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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往里走,那就直接走到最里面。
流星街雖然處處都有爭斗,處處都有死亡,但頂尖的強者卻并不多。或者應該說,因為競爭太激烈了,每天都有人死去,大部分強者都隕落在了半道上。
金這一路走來,遇到的麻煩不少,但費點事都能解決掉。
最大的麻煩是金身上那濃濃的外來者氣息,即使藏身在萬千流星街人中,依然很突兀。
那種被所有人自覺或不自覺隔開的蛋疼和憂桑……
金垂著頭,嘆了口氣。
西索手執(zhí)一副紙牌,摩挲著上面的紋路,滿意的瞇起眼。這家店的手藝不錯,下次還要選他們家!
似乎是揍敵客名下的呢……
嗯?
西索眼神一凜,摩挲紙牌的動作也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卻在這時,金的手按住了西索。
西索呆愣的眨眨眼,低頭看著金貼在他手背上的手,眼神一閃。
流星街一區(qū)的入口近在咫尺,金他們被攔住了。
攔住他們的人年紀不大,一頭紅紅綠綠的短毛,耳朵上掛著六七個五顏六色的耳釘,嚼著口香糖,妥妥的不良少年……前提是忽略他的衣服。
金嘴角一抽,把目光放在了天空上。
這流星街的天空雖然不那么明亮,但至少不沖擊眼球。
紅紅綠綠的頭發(fā),卻偏偏穿著黃澄澄的紋付羽織袴……也許還要加上衣服上紫色的葡萄串花紋,真是一場令人震撼的視覺盛宴。
這么有“靈性”的混搭,是出自誰的手?
“這么有靈性的服飾,是出自誰的手?”
嗯?
恩恩?
金瞪大眼,他說出來了?
愣了愣,金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是西索。
“啊哈?你也喜歡?”“不良少年”聞言笑彎了眼,在金他們面前轉(zhuǎn)了個圈,“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了,好看吧?”
西索杵著下巴,看了半天,點頭道:“手藝很好呢~”
“不良少年”哈哈大笑起來:“好眼光!我在一區(qū)開了家制衣店,可以給你打九折!”
西索手執(zhí)紙牌,半遮著唇,“那就,多謝了……”
看著西索那“羞答答”的表情,金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他天天和西索呆一起,為什么西索的審美會變得如此奇葩?!
先前學著尼索已經(jīng)夠了,崇拜強者什么的金可以理解,但這紅綠毛的“鸚鵡”到底是哪里戳了西索的萌點!
只要想到不久后西索會身披“彩虹”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哈,哈。金捂住胃。
流星街,不要放棄治療!
“要登記?”西索瞇著眼看著“不良少年”。
“不良少年”點點頭,手中出現(xiàn)兩張紙,“難得有秩序的一區(qū),管理自然要嚴明點。”
金看了眼那張紙,眼中精光一閃,他驅(qū)使體內(nèi)的氣運轉(zhuǎn)一周天,才接過那張紙,豪氣萬丈的簽下大名,“好了!”
“不良少年”的臉色瞬間一變,氣勢高漲!
西索卻好像沒感覺到他們間的僵持,瞥了眼那紙張上的條約,無所謂的哼笑起來,爽快的簽了。
“金嗎?”“不良少年”瞥了眼上面的簽名,臉上笑嘻嘻的,眼神卻異常凌厲。
金笑呵呵的點頭。
“不良少年”瞥了眼他們身后,“帶著人進一區(qū),會很危險的。”
“一區(qū)守則第一條:不得打架斗毆!”
看著“不良少年”義正言辭的模樣,金眼角抽了抽,在流星街,不得打架斗毆,說笑么?
“不良少年”幽幽的嘆了口氣,“畢竟,碰壞了花花草草就麻煩了……”
金秒懂。
想到自己干癟的錢包,金肅容:“我是良民,不會做違法犯紀的事!”
西索的手一抖,紙牌差點掉了下去。他瞅了瞅“不良少年”,委屈道:“多動癥犯了怎么辦?”
“不良少年”朝天翻了個白眼,“犯病就去訓練場!”
說完,他抖了抖手上的簽了名的契約,契約瞬間消失,“歡迎來到一區(qū)。”
“尤蘭德,今天居然是你來查崗?”在金他們走后,穿著洛可可風華麗長裙的女子,手執(zhí)白色的骨質(zhì)羽毛扇,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不良少年”也就是尤蘭德,看到女子很驚喜。他看了看女子艷麗的眉眼,朝著女子擠了擠眼,“基裘,聽說你在揍敵客家過的挺滋潤的。”
基裘用扇子半遮住臉,發(fā)出高亢的笑聲:“尤蘭德你是想男人了吧?”
尤蘭德撇了撇嘴,“流星街就這點資源,要不是議會那幫人又鬧個不停,小爺早就出去找食了!”說著,他朝基裘問道:“這種多事之秋你怎么來流星街了?”
基裘微笑:“流星街是我的家,這種時候自然要呆在家里。”
尤蘭德哈哈大笑起來:“說得也是,在我們的地盤誰敢鬧事?!”
笑罷,尤蘭德看向基裘,眨眨眼,眼中滿是好奇,“你跟著那兩個新生兒做什么?”
基裘遮住紅唇,狹長的眼微瞇,長長的睫毛在她眼下留下陰影,“這是機密哦。”
尤蘭德朝天翻了個白眼,“算了吧,一點兒破事都是機密,糊弄誰呢!”想起剛剛金那表現(xiàn),他摸了摸下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流星街人,倒是他旁邊那個……”尤蘭德咂咂嘴,“天生的流星街人。”
尤蘭德微笑:“都是有病的!”
基裘高聲尖笑,“你不也是流星街人么,尤蘭德?”
尤蘭德嘆了口氣,“所以我在努力的求醫(yī)問藥。”他聳聳肩,“可惜效果不好。”
真正進入一區(qū),金受到了震撼。
若不是回頭一看,還能遠遠看見外面的破敗腐朽,金都不敢相信這是在流星街了。
不愧是一區(qū),繁華若外面的大都市。
其陰影所覆蓋的腐朽,卻是那些大都市所不及的。
感受到身邊走過的一位位念能力高手,金的眼亮了亮。
流星街百分之八十的念能力高手都居住在一區(qū),他忽然對這里的訓練場有了興趣,尼特羅要介紹給他的“訓練場”應該就是這的了。
在流星街,只有賭上生命的戰(zhàn)斗。
金嘆了口氣,眼神糾結(jié)了會兒又堅定起來,既然來了流星街,逃避又有什么用?
不就是殺人么……
金冷嗤一聲,總要來的。
很快,金成了一區(qū)訓練場的常客。
自稱有多動癥的西索反而去的少,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尤蘭德的制衣店。
只要想到這,金揍人的動作就更兇猛了幾分。他一點也不想回想西索最近越來越奇葩的衣服。
嘶——
被鐵棍狠狠地敲在腰上,金疼得咧了咧嘴,狠狠地一拳揍了回去。
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戰(zhàn)斗,金終于如蒙·富力士所想,成為了一名……只會握著拳頭揍人的大老粗。
——真是喜聞樂見。
雖然不像其他系的念能力那么豐富多彩,但金現(xiàn)在覺得強化系也不錯,什么時候心情不爽了,拳頭和別人親密接觸一下……頓時神清氣爽了=V=
知道了金想法的尤蘭德神情詭異的上下掃了掃金,感嘆道:“你是我見過的強化系里身材最纖細的。”
纖細!
金的額角跳了跳,身材什么的絕對是金的硬傷,這么久他就沒長高過,就連西索都快長到他耳朵了!
晚發(fā)育什么的傷不起QAQ
“你確定不是不發(fā)育?”
嘴欠的尤蘭德被金狂揍了一頓。
“嘶!好疼!”金躺在床上,淚眼汪汪抓著床單。
站在床邊的西索冷笑一聲,把傷藥狠狠地按在金的傷口上。
“嗷!!!”金嚎叫,眼帶哀求的看著西索,“輕點……”
“誰讓你戰(zhàn)斗的時候走神?!”連語氣都正常了,可見西索有多生氣。
這明顯是在擔憂他,金瞇起眼,感受到西索放輕了的動作,無聲的咧嘴。
傷筋動骨一百天。
好吧,這其實是金的借口,反正在流星街除了去訓練場又沒什么事干。
一區(qū)雖然美化做得很好,但還是沒有外面的海闊天空美好。
金想離開了。
等西索又跑去找尤蘭德商量他戰(zhàn)斗服的式樣后,金才從床上爬起來。
這幢兩室一廳的小屋是金第一次上訓練場贏來的獎品,雖然因為初次賭命決戰(zhàn),金被揍得很慘,但看到這幢小屋的時候金瞬間覺得值了!
有床有沙發(fā),人生真美好!
事實上,現(xiàn)在金在流星街已經(jīng)有了不少資產(chǎn)。這都歸功于訓練場的要求,壓上性命的戰(zhàn)斗,身后的資產(chǎn)自然也壓上了。
不過很可惜,尤蘭德從金手上抽走了百分之六十。
按他的說法是:“若是你沒有在簽約上動手腳,這些東西本來都是你的。”
金猙獰著臉:“我可以轉(zhuǎn)給西索!”
尤蘭德眨眨眼:“在流星街,我們只承認終生伴侶可以共享資產(chǎn)。”說著,他曖昧一笑,“沒想到金你還戀童啊……”
被說成“童”的西索臉黑了。
金怒吼:“勞資就比他大五歲,哪來的什么戀童!”
……這重點抓錯了吧。
尤蘭德冷哼一聲,強行將金的資產(chǎn)充了公,讓金充分了解到了暫住居民的辛酸。
敲門聲響起時,金剛剛將頭發(fā)用一根繩子綁好。他的頭發(fā)質(zhì)量很好,在流星街生活了這么久都沒有開叉,就可以看出金的發(fā)質(zhì),和他對頭發(fā)的呵護。
慢悠悠的走出衛(wèi)生間,打開大門。
金微笑:“早安,揍敵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