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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我嗎？”

    “嗯。”

    “可是大爺爺已經(jīng)安排我做文藝兵。”

    “我有和老首長通話，你不用去總政文工團(tuán)報到。”

    “你和大爺爺很熟悉？”

    “認(rèn)識。”

    “謝謝！”

    葉默寒深邃的眼眸微閃了下：“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頓了下，他直視著喬穎靈動的雙眼：“我在京都有房子，明天帶你過去看看，要是你們在老首長家住的不習(xí)慣，可以搬過去住。”

    喬穎點頭。

    “喬穎……”

    “嗯？”喬穎心里奇怪，這人看向她的眼神怎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葉默寒嘴角動了動，表情認(rèn)真而凝重：“軍醫(yī)也是軍人，你懂我的意思？”一線部隊太危險，他不希望她踏上這條路。

    “我要讀最高軍事學(xué)府，我想進(jìn)一線作戰(zhàn)部隊。”

    他的話她明白，也知他是為她好，但是她有她的想法，不愿違心接受他的好意。

    “距離你做選擇還有一年時間，在此期間，你把我的話好好想想。”

    音落，葉默寒收回目光，坐正身形。

    “阿姐，我也覺得你讀軍醫(yī)大很好，這樣阿媽泉下有知，肯定會很高興。”

    “阿姐……”

    喬昱和喬澤同時看向喬穎，他們的目光中飽含太多太多東西，喬穎全看在眼里，她笑了笑，握住他們的手：“阿姐會考慮的。”到時再看吧！她不想他們?yōu)樗龘?dān)心，卻也不想輕易做決定，改變原先的計劃。

    車子緩緩駛進(jìn)軍委大院，開到其中一棟兩層小樓前停下。

    說是小樓，其實就喬穎坐在車?yán)镉^察，這棟小樓在這大院里算是較為突出的，上下兩層加在一起最少也有三百平方。

    能住在軍.委大院，說明老首長的身份很不簡單，靈動的眸子微閃了下，喬穎歸攏思緒，淡淡的聲音在車內(nèi)響起：“到了？”

    “嗯。”葉默寒率先下車，拉開后車門，喬穎下車，扶著喬昱在地上站穩(wěn)，喬澤遞上雙拐，喬昱接過來架起兩只胳膊，與喬穎和喬澤跟著葉默寒走進(jìn)大門。

    知道他們今日到京都，喬家的大門老早就打開了，勤務(wù)兵一看到葉默寒和喬穎三姐弟，立刻迎了上來。

    “葉團(tuán)長到啦，這就是小穎姑娘和小昱，小澤吧？”

    “是他們。”

    葉默寒點點頭。

    “里面請！”

    勤務(wù)兵是個身高中等的小伙子，就相貌來看年歲不超過二十。

    領(lǐng)著葉默寒和喬穎姐弟進(jìn)門，他就向坐在沙發(fā)上的一位老者報告。

    客廳很大，擺著一組老式沙發(fā)，老者面前的茶幾上放有紫砂茶具，靠窗的位置用蕾絲墊子蓋在上面的物件，從外形看應(yīng)該是臺縫紉機，由這不難看出女主人是個細(xì)心愛惜的。

    喬穎是微不可見地環(huán)顧了一圈，因此，并無人留意到她的小眼神。

    周圍靜悄悄的，就這樣同身高，同樣貌，穿著相同的白襯衫，黑褲子，軍綠膠鞋的俊秀少年和一有著靈動大眼睛，留著齊耳短發(fā)，穿著洗得褪了色，卻干凈整潔的少女，便這么出現(xiàn)在一精神矍鑠，滿頭白發(fā)的老者面前。

    葉默寒朝老者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老者打量喬穎姐弟三人。

    少女生得漂亮甜美，即便不笑，給人的感覺也是春風(fēng)拂面般舒服。

    忽然，老者古井無波的雙目中，出現(xiàn)了情緒波動。

    像，太像了，眼前這倆少年，與他家小四長得太像了，不，根本就是他家小四少年時候的樣子，就是他們身旁的少女，仔細(xì)看的話，眉眼間與小四也有那么點相像，這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

    “喬老，您沒事吧？”

    葉默寒注意到老者的情緒變化，禁不住關(guān)心地問。

    老者恢復(fù)鎮(zhèn)定，擺擺手，卻在下一刻高聲喚警衛(wèi)員：“警衛(wèi)員，快給老大和小四打電話，讓他們速度點給我滾回來！”這仨孩子莫不是他們喬家流落在外的種？是小四的？亦或是老二和老三的，也或許是老大的？

    “老首長好！”

    喬穎眼力過人，自然也有觀察到老者的情緒變化，但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上前一步，她臉上浮開禮貌的微笑：“我叫喬穎，這是我的阿弟喬昱、喬澤。”做完自我介紹，又把喬昱和喬澤介紹給老者，喬穎乖覺地站在原地，嘴角依舊保持著有禮的微笑，靜候老者說話。

    “快，快過來到沙發(fā)上坐。”老者眼眶泛紅，招手喚喬穎姐弟仨上前就坐，喬穎點點頭，扶著喬昱，和喬澤走上前，在老者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臭小子，你不坐難不成還要讓我這老頭子請你坐不成。”

    葉默寒面無表情，在就近的沙發(fā)上落座。

    瞥了他一眼，老者的目光落在喬穎身上：“你們也姓喬？”世上真有這么巧的事？不，不是巧，是這三個孩子絕對是他喬家的種，絕對是！

    “嗯。”喬穎點頭：“我爸爸姓喬，他是位軍人，不過，在我兩歲多的時候，就沒再見過爸爸。”老人家看到他們情緒如此激動，也是姓喬，難道老人家與他們的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心念翻轉(zhuǎn)，喬穎迎上老者的目光，就聽老者又問：“這是為何？”

    “我媽媽說爸爸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那年冬天她有收到一封信，信中說我爸爸出任務(wù)犧牲了，但我媽媽不信，她告訴我和兩個阿弟，說我們的爸爸一定還活著，讓我們要找到爸爸。”喬穎說著，眼眶微微泛紅：“兩年前我媽媽因病去世，臨闔上眼前，還念著我爸爸。”

    喬昱和喬澤的眼眶也漸漸泛紅。

    “你們的爸爸……叫什么名字？”老者顫聲問。

    喬穎：“喬楊。”

    “喬陽？”老者喃喃，四個兒子沒一個叫喬陽，驀地，他腦中閃過一道亮芒，定定地看向喬穎：“可是楊樹的楊？”喬穎點頭，老者眼里頓時濕濡，是小四的種，定是小四的種，唯有小四當(dāng)年偷跑出家門，說要憑著自己的能力在部隊里干出一番名堂，也唯有他會動腦筋易名，而且是用他母親的姓做了名——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