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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殺的夜晚,時間的流逝讓人恍若未覺,原本幾十分鐘就能趕完的路程,如今在四周可能有致命殺手的情況下,變得異常艱難。
任清謹慎地前進,身背后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方萌萌趴在任清不算寬闊的后背上,學(xué)著他的樣子,屏氣呼吸,生怕喘息的聲音太大驚動了潛伏在暗中的蟲族。
原本任清可以選擇折返將小蘿莉送到付沖他們那邊,可是有了培養(yǎng)她的想法后,任清選了和小蘿莉一起上路。
“里面有動靜。”站在一扇門前,任清警惕了起來,雖然他的精神力不到二級,還沒辦法外放出去查探周遭的生物,可是豐富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扇門后面有危險。
“又是蟲子么?”方萌萌的聲音怯怯的,這一路走來,任清當(dāng)著小蘿莉的面已經(jīng)干掉了不下兩位數(shù)的鐮刀蟲,起初方萌萌即便是趴在任清背上,都嚇得小臉煞白,舌頭都打結(jié),可是現(xiàn)在也僅僅只是有些擔(dān)憂而已。
“應(yīng)該是。”兩人已經(jīng)出了教學(xué)區(qū),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和教學(xué)區(qū)有著高層走廊相連的行政區(qū),行政樓的構(gòu)造稍微復(fù)雜一些,其中很多走廊之間有金屬防盜門隔開,這也是任清首先要拿到保衛(wèi)處鑰匙的原因。
如果說冀州大學(xué)哪里最適合幸存者抵御蟲族,或者說茍延殘喘的話,那么毫無疑問,行政樓是最適合的迷宮,這里的走廊極其繁雜,中間多有金屬門隔開,除了一樓的大廳是開放式的,二層以上的地方因為職能劃分,修建的可謂是******至極。
掏出鑰匙,輕輕扭開了金屬門,任清猛地躲向大門的另一端,果不其然,門背后提前聽到了聲音的鐮刀蟲一下子就竄了出來,猙獰的利齒就在眼前,巨大的鐮刀狀手爪一擊就將大理石地板鑿出兩個深坑,如果打在人身上,毫無疑問這個人死定了。
不過這只鐮刀蟲再也沒有機會了,任清的鐵手猛地按在蟲子背上,右手的匕首精準的扎進蟲腦中,干凈利落沒有多余動作,一只蟲子就這么悄無生息的倒下了。
方萌萌起初碰到角落里突然竄出來的蟲子還會尖叫,可是現(xiàn)在卻毫無反應(yīng),儼然跟著任清這個身手變.態(tài)的家伙在一起久了,被他干凈利落的解決蟲子給震驚麻木了。
“我也能像大哥哥這樣殺掉蟲子么?”趴在任清背上,方萌萌的神色已經(jīng)從膽怯變得活潑起來,小丫頭的適應(yīng)能力很強,這一點是任清希望看到的,也是他帶上小丫頭戰(zhàn)斗的原因。
“你將來會比我更厲害。”輕輕一笑,任清說的倒是實話,他只是帶著兩世為人的經(jīng)驗,或許現(xiàn)在小丫頭覺得他猶如天神,但是隨著小丫頭成長起來,她的潛力遠在任清之上。
兩人邊說邊聊,儼然一副出來打怪升級的郊游模樣,窄短的走廊,每隔一段就封閉的鐵門,行政樓的走廊幾乎沒有蟲族埋伏的死角,要防備的也只是開門后可能會出現(xiàn)的開門殺而已,所以任清也放松了不少。
不過這種情況直到兩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扇被蟲族暴力撕開的大鐵門后,便結(jié)束了。
“萌萌閉上眼睛,我不讓你睜眼,千萬別看。”破開的大洞后面黑漆漆的,仿佛噬人的深淵,小丫頭乖巧的閉上了眼睛,而任清則是深吸一口氣,甚至不用看,光憑氣味,任清就知道門后一定是地獄般的慘狀,因為血腥味濃重的直往人鼻子里鉆。
緊蹙起眉頭,任清跨過了門上的破洞,行政樓二樓的大廳內(nèi),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跡,地上還能看到不少被蟲子啃食后剩下的殘肢,血跡一直拖到向下的樓梯處,逐漸消失在拐角處。
“通往三樓的樓梯被人毀掉了?”看著二樓通往三樓的階梯處已然消失,炸藥的痕跡相當(dāng)明顯,任清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就在這時,三樓上面一個人探頭下來,看到任清激動的喊了起來。
“有人來了,那些蟲子被消滅了?你是哪個系的學(xué)生,下面已經(jīng)徹底安全了么?”有些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絲毫不壓抑自己的聲音,喊了起來。
若是平時任清一定會警示對方壓低聲音,可是看到對方那張臉的時候,任清就不可壓抑的顫抖了起來。
這個臃腫的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冀州大學(xué)的副校長之一,任清記憶中后世大撤退的時候,冀州大學(xué)只剩下他一個校領(lǐng)導(dǎo)來組織大局,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將學(xué)生中有想法的人全都安排到隊伍的側(cè)翼和隊尾,遇到蟲族襲擊的時候,更是狠心將這些學(xué)生拋棄。
當(dāng)一些學(xué)生被流氓進化者們拖走后,這個家伙更是喪心病狂的不僅沒有為幾個被侮辱的女學(xué)生討回公道,甚至暗地里將幸存的一些漂亮女學(xué)生獻給這些惡人,以此求得他們的庇護,可以說,這個人為了活下去,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出來。
上一世任清渾渾噩噩,對他的所作所為敢怒不敢言,這一世怎么可能容忍這樣的渣滓再禍害冀州大學(xué)的幾萬幸存者。
“宋副校長么?樓上只有您一個人?”
任清的反問讓對方有些反感,看到任清認識自己,這個人渣恢復(fù)了以往的做派,一副上級命令下級的口吻說道:“既然認識我就好辦了,上面只有我一個人,下面安全的話,我可要下去了,學(xué)校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學(xué)生們可不能沒有我來領(lǐng)導(dǎo)哇。”
“你下來吧。”任清內(nèi)心冷笑一聲,用力潛藏住自己的殺意,等著這位副校長順著繩索笨拙的爬下來,看著對方拍打著一塵不染的西裝,冷聲問道:“三樓那么大,為什么只有副校長一個人逃上去了呢,還有是誰把樓梯炸斷的呢?”
似乎沒想到任清會在這種時候如此冷靜的質(zhì)問這件事,這位副校長一愣,隨即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個學(xué)生管這么多作甚,原本還想給你安排個學(xué)生會主席做做,看你這么話多似乎不太適合吶。”
“收起你拉攏人的那一套吧,是你把樓梯炸斷,將其他人都困在了二樓大廳,好為了自己活命吧,宋副校長!”
“你這學(xué)生怎么滿口胡言,目無尊長!”似乎被說中了,這人臉色通紅,卻極力詭辯,見任清身子瘦弱,還背著個睡著的小姑娘,宋副校長一不做二不休伸出大手就要掐住任清的脖頸,顯然是準備把這個自作聰明的學(xué)生干掉。
任清見狀冷笑一聲,隨后一陣寒光閃過,這人就這么伸著手愣在了原地,等到任清走遠,這人脖頸處才多出一道細細的劃痕,肥碩的身軀轟然倒地。
“可以睜開眼睛了,萌萌。”順著血跡從二樓下來,看著同樣狼藉的一樓大廳,任清內(nèi)心一時間有些疲憊,明明是如此可怕的天災(zāi),可是人禍依舊無法避免,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么?手刃了日后會丑態(tài)百出的一個人渣,卻也沒有給任清帶來多少快意,這種感覺無比空虛。
“我們這次去哪兒,大哥哥。”方萌萌很聽話的沒有睜開眼睛,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任清手刃宋副校長的那一幕,可是聰慧的小姑娘又不聾,多少也猜測到了任清和宋副校長之間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不過這個年紀的她還不知道,雞毛蒜皮的小事在蟲災(zāi)的巨大壓力下,也可能引發(fā)血案。
聽到方萌萌的話,任清從行政樓的大廳走出來,趕了捷徑的他,距離自己的目的地更近了,指了指北面的住宿區(qū),說道:“我們要去那里。”
而這個方向,也是血跡延伸的方向,顯然冀州大學(xué)的蟲族在向宿舍樓聚集,而這意味著,任清離冀州大學(xué)蟲族怪象的答案更近了一步,也離自己的表妹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