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說什么?”莊二嬸失聲的問。
莊二嬸是對莊大牛有恩,可是面對這種連保護(hù)兒女都沒有勇氣的人,她極度的不喜歡。
不是說女人為母則強(qiáng)么?
既然連死都不怕,那還怕什么?
桑月沒有管莊二嬸的失態(tài),她盯著她執(zhí)著的問:“你別管我說什么,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吧。我想問的是:如果你死了,二花被她阿奶像大花一樣賣給了無良的人,你會不會在地下就睡得安心了!”
這話一出,莊二嬸的臉?biāo)查g由灰轉(zhuǎn)白:“不…不可…不可以,也不可能…”
桑月從來不否認(rèn)這個二嬸為人很好,只是有時候覺得她為人太過好頭了,那就變成太沒用了。
有的人你不把話說得透,恐怕她還是想不明白。
桑月毫不留情的繼續(xù)說“你以為你死了,他們就能罷休么?他們死了,會用你的兒子女兒子來報復(fù)你。讓四牛五牛賣給那樣要兒子當(dāng)作做馬的人家,把二花賣給半死的病秧子,甚至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我不想多說,只想告訴你,我覺得那個黃氏的孩子,絕對不會是二花他三叔的孩子!”
“怎么可能?二花他三叔自己都承認(rèn)了,那有自己孩子都能認(rèn)錯的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莊二嬸怎么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shí),而她差點(diǎn)因?yàn)檫@個騙局而失去性命。
看自己二嬸這失了魂了模樣,莊大牛看向桑月:“月兒,你怎么能確定那孩子不是三叔的呢?”
怎么知道?
因?yàn)槲矣行∑哌@只小神蟲啊!
桑月淡淡一笑:“先不論你三叔是不是真有這種一炮擊中的能耐,就說這黃氏這肚子里的孩子倒底多大,誰也沒去請個郎中認(rèn)證一下。再者,二嬸倒下去的時候,那可是暈乎乎倒下去的,而不是撞擊她倒下去的,她怎么可能就摔得那么狠呢?”
聽了這話,頓時莊大牛眉毛一揚(yáng):“月兒,你是說她這是故意的?”
桑月笑笑:“是不是故意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過我卻可以猜想,恐怕等她身體養(yǎng)好后,就會找借口跑了。而且,那女子據(jù)說是個暗樓子里出來的人,她哪來的這么多兄弟?”
莊大牛越聽,臉越黑…
突然他站了起來:“月兒,我去借個木輪車,一會把二嬸送到鎮(zhèn)上去,路上二花你使勁的哭!”
桑月臉色一亮,興奮的往外走:“二花,幫你娘趕緊把棉襖脫掉。大花,搬床厚棉被放車上去。我先去一趟大娘家。”
八掛的力量,不管在哪個時代都厲害。
就在莊大牛推著莊二嬸、莊二花一路哭哭啼啼、桑月一路勸說往鎮(zhèn)上去不過半個時辰,整個寨子里能扒八掛的地方,全都扒了起來:“一個餓得連站都站不住的人,能有這么大的力氣把人給撞得小產(chǎn)啊?我呸!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賤婦,莫不是故意來害成森媳婦的吧?”
“我看也八九不離十了,其實(shí)我還在想,是真小產(chǎn)還是假小產(chǎn)啊?我可聽說了,那樓子里的女子八、九都是沒孩子生的人,怎么這莊老三睡了一回就能把肚子弄大?她又不是只豬婆!”
“哈哈哈…我家的母豬牽種的時候,還得好幾天關(guān)在一塊呢,她可真比我家豬婆都厲害吶!”
“哼,我看就是有孩子,也一定不是莊老三的種!她這是怕孩子生下了像別人,所以趁機(jī)打掉呢!”
“唉,這老莊家啊,莊老爺?shù)臅x哪了呢?竟然連兒子兒媳親孫女都不給飯吃,這人犯死罪都不犯餓罪啊,這書我看是不讀也沒什么啊。”
流言很快就傳進(jìn)了老莊家,黃氏在床上哭得個凄凄慘慘戚戚,莊老婆子捶著床沿破口大罵、莊老三一臉鐵青的坐在門框上…
家中唯有莊老爺子坐在他的書房里面無表情,莊三花則捂著嘴在偷笑,莊三嬸站在豬圈里看兩只豬搶食。
四牛五牛都得到了親娘受傷的消息,下午回家的時候,他們兩兄弟與莊大牛夫妻回來了。
莊老三一看兩個來勢洶洶的侄子,一臉漆黑:“你們想干什么?”
莊四牛陰森森的看著莊老三一眼:“三叔請放心,我們不想做什么!既然這個家里容不得我娘,我們把她接走,回去與我爹吱一聲。”
“砰”的一聲,莊老婆子的屋內(nèi)扔出了一只茶杯:“你個短命鬼,你在說什么?你要把那賤人接走?她害了我的親孫子,竟然敢躲著不回來?她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莊四牛根本對莊老婆子的罵無動于衷,他撈起自己親娘的幾件衣服朝莊二叔冷冷的說:“這就是你的親爹娘,一個為莊家生兒育女、任勞傷忍的兒媳婦,竟然抵不過一個賤人肚子不知道是真家種還是野種的小塊頭。我們讓你在家做孝順兒子,我們的娘我們兄弟接走,以后你就好好孝順你的親爹娘吧。”
莊五牛進(jìn)來后根本沒開過一句口,只是他臉上的憤怒與悲憤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心內(nèi)。
莊二叔看著頭也不回的兩個兒子,終于嚎啕大哭了…
“你們兩個孽障,還不快給我站住!”
看著一臉道貌岸然的親爺爺,莊四牛根本沒有人感情:“您老還有何吩咐?這個家里的田與地、房子與銀子,我們沒有拿走分文,您老人這是不是要檢查這個包袱?只是這是我娘的褻衣褲,當(dāng)公爹的模樣兒媳婦的私物,傳出去阿爺小心名聲。”
莊老爺子從來沒有想到,這個親孫子竟然也已經(jīng)學(xué)著別人頂撞他了。
頓時臉一黑:“四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莊四牛冷靜的點(diǎn)點(diǎn)頭:“阿爺,我很清楚我在說什么。如果您還有什么要問的請趕緊問,我娘還在醫(yī)館里昏迷不醒,只有二花一個孩子在照顧,我們得趕緊下山去。當(dāng)然,阿爺覺得我做得不對,您就把我除譜吧。”
這話一出,莊老爺子臉氣得由黑變白。
他喘著粗氣想再說什么,最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揮了揮手:“老二,你跟下山去看護(h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