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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萊嘉夫人的餐廳和周之川碰頭時,蘇翰發(fā)現(xiàn)竹夜里的臉色異常慘白,估計是跟下午的空降課程有關(guān)。
每當(dāng)天氣晴朗時,他們就會集中訓(xùn)練跳傘科目,由塔蘭的副指揮官羅伊親自代課。因為還不到選修高級,所以這是每個人都要上的必修課程。如果一個在艦隊里混的家伙連基本的跳傘都不會,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餐廳一樓,周之川一邊切著魚肉一邊抬頭收看午間新聞。壁掛電視上循環(huán)播放著有關(guān)黑珠聯(lián)盟公國銀行的最新消息,聯(lián)盟公國大使就奧斯蘭帝國的野蠻行徑進行了警告,稱其違反公國條款插手黑珠銀行的內(nèi)部事務(wù)。
蘇翰坐到沙發(fā)上拉過來一盤蒜瓣腌魚,立刻皺眉挺了挺鼻子,抱怨道:“特么再這么吃下去我感覺我要變?nèi)唆~精了,希望變成人魚精去了荊域后不會天天吃這操蛋的腌魚,他們不吃同類的吧。”
婭爾薇特同樣對臭臭的腌魚深惡痛絕,她平時吃的都是兩面煎得金黃焦脆的深海藍鰭魚排,大火收汁口感細嫩。而到了塔蘭就只有這種用鹽巴腌制的大背鮫,肉質(zhì)堅韌的跟尼龍繩子一樣,還一股臭味。她用叉子將盤中的魚頭攪了個稀碎,一看到那沒摘掉的魚眼睛她就一陣犯惡。“走得時候別忘叫上我。”她咬著牙說。
“怎么今天的頭版全部被艾斯帕得介入黑珠銀行的事情占據(jù)了,白天就這么硬杠死亡之愿世界銀行(PayDay2收獲日2),他們也太跳了。”蘇翰拾起桌子上的《西風(fēng)日報》,欠身拿過胡椒瓶使勁往盤子里倒了倒,想遮掩一下這股腥臭味。
“全世界也就只有艾斯帕得敢這么干,瞧瞧上面是怎么寫的。”路易斯抖開了報紙,譏諷的念道:“社會強烈譴責(zé),公國深惡痛絕,國際法庭,提出指控……沒有一條立即生效的實際性措施,這些西裝制服控們還是大搖大擺的闖進了地下金庫,大白天搶銀行都搶的辣么帥,媽的我好想投敵。”
竹夜里一下笑噴了出來,又被胡椒嗆得咳嗽連連。眾人詫異的盯著她,她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陣紅暈。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笑你的……”竹夜里低頭拿紙巾擦著嘴巴,小聲說道。
“只是個玩笑。”路易斯睜大眼睛,將及時擋在臉前的報紙挪開。“你不會沒聽過笑話吧。”他看了眼周之川,這家伙肚子里明顯是沒什么笑話的。
路易斯壞笑道:“我剛好有個不賴的笑話,講的是關(guān)于一個大腳怪、一個女巫和一個吸血鬼,他們?nèi)既チ艘婚g酒吧——”婭爾薇特大聲地清了清喉嚨。
蘇翰頓時有了種不詳?shù)念A(yù)感,污妖王后又要開污了,他端著盤子趕緊離遠了點。婭爾薇特一到晚上夜深人靜時,就會在客廳里講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黃段子,他跟路易斯經(jīng)常聽得二臉懵逼面面相覷,真不知道她從哪聽來的這些。
果不其然,婭爾薇特又開始了。
“有個家伙去商店買安全套,店員說,你想要塑料袋嗎,這家伙說,噢不,謝了,她沒那么丑。”婭爾薇特說完自己捂臉瘋笑起來,還一個勁兒的在桌下蹬腿。其他人明顯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笑得眼里滿是淚花,拍著周之川的肩膀說:“我想你肯定用不到塑料袋。”然后她一把拉過了路易斯,問道:“你做愛的時候怎么能讓你老婆尖叫?”
“額……前提得要有個女朋友……”路易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憤怒的瞄了眼已經(jīng)機智的躲到很遠的蘇翰。
“不!打個電話給她!”婭爾薇特又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起來,惹的鄰桌用餐的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打個電話給她……哈哈哈……嗯真不賴。”路易斯陪她干笑了兩聲。坐在對面的竹夜里臉上紅得已經(jīng)要嘟嘟嘟的冒出蒸汽來了,她這輩子都沒見過世界上竟還有這種女孩,可以隨意的說出這些污言穢語。
午后的山頂高坡,暖意洋洋的微風(fēng)拂過了馥郁凜冬花香的草地。干燥舒適的草坡就像一張張床,讓人想倒在草地上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黑色的直升機前,有一排碼得整整齊齊的綠色飛行傘包,但不是給人用的,運送救援物資時才會掛。
蘇翰和其他人一起熟練的穿戴起了護腕和護膝,他們要用的是磁懸浮動力裝置。降落傘已經(jīng)明顯不適合現(xiàn)代戰(zhàn)爭的節(jié)奏了,開傘后目標太明顯,天氣、地形等因素局限性太多,而且訓(xùn)練難度較高不易上手。幾周以來他們一直在練習(xí)穿戴使用這套黑科技裝備,從穿好到就位不超過四十秒。之前他們每個人都經(jīng)過了風(fēng)洞訓(xùn)練,今天是第一次場外實訓(xùn)。
來自峽谷山澗的風(fēng)吹開了羅伊的銀色長發(fā),他一遍又一遍的巡視著眾人,高聲喊道:“固定好肩槍!不然高速飛行時你的肘部會撞到槍托,會把你的下巴打爛!把飛行衣的腹帶繞著穿好,檢查磁懸浮動力表!檢查副傘!”
眾人開始登機時。“嘿!你的槍帶還一個沒扣。”埃文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臉上掛笑替蘇翰合上了最后一扣。
“你的小組看上去很強大。”他掃了眼眾人夸贊道,但沒人有回應(yīng)他的意思。
“等會兒來看場好戲吧,既刺激又精彩。”埃文笑得很陰險,迫不及待的走進了機艙。他的幾個血裔朋友也跟著默契一笑。蘇翰能感覺出來他們在預(yù)謀著什么,一定又有人要倒霉了。
“這家伙心術(shù)不正。”周之川看著埃文離去的背影說。“小人無恥,重利輕死。不畏人誅,豈顧物議。我聽說他三番兩次的邀請你加入黑手指,你答應(yīng)他了嗎?”
“你看我有拒絕的余地么。”蘇翰搖了搖頭。“每次見到他他身邊都有十幾二十號人,我說去尼瑪?shù)慕o老子滾也不合適呀,畢竟是人家的地頭兒,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吶。”
,機艙里有股皮革的香味,維修工具的組合箱就放在他們的腳邊。周之川坐下后戴好了防風(fēng)鏡,將鎖扣扣在身后的環(huán)形槽內(nèi)。“那拜托你幫忙看著點夜里,她也被埃文的花言巧語騙進去了。”
“啊?”蘇翰難以置信,竹夜里也加入黑手指了?他想了想又覺得很正常,這種高顏值有背景又萌萌噠的妹子不被騙誰還被騙。蘇翰苦笑道:“你別說的我倆跟進了傳銷組織一樣啊,好歹人家也算是豪門沙龍,放心不會被洗腦的。”
周之川眉頭緊皺。“我覺得他另有所謀……”
十分鐘后,三架直升機轟隆隆的開始從草地高坡起飛,向著遠方的山谷頂峰進發(fā)。渦輪旋翼的轟鳴聲回蕩在嶙峋陡峭的山崖之間,兩側(cè)的雪峰凌厲如刀,上面粘附著白晃晃的血液。
雪原游隼的巢穴一般就筑在山崖的巖石縫里。直升機嘈雜的馬達聲仍然掩蓋不住成千上萬的游隼幼崽在嗷嗷直叫,它們正等待著獵食歸來的父母帶回一只肥胖的雪貍。
二十分鐘后,直升機懸停在了一個絕佳的位置,機艙里的綠色指示燈亮起。一直在艙門附近的羅伊銀發(fā)上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冰渣,他拇指向上擺動示意可以出發(fā)。十多位學(xué)員紛紛起身解開了自己的尼龍安全扣,開始最后一遍檢查飛行衣和磁懸浮動力裝置。
狂風(fēng)之中,羅伊高聲喊道:“我會在山谷下面接應(yīng)你們,來自爐火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