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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二嬸的意思是……國公爺在外面養(yǎng)了外室,還有了庶子?”聽完郭氏的話,沈令善面色平靜的問道。
郭氏怔了。沒想到沈令善看上去這樣的平靜,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然后就說:“……這件事情,我原想著不該告訴你的,怕你知道了心里難受。可是男人嘛,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再說像嶼哥兒這樣的身份,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我若是不同你說,日后若是那孩子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你都不知道該如何招架……早些知道,早做打算,也沒什么不好的。我看啊,嶼哥兒這么喜歡你,大概是顧忌你,所以才一直不提此事。可若真是江家的孩子,還是男孩兒,沒有道理流落在外,總有一日要進門的。與其這樣,不如大度些,這樣嶼哥兒對你還會存著幾分虧欠,日后不敢對你不好的……”
沈令善就淡淡道:“二嬸嬸倒是用心良苦。”
郭氏覺得自己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便趕緊走了,又想了想,看向沈令善。沈令善就望了她一眼:“二嬸還有事?”
她就說:“這件事情,若是問起來,你……你也知道,老太太不許我說的,我怕她……”
“我明白二嬸的意思。”
郭氏這才走了。
瞧著郭氏挑了湘妃竹簾出去,魏嬤嬤就趕緊道:“夫人,這二夫人最是見不得你好,這樣的話,你可別真信啊。”當(dāng)初程瓚庶子壽哥兒的出現(xiàn),簡直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時候夫人才徹底對程家死心了。
沈令善看上去一副很鎮(zhèn)定的樣子,對魏嬤嬤說:“我知道,我該信他的。只是郭氏這話,并非胡謅的……那位夫人的確有些奇怪,至于那個男孩兒,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郭氏若是沒十足的把握,不會這樣說的。她想讓我過得不如意,我心里很明白……”
回到東院后,郭氏的丫鬟香凝就對郭氏道:“夫人,您看那國公夫人的樣子,好像不信啊……”
“這你就不懂了。”郭氏眉梢含笑,一副非常輕松的樣子,“沈氏就算不信,心里多多少少也會有幾分猜疑的。這女人啊,一旦有了猜疑,那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做什么了……至于那孩子,若是能進府,那自然是膈應(yīng)了沈氏;若是不能進府,總歸是鬧開了,就算現(xiàn)在江嶼在沈氏和庶子之間選擇了前者,日后熱乎勁兒過了,感情淡了,沈氏還生不出孩子,那自然有她的罪受的。咱們啊……只管看好戲就成。”
倘若不是那外室還特意給沈氏這個主母送糕點去,她估計還不能確定。有了這一出,她又查到那對母子住在阮家名下的宅子里……阮家可是江嶼的外祖家。如此一來,還有什么好疑惑的?
虞惜惜進來的時候,也能察覺到郭氏的心情非常好,還對她和顏悅色的:“瞧你這幾日,臉色不大好,改明兒姨母讓下人給你燉燕窩吃,好好補一補……”
虞惜惜就笑笑道:“謝謝姨母。”見郭氏心情好,就猶豫了一下,說,“姨母,聽說姨父有許多私藏的孤本,您能同他說說,借我?guī)妆究纯磫幔俊?
書有什么好看的?郭氏看一眼這虞惜惜,就覺得她就是看書看得太多了,所以才入不了江嶼的眼,明明模樣生得挺好的。
又想到之前她將怒火撒在她的身上,有些過意不去,這會兒就干脆的應(yīng)下了:“你姨父別的不多,就滿屋子破書,你若是想看,就問他去要吧。就說是我答應(yīng)你的,他不敢不借給你看……”
這……虞惜惜有些為難。畢竟男女有別,但是一想到江二爺那樣溫和的性子,就像她的父親一樣,便笑著點頭:“多謝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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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回來的時候,沈令善正繡著給椹哥兒的小袍,在羅漢床上睡著了。她穿了件丁香色仙鶴紋的刻絲褙子,頭發(fā)應(yīng)該是剛洗過,隨意挽了一個髻,幾縷青絲落下。
他撫了撫她的臉,她忽然睜開了眼睛:“……你回來了?”
今日來得晚了些……沒想到她還沒上榻。江嶼就將她手里的袍子擱到一旁,將她打橫抱起,闊步入內(nèi)。
困頓間,肌膚相觸,沈令善想到了什么,本能的拒絕……待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對,她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才逐漸接受。進`入的艱難。結(jié)束的也比往常晚了一些……
江嶼就貼著她的臉,從身后握住她的手,抱著她和她說道:“可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沈令善搖搖頭。
還是不夠……他以為他們已經(jīng)夠親密了。他道:“善善,我什么都能答應(yīng)你,但是你最好不要拒絕我……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他已經(jīng)非常的小心翼翼了,可是剛才只是一個非常細(xì)微的拒絕動作,他發(fā)現(xiàn)自己都受不了。
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剛才他那么用力……沈令善想了想,就說:“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可能你聽了之后會不開心。你也要聽嗎?”
“嗯,你說。”他大概知道她想說什么了。
沈令善就開口道:“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能猜到,我和程瓚之間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是一個非常固執(zhí)的人,愛面子,畢竟是花了那么大的代價換來的,我不想就這么快承認(rèn)是錯的。就算之后我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jīng)不那么喜歡他了,就是不想承認(rèn),害怕如果連這一點堅持都沒有了,那之前的付出就全都沒有意義了,我不知道我以后該怎么過下去,那時候我三哥又那樣……直到那一天,葉氏叫我過去,我進去,就看到程瓚手里抱著一個孩子,是他養(yǎng)在外面的庶子。那時候我才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可是那個孩子并沒有錯,他是無辜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可能他和他的母親不用離開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