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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納悶地看著趴在桌上吃著梅爾為自己做的點心的某人,再也忍不住沖口而出,“夜未央,你怎么還賴在這里不去完成任務(wù)?”自己不是給她接了不少的任務(wù)嗎?為什么她會如此空閑在這里吃點心?
夜未央頭也不抬,“君澤,你給我找的都是什么爛工作?一點挑戰(zhàn)性也沒有。下次找一些更具挑戰(zhàn)性的任務(wù),不然我把你丟進惡魔谷里當它們的食物。”惡魔谷里的食肉魔獸并不少,足可以讓他到處跑。
君澤差點沒有被她氣死。那些可是極其危險的任務(wù),從來沒有人愿意去做也沒有人可以活著回來。這些任務(wù)落在她的手里全都成為沒有挑戰(zhàn)性的爛任務(wù)。自己要怎樣才能讓她覺得危險?是不是要她將天給拆下來?
想到這里他湊到夜未央的面前,“未央,不如你幫我把天拆下來如何?”拆不到天的話,她也不會如此囂張。自己也可以隨意調(diào)配她,再也不用受她的氣。越想越覺得自己怎么會那么的聰明?
夜未央停下來點頭,“可以,不過你要幫我造一把可以與天相接的梯子。造好梯子再來告訴我。”全場一片轟然。梅爾看著臉色鐵青的人,差點沒有笑到倒在地上。現(xiàn)在知道未央的厲害了吧?想設(shè)計別人也不先準備好臺詞,詞窮了吧?
哪怕是用魔力和斗氣來造梯子也不能到達天,更加不用說要觸摸到天。君澤這把梯子大概是在有生之年也無法造出來。既然梯子無法造出來,那么未央也不需要完成他所給的任務(wù),也不會落下不好的名聲。
“夜未央。”君澤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馬上給我去沙漠摘一朵沙漠玫瑰。”他決定不再容忍這個瘟神在自己的面前亂晃。再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遲早一天自己會被她活活氣死,連尸骨也會氣得發(fā)黑。
夜未央默默地站起來,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點心,移動腳步走向角落,然后從花瓶里抽出一支盛開的玫瑰,再次移步來到他的面前。“給,你要的沙漠玫瑰。記得付給我一千三百五十金幣。”
君澤一臉黑線看著眼前的玫瑰,“是哪個王八蛋搶先給她摘來?給老子站出來,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君。”是沙漠玫瑰沒有錯。可是生長在沙漠的玫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是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為了討好她而干的。
要他們知道在這里自己才是老大,夜未央不過是自己的手下,他們的同伴而已。在雇傭兵之間不需要害怕自己的同伴。
哪怕她真的很厲害,隨時可以取人性命也不至于如此的討好。在場的雇傭兵同時將手指指著他,就連夜未央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頭,沙漠玫瑰是你昨天讓夜未央去摘回來,你怎么連這個也忘記?”邵云曜無奈地看著失去往日英明的首領(lǐng)。夜未央就那么的厲害嗎?讓他連昨天所分派的任務(wù)也記不得。那么自己是不是要趁機混水摸魚?
君澤這次真的無語了,耷拉著腦袋接過夜未央手中的玫瑰,一千三百五十金幣,自己的錢包又被她搶了。該死的夜未央,為啥要如此的厲害?害得自己總是被手下看笑話。遲早一天自己要搶回風頭。
夜未央像似想到什么,從袖中抽出一只全身烏黑的蝎子,想也不想將它甩到君澤的身上,“給你的贈品。”那只蝎子似乎很喜歡那些玫瑰,即使自己離開沙漠也一直跟著,無奈之下只得將它帶回來。
君澤整個人僵住化成一座石像,死死地瞪著身上那只神氣無比的毒蝎子,那烏黑發(fā)亮的蝎尾。一聲慘叫響徹云霄,“夜未央,你這個怪物。竟敢拿毒蝎子來送人,為什么蝎子不先把你毒死?”
眾人相對看了一眼之后,繼續(xù)手中的工作,完全不理會自己的頭成為蝎子威脅的對象。他們可不愿意成為第二個頭。畢竟夜未央可不是一個溫順的洋娃娃。他們絕對不會因為良心去救人,尤其是得罪她的人。
邵云曜捂著頭看著恍若無事發(fā)生的眾人,“這種事經(jīng)常發(fā)生?”他們怎么都是一臉的平靜沒有一點的慌張?那可是沙漠特有的毒蝎子,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開玩笑。為何他們一點也不介意也不去解救?
梅爾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云曜,你可要記住,這里每一個人包括頭也可以無視和不理會。但是千萬不要得罪未央。她雖然不是我們的首領(lǐng),但是絕不可以得罪。眼前這個就是活生生的典型例子。”
幾番折騰之后君澤終于擺脫了那只毒蝎子,跑到邵云曜身邊訴苦。他可不敢再靠近夜未央,哪知道她會不會從衣袖里抽出第二只蝎子?
邵云曜頭痛地看著昔日英明神武,如今禿廢的君澤,“頭,你在哪里找來的手下?”他有必要去禍害自己的英明外表嗎?
君澤喝下一口茶定驚,“不是我找來是她找上門來的。云曜,我讓你查的資料查到了嗎?”邵云曜從空間戒取出一份文件,“頭,為什么要查羽夜家族的事?”在完成任務(wù)回來的路中便接到他秘密傳來的任務(wù)。
不過羽夜家族可是妖精之中最高貴的家族,千百萬年來他們一直都是妖精里的王者。頭怎么無端想要羽夜家族的資料?難道說頭被夜未央氣瘋了,打起羽夜家族的主意?
如果是這樣他是要勸住頭,還是趁著早與這個雇傭兵團脫離關(guān)系,免得日后羽夜家主連自己也一起追殺。
君澤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未央,把發(fā)帶解下來。”他以為自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羽夜家族的厲害嗎?若不查一下他永遠都不知道其中的關(guān)系,就連日后將要發(fā)生的事也無法預測。
邵云曜納悶地看著坐在桌邊像松鼠那樣啃著水蜜桃的洋娃娃,沒有按照君澤的命令解下發(fā)帶。羽夜家族和她的發(fā)帶有什么聯(lián)系?不過這樣的洋娃娃好可愛,好像讓她一直都那么的可愛也不錯。
君澤大踏步走過去,一把將她的發(fā)帶扯下來,被編成辮子的栗色長發(fā)頓時披散開來。君澤轉(zhuǎn)頭看著石化的某人,“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去查羽夜家族了吧?”他真的以為自己吃飽沒事做撐著了?
邵云曜指著眼前的人,散發(fā)著淡藍光芒的雪白長發(fā),沒有情感的冰冷的冰藍色眼眸。這可是羽夜家族的象征。可是這些象征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人類身上?沖過去揪著頭發(fā)用力地拉了拉,拉著她的臉用力一掐,紅的,不是假的。
君澤和梅爾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天啊,他竟然拉未央的長發(fā),還掐她的臉。這一下他都不用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哪怕他們只和夜未央相處一個多月,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越界,而邵云曜剛好越界。
一聲巨響之后,街上的行人被突然飛出的人嚇了一跳,紛紛看著搖搖欲墜的大屋,這不會是真的鬧鬼吧?若真是鬧鬼也不該在白天鬧才對。更何況是烈日當空,再猛的鬼也不會如此的猖狂才對。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從屋里走出幾人。君澤用腳輕輕踢了踢地上如同尸體的人,“喂,兄弟,死了沒有?死了就應(yīng)一聲。”梅爾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白癡啊,人都死還怎么回答你?腦子被驢子踢了是不是?”
夜未央淚眼汪汪地看著地上的人,如玉般的臉上還有兩個紅紅的印記。長頭胡亂地用發(fā)帶束在后面。在眾人注視下一腳將地上詐死的人再次踢飛,嚇得行人驚叫連連,紛紛躲避那具飛起的人類身體。
梅爾用手肘撞了撞君澤,“頭,云曜這樣會不會真的死掉?他可是邵家的二少爺,萬一真的死掉,我們好像脫不了關(guān)系。”他們是不是要假意上前救人啊?畢竟這里不僅只有他們的人,萬一被人傳出去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君澤悠閑地看著某人的下降,“放心,還有氣,死不了的。誰叫他非要去招惹怪物,不被揍死就算他的運氣好。”他才不會上去救人,那個怪物可是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雇傭兵團的人同情地看了被打得暴死不活的邵云曜一眼,閑閑地站在一邊當作看戲。既然頭都不出手,身為手下的他們自然不愿意去當她的活靶子。一個邵云曜也夠她出氣,不需要再增加傷員。
再補上一腳之后,夜未央終于停下來,轉(zhuǎn)身接過梅爾遞過來的水蜜桃吃起來,任由她將自己領(lǐng)回屋里去上藥。與剛才兇殘的樣子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讓所有的人不禁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
君澤踱步來到只剩下一口氣的邵云曜身邊,注入一道魔力為他治療內(nèi)傷,夜未央只是踢了他三腳也拿走他大半條命。“小子,記住,那只怪物可是特別的怕痛,千萬不要輕易碰她,否則吃虧的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