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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霸愛,90 請安
淺笑嫣然自然也希望能夠后患無憂,只是不清楚這樣的殺人未遂能否讓她做一輩子牢。舒愨鵡琻
綠兒心里卻是明白的很,白雅梅說的是夢兒,只要自己這個人證出面指證,定然能給小紅定個殺人罪名。
只是這樣做的話,不就暴露了夢兒已死的事實嗎?以前不就是因為顧忌著這一點,才沒有揭穿小紅么?
心里正犯愁,只聽白雅梅微笑道:“算了,單憑小紅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夠她做十年牢獄了,畢竟意圖殺人不是小罪。”
“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皇上正在興建陵寢,征用了囚犯做工,男女皆有。每天都有不少人不是累死,就是受傷病死,小紅坐十年牢,恐怕也不能幸免了。”綠兒忽的想起了幾日前同孟駿聊天時聽到的事情。
白雅梅幾人聽聞,又是一番唏噓,雖然對像小紅那樣的囚犯深惡痛絕,但一想到他們所受到的苦痛懲罰,也甚為同情。
正說著,嫣然突然抱怨了一句:“小姐,你看見了吧,小紅犯了多大的錯?要不是淺笑姐姐警覺,恐怕今日,我們都不能一起說話了!”
“還有我們的功勞!”若顏知情兩個小不點兒見嫣然抹殺了自己的功勞,忙舉手抗議。
嫣然說了一半的話被她們插了一句,趕忙夸贊:“對對,你們才是最大的功臣!”
見兩個小妹妹心花怒放了才又續(xù)道:“小姐,那小紅可是二夫人的心腹,她什么心腸,她的主子就是什么心腸。可您還把她給放了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淺笑幾人來了之后只說著自己的事,還沒有問起將軍府中發(fā)生的事情,聽到嫣然如此說,不禁奇道:“二夫人,不是在禁足嗎?怎么,長姐你把她放出來了?”
“可不是嘛!”一提起這事,嫣然就一肚子氣,再想起這事的始作俑者,立即恨恨道:“要不是那個升平公主發(fā)善心,總是問起她,小姐才不會把她放出來呢!”
淺笑聽得迷迷糊糊,嫣然便三言兩語地把送別洛離出征時發(fā)生的事,跟她說了個遍,待說到升平公主的刁難,嫣然一張白皙俏麗的小臉兒,氣的皺到了一塊,跟個包子似的。
白雅梅被她的表情逗得忍不住一笑,更是引來了嫣然的不滿,她這里擔心的跟什么似的,可是這個當事人卻是完全沒有當回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白雅梅嘴里說著不笑了,可是臉上仍然掩不住的笑意。
淺笑弄清楚事情原委后,心思一轉(zhuǎn)便明白了白雅梅的用意,當即也不再擔心,拉過嫣然的手來,捏了捏她皺著的小鼻子,寵溺地笑道:“放心吧,長姐不會有事的。”
嫣然還是不太明白,若顏知情兩個小家伙也苦著臉撓著頭,為長姐擔心。只有綠兒聽到淺笑的話后,又聯(lián)想到之前小紅的事情,便也想通了白雅梅此舉的目的。
這幾日,白雅梅因為洛離離開,每天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們兩個也不敢貿(mào)然問起二夫人的事情,生怕再給白雅梅心里添堵,不想今日借著小紅的事情說了起來。
白雅梅拿起手邊的茶慢慢啜飲,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嫣然無奈,只得再問淺笑,淺笑微微一笑,只是搖著腦袋,慢悠悠來了一句“知己知彼,方才百戰(zhàn)百勝。”
嫣然似懂非懂,若顏知情亦是大眼瞪小眼。綠兒掩口低笑,補充了一句:“二夫人恐怕就是下一個小紅了哦。”
綠兒如此直白的解釋方才解了嫣然和兩個小不點兒的疑惑,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額頭,臉上笑意洋洋,在沒有方才的不滿擔憂。
嫣然本就是個直腸子的人,心里哪能有這么多道道兒?白雅梅心中一嘆,將她嫁給林海源,遠離了這些是是非非,對她是最好不過的了。
幾人又說笑了一會,但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牡丹之事,只是說著這些日子若顏知情在明楓府邸里發(fā)生的高興事兒,比如哪個廚娘做的燒鵝最好吃,哪個小廝講的笑話最好笑,哪個丫頭繡了個并蒂蓮荷花,之后又被哪個小廝給掛在了腰間,等等等等。
白雅梅一開始還高興地聽著,時不時笑兩聲,可是越聽下去便越覺得不對,臉色亦越沉越黑。這兩個小丫頭天天不學好,怎么竟學著那些長舌婦嚼舌根子!當即白雅梅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地管教管教兩個小妹妹,不然以后嫁了人,還不得把夫君嘮叨地耳朵生繭,逃了出去?
誰知若顏卻全然不以為意,還美其名曰“閨房之樂”,把白雅梅氣的一口茶憋在喉嚨口,嗆得一陣咳嗽。
淺笑嫣然和綠兒卻是笑的前仰后合,這個小丫頭還未到及笄之年,竟然已經(jīng)開始準備著以后的閨房之樂了,不知道等到她二人出嫁的時候,再想起今日之事會不會知道害羞?
一時間,廳中笑意濃濃,歡樂融融。這時候,守在廳前的小丫頭緩步進來,躬身行了一禮,稟道:“夫人,二夫人前來請安,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
小丫頭的話立即在廳內(nèi)引起一陣唏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嫣然一撇嘴,顯然不希望白雅梅接見她,但是人畢竟已經(jīng)到了跟前,根本就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白雅梅向小丫頭點點頭,示意她把人請進來。小丫頭領(lǐng)命出去,只一會兒,牡丹便帶著蘭兒進了房間。
“妹妹給夫人請安。”牡丹一進門,便彎下身子行了個禮,那姿勢比以前行的任何一個禮都要標準恭敬。
“妹妹多禮了,快起身吧。”白雅梅趕忙請她起來,對她突然的恭謹有些狐疑。
牡丹見白雅梅應(yīng)允了,才慢慢起身,身后的蘭兒匆忙扶了一把,主仆二人皆是神色恭敬,完全沒有了當日硬闖院門的潑辣粗魯。
算算日子,自從那日硬闖院門的事情后,她們已經(jīng)有十來日沒有見過牡丹了。今日再次見到牡丹,眾人皆是眼前一亮,感覺牡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只見她身著白色裹胸長裙,披著一件同色披肩,袖口以及裙擺上繡著的皆是素色蓮花,或含苞,或綻放,素雅中不失嫵媚。而牡丹頭上也未見曾經(jīng)琳瑯滿目的各式珠花金釵,只是用一只漢白玉的簪子斜斜地別在發(fā)髻上。臉上未施粉黛,雖然面容不再妖嬈嫵媚,卻給人一種清麗的感覺。只可惜,那雙眼睛里,雖然隱藏地很深,但還是藏不住骨子里的魅勁兒。
“妹妹謝夫人解了禁足之令,今日特地來向夫人謝恩的。”白雅梅清淺笑著,嘴角微微揚起,怎么看怎么乖巧。
可是骨子里的東西,無論外邊如何裝扮,總是難以掩蓋。嫣然撇撇嘴,對她如此裝清高的樣子甚是反感。
不光是她,連若顏知情也是如此,都說童言無忌,在這兩個小丫頭身上還真是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妾姐姐,好久不見啊。”若顏當先跳著蹦到牡丹面前,一把拉起她雪白干凈的衣袖,使勁搖著:“剛才乍一見到你,我都差點沒有認出來呢,還以為哪里來了一位清心寡欲的小尼姑哩!”
牡丹嘴角一抽,但看著若顏天真清純的笑容,只能忍著發(fā)不出火來。
“妾姐姐妾姐姐,你想情兒了嗎?情兒也想死你了呢。”知情也學著若顏的模樣跑過來拽著牡丹的袖子,只是在拉她衣服之前,先用手擦了擦鼻子底下的清水兒,初冬的日子里,小孩子抵抗力差,多少會流著清涕,知情才不過五歲,自然也少不了這個。
剛被若顏的話氣的肚子冒煙兒,現(xiàn)在又被知情臟兮兮的小手兒扯著衣袖,牡丹即便再隱忍,也實在是淡定不了了。一邊強笑著敷衍二人,一邊輕輕地想從二人手里抽回衣袖,怎奈,也不知道這兩個小不點兒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收了半天也沒有收回來,登時更把牡丹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些場景被淺笑嫣然幾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誰也不說話,掩著唇偷笑。
白雅梅怕兩個妹妹做的太過,適時地制止了二人:“你們兩個快過來吧,你看她被你們拽地都快摔到了,蘭兒,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坐下。”
蘭兒畢竟涉世不深,進門看到了若顏知情兩人就想起了那日她們推牡丹掉下荷花池的事,深知這兩個小魔頭的厲害,當然是躲得越遠越好,哪里還記得給牡丹解圍?
聽到白雅梅的話,蘭兒猶豫著扶了扶牡丹的后腰,兩只手怎么也不敢湊到前面,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兩個小魔頭。
若顏知情也是聰明孩子,長姐都發(fā)話了,自然不再纏著牡丹了。雙雙撤了手,跳著回到白雅梅身邊,知情還不忘用手在牡丹袖子上狠狠搓了搓,更是惹得牡丹氣的手都哆嗦了。
若顏知情窩到白雅梅懷里,回頭看著牡丹對著衣袖上一道一道的黑印兒,氣得快要七竅生煙卻又不能發(fā)作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是深刻。
白雅梅趕忙出來打圓場:“妹妹請見諒,我這兩個小妹整日里念叨著你想著你,方才一見面,定然是心里高興,所以才失了分寸,還望妹妹莫要責怪她們才好。”
“無妨!”牡丹看著自己衣服上的污漬,冷冷吐出兩個字,原本的沉著冷靜,沒想到一進門就被兩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給打破,饒她再如何克制,還是難以壓抑心中的怒氣。
身后的蘭兒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隱忍。牡丹皺了皺眉,強裝若無其事地甩了甩袖子道:“夫人言重了,妹妹這幾日也十分想念兩位小妹呢,不想今日她們就來了,莫不是跟我心有靈犀呢?”
若顏知情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地掉,打了個冷戰(zhàn),微微撇嘴,扭開了臉不再看她。
“妹妹不怪就最好了。”白雅梅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仔細打量了牡丹一番,贊道:“我聽說,妹妹禁足的這些日子,每天都會磕頭誦經(jīng),原本還想妹妹身子柔弱,受不了這樣的苦,但是今日一見,妹妹果然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哦?不同了嗎?妹妹我倒是沒怎么覺得呢。”牡丹裝模作樣地低頭笑了笑,引得嫣然喉嚨一動,差點吐了出來。
“妹妹沒有發(fā)覺,我們可是發(fā)現(xiàn)了呢。”白雅梅看她裝模作樣的樣子,也不拆穿,使出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今日見到妹妹,我還以為是哪里來了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錦衣玉帶,素雅端莊,特別是這件素錦雪華長裙,穿在妹妹身上更顯別樣風華呢。”
果然,牡丹一聽到白雅梅說起她這件長裙,立即得意地低頭多看了幾眼。
“這件衣裙定然價格不菲吧,妹妹真是好眼力,穿在你的身上甚是好看。”
聽到白雅梅說起這件衣服,淺笑嫣然等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方才沒有發(fā)覺,現(xiàn)在她一坐下,衣裙有微微褶起,褶起的地方竟然還泛著點點流光,外面陽光照進來,打在她身上,流光熠熠,碎成七彩星點。
旁人還好,頂多是驚艷羨慕,可若顏知情年紀小,多好的東西到了她們眼里都沒有吃的劃算,自然看不到這些。但她們一看到牡丹對這件衣服的愛惜之色,立即后悔方才怎么沒有在那衣服上多抹上幾把鼻涕呢。
但只片刻,眾人便念頭一轉(zhuǎn)紛紛猜測起來,牡丹哪來的這么多銀兩買如此貴重的衣裙呢?先是小紅出嫁時為她準備的八抬大轎以及各種貴重嫁衣首飾,現(xiàn)在又給自己置辦了這么一件衣裙,怎能不讓人心生疑竇?
白雅梅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但也僅限于想,并未宣之于口。
“夫人謬贊了,妹妹身上的只是一件普通衣裙,哪里有夫人說的那么好?再說了,妹妹就算是穿上了金裝,也比不上夫人端莊華美的。”牡丹被白雅梅三言兩語便捧地失了分寸,神色間謹慎漸少。
“怎么沒有呢?你問問她們,二夫人是不是比以前更美了?”白雅梅笑著問向淺笑嫣然等人。
淺笑嫣然綠兒連忙點頭,紛紛稱是,夸贊地牡丹臉上笑意更濃。
若顏也跟著附和:“就是說呢,剛才一見到妾姐姐,我還以為來了個陌生人呢。若不是妾姐姐還梳著發(fā)髻,我還以為妾姐姐你要削了頭發(fā)到姑子廟做姑子呢!嘻嘻。”說完,若顏掩著嘴嘻嘻一笑。
牡丹臉色立時煞白,張著嘴窘的說不出話來。
嫣然側(cè)過身去,憋著笑,抖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顏妹妹雖然說得直白,不過她的意思也是說二夫人現(xiàn)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淺笑自然也不能任由著若顏往槍口上撞,她雖然知道若顏知情不怕牡丹,但若是牡丹暗地里使壞,這兩個小丫頭太小,有沒有心計,自然會遭黑手。
“自從我出嫁以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夫人呢,半月未見,二夫人真的比以前端莊了不少。”
牡丹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不能拿若顏怎么樣,只得忍著,勉強笑道:“淺笑姑娘,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改口稱呼你明夫人了。”
牡丹語氣里帶著些許嫉妒和醋意,只半月未見,淺笑便從一個小丫鬟搖身一變成為明楓的正妻,如此大的轉(zhuǎn)變,她焉能不羨慕,不嫉妒?
忽的,牡丹想起了當日初次同若顏知情見面時的情景,若顏的話至今還歷歷在耳:“我是白將軍嫡女,乃忠烈之后,姐夫是朝廷第一猛將,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他日我們成親,自然不會比你差!”
當時只是玩笑話,沒想到幾個月之后,便得到了印證。淺笑也只是個養(yǎng)女而已,便嫁與明楓為妻,而那嫣然,據(jù)說也已經(jīng)同林海源定下了婚約,同樣明媒正娶嫁做正妻。
牡丹心中嫉妒恨意交加,當下更是加深了報仇的決心。
“明夫人新婚燕爾,明護衛(wèi)便帶兵出征,夫人定是想念地緊吧?”牡丹語氣里帶上了些許敵意。
淺笑當然聽了出來,笑道:“二夫人真是說到我心坎兒里了,雖然說男兒志在四方,但是剛剛成親,便要分開,我這心里還真是難受地很。”
話音一頓,淺笑轉(zhuǎn)而看了白雅梅一眼:“長姐心里定然也思念姐夫了吧?”
見白雅梅微微點頭,淺笑嘆了口氣:“別人體會不到這種感覺,長姐定能感受的到的。不過,我倒是很羨慕二夫人呢,每天在自己房中燒香拜佛,定然是不用體會這種相思之苦的。”
相思之苦,相互思念才謂之相思,洛離心里只有白雅梅一人,根本就不會想其她。牡丹恨地銀牙直咬,心中憤然:淺笑這個死丫頭,嫁了人,嘴也跟著伶俐起來了!
“夫人想念將軍是自然的,只是,據(jù)說,此次同洛家軍一同出征的還有升平公主呢,夫人也知道,公主對將軍有情,不知道這次,將軍會不會對公主日久生情呢?”牡丹面露憂色,卻斜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看白雅梅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