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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海寺……”
沈輕水默念了一句,前一世沈輕水雖聽過梵海寺的名字,但對梵海寺并不了解。
梵海寺是神秘的佛宗,弟子皆修佛,若說掩月宗的弟子全部都是女修,那么梵海寺的弟子剛好相反,佛宗內(nèi)全部都是光頭和尚,沒有一名女弟子存在。梵海寺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和其他仙道正派的弟子不同,梵海寺見到魔修便會誅殺,從來不會聽其辯解,更不會手下留情。只不過針對的魔修也有例外,掩月宗就是唯一的例外,這些女修從不為惡,雖修煉魔道功法,梵海寺的弟子也不會誅殺。
只是這一次為何梵海寺的弟子會針對掩月宗的女修?
羿清想不通,但此時場內(nèi)的情況也不容他多想,那群光頭和尚手持禪杖、禪棍竟想一棍將掩月宗的女修打死。
“爾敢!”
羿清冷哼了一聲,手中掐訣,兩張金色的符箓化作金甲符兵直接向著帶頭的光頭和尚擊去,金甲符兵手中的烏金戟與和尚手中的禪棍相碰,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那和尚與金甲符兵硬碰硬,巨大的沖力將雙方都向后推去。
金甲符兵并不是修士,受到傷害也僅僅是減少使用的次數(shù),可對面的光頭和尚卻不成,他被那巨大的沖力一撞,體內(nèi)的元氣翻滾,竟吐了一口血出來。
“靜為師兄!”
“靜為師兄,沒事吧?”
名為靜為的光頭和尚約摸有三十多歲,頭頂有兩顆戒疤,一身黃色的僧袍,手持禪棍。因被金甲符兵擊退,此時嘴角還有著血跡。靜為推開想扶著自己的師弟,目光凌冽的看了一眼擋在掩月宗女弟子前面的兩個金甲符兵,這才向著空中朗聲道:“是哪位道友到此?還請現(xiàn)身一見!”
“哼!”
羿清冷哼一聲,帶著沈輕水踏著長虹從天而降。
羿清此時身上氣息外放,還不遮掩自己的修為,一身滾滾魔氣四溢,腰間并無武器,一雙猩紅色的異瞳藐視的看向那群光頭和尚,猶如天地間的神魔一般出現(xiàn)在梵海寺弟子的面前。
一旁的沈輕水到是沒羿清那么起眼,只是他懷中抱著正在賣萌的神影狐——無影,周身彌漫著淡粉色的毒云,光看外表也能瞧出這也是個魔修。
“靜為師兄,這兩人也是個魔修!”
靜為擺了擺手,他當然能看出面前這兩個也是魔修。只是對面那魔修實力和自己相當,手中又有兩個金甲符兵,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果然是魔修!都是一丘之貉,只會用暗箭傷人!”
羿清瞇了瞇眼,他是魔修,可不在乎這些虛名,能御敵就行,誰管是用什么手段。只是沈輕水可不這樣想,他上一世受的教育可是仙道正派的那些東西,這一世入了魔修也未真的在魔門中呆過,對名聲還是十分看重。
“真有意思,到底是我們暗箭傷人,還是你們這些光頭和尚以多欺少?欺負弱質(zhì)女流?”沈輕水拍了拍懷中裝可憐的無影,不等對方辯解,又道:“你們一群和尚欺負幾個女子,還不許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難道有什么齷蹉不成?”
“就是,你們這些和尚竟然圍攻我們掩月宗的弟子,以后我們掩月宗與你們梵海寺不死不休!”
“對,不死不休!”
這些掩月宗的女修也是氣急,她們從小在掩月宗長大,各宗門的弟子對他們無不是以禮相待,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何況這些和尚竟然還想要她們的命!實在可惡!
“兩位師兄,多謝你們幫忙,我們是掩月宗的弟子,還望師兄能將這些假仁假義的和尚趕跑!”
羿清瞥了一眼身后的六名女修,為首的女子渾身染血,一看就是身受重傷,羿清雖然沒有什么同情心,但是一想到還要借用掩月宗的傳送陣,便從懷里拿了離水符出來遞了過去。“療傷吧,斷然不會看你們受辱。”
女修們心生感激,對那些梵海寺弟子更是怒目而視。
“阿彌陀佛,你們還真是執(zhí)迷不悟。”靜為擺了個無畏印,“你可知我們?yōu)槭裁匆獢貧⑦@幾名女修?”
羿清壓根不理會靜為,他才不管是何理由,不管這些女修是對是錯,這些佛宗弟子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了同為魔修的掩月宗弟子就是不行。
“誰知道你們這群假仁假義的和尚想干什么?我們好好的想回宗門,卻被你們中途攔了下來,連句話都不說直接動手,還什么梵海寺的高僧,就你們?哼!”
靜為就像沒聽見掩月宗女弟子的諷刺,繼續(xù)一臉慈悲的說道:“錯,我們是為民除害而已!”
“對,你們這些妖女!”
“你們害的師弟破了淫戒,現(xiàn)在還這般狡辯,我們一定要殺了你們?yōu)槊癯Γ ?
“淫戒?”沈輕水聽完笑了,感情這幫和尚有人被掩月宗的女弟子迷住了,破了淫戒,可是這怎么能怪到掩月宗的女修身上,明明是那佛宗弟子自己犯了戒律。
那群掩月宗的女弟子臉色也是難看,“呸,我們才看不上你們這群光頭和尚呢,別胡言亂語!”
“就是,你們師弟破了淫戒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還要正經(jīng)找道侶呢!”
“再胡言亂語,找我們師父割了你們的舌頭!”
羿清懶得去辨別到底誰對誰錯,只道:“不管你們有何道理,現(xiàn)在都給我滾,滾出掩月宗的地界。”
“好大的口氣!”靜為本想以道理占上風,誰知道和這群魔修根本說不清楚,“敢問你們是哪個宗門的高徒?我到想看看你們這些魔修有什么能力如此猖狂!”
見這群光頭和尚準備動手,沈輕水自知不是這么多和尚的對手,也不敢上前,只放出羿清送給他的金甲符兵在前抵擋,三個金甲符兵擋在佛宗弟子前面,又有羿清在旁,沈輕水猜這一戰(zhàn)應(yīng)該不算危險,但還是謹慎的用毒云將大部分掩月宗的女修也保護其中。
“這位師弟,你的同伴修為如何?”
“是啊師弟,你師兄不會被那群和尚傷到吧?”
“不如師弟放開毒云,讓我們也出去應(yīng)戰(zhàn)!”
毒云為沈輕水所有,自然能透過毒云看見外面的景象,除了那靜為與羿清戰(zhàn)的旗鼓相當,其余的佛宗弟子早就被三個金甲符兵纏的苦不敢言,根本沒有一戰(zhàn)之力。
“掩月宗的師姐們莫慌,那些和尚不是我……我?guī)熜值膶κ帧!鄙蜉p水心中偷笑,羿清一會師父一會師兄,還被人誤會是自己的道侶,這身份真是變來變?nèi)ァ?
“不是對手?那就好。”
掩月宗的女弟子們松了口氣,這又去查看師姐的傷勢,有了羿清送的離水符,那受傷頗重的女修面上已經(jīng)恢復了些紅潤,女子緩緩睜開眼,便看見圍在自己身邊的師妹們一臉關(guān)切。
“這符箓的效果很好,我已經(jīng)沒事了,別擔心。”說完,女子又轉(zhuǎn)頭看向沈輕水,“多謝兩位的幫忙,若不然我們師姐妹這一次恐怕要遭那群和尚的毒手了。”
“這位師姐客氣了,都是魔修理應(yīng)如此。”沈輕水不是正經(jīng)魔修,但對羿清的行為也有所猜測,這會這般解釋也不會有人有所懷疑。
“師弟放開毒云吧,我已經(jīng)無礙了,剛好能上去幫忙。”
沈輕水聞言,到是沒有繼續(xù)勸阻,這女子和羿清相同都是筑基期修士,那群和尚雖然修為不高,但筑基期修士也有兩人,現(xiàn)在女子能去幫忙再好不過。
毒云一散,里面的女修終于看見外面的情況,卻是倒抽了口氣。
有三個凝氣期的小和尚已經(jīng)被金甲符兵手中的烏金戟砸成了肉泥,血肉飛濺,花草、樹干上到處都是四濺的暗紅色血跡。而那叫靜為的和尚也沒從羿清那占到便宜,左手臂血肉模糊,和羿清戰(zhàn)在一起,渾身金色的佛光不斷閃現(xiàn)。
佛宗的功法對魔修有非常強的克制,羿清和筑基期的佛宗弟子廝殺必然束手束腳,只可惜,羿清不僅僅是個魔修,還是個制符師。金色的佛光向著羿清擊來,羿清一抬手腕,兩張符箓從儲物袋內(nèi)飛射而出,化作護身罩將羿清護在其中,佛光攻擊在護身罩上,罩子晃蕩了幾下,挺住了。
“……”靜為簡直咬牙切齒,掐了一個降魔印,佛光再次擊來。
羿清根本不當回事,一甩手又是五張符箓飛射而出,直奔靜為面門。這五張可不是護身符箓,而是五張攻擊符箓,皆是二階中品攻擊符箓,每張攻擊符箓都相當于筑基中期修士的一擊。
靜為連忙收回佛光抵擋,羿清就像是符箓不要錢一樣向外丟,這下不止靜為看的雙目赤紅,就連一旁沒動手的掩月宗女弟子也是異常羨慕。
“哎呀,這位師兄有這么多的符箓啊!”
“這師兄是不是符箓師啊?真羨慕,能使用符箓這樣攻擊,又省力又不浪費元氣,還讓人應(yīng)接不暇。”
“小師弟,你師兄是不是符箓師?”
好像大家一時都忘了要去幫羿清的忙,反而拽著沈輕水不停地問著有關(guān)羿清的各種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有發(fā)現(xiàn)bug的看官老爺們請不要大意的告訴我吧!
因為出差的原因,若是沒有及時更新,也會找時間補上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