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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詩書是華山高徒,師自華山掌門畫眉劍客談云青,一身武學(xué)盡得其傳,談云青還將暗影浮香劍法傳給他,這是將他當(dāng)做衣缽傳人培養(yǎng)。
張詩書在華山苦練十幾年劍法,劍法已有所成,談云青派他下山行走江湖,一是增長見識經(jīng)驗,二是闖蕩些名頭讓江湖人熟識。
一同下山的還有張詩書的兩位師弟,徐剛和丁英壽。
下山不久后,他們又結(jié)識了同樣新出江湖準(zhǔn)備闖點名頭的龍門紅拳的傳人鄧海泉和鄧海田兄弟。
漢中龍門派雖然名頭比不上華山派,不過在陜西境內(nèi)也算名門正派。
門當(dāng)戶對,再加上有相同的目標(biāo),五個談得投機(jī)的年輕人便決定結(jié)伴而行,共同闖蕩江湖,行俠仗義,最重要是揚(yáng)名立萬。
他們下了華山,過了漢中,一路上因初入江湖,對山下種種事物,都覺新奇,這一行五人中丁英壽是富家公子,帶了不少金葉子,當(dāng)然不愁沒得玩樂。
闖了幾十日的江湖,一路上的鏢局、場子、鄉(xiāng)紳、小幫小派,聽得是華山少俠、龍門高徒,吃的喝的皆齊備,他們也希望以此使得有一日要請這干“身懷絕技”的人來撐場面,常言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誰知有一天要不要這樣會幾下子的少爺們來助陣?
這樣不停地有人捧,五個俠少越發(fā)變得飄飄然起來,干點雞毛蒜皮的事,在別人口中也成了除暴安良行俠仗義,混了一段時間,五個年輕人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江湖人人尊崇的大俠豪杰。
當(dāng)他們在長安城遇到法門寺的和尚時,聽得竟然有盜匪敢在自己眼皮底下-陜西境內(nèi)猖獗,不禁大怒,頓時揚(yáng)言要到寶雞將這伙不長眼的土匪鏟除。
五個俠少又在長安城吃喝玩樂了幾日,慢慢有些膩味起來,主要是錢不多了,直到鄧海泉無意間提起寶雞盜賊,眾人才恍然,怪不得心里不得勁,原來險些忘了這么一回事。
張詩書悠然道:“兄弟們,咱們立刻趕往寶雞,將那伙匪類狠狠教訓(xùn)一番,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紅塵五俠的名頭。”
紅塵五俠就是他們五人,倒不是他們自取的,而是不知道哪一個捧場的小幫主突發(fā)靈感,當(dāng)場叫出了這么一個名號,張詩書等人覺得這個名頭聽著也算威風(fēng),也就暫且先用著。
徐剛沉聲道:“我等兄弟行走江湖多日,雖然闖了點名頭,總覺得還差點,不如就在這寶雞城來一場好戲,徹底將我等名頭打響。”
丁英壽做人很乖巧,善逢迎,聞言笑道:“張師兄和徐師兄說得不錯,小弟也覺得這次將是我們揚(yáng)名立萬的好機(jī)會。”
鄧海泉是鄧氏兄弟的老大,身材雄壯,心思也比較粗豪,見張詩書一副帶頭大哥的樣子,有些不滿道:“一窩土匪打贏了也沒什么可炫耀的,依我看,還不如宰兩個官府通緝榜上的江洋大盜,既可以揚(yáng)名又可以到官府領(lǐng)賞。”
張詩書被掃了興致,哼聲道:“鄧?yán)洗竽阋袆e的想法,咱們就在這長安城分道揚(yáng)鑣好了。”
鄧氏兄弟的老二鄧海田心思較細(xì),兩不得罪,勸道:“我大哥說的有點道理,張師兄講的也不錯。小弟看不如這樣,江洋大盜不是隨便能碰到,咱們先去寶雞會會那群土匪,一邊尋找江洋大盜,說不定既收拾了土匪,還能宰一兩個通緝盜賊,到時候名利雙收。”
這個建議得到了雙方的一致贊同,于是五名俠少不再爭執(zhí),當(dāng)即便從長安啟程,目標(biāo)直指寶雞城。
………………
當(dāng)俠少們氣勢洶洶殺向?qū)氹u時,丁鵬也和向金寬談到了黑風(fēng)寨群匪。
沒要晏娘的陪侍,好好睡了一覺的丁鵬神清氣爽,反倒向金寬似乎熬了夜,神色有些疲倦。
兩人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談話,向金寬提起了法門寺的英雄帖,丁鵬便問出心中早想詢問的疑惑。
寶雞是四海幫的勢力范圍,為什么向金寬能容忍身邊有一群囂張跋扈的盜匪呢?
向金寬聽了以后,半響才嘆道:“兄弟你別看大哥平日威風(fēng)八面,其實這個位置實在不好坐,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向金寬告訴丁鵬,黑風(fēng)寨不是一般的土匪,它的大寨主嘯林黑虎來頭不小,提起他的師承可以說大名鼎鼎,乃是天師道的供奉天殘道人。這個人武功極高,但脾氣暴躁,喜怒無常,又有些護(hù)短,嘯林黑虎雖是他的棄徒,但誰也不敢保證天殘道人不會為他出頭。
四海幫作為武林重要勢力,分舵主向金寬如果出手對付黑風(fēng)寨,不管有沒有動用幫內(nèi)力量,肯定會被認(rèn)為是以強(qiáng)欺弱,以大壓小,那么依照天殘道人的脾氣,很可能會出手報復(fù),對四海幫的利益沒有好處。
而法門寺靈山派這些小勢力,如果殺了嘯林黑虎,反而不用擔(dān)心天殘道人的報復(fù),會被認(rèn)為是公平的江湖廝殺,天殘道人也沒臉出來報仇。
所以向金寬感嘆處在他的位置上,顧慮實在太多,做一件事不能只憑個人喜好,而要思前想后,是否會對整個幫派產(chǎn)生影響。
向金寬的話讓丁鵬想到了前世的那些大公司,公司小的時候沖勁很足,公司做大了反而顧忌重重,各方面牽扯的環(huán)節(jié)也多起來,大公司反而不如小公司自由自在。
丁鵬由此想到了自己的門派,如果以后發(fā)展壯大起來,是否也有這方面的弊病?
向金寬還對丁鵬提起一事,長青門王天福最近在寶雞城四處活動,似乎對鐵礦的事還不死心。
丁鵬聽了,淡淡道:“由他去吧,看看他能翻出什么天。”
嘴里這么說,心里卻有些警惕,暗中思謀如何防備王天福有可能的反擊。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向金寬這里的態(tài)度和支持。
向金寬沒有讓丁鵬失望,很堅決地道:“總讓他蹦跶也不是個事!那老東西不吃點教訓(xùn)不知道怕字怎么寫,等俺解決了操行之,咱們回頭收拾他。”
丁鵬點頭同意,雖然他制定下近期和平發(fā)展的策略,不過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性格,如王天福之類,不給點教訓(xùn)恐怕不會收斂。
吃完飯,向金寬對丁鵬道:“兄弟你先四處逛逛,大哥要靜坐一會,養(yǎng)好精神中午對付姓操的。”
丁鵬知道他要靜坐行功,以將身體狀態(tài)保持到巔峰狀態(tài),于是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