěn)地呆下去。平凡不平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快樂不快樂。”常迪夫充滿懇求。
常萬里正欲說話,突然外面?zhèn)鱽硪宦暭饨校o接著有人驚慌地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常萬里猛地站起,常迪夫轉(zhuǎn)向就朝樓上跑去。
......
“果果殺了人?”
曲靖天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上車,一路趕到警局,卻被攔住,理由是目前嫌疑犯正在查審當(dāng)中,不能見任何人。
曲靖天轉(zhuǎn)頭就走,將車子開得如飛,但是他很小心地沒有闖一個紅燈,他比任何時候都要鎮(zhèn)定。
當(dāng)他的車子趕到常萬里那棟房子里,警察并沒有散去,樓上的一間房子里,用白粉打出一個人形,地上還有些許血跡。
尸體已不在,目擊證人兩個,一個是常家的老傭人,姓蔣,叫蔣如梅,一個是常萬里的貼身警衛(wèi),姓吳,叫吳正。曲靖天到時,警方正將兩個人帶上車子開走。
曲靖天見到了老淚縱橫的常迪夫和一臉沉痛的常萬里。
“笑笑這樣,我知道你們都很傷心,可是,我絕對相信果果不是兇手,她不可能殺人!”曲靖天冷靜地說,他緊緊地盯著他們,“請你們說出真相,不能冤枉一個無辜的人。”
“我也不相信,真不相信。”常迪夫失聲痛苦,“我跑出去時,果果一手是血站在笑笑身邊,笑笑已經(jīng)倒下了。我不相信果果會殺她,她們是姐妹啊!”
常萬里雙唇緊閉,一言不發(fā),眼睛里的傷痛顯而易見,他遲緩地轉(zhuǎn)過身子,朝屋里走去。
“常老爺子,你呢,你也相信果果殺了人?”曲靖天上前一步,他的態(tài)度至關(guān)重要!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警方自有定論。你問我看見了什么,我跟在迪夫后面出去的,他看見了什么,我就看見了什么。”常萬里輕輕閉上了眼睛,再打開時,已滿眼決絕,他顫顫巍巍走進屋里,關(guān)上了門。
曲靖天被那扇門緊緊地?fù)踉谕饷妫倏闯5戏驎r,他氣息不穩(wěn),醫(yī)生正在給他測血壓。他再次走到外面,秋風(fēng)已有寒意,吹冷他的目光。
院子里只有一輛警車,旁邊一個人,再無他人,常家常規(guī)很好,閑雜人等在這個時刻都選擇了回避。曲靖天打開電話,問莫非凡到了沒有,回答是還沒到。他想了想,回了曲宮,這個時候,他需要群策群力。
宋小北、齊國、寧遠(yuǎn)果然都在曲宮等著他,見他回來,一臉沉郁,不由心一沉。
“不讓見?”宋小北問。
曲靖天點點頭。
“不要急,這也是正常程序,莫非凡再晚點可到,他一來就可見了。”齊國說。
“常萬里和常迪夫是什么態(tài)度?”
“很傷心,不像在作假。可是,”曲靖天直皺眉,“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有沒有可能果果記恨當(dāng)年,真失手殺了她?”齊國問。
曲靖天搖頭,“不可能,她連金佳妮都放過了,而且以果果的身手,也難有失手之說,一刀命中,簡直就是有意為之。”
莫非凡風(fēng)塵撲撲地從國外趕來,第一時間去看守所見了葉果果。曲靖天緊緊地抱著兒子靜靜地守在門外,旁邊,坐著他幾個兄弟。
花花苦著臉,大眼睛滿是不解,“爸爸,我為什么不能見媽媽?”
曲靖天貼著兒子嫩滑地臉,低低地說,“現(xiàn)在還不能見,她要幫警察叔叔抓壞人。”
“可是,我想媽媽了。”花花扁扁嘴,要哭了。
“兒子,我也想她了,不過媽媽說了,她很快就能出來的。”曲靖天摸摸兒子的小耳朵,柔軟,可愛,只有這樣緊貼著兒子,他心里才好受一點。
寧遠(yuǎn)給大家分了一支煙,幾人走下車,聚一起抽煙,曲靖天抱著兒子,輕輕撫慰,給他講故事。
在嚴(yán)密的關(guān)押室里,莫非凡見到了靜坐在一角的葉果果,她臉色平靜,見到莫非凡沒有意外。
她給莫非凡講述當(dāng)時的情景。
她跟常笑上樓,進了一間房子,為了鄭重起見,她并沒有關(guān)上門,房間里擺設(shè)很簡單,一桌一椅一床一柜,桌上幾本書,旁邊一個果盤,上面幾個蘋果,旁邊一把水果刀。
常笑似是剛剛洗了澡,穿著寬松的白色長睡袍,袖子過手,袍擺掩腳。她很溫和地請她坐下,自己也在她旁邊坐下來。
“有話就直說吧。”葉果果說,她仍然不能擺布心中那種怪異,常笑給人的反差太大,讓她有不切實際之感。
常笑柔柔地看著她,“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我姐姐。你前幾年死的時候,爸爸總是暗中傷心,爺爺,他也是暗中尋找你,想要你回來,葉果果,你真的很幸運,總在不知不覺間得到所有人的關(guān)注。”她輕輕笑了一下,語氣中有些落寞,但并無妒嫉和怨恨,“我很反悔,當(dāng)初不該招惹你,以至給媽招來了大禍。剛才你和爺爺?shù)膶υ捨衣牭搅耍瓉砦覌寢尯退墓揪褪沁@樣敗掉的,全是我的錯。”
葉果果有些發(fā)怔,她沒想到常笑要跟她說的是這個,如果此時常笑對她大哭大罵撲上來撕打狂咬,她都能接受,而現(xiàn)在,她竟然反悔、認(rèn)錯,這是葉果果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常笑神色慢慢低落,“現(xiàn)在你終于回來了,真好,不需要我了。我對不起媽媽,她總在前面喊我,讓我快點,慢了趕不上車了。”她慢慢站起來,長長袖子垂下,她拿起一個蘋果,又拿起水果刀,“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要說的說完了。”
葉果果站起來,眼睛里盡是疑惑,這就完了?就在她以為常笑要剝蘋果時,卻看見她刀口朝里一卷,捅向她心口!
作者有話要說:經(jīng)過反反復(fù)復(fù)重重疊疊的修改,《獄女妖嬈》終于解鎖,背景架空,去掉肉肉湯湯,再把題目改成《小樸》,一篇換湯不換藥的文文重新出爐了,當(dāng)然,坨坨小命也去掉了半條,折騰得吐了。
昨天好多姑娘留言,心里激動加感動,親,能繼續(xù)發(fā)揚一下嗎?還有二章就完結(jié)了,天天求也就兩天了。一直沒給自己找到定位,昨天在論壇對上號了,原來像我作收這么低的,叫小真空。
多謝姑娘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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