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雖然內(nèi)心有愧,可張大娘不是個這么虛假的人:“行了我不與你貧嘴了,你這張小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蜜,專會哄大娘我。大牛,再過段日子這野菜也要沒了,到時可就麻煩了。你趁著現(xiàn)在大家菜園子里都菜還不少,還是挨家的收些可以進(jìn)地窖的菜,到時冬天就過得下去了。”
家中這幾天不是吃野菜就是吃別人家的菜,這讓莊大牛確實早就有點后悔當(dāng)初把所有的菜地都給了二牛。
送了他就能安耽還好,可送了他竟然還得寸進(jìn)尺不知好歹,這讓他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了。
看到張大娘一臉的擔(dān)心,莊大牛告訴她:“大娘,你這主意好,晚上我就去問問幾家。還有就是前幾天趁著下了雨,我不是開了幾塊地么?你給我的種子我已經(jīng)撒上了,過不久也有得吃了。”
這季節(jié)能種的菜不多,除了青菜、蘿卜、大白菘之外就不多了。
想了想張大娘還是說提議:“我家曬了些菜干,明天來拿點去,我看你二嬸家、阿忠家、大青家都曬了不少葫蘆干啊、豆角干的,到時找她們買點吧,省得一過冬就沒菜吃了。”
以前一到冬天,莊大牛打的獵物除了賣之外,就是給自己大姑家、二嬸家、張嬸子家、二弟家和幾個朋友家送,于是他也是東家一餐西家一頓的過冬。
現(xiàn)在他知道不行了,他現(xiàn)在是有媳婦的人,總不能老是到別人家蹭飯去,于是朝著這位關(guān)心他的長輩非常感激的說:“那行,大娘,晚上我來一趟。”
送走張大娘,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媳婦,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連個菜都沒得給你吃。”
這突然來的一句讓桑月不得不回頭看他兩眼:“你不是剛才被大娘給罵生氣了吧?咱們家哪就沒菜吃了呢?這不是野兔就是野雞,要不就是你掏換來的雞蛋,這要擱在別人家你還說沒菜吃,你是這故意讓人羨慕嫉妒恨是吧?”
莊大牛聽到這幾個字心里樂了:這詞可真新鮮!不過就幾個字,可真把人的心里說得出神入化了!
羨慕嫉妒恨?
可不,人的心里就這么復(fù)雜。
莊大牛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小媳婦就不是一般的人,他覺得這話擱在別的女人身上,她肯定會說:既然你知道你沒用,那就好好干活,多賺點銀子回來讓我享受唄!
只有他的小媳婦,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意想不到,讓人聽著特別舒服。
桑月一番話讓莊大牛心情好了不少,兩個并肩往河邊走去。
只是剛轉(zhuǎn)過大路往河邊走去,卻又碰到了在院門口張望的蘇翠蓮。
“哎喲,大牛啊,這是帶著你新媳婦去哪啊?”
怎么又碰到她?
這人是不是專門站在門口等人啊?一臉窯子里花魁似的笑臉直勾勾的看著莊大牛,仿佛莊大牛就是她眼里的一盤紅燒肉,頓時桑月差點吐了。
“喲,是村長夫人吶?
莊大牛知道自己媳婦不喜歡蘇翠蓮,而這女人也不喜歡自己的媳婦,可他認(rèn)為這只是女人之間的小氣所致。
不能得罪村長夫人,又不想小媳婦不高興,所以莊大牛的表情淡中帶著禮貌:“是嬸子啊?這從哪來呢?我與我媳婦去采點野菜。”
明明讓他別叫自己嬸子,可他偏偏提著這兩個字眼,故意提醒她是他的長輩么?
蘇翠蓮心里本惱得不行,可她卻發(fā)現(xiàn)今天的桑月似乎與往常不同。
那臉上紅暈、那眉眼的嬌俏,作為過來人的蘇翠蓮自然知道那種女人的嫵媚從何而來。
作為過來人,蘇翠蓮知道眼前的女子昨天晚上肯定是被眼前這男人操、弄過了,否則哪來的如此撩人?
一想到莊大牛這結(jié)實的身體壓在桑月身上,她恨不得把桑月給撕了。
心里嫉妒的恨不得吃了桑月的蘇翠蓮,一聽兩人是去采野心中頓時又舒坦了不少,她心道:哼!再得意又如何?你還不是跟著個窮鬼吃野菜?你們就再得意兩天吧,等張荷花回來了,有得你們好過!
心中嫉妒恨的蘇翠蓮堆起一臉的嬌笑:“大牛啊,你還真本事,吃野菜還能養(yǎng)著個******啊,這讓寨子里的漢子們怎么想啊?”
聽了這話莊大牛心里一陣不舒服,這女人是指自己太窮了,想要挑撥自己媳婦么?要知道剛才自己還擔(dān)心自己沒用,讓小媳婦嫌棄他呢。
心里雖然很不舒服,可一想自己確實是窮啊,家里連十兩銀子都沒有,更何況只有兩間爛木棚?瞬間莊大牛的心中更難過了。
只是自己還得有求于人,無法對人懊惱,莊大牛強行揚起一個淡笑:“嬸子說笑了,要是我有村長叔的本事,也不會窮得現(xiàn)在才娶個媳婦。嫂子命好啊。”
已經(jīng)成功的奚落了人,蘇翠蓮的心里暢快了,她揚起笑臉:“行吧,你們趕緊去,可別耽擱晚上沒菜吃啊。”
這話怎么就這么不讓人舒服了呢?
莊大牛看自己媳婦眼睛都不朝這一邊掃,強按住內(nèi)心的郁悶,扯了扯嘴角:“行,那嬸子您忙,我們這就走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蘇翠蓮臉上的笑容瞬間落了下來,眼中透著狠戾:小賤人,你就得意吧,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轉(zhuǎn)頭看看張荷花家的院墻,蘇翠蓮臉上的笑容又重新浮了上來:荷花似乎離開不少日子,這總住親戚家,確實不是個事兒,不知道這陳銀杏的能耐如何?
走在路上,桑月內(nèi)心在冷笑。
這女人得瑟個啥呢?
吃個野菜又如何?
野菜總比她家村長那塊老得不能再硼牙的老臘肉來得個爽口吧?
要是桑月還沒見過村長,她還總是設(shè)想著這村長是不是傳說中的皇輔鐵牛呢。
可自見過那村長后,桑月不得不說:這蘇翠蓮口味真重!就那老頭她也下得了嘴!
不過桑月明白為啥這蘇翠蓮天天像只發(fā)情的母狗似的,因為那村長快今年三十有八,長得又是瘦長,手腳似麻桿兒。看來那村長明顯是滿足不了這蘇翠蓮了,否則她怎么一見到男人就兩眼發(fā)亮?
“媳婦,你笑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