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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估計你的想法不能實現(xiàn)了。”隱約聽到微弱的號角回聲從崖壁上傳來,江瑾瑜一愣,連忙笑道。
聞言,云夢煙連忙學著他側耳傾聽,果然,除了江中流水聲和雨聲之外,崖壁上的確傳來一些忽明忽暗的號角回音,正是云湖幫烏篷大船行駛在青衣江獨有的標識。
“咱們也進入青峰峽的地界了,從回聲來看,他們才剛進峽谷口。”江瑾瑜笑道:“這樣也好,云湖幫來人的話,你也不必要冒險。”
江瑾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所有的一切事情在他眼里,很自然而然。
云夢煙微微頷首,臉上浮現(xiàn)的笑容卻是有些牽強,只見她時不時朝船艙里面昏迷不醒的柳塵望去,傾城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異樣的情緒。
江瑾瑜正好看到這一幕,微笑道:“對了,柳塵你打算怎么處理?聽說你們云湖幫有些有趣的規(guī)矩,不知道真假?”
“是有,他既然敢刺殺我爹,還險些刺殺了我,按照云湖幫的規(guī)矩就是審訊完之后,在他身上用鐵鏈綁千斤重的巨石沉入江底。”云夢煙面無表情道。
“你們這娛樂活動還真是有趣?”江瑾瑜笑道。
“有趣么?”聽到江瑾瑜這般諷刺,云夢煙冷聲道。
“我還以為你們覺得有趣。如果沒有趣的話,倒是真難辦了,要不現(xiàn)在你把他扔到江里得了?”江瑾瑜一笑,提議道。
他其實早就知道云湖幫的規(guī)矩,要是柳塵真的被帶到云湖幫,到時候審訊完之后,綁上千斤重的巨石沉入江底,那他就真無生還的可能。
現(xiàn)在看云夢煙的表現(xiàn),分明是一個初入愛河的大小姐喜歡上了一個想要殺父的仇人,進退兩難,無法做出選擇。
雖然他也被云夢煙傾世的容顏所驚艷,但他卻是表現(xiàn)的很好,沒有絲毫的流露,所以借著這個機會提議云夢煙放了柳塵。
抬起頭來看著他,云夢煙則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江瑾瑜也聰明的不再多說什么,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畢竟,從云夢煙的話里,他知道柳塵在清淩鎮(zhèn)有很多可以逃走的機會,但是都沒有,如今他也不好多管這事情,只能到時候見機行事。
……
青峰峽,三艘烏篷船快速的行駛在江中,周圍過往船只上的人,看到那開頭船帆上掛著的五個大字,皆是神色肅穆,杵槳正襟危坐,靠邊讓道。
烏篷船上,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者立在甲板上,一手捋著花白的胡須,一手扇著上面繡著雅蘭的疊扇,凝視著高仞千峰上鐫刻著的‘青峰峽’三個大字。
他整個人看上去鶴立雞群,大雨天還扇著扇子,但是拋除他那不適宜的疊扇,他整個人反而顯得書生意氣,透著幾分飄渺的仙風道骨。
他身邊一個高挑藍色衣服的女子為他打著油紙傘。
從老者的模樣來看,鮮有人能想到這人就是云湖幫的軍師,江湖上稱之為儒雅書生的閑帆師。
云湖幫的人都知道這老者,他成名是在二十年前,如今這個年紀也不奇怪。
老者凝視著千刃綿亙的崖壁十來息之后,疊扇一展一合,轉身看著那船艙的黃衣婢女,淡淡道:“你過來。”
溫和的聲音傳出,那守在船艙口的黃衣女子走了過來,欠身問道:“軍師,有何吩咐?”
“你去給我把千堂主和卿堂主請出來一敘。”
黃衣女子點了點頭,朝船艙里面走了進去。
不多時,船艙里面走出兩個老者,一個鶴發(fā)童顏,手里提著長槍,一個則是腰間懸掛長劍。
二人皆是打著油紙傘,快速地走了出來,看到閑帆師,笑著迎了上去。
千鳶岱抱拳笑道:“不知軍師有何事?”
閑帆師道:“請你們二位出來,就是想要讓你們仔細說一下兩天前你們在這里的遭遇,主要說一下那些殺手使用的武功招數,我總感覺你們遺漏了什么,需要再仔細斟酌一番。”
千鳶岱和卿顏兩人一愣,也沒多想,又重新把兩天前遇到襲擊的事情陳述一遍。
“果然如此,多謝二位解惑!”閑帆師抱拳笑道。
雖然他的地位比二人高上許多,但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模樣。
看二人最近和褚三千走得近一些,他作為云湖幫的軍師,豈會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倒是這二人,本身沒有多少心機,主要是和褚三千走得近。他也不得不多防一點,適時的敲打一下。
尤其是大小姐當時跳水的情況,只有他們二人的一面之詞,幫主都沒說什么,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好在那些暗中調查的人在今天來之前稟報過自己,在這里遇到殺手的事情,和二人所說的那般相差不大。
所以,他對待兩人的態(tài)度,一如往常,溫文爾雅。
再次讓兩人呈現(xiàn)一遍當時的情況,他沒有從中找出什么好的線索之后,他只好反復斟酌最近兩天江湖上的謠傳。
對于第一條,云湖幫被一個無名小卒挑了,他當時聽到便一笑置之,沒有理睬。
倒是這第二條,那關乎大小姐云夢煙的安危,所以他一點也不敢馬虎,這也是他不得不親自出馬的原因之一。
還有五日后,幫主邀請了許多客人,也是需要大小姐在場宣布她的婚事。
卿顏道:“軍師客氣了,真是慚愧沒能保護好大小姐。”
“都怪我們兄弟二人沒有保護好大小姐,等查出來是誰干的,我千鳶岱第一個就把他腦袋擰下來當毽子踢。”千鳶岱沉聲道。
可以說,他金槍霸王的名聲最近兩天一直跌落到了谷底,惹得他在幫里呆著都有些臉紅。
“老千,老卿,你們都是云湖幫的元老,這事無須自責。據前去的探子來報,大小姐早上在清淩鎮(zhèn)一路劃船上來,只是她鬼靈精怪,把我派去的人甩開了,不過,按照大小姐的脾氣,她肯定會去老夫人懸葬的地方。”閑帆師成竹在胸,老神在在的模樣,捋著花白胡須肯定道。
“還是軍師想的周到。”千鳶岱抱拳道。
“我也是推測一下而已,想必你們也知道這兩天江湖上的謠傳吧?”閑帆師道。
“簡直就是扯犢子,什么挑了云湖幫?什么湛瀘劍?這是故意把云湖幫推到風口浪尖上嘛,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缺德?”卿顏想起這事情來,立馬就急眼了。
一旁的千鳶岱立即插嘴道:“我說老卿,你別激動。第一條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只會當做一個笑話,但是第二條,關乎湛瀘劍,那可就不一定了。”
說完,千鳶岱抬頭望著捋著花白胡須的閑帆師,等待他的見解。
閑帆師不留痕跡的瞟了一眼千鳶岱,笑道:“這兩條傳聞相信小姐也知道,第一條,她和我們一樣,肯定會置之不理。但是第二條關于湛瀘劍的謠傳,小姐肯定察覺出什么來……所以按照大小姐的性格,即使很危險,她也會奮不顧身的來到青峰峽。”
“看來咱們得加速前進了。”千鳶岱贊同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