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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雯兒拿著手電筒照著湖面，看到兩個人都在里面。這么冷的天，掉河里就算不淹死也得凍得半死！

    水不深，紀(jì)景年感覺雙腳已經(jīng)踩在湖底了，她被自己抱在懷里，頭發(fā)濕透，滿臉是水，手電筒的光照亮了她的臉，臉色死白。

    “啊——好冷，怎么會——”，說話時，她在不停打哆嗦，凍得說不出話來，紀(jì)景年還未從那股焦急和震顫中恢復(fù)，雙眼死死地盯著她的臉！

    “你們倆還傻愣著干嘛！上來啊！旁邊就是臺階！”，艾雯兒大喊，被這對活寶給氣死，想叫救護(hù)車吧，他們好像沒嗆著，想報警吧，這大半夜的，叫什么事兒？

    紀(jì)景年回神，看向艾雯兒，他站在岸邊在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幾層樓梯臺階，抱著她，朝那方向拖去，每走一步，可以聞到溝底的臭泥味兒。

    “好冷啊，凍死了……”，全身濕透，冷得徹骨，打著哆嗦，牙齒在打顫，顧涼辰全身凍成了冰塊，毫無知覺地由著他拖著，朝岸邊靠去。

    “艾雯兒！拉她一把！”，紀(jì)景年沖艾雯兒喊，艾雯兒放下手電筒，愣了下，“不對啊，哥，你，你看見？”，她激動地問，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紀(jì)景年也愣了下，眼前，艾雯兒的臉，她后面的住宅，河邊的柳樹，天空的月亮……

    似乎，都看見。

    顧涼辰這時也看向他，“對……紀(jì)老師……”，她傻愣愣地喊，看著他的臉。

    “你看見！”，然后，只聽顧涼辰大吼一聲，捧住了他的臉，兩人四目相接。

    眼前的小女人，臉被凍得煞白，雙唇在顫抖，兩排牙齒在打顫，在不停地發(fā)出“咯咯”的聲音，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面容……

    不同于以往那雙無神的眼睛，此刻，她能清楚地看到紀(jì)景年的眼神在上下移動，“你看見了，你看見的，是不是？”，激動地問，雙手用力地捧住他的臉，頭湊近他的，直接狠狠地用力地吻住了他！

    艾雯兒愣了下，然后立即轉(zhuǎn)過身！

    兩人還在冰冷刺骨的水里，她抱著他，竟瘋了般地吻起來，死死地，內(nèi)心激動，血液沸騰，仿佛一點都不冷了。

    紀(jì)景年狠狠地反吻了下她，然后，驀地將她推開，“給我上岸！”，他暴吼，一身怒意，注意力還集中在剛剛她落水的那一幕，那一幕，教他心驚肉跳，心有余悸！

    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令他太恐慌！

    顧涼辰被他這么一吼，有點傻了，艾雯兒這時已用力將她往上拉，趕來的小北方和她一起，將顧涼辰拉了上來，紀(jì)景年自己爬上了岸邊。

    “真臭！”，艾雯兒嫌棄道。

    “這得趕緊進(jìn)屋，要不凍著了！”，小北方連忙說道，顧涼辰還坐在臺階上，這時，上了岸的紀(jì)景年彎下.身，直接將她抱起，大步離開。

    “你，你真的看見啦——”，她還傻乎乎地，驚喜地問，紀(jì)景年有揍她的沖動，壓抑著內(nèi)心的各種情緒，“艾雯兒，你家在哪棟？！”，紀(jì)景年大聲問，剛剛他打車進(jìn)來的，直接讓司機(jī)把他帶進(jìn)了電梯口。

    “就前面的六啊！”，艾雯兒大聲喊，會心一笑。

    “呀！阿景哥能看見了？”，小北方后知后覺地問，見著一身狼狽的紀(jì)景年抱著顧涼辰朝她們那棟樓走去。

    “是啊，還真神奇，這被一刺激，居然真能看見了。”，艾雯兒激動地說，“心病還真得用心藥醫(yī)啊！”

    可她的心藥，又在哪？

    到了艾雯兒那堪比豪宅的家，紀(jì)景年抱著她去了衛(wèi)生間，“這對活寶！屋里被他們搞的，臭烘烘的！”，艾雯兒進(jìn)屋，嫌棄地抱怨。

    “總算那是人工湖，湖水不深！”，小北方揚聲說了句，去拿拖把拖地板，艾雯兒給他們找衣服。

    “紀(jì)老師，你真的看見啊？”，這個問題，她問了不下二十遍了，雙眼一直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還沒意識到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一件一件地脫下。

    “你真看見了，真的看見！”

    “你給我閉嘴！”，紀(jì)景年怒吼，濃黑的眸子死死地瞪著她，里面盛滿了怒意，心在顫抖。

    她并不害怕，臉上染著很單純的傻笑，“你，你還不怕水了！是不是？！”，又激動地問，眼里閃爍著喜悅的淚光。

    因為當(dāng)年董雪瑤落水，他就怕水，剛剛掉下去的瞬間，清醒后，還以為他不敢跳下去的呢，沒想到——

    “我讓你閉嘴！”，男人鐵青著臉，怒吼，艾雯兒這時進(jìn)來，將她和方巖的睡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沖紀(jì)景年笑笑，同情地看了眼顧涼辰，她出了衛(wèi)生間。

    “你生什么氣啊？應(yīng)該開心的啊，紀(jì)老師，你看到了！”，她笑著說，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湊上他的唇，狠狠地吸吮。

    紀(jì)景年那顆恐慌的心，這時因著她的舉動而更加狂野，反手扣住她，激狂地回吻她……

    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心，此刻，切切實實地抱著她，讓他終于感受到了一股踏實的感覺，兩人的身子移動，在花灑下，他打開水閥，讓熱水濺灑在兩人的身上，沖去那徹骨的寒冷……

    他身上那一身臟污的衣服被褪下，她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兩人又一番忘我的激吻后，她用力地抱住他，“還看見的，是不是？”，生怕他的視覺又莫名地消失，一手在他眼前輕輕地?fù)u晃，確定他是否有視覺。

    “別試了！我能看到！”，他沒好氣地吼了一句，“顧涼辰！我想掐死你！”，咬牙切齒地低吼一句，拿了沐浴露，為她沖洗身子。

    “為什么啊，你不該高興的嗎？早知道，我就早點跳水了，這下，你就——啊——”

    “pia！”的一聲，從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她大吼，紀(jì)景年居然打了她！

    “你——”，正欲開口，身子被他壓在墻壁上，下頜被他右手虎口緊扣著，“生命是用來開玩笑的嗎？！顧涼辰！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跟以前一樣，幼稚！胡鬧！”，紀(jì)景年怒吼，“明明知道我怕水，還落水故意刺激我？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恨你！”，鐵青著臉，不像是玩笑，說的話，認(rèn)真得很，那嚴(yán)肅的樣子，嚇得她全身打哆嗦，此刻，他已經(jīng)松開了她！

    “我，我——”，她對著他的背影，顫聲地喊，只見紀(jì)景年拿起男士浴袍，裹上，直接出了衛(wèi)生間。

    他怎么了？！

    顧涼辰一頭霧水，連忙沖掉身上的泡沫，裹著睡袍也出了衛(wèi)生間。

    剛出去，只見紀(jì)景年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男人的衣服，面無表情。

    “你，阿嚏——”，看著他，她打了個噴嚏。

    “哥，你要走，也趕緊把她帶回去啊！”艾雯兒看著紀(jì)景年身上穿著的方巖的衣服，心想，這兩人的身材還ting相似，他穿著剛剛好。

    “是啊，紀(jì)老師，你不要我了么？”，顧涼辰上前，拉著紀(jì)景年的手腕，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他，一副怕被他丟掉的樣子。

    紀(jì)景年對她這樣的撒嬌，根本沒轍，即使心里還氣。

    氣，也是因為太害怕失去，所以覺得她爬欄桿，掉水里故意刺激他的這種行為很可惡。

    對他來說，失明遠(yuǎn)遠(yuǎn)沒有她的生命安全和健康重要！

    可她居然還說出那樣的話！

    “去換衣服！”，他冷硬地說了句，顧涼辰只好看向艾雯兒。

    “別勞煩我動手啊，我懶得管你們，衣服在我衣柜里，自己隨便挑，別穿我的內(nèi).衣褲啊。”，艾雯兒幽幽地說道。

    顧涼辰氣惱地瞪了她一眼，邁開步子要走，雙.腿虛軟，根本走不動。

    紀(jì)景年驀地上前，將她抱著，去了艾雯兒的房間。

    一言不發(fā)，一件件地幫她穿衣服。

    “紀(jì)老師，你還氣啊？”，她小聲地問，語氣怯怯的，一副怕被他殺了的樣子。

    紀(jì)景年此刻威嚴(yán)得很，那張黑沉的俊臉上，沒一絲表情。

    不一會兒，她已被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身子被他拉起，拽著她的手，出了臥室，離開了艾雯兒的公寓。

    一路上，她不停打噴嚏，感覺真感冒了。

    還沒到家，她就發(fā)燒了，“去醫(yī)院！”

    “不要，喝點熱水就好了，別麻煩了……我想上.chuang躺著……”，她抱著他的腰，撒嬌地說。

    艾香這時下樓，紀(jì)景年看到她，愣住，那雙深眸緊鎖著母親的臉。

    太久不見，她蒼老了太多，皮膚遠(yuǎn)沒以前那樣年輕了……

    “媽——”，紀(jì)景年激動地喊了聲，艾香抬起頭看著他，隱隱地覺得不對勁，“衣服怎么換了？你們這是怎么了？”，艾香連忙問，紀(jì)景年的視線還留在她的臉上。

    “伯母，紀(jì)老師他，他看見了！”，顧涼辰激動地說。

    艾香恍惚了下，然后，激動地看著紀(jì)景年，只見紀(jì)景年松開了顧涼辰，張開雙臂，竟直接將艾香抱進(jìn)了懷里。

    “媽！”，紀(jì)景年激動地喊了聲，大手貼在艾香的背上，喉嚨哽咽，這個擁抱，包含了很多。

    “阿景！太好了——”，艾香激動地說，眼淚落下。

    他心疼母親的遭遇和蒼老，心疼這一家人的遭遇，也感慨自己的眼睛終于是恢復(fù)了！

    顧涼辰看著他們母子擁抱在一起，會心地笑了笑。

    他此刻是激動的吧？一定很激動！只是，都沒跟她分享這份激動和喜悅，還那么教訓(xùn)她。心里不禁有點發(fā)酸，有點小小的委屈。

    他松開了艾香，拇指擦拭著她的眼淚，艾香不停地點頭，“好了，這下好了，這下好了。”，艾香嘴里不停地念叨。

    紀(jì)景年莞爾，“媽，您還跟以前一樣，漂亮！”，他嘴甜地說了句。

    “臭小子！甭挖苦我！”，漂亮什么漂亮啊，她現(xiàn)在就是個糟婆子！

    紀(jì)景年這才看向顧涼辰，她也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樓梯口走去，“媽，您先去休息吧！”，紀(jì)景年揚聲說了句，追著顧涼辰上樓。

    進(jìn)了屋，她將艾雯兒的靴子甩掉，赤著腳上了chuang，一頭倒下。

    “去換睡衣！”，紀(jì)景年沉聲喝了句。

    她一動不動。

    “你聽到?jīng)]？！”，沒好氣地教訓(xùn)。

    “沒聽到，沒聽到！混蛋！你就是不喜歡我了！混蛋！對你媽都那么親，對我，你，你還罵我，打我！嗚嗚……”，她漲紅著臉吼，眼淚撲簌地落下，趴在被子里，嚶嚶抽泣。

    “你那是活該！”，紀(jì)景年對她簡直又愛又恨，霸道地將她拉起，粗魯?shù)乩鸨蛔樱瑸樗w上，起了身去給她找退燒藥。

    “你憑什么對我大吼大叫，憑什么教訓(xùn)我，眼睛看見了，不該高興的嗎？紀(jì)景年，你說你恨我，我還恨你呢！我知道，你變了，以前在你心里，我是你的全部，現(xiàn)在不是的了，我就是可有可無的，混蛋！”

    她這些咒罵的話，讓他苦笑，沒理她，去倒水。

    她不停地數(shù)落這幾個月來，心里的憋屈，說著說著，實在沒力氣了，紀(jì)景年將她撈了起來，喂她吃藥。

    “不吃。”

    “張嘴！”

    “不吃！死了算了！唔——”，她氣呼呼地說，趁著她張口的時候，他的掌心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嘴，各種藥丸被他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然后，杯沿堵住了她的嘴。

    她差點被嗆著，咽下了那些藥丸。

    “睡覺！我去看卿卿！”，迫不及待地想再看到小寶貝的臉，紀(jì)景年為她蓋上被子后，說了句，出了門。

    身體不舒服的她，此刻心思更敏.感，直接哭了出來。

    “對誰都比對我好！”，酸酸地喊了句，抱著被子，心里不僅跟艾香吃醋，跟女兒也吃醋了……

    小寶貝一個人，睡著溫暖的嬰兒chuang里，睡容甜美，即使睡著了，嘴角依然勾著甜美的笑容，那粉.嫩的小嘴唇，曲線優(yōu)美，白.皙的小臉，肌膚滑嫩，通透。

    他目光緊鎖著嬰兒chuang里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嘴角泛著chong溺的笑。

    “小寶貝，爸爸終于看見你了，很清晰……”，他柔聲地開口，眸子里泛著喜悅的淚光，輕輕地吸吮那股淡淡的奶香味兒，一顆心，柔.軟似水。

    寂靜的房間里，她抬起眸子，四下里逡巡了一周，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確定，視線是無比清晰的。

    是爺爺?shù)慕悄ぃ屗匦乱姷搅斯饷鳌?

    他忍不住去了老人家的房間。

    那里，靜悄悄，屬于他老人家的東西，還在，墻壁上掛著一幅相框，里面是他和他戰(zhàn)友的合影，穿著海軍軍裝……

    “爺爺——”，喃喃地喊了聲，想到發(fā)燒的顧涼辰，他立即離開。

    她沒睡著，全身顫抖，打著哆嗦，臉色發(fā)白，體.內(nèi)寒熱交錯。

    紀(jì)景年褪下衣服，上了chuang，將她圈進(jìn)懷里。

    “紀(jì)景年，你壞蛋——”，她趴在他懷里，傷心地控訴，男人的大手幫她脫下衣服，滾燙的肌膚熨帖著她的，給予她溫暖。

    “我怎么壞了？下次看你還敢不敢任性？！再敢任性，我不會再娶你！”，他霸道又強(qiáng)勢地說，手上還戴著她送的鉑金指環(huán)。

    很簡單的款式，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不娶就不娶，我還不想嫁給你呢……拽什么拽……看追我的男人多，還是，你這個三十好幾的老男人吃香……”，她氣憤地反駁，體.內(nèi)很難受，一陣一陣的寒氣襲來，她不禁抱住了他的腰。

    “你這么任性、幼稚，也只有我肯收你了！”，紀(jì)景年沒好氣地反駁，嘴角揚著。

    “胡說！我只在你面前才這樣，我在外面的形象是，是，干練的女強(qiáng)人形象……”，她趴在他懷里反駁，說話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xiong口。

    紀(jì)景年發(fā)笑，“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在她的發(fā)ding輕吻。

    “因為你，不喜歡我了……對我沒以前好了……還要把我讓給肖南笙……對卿卿，對你媽，你都那么好……紀(jì)景年，你，你是不是不chong我了？”，她抽抽噎噎，心酸地問。

    他重重地捏了下她的屁股，“我chong你的時候，你說我沒把你當(dāng)成能共甘共苦的女人，我把你當(dāng)成成熟的女人了，又說我不chong你！”，他氣惱地跟她理論，到底要怎樣做，她才滿意？

    她啞口無言，“就是對我不好了……”，過了一會兒，還氣呼呼地說了句。

    “以后別刺激我了，好不好？見到你落水，我簡直魂飛魄散，你知不知道？”，他小聲地哄道，她沒回答，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健碩的身軀，緊緊地包裹著她纖細(xì)的相對于他來說，嬌小的身子，閉著眼，他心滿意足地睡去。

    ***

    退燒后，她流了一身汗，醒來后，已是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房間的門被小寶貝推開，穿著可愛的綴著蕾.絲邊的白色小棉襖的小女孩如小天使般，朝著chuang邊走去。

    大chuang很矮，小寶貝正好可以趴在上邊，“爸爸——”，快一歲的小人兒清晰地喊出聲，紀(jì)景年驀地驚醒，張開眼，看向chuang邊，對上一張?zhí)焓拱愕娜蓊仭?

    以為做夢了，眨了眨眼，小寶貝的小手已經(jīng)探進(jìn)了被子里，紀(jì)景年伸出大手，女兒雙手抱住了他的大手。

    “寶貝，早——”，紀(jì)景年啞聲地開口，眼眶泛紅。

    “爸——爸爸——”，小寶貝那粉.嫩的雙唇張開，對他激動地喊，露出一口潔白的小乳牙，這時，顧涼辰緩緩張開眼睛。

    “紀(jì)老師——”，說話時，喉嚨干疼。

    聽到媽媽的聲音，小卿卿挑眉，清晰地看到媽媽趴在了爸爸的懷里，小寶貝居然崛起了小嘴，雙手用力抓著爸爸的手，一只小腳要抬起，想爬上.chuang。

    紀(jì)景年大手抱住她的腰，將她抱上了chuang！

    小寶貝高興地笑出了聲，聰明的她還記得把鞋子脫下，然后解開被子，鉆進(jìn)了爸爸的懷里。

    “卿卿，卿卿怎么在？”，顧涼辰清醒，頭很疼，只見女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躺在他懷里了。

    “剛剛自己來的。”，紀(jì)景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小寶貝，顧涼辰趴在他的身上，看著他懷里粉雕玉琢的小人兒。

    “卿卿，爸爸媽媽還沒穿衣服呢，快下去，找外婆玩去！”，她對女兒嚴(yán)肅地說，都還沒穿衣服呢！

    瞧她躺在他懷里那得意的樣兒，她以前要帶她一起睡的時候，還不高興呢！

    可能真的異性相吸吧，她就覺得，女兒喜歡他比喜歡她要多很多。

    而他也特別chong女兒，真當(dāng)她是小情.人一樣慣著，教她怎么不吃醋！以前自己是被他當(dāng)孩子般呵護(hù)著的！

    “讓她玩一會兒！”，紀(jì)景年可舍不得女兒離開，在小寶貝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乖寶貝，再叫一聲爸爸。”，紀(jì)景年抱著小人兒，親著她，邊哄道。

    “咯咯咯咯——”，爸爸新長出的胡渣刺得她好癢，小寶貝爽朗地笑出聲來。

    顧涼辰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坐起身，扯過旁邊的大衣套上，下了chuang。

    “爸爸——”

    “真乖！真聰明！再叫，媽媽？”

    這時，顧涼辰豎起了耳朵，心里有些激動，期待女兒也能叫她，誰知，小寶貝十分不給面子，嘴里一個勁地喊著“爸爸”，顧涼辰好不傷心！

    紀(jì)景年悄悄地看了眼她的背影，知道她傷心了，莞爾。

    “寶貝，不可以不喜歡媽媽，知不知道？”，她也不是不喜歡媽媽，只是對他更親近些，他很清楚這一點。

    顧涼辰從洗手間出來后，見他們父女倆還在chuang上，這時，紀(jì)景年竟趴在chuang上，讓女兒騎著他的脖子，他在chuang上爬了起來。

    “紀(jì)景年！趕緊穿衣服去醫(yī)院！你今天要把復(fù)通術(shù)做了！”，顧涼辰雙手叉著腰，用她那半嘶啞的聲音大吼，一副母夜叉的樣子。

    “為什么？”，紀(jì)景年抬起頭，疑惑地問。

    “我要生兒子！”，她氣呼呼地大吼，這個游戲可是她小時候的專利！

    紀(jì)景年這下明白了，小女人又在吃醋了，將小寶貝放下來，抱在了懷里，“咯咯……咯咯……”

    “卿卿這么小，要什么兒子。”，紀(jì)景年說了句，“爸爸只要卿卿一個小寶貝就夠了，是不是？”，轉(zhuǎn)而看著懷里的小人兒，笑著說道，故意刺激那掉進(jìn)醋壇子里的小女人！

    “好啊！以后就你們爺倆過吧！”，顧涼辰氣得咬著牙道！

    PS：今天六千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