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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宴會多,特別是這些達(dá)官貴人,有事沒事就來兩場,林依依煩了,非常的不耐煩,但又非常的無可奈何。
“母親!我能不能不參加啊?”這次是宰相府的宴會,林依依對那里沒好感。
“依依~我知道你不想,但你又不想想,你已經(jīng)不小了。”魏氏也愁啊!依依年紀(jì)不小了,但前來求親的人卻那么少,而且還都不是些良配。
“你過了年就十三了啊!你已經(jīng)十三了啊!”十三,鈴兒也十三了,同樣無人問津,但依依和鈴兒不同,鈴兒是不肯將就,一不喜歡就把人都給得罪了,為此已經(jīng)得罪了不少人家,家里人實(shí)在不敢亂安排了。但依依沒有,依依完全是被拖累的。想及此,魏氏覺得頭都大了。
又想到魏家祥,魏氏這次火都來了。本來想著依依嫁給家祥多好的婚姻啊!偏偏家中有個腦袋拎不清的母親。當(dāng)然想也知道母親是想幫助娘家陳家啦!但也不用犧牲魏家來幫助陳家啊!特別是陳家這些年日漸式微,所以才想攀附這些出嫁的女兒,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荒馨鸭蚁闋奚谶@。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怎么想的。
話說魏氏和魏母說的,魏母內(nèi)心也糾結(jié)啊!侯府的嫡長女,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高攀的,而且依依她也見過,確實(shí)是個好女孩,特別是魏氏經(jīng)常夸依依,她也很喜歡依依,是以也舍不得依依。只是娘家哥哥和嫂子經(jīng)常跟她哭家中一天不如一天,作為出嫁的女兒,她也想幫娘家一把力啊!而且娘家侄女也是從小看到大的,心里也喜歡,是以也一直拖在這。
“哎呀!好妹子,我們找個時間把瑩兒和祥兒的事給定定吧!兩人都不小了。”魏家祥今年十七,陳瑩今年十六了。
魏母看著哥哥嫂子和一旁嬌羞的陳瑩,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么?可是妹夫不愿?”陳母擔(dān)憂不已。她也知道以如今的陳家是配不上魏家,妹夫不愿也實(shí)屬正常。
“不是!這事我還沒跟其他人說呢!”魏母有些有氣無力的回答,這事還沒跟其他人商量呢?!若不是魏氏突然和她說起依依,她早就說了。
“那怎么不早說?!你可別忘了,你姓陳的,娘家不好了,你在夫家也沒地位的。”只要不是妹夫不愿還有什么問題?!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所以才這么愁嘛!”魏母想要依依又想要陳瑩,這才抉擇不下。
陳母又想開口了,陳父連忙阻止,“妹妹,可是有什么事?你不妨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助你!”
魏母看著自家哥哥,這些天憋住一直在想,都快把她逼瘋了,這時也不管不顧了,只想一吐為快。
“哥!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蘭兒跟我介紹了依依,威遠(yuǎn)候府的嫡長女。我就~”
三人一聽,心中大驚,他們當(dāng)然知道自家比不上侯府。心中一陣絕望,尤其是陳瑩,上次宴會上陳瑩見過林依依,因?yàn)槁犝f對方是侯府的嫡長女,生母還是什么郡主。就對對方滿身的畏懼,而且對方通身的高貴氣質(zhì),讓人不敢直視。但陳母見魏母猶豫不決,心中燃起希望。
“你看!齊兒能成麼?”魏母糾結(jié)著說了出來。
嫡次子?陳母當(dāng)然不同意啦!雖然都是同一個爹娘生的,但是魏家的產(chǎn)業(yè)都是嫡長子繼承的,嫡次子能頂什么用?!
“妹子啊!你也知道瑩兒比齊兒大,這恐怕不妥!而且以我看,那個侯府嫡長女還是不要為罷!”
“依依?依依怎么不好了?”魏母奇怪的看著嫂子。
“這你就不懂了,依依身份高,太高了,我怕以后她嫁進(jìn)來就不把你們放在眼里了,這樣的媳婦要來也是受罪!而且她會像瑩兒那么孝敬你嗎?!”陳母一臉為你好的樣子,說著還給陳瑩使了個眼色,陳瑩連忙動起手來,幫魏母捶肩。
“姑姑!舒服不?”陳瑩輕聲的問。
魏母享受著陳瑩的服務(wù),心里更是對她更多好感。
“依依是個好孩子,平時在府中也常幫蘭兒的忙!”魏母感慨的說。
“真這么好,怎么會愁人嫁呢?我看有蹊蹺!”陳母越想越覺得有蹊蹺。
“哎!還不是明月公主和六王子害的?一個說要負(fù)責(zé),一個說想把她帶回家,哪有人敢娶啊?”魏氏不以為然的說。
“哎呀!”陳母大喜了,“你也說沒人敢娶了,怎么你就不怕?!”
魏母想想好像是這樣。
看著魏母好像能聽進(jìn)去了,陳氏夫婦相視一笑。
“可不就是?而且侯爺是妹夫的學(xué)生,蘭兒又是侯府夫人,這么多層的關(guān)系,沒必要再多加一層了。”
魏母點(diǎn)點(diǎn)頭,可不就是這樣?!闊然開朗了。
晚上,一家人都在,也沒別的人。魏母覺得這正是個好時機(jī)。
“老爺!祥兒也不小了,不知老爺看上什么人家了?”魏氏狀似無意的問道。魏家祥等三人豎起耳朵。
魏父考慮了一會,“嗯!我看方府不錯。”
“方府小姐還不如依依呢?”魏母不屑的說到。
“依依?侯府嫡長女?關(guān)她什么事?”魏父奇怪的問道。魏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閉緊嘴巴!
“大姐本想撮合依依和二哥(魏家祥)的,依依也點(diǎn)頭了,但大姐和母親談了一會之后,就沒下文了。”鈴兒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但語氣中的氣悶卻還是聽得出來的。
“有這件事?”魏父不可置信的看著魏母,這么大的事情居然還沒告訴他?
“是!”魏母也深感不好,但誰叫自己說漏嘴了。
“那不知母親有看中什么人沒?”魏家祥已經(jīng)憋不住了,語氣不可避免的有些生氣。
魏母訕笑,但還是厚著臉皮說出來,“我覺得瑩兒就不錯啊!”
“還不如方家小姐呢!”鈴兒直接道出。
“怎么可以這么說呢?再怎樣她也是你的表姐是!而且那孩子不是和你們從小玩到大嗎?!人也不錯啊!”魏母本想繼續(xù)說,但看見眾人臉色都不佳,尤其是魏家祥一臉?biāo)阑遥烷]嘴了。
魏家齊張張嘴,但最后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實(shí)在是害怕自己一張嘴就忍不住罵娘。
“我知道你希望幫助娘家,但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魏家的人,死也是葬在魏家的墳。你娘家的侄女想都不要想!”魏父差點(diǎn)氣出病,他一直知道妻子有些拎不清,但想不到在這種大事上還拎不清。
“老爺!老爺你順順氣!我不是在想,我們跟侯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穩(wěn)了,沒必要再聯(lián)姻嘛?!”
“我們和陳家的關(guān)系也很穩(wěn)啊!不是有你嘛!”鈴兒毫不客氣的道出。魏母氣結(jié)了。
“你懂什么?我們跟侯府是穩(wěn),但不是還有公主府嘛?蕭家尚了兩任公主,不可小覷的,特別是明月公主,無論誰坐在那位置上,也不會隨便碰她的。”魏父一想到這又氣結(jié)了,呼吸更不通暢了。
魏母也深知自己錯了,但還是忍不住嘀咕:“明月公主不是也想要她嘛!”
“你也知道依依受歡迎了,怎么還推掉?”魏家齊差點(diǎn)罵娘了。
“依依推掉蕭家的婚事了。”鈴兒的話永遠(yuǎn)是根刺。
魏母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大錯事。
“那,要不我去跟蘭兒說說?”魏母滿臉的歉意。
“太遲了,依依說了,有些事不可強(qiáng)求!”
“難怪之前依依突然對我們這么好,一會又恢復(fù)以往的樣子了。”魏家齊顯然是想到了。
被魏家齊這么一說,魏家祥也想到了。可惜之前每當(dāng)一回事,如今想到可真后悔。
魏家齊只是覺得娶別的女孩的話,不如娶依依,依依比較好玩。
魏家祥只是深表遺憾,依依更方面來說都是最好的,瑩兒不是沒見過,就如魏母所說的,從小玩到大,但正是因?yàn)槿绱耍私鈱Ψ降臑槿耍唤?jīng)相比,優(yōu)劣凸顯。不是說依依就那么好,也不是說瑩兒不好,只是依依顯然更有遠(yuǎn)見,更能干,平時雖然調(diào)皮些,但人前總是優(yōu)雅大方,更適合成為當(dāng)家主母。于個人而言,魏家祥也更希望是依依,就因?yàn)楹鸵酪酪黄鹂偨o人一種快樂的感覺,永遠(yuǎn)感覺不到愁苦。想到這樣的女孩就在這樣不知情的情況下與自己失之交臂,魏家祥心中就是一陣痛。
因?yàn)樽鲥e事了,魏母想法設(shè)法的想補(bǔ)救。至于陳家,魏父的態(tài)度很明顯了。第二天陳氏一家到魏府的時候明顯感到了氣氛不對勁。而魏家祥是最明顯的,都成為了第二個鈴兒了,若林依依在這定會感慨:不愧是鈴兒哥哥啊!
眾人也知道火氣不該全發(fā)泄在陳家身上,但魏母是他們的母親,誰叫是陳家在唆使魏母的,只能把氣發(fā)在陳家身上咯!
陳母一件這情形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知道魏家祥是沒可能的,就把注意打到魏家齊身上,若是以往的話,說不定就這么同意了,但如今眾人還在生氣,對陳家更是看不上了。
“哼!還想打齊兒的主意呢?之前不是說瑩兒比齊兒大,不好嗎?!”魏母顯然把這次的過錯全怪到陳母身上了,說話語氣極沖。
“還不是你,你是祥兒的母親,卻連婚事都做不了主,明明是你自己推掉的,現(xiàn)在倒是來怪我了?!”陳母同樣一肚子氣,覺得都是魏母辦事不力。
“呸!誰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啊?不就看魏家風(fēng)光,想要魏家拉一把嗎?!”
鈴兒轉(zhuǎn)過臉去,心里不屑的想到: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乖乖掉進(jìn)去,現(xiàn)在狗咬狗一嘴毛!
“呸!”陳母呸得更大聲,“你一直說想瑩兒當(dāng)你兒媳,如今瑩兒等祥兒都等到這個年齡了,你叫她怎么嫁人啊?!哈?!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瑩兒聽了,滿心的酸楚。
“娘!不要說了。”陳瑩怕事情越來越不妙,對陳母乞求道,很快發(fā)現(xiàn)魏家祥,她不信魏家祥會那么狠心,跑到魏家祥身邊,哀求道:“表哥!你說說話吧!叫她們別吵了。”
魏家祥也覺得母親過分了,剛想開口,一個聲音插了進(jìn)來,“怎么?一大早的叫我過來就是看你們吵架的?”
眾人往門口一看,居然是魏氏。
陳母平時看到魏氏就犯怵,在魏氏還是姑娘時就很怵她,她雖說不是當(dāng)家主母,但已經(jīng)宛如當(dāng)家主母了,在她面前動心思都感覺會被看穿,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可不是魏母那個耳根子軟的。如今,聽說嫁入侯府了,陳母就更怵她了。
陳瑩平時也不喜歡這個大表姐,因?yàn)槲菏蠈θ说囊蠛車?yán),陳瑩沒少被她呵斥。但如今覺得她來得太是時候了,不由感激起她來。但看到身后的林依依,臉色就忍不住鐵青了。
鈴兒等人看見林依依,臉色倒是好上了不少,也許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但林依依對他們的影響卻深入骨髓了。
林依依本來聽見吵架不敢抬頭的,但看見鈴兒等人看向自己,而且臉色似乎不太好,林依依頓時覺得身負(fù)重任。
眾人見禮后,林依依便笑吟吟打趣起魏家祥來了。
“哎呀!魏家二舅,可是一大早吃蒼蠅了?怎么臉色那么差?”
見林依依這么歡快的打趣著,眾人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魏家祥更是恢復(fù)原本的模樣了。
“你呢?怎么一大早的還起得來啊?”這么諷刺的話,好不疑問是鈴兒說的。
林依依汗!原來自己貪睡已經(jīng)眾所周知啦!
“不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林依依眨著眼睛,無辜的說到。
鈴兒大手一揮,“四哥!快去抓只蟲子過來,免得某人早起還沒蟲吃!”
“噗嗤~”眾人也被逗笑了。
看著林依依如魚得水般融入魏家兄妹,陳瑩心里特不是味道。特別是鈴兒,鈴兒可從未給自己好臉色看,不只是自己,連其他人也不見得她青眼。幾乎是眾人心里祈禱不要說話的對象,一旦說話似乎就沒好話了。但這次居然會打趣別人,可謂是破天荒了。一陣無力感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