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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依剛回到齊府,就聽聞佘家來了,已經(jīng)見過了齊老夫人,如今正在大夫人那。也就是說林依依錯過了眾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好戲了。林依依心里有些惋惜,同時也覺得慶幸,若她在的話,指不定會變成什么個模樣呢?!
林依依換了身裝扮,趕往齊母那。
林依依剛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那氣氛并不好。
齊母臉上晦暗不明,倒是三房夫人跟客人聊得開懷。
林依依朝客人那看去,一個瞧著頗為嚴(yán)肅的夫人端坐在那,身下坐著一男一女,女的十六歲的模樣,和林依依一身嬌艷相反,到時穿得跟個仙女似的,長裙飄飄。而她旁邊的是一個少年,看那模樣也就林展圖那般大小,不過高昂著頭顱,一臉倨傲的樣子。
林依依很快便猜出她們的身份了,想必那位嚴(yán)肅的夫人便是齊家的大姑奶奶——齊如畫,而那一男一女便是她的兒女,佘楚楚和佘成才。
林依依心中慶幸,慶幸自己早就把他們家打聽清楚,知道佘楚楚喜歡穿白衣,所以林依依特意挑了紅衣。
若是白衣對白衣,那是明晃晃的挑釁,而又把對方給壓下去的話,那就是明晃晃的打臉。而林依依是很有信心,若穿白衣,定然勝人一籌,所以才挑了紅衣。
林依依美如天邊最艷的那抹彩霞,一進(jìn)來,便吸引眾人的目光。
“哇~真美!”佘成才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林依依笑了,手持蒲扇半遮面,頓時流露出一種說不清的風(fēng)情。
齊如畫瞪了佘成才一眼,又惡狠狠的盯著林依依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這便是軒兒的媳婦吧?”
林依依正盈盈下拜,卻聽:“怎么卻像個勾欄里出來的下等東西,軒兒年輕被迷了眼,你們也不看清楚點,什么人都往府里招!”
林依依拜到一半。僵在那,這個大姑奶奶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樣的?轉(zhuǎn)眼又想,指不定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便不計較了。
盈盈行了一禮。正要起身,又聽,“這又是哪來的規(guī)矩,長輩還沒叫起身呢,倒是自行起來了?!”
林依依立在那,起來不是,下拜又不是,尷尬著呢!
林依依看向旁邊的佘楚楚,對上林依依的目光,佘楚楚立馬移開視線。又一副好可憐啊~饒了她吧的表情看向齊如畫。顯得她是那么的仁慈。
林依依扯了扯嘴角,她貌似期待錯了。
冷下臉,正要起來,卻聽,“母親。她好歹是齊府的長房嫡媳,咱們還要勞煩人家呢,又不是父親房里的通房小妾,怎就給人下馬威呢?”
話說的夠天真浪漫,也夠沒心沒肺的,沒瞧她母親那尷尬的樣子么?!
齊母一聽,倒是硬氣了。可不!她齊如畫雖說姓齊,但齊前面早就冠了佘姓了,如今該叫佘齊氏。而她雖姓上官,可也冠了齊姓,死也是葬在齊家的墓地里。如今在齊府,憑啥要對一群外人低聲下氣啊!
便道:“正是!大姑奶奶。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況且依依可能干了,把齊府上上下下都管理得服服帖帖的!”
“齊府自有章法,不是連你都能管好么!”
什么叫連你都能管好!齊母就要氣炸肺了。
林依依立于齊母身后,見狀倒了茶水給齊母,為她順氣!
林依依絕望了。看來對方真的不是刀嘴豆腐心,以前聽到的傳聞大體是真的。唉~想她心里還為齊如畫開脫,認(rèn)為她跟自己一樣,是大家誤解她。
如今??????
林依依只能哀嘆一聲:又是一個極品。
齊母已經(jīng)被氣壞了,可齊如畫顯然不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世風(fēng)日下啊~竟想不到如今京城的名門閨秀倒比妓女更像妓女!想當(dāng)初——”
好了!老人愛用的想當(dāng)初都出來了~林依依腹誹一句。
“哼!想當(dāng)初軒兒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我這乖兒媳搶回來的,妹妹久居山林,有所不知咯~”
久居山林??雖然他們守孝,住在鄉(xiāng)下,但也不至于久居山林吧!這是變著法子笑她鄉(xiāng)村野婦,蠢笨粗陋?!
“喝!果然世風(fēng)日下啊~齊府長房嫡孫居然還要去搶女人?都成了強盜了!”
齊母臉上頓時黑了,“才不是!你不懂,當(dāng)初六王子、景王還有好些人都恨不得把依依娶回家呢?!就我家軒兒聰明,贏得美人歸,這不?不知多少人妒忌呢!”
若是以往,齊母才一會這么說林依依呢!
齊如詩看向林依依,眼神更加不屑,“果然是個狐貍精,就知道招惹男人!這般女子,若是我兒子要娶,我定然也要把她打回去的!省得丟人眼!”
齊母也不惱,“若只是不懂事的小輩如此說的話,我也定然不會叫依依進(jìn)門的,可連明月公主也希望依依能嫁入她家,皇后還叫安樂公主常跟依依往來,連皇帝見了都說依依好,恨不得依依能當(dāng)他兒媳!你說——”
“那是皇上沒見過我家楚楚,若是見了,哪還會夸她啊!”
林依依明白了,看來是不能善了,臉上惶恐道:“姑姑,你這是說皇上孤陋寡聞?”
齊如畫愣了下,連忙否認(rèn),“不!不是的!皇上怎么會孤陋寡聞呢,你聽錯了!”
“可你剛剛明明說了,若是見了表妹的話?????”
齊如畫頓時黑了臉,她沒想到這是普通的一句話,居然讓她抓到漏洞了。
其實這個漏洞實在太明顯了,京城里生活的人,誰涉及到天家不是再三思慮的,只是齊如畫到底在外地呆慣了,習(xí)慣眾人巴結(jié),所以少了些謹(jǐn)慎。而齊母,她本身就是個愚鈍的,又氣急敗壞中,沒發(fā)現(xiàn)是正常的。
“哼!那可不是,我的意思是皇帝見過的都竟是胭脂俗粉而已。”
林依依更加惶恐,“那你的意思是說,皇宮佳麗三千,京城名門閨秀無數(shù),竟是沒一人比得上表妹?”
齊如畫臉色更黑了,連佘楚楚也一臉惶恐!
“我~我~本夫人可沒這么說,休得胡言!”
林依依和齊母相視一眼,兩人心中暢快!
林依依發(fā)現(xiàn),原來極品也有極品的好處,起碼她跟齊母的婆媳關(guān)系前所未有的好!
佘楚楚見狀,眼睛一轉(zhuǎn),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齊母,“舅母,表嫂剛回來,想必是累了,也叫她坐坐吧!”
林依依跟齊母臉上一僵。齊母倒也是叫林依依坐下來了,
只是齊如畫如今倒真的惱上了林依依了,聞言,當(dāng)下嘲笑,“好有規(guī)矩的侯府啊!本夫人來了這么久了,你個當(dāng)家夫人倒是剛回來!心中還有沒有齊府的?”
林依依內(nèi)心撇撇嘴,果然是母女,佘楚楚一提示,齊如畫就上道了。
“妹妹,你明明知道侯府三小姐及笄,依依去觀禮了!況且你只說近日到,依依也不知你今天會到!”
“如此倒是本夫人的錯了?”柳葉眉一挑,“哼!誰都知道今天只是侯府一個庶小姐及笄而已,身為嫡女,有必要去么?”
林依依微笑,“是啊!只是連皇后也給三妹送了禮呢!”
齊如畫臉色一僵,顯然不知道這回事,也是,連林依依都剛回來,她一個外來人,不知道也正常。
吸取前面的教訓(xùn),齊如畫倒沒敢反駁,只道,“不過是個庶女!”顯然不信。
“可她的未來夫婿是皇帝身邊人~”這話倒讓齊如畫醒悟過來,此次來京,重要的不是要為佘老爺謀職位么?!得罪了皇帝身邊人可不是好事。
林依依把齊如畫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又道:“況且,不是還有我這個姐姐么!”
這話說得霸氣,但事實確實如此。可齊如畫不懂,一個侯府之女,哪來的本事,顯然她忘了齊母之前說的話了。只是疑問歸疑問,到底沒問出來。
只是心中有了防備,到底沒再為難林依依了。
送走了齊如畫,林依依憋屈著,總覺得真真的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啊!
明明是如此期盼,明明是如此盡心招待,結(jié)果還不跟齊母招待易母一樣——一片苦心都被狗吃了!
相比起林依依,齊母心情就痛快多了,她當(dāng)初剛嫁入齊府就遭到齊如畫的排擠,在齊府可真步步艱難。也是那時被齊如畫落了面子,導(dǎo)致她在下人中一直沒啥威信。
如今,難得的痛快了一會,是以見到林依依也和顏悅色多了。
瞧林依依嘟著嘴,笑著解釋道:“嘿!別放在心上,就是她家楚楚希望能嫁給軒兒為妻,而軒兒偏偏就娶了你,看你不順眼罷了!”
林依依終于明白結(jié)癥所在。
心中苦笑,看那樣子,只怕佘楚楚這白蓮花還惦記著她家男人呢?!“
看來,欠的債始終是要還的。當(dāng)初齊志軒絞盡心機,趕走林依依身邊的爛桃花,如今輪到林依依絞盡心機,趕走齊志軒身邊的爛桃花。
回到逍遙齋,林依依把兒子狠狠的凌虐了一番。直到寶寶就快受不了要哭,方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