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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借孩子來生事,居心叵測?
賈二山想不到自己煽動了這么久,就被桑月幾句話就把自己說成一個居心叵測之人,頓時更恨不得立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操上一回,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當他一見眾人的眼神時,知道這時候不是他開小差的時候,臉色一擰:“桑月,你敢說這兩孩子不是山里撿來的野孩子?”
就在這時有人高叫:“不用她說,我可以說!賈二山,想不到你一個大小伙子竟然心思如此惡毒,這兩孩子明明是桑月親戚的兩個孩子,是他們老祖父養(yǎng)大的孩子,你竟然污蔑他們是野孩子?你是何居心?”
想不到竟然還有人來給這小娘們撐腰,而且又是問他有何居心,頓時賈二山惱了:“那你說他們不是野孩子,你又有什么證明?”
張大娘冷冷的掃了賈家人與莊家人一眼:“我如何證明?我可以告訴大家,這兩個孩子是我家大虎兄弟加上大牛他大姑一塊接出山來的。是誰在胡說他們是野獸養(yǎng)大的?不知道就別亂說,讓我家大牛聽到了,可沒這么好說話!”
莊大牛在長輩的心中,那可是憨厚實誠聽話孝順的好孩子。
可在寨子里年輕小伙子的心中,他的打獵手藝、他的力大無窮、他的仗義那是許多小伙子心中的偶像。
自小莊大牛沒了爹沒了娘,要在這寨子里混下去,自然不能讓人欺負。
賈家三兄弟是寨子里的惡霸,可是他們也怕莊大牛其人,于是張大娘一說莊大牛的名字,頓時有人閉嘴了。
有人閉嘴了,可不代表有心鬧事的人會閉嘴。
眼見兒子不好與一個長輩頂嘴,賈劉氏急了:“老張家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家得了大牛的恩惠,所以故意出來幫腔!別以為你們接出來的就不是野孩子,你讓大伙看看他們的眼神,那不是像只狼眼像什么?你說他們有大人,這大人在哪?讓他站出來看看!”
張家是圍山寨的大姓,而且是最早一批逃戰(zhàn)亂到圍山寨的人,可以說是圍山寨的本土人士。
賈家雖然也有三個兒子,可張家的三個兒子比起賈家的三個兒子并不差,于是張大娘在氣勢上要強過賈大嬸。
聽了她這話,張大娘慢悠悠的反擊:“我說梅花她娘,好歹你家梅花住的是大牛做的屋子、吃的是大牛種的麥子,你怎么就這么不憑良心呢?這兩孩子的長輩正因為病得起不了床,連孩子都養(yǎng)不了了,他們還能爬到這寨子里來不成?
你要說孩子的眼神,大家都知道這兩孩子在山上長大,平常與野獸接觸較多,自然比平常孩子長像兇點,這有什么奇怪?難不成你不知道這山上,還活著不少的山民么?”
山民,是指在山中生活的游民獵戶。
這幫人,大多數(shù)是因為某一輩犯過得、得罪過人、被人欺壓得無法在村鎮(zhèn)生活的老百姓,為了不得已的原因長居在山中生活.
這幫人有的人有戶籍,有的人甚至幾代也戶籍也沒有,最遠的地方到過鎮(zhèn)上,平常三五個月也不出山。
張大娘這話一出,有的人心中就沒有數(shù)了。
確實,山中還有好多山民呢,在山中長大的孩子,也不能都叫野孩子吧?
莊老太婆見事情竟然被張大娘給阻止了,她心中氣得不行:“我說老張家的,你說這兩孩子的長輩生病了,那他們就真的是生病了?明明是兩野孩子,你竟然為了平常得了大牛的小恩小惠就昧著良心說話了?到時候萬一這兩孩子禍害了寨子里的人,你負責得了?”
真不知道,大牛那些個野味是不是給狗吃了!
看著莊老婆子竟然比個外人都不如來帶頭挑事,張大娘看著她臉上一陣諷刺:“桑嬸兒,這不是還沒禍害么?萬一真的禍害了,還有大牛與桑月在呢,你擔什么心?不管是野孩子還是普通孩子,這總是兩條命吧?你們這難道是想把兩孩子給逼死,讓他們在大山里被狼吃了,你們才心安理得?
再說要說起當年的事,我還真想問問,當年的事就真的就是那么過不去么?那孩子不過禍害了你們幾只雞鴨,就非得讓他回山里去送命?難道二十年后大家又想來這么一回?你這心也太狠了吧?”
張大娘這一番正義的話問出口,頓時眾人心中一怔。
村民都是善良的人,雖然二十年前康家撿來的那野孩子禍害了寨子里的人,可還真如張家的所說,不就是禍害了幾只生畜么,更何況當時康家還到處賠禮道歉送銀子?
如果不是大伙逼著那康家把人送回山上,也不會那孩子回山上沒多久,就凍死在前山窩溝子的林子里吧?
一想到這事,眾人心里就不是那么激昂了。
張大娘見大伙不說話了,接著說:“要我說啊,那戲文上怎么說的:對對,就是那句得饒人處且饒人,救人一命甚造七級浮屠。總歸是兩個孩子,何必非得讓他們?nèi)ニ退溃?
如今孩子的長輩已經(jīng)病得無力撫養(yǎng)他們了,這么小的孩子沒人養(yǎng),那不是活生生的想讓他們在山上自生自滅么?我覺得我們寨子里的人,可個個都是善良人。”
這話一出,頓時有人幫腔了:“春云,你這話說得對,總歸是孩子,慢慢教養(yǎng)就會變好了。把兩個孩子送去山上等死,我們可做不出來!”
說話的是大青嬸子,自那天莊大牛幫著兒子掏兔子窩起,她對他們夫妻的好感更強了。
“對對,我們都是善良人,不就兩個孩子么,管他從哪來,哪能看著他們等死?桑月,你別怕,以后有什么事我們幫著。”石嬸子與張大娘是姐妹淘,自然看不慣老莊家的人。
這一幫腔,頓時反對的聲音落下去了。
這一會誰敢站出來說,一定要把孩子送走的話,那他就是狼心狗肺的惡人了。
看著張大娘從容不迫的應付著眾人,桑月從心里贊嘆:姜,不愧是老的辣,張大娘更不愧是老秀才的女兒,說的話一道一道引人信服!
不過桑月心里想說的是:這個張大娘才是莊大牛的親娘啊!
抬眼看向幾個掏事頭子,桑月眼瞇瞇:看你們還有什么把戲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