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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回帶著這個疑問,見到了趙允初。
趙允初來領(lǐng)人了,估計這也是絕無僅有的,官家撥了一些人給他組成出差團(tuán),但是因為趙允初才是頭兒,所以一般是其他人自己辦了手續(xù)去找他報道。
到了云雁回這里,就成了趙允初跑上門來,和包拯交接了……
包拯感嘆道:“本府都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了,總是見不到雁哥兒的人影,都被你們這些人給借走了,”這個你們里面,當(dāng)然也包括了仁宗,“這可不行,等雁哥兒從安肅軍回來,今年都不可以出開封府。”
“休息休息也好。”趙允初只是附和,又向包拯請教了一些查案時的手段。
包拯人好,細(xì)細(xì)給他說來,說完之后,就似笑非笑地道:“難怪,用人如此之緊的時候,官家從大理寺抽了人去。”
趙允初唬了一跳,沒想到包拯就猜到了他去是別有目的,因為他還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的。
不過包拯乃是忠臣,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通風(fēng)報信的,所以趙允初只是心照不宣地和他對視了一眼。
這時候被叫來的云雁回也到了,火急火燎地道:“弄完了嗎?我要出去一趟,拿點東西。”
為了準(zhǔn)備出行,安排手里的工作,云雁回這幾天是忙得不可開交,都是一些瑣事,但是也讓他頗有些焦頭爛額之感了。
“拿什么?我?guī)湍闳ツ冒桑呀?jīng)弄完了。”趙允初說道。
“不必不必,我去云濮思那里拿些筍來。”云雁回想著,又對包拯說,“回頭給您也送一些吧,春天時候腌的苦筍。”
云雁回?fù)?dān)憂路上吃不好,在準(zhǔn)備吃食呢,去年冬天的時候在云濮思家里吃了他們苗族秘方腌制的筍,可以保存很久,聽了云雁回的建議,今年他們在燒烤上賺了錢之后,就腌制了大批的筍。現(xiàn)在賣得一般,但是可想隨著時間推移,會越賣越好。
“我看你自己多吃一些吧,苦筍清熱去火。”包拯看著他這樣子,也露出了笑意。
“慚愧……”云雁回摸了摸臉頰,“還是不夠麻利啊。”
“因為雁哥兒是要做大事的人。”趙允初特別自豪地說。
包拯哈哈笑出了聲,只覺得趙允初一片赤誠。
云雁回簡直不好意思,在誰面前說不好,在包拯面前說要做大事,也太讓人無地自容了,這位可是千古留名的人物。
“我看你才是要做大事的人吧……”云雁回看他道,“我只是跟去打下手,你可是領(lǐng)頭的欽差臣。”也就是宣諭使。
趙允初說道:“其實,官家叫我去,只是因為安肅軍的知軍乃是我爹的舊部,如此一來,我去了也有個照應(yīng)。”
誠然,這年頭,很多欽差去地方上辦案都困難重重,像榷場走私這種大案更是如此。若是有地方上的關(guān)系從中周旋,自然會好辦很多。
這知軍便是“權(quán)知軍州事”,由朝廷調(diào)派人過去,而且鑒于軍也是行政單位,所以知軍是既主持民政,又掌控軍隊。一般邊關(guān)尤其有榷場的地方,士兵的數(shù)量都特別多,這也算是一方要員了。
云雁回一聽,這次釋然,其實他心里真的想過會不會是趙允初要求出差的,但是經(jīng)過趙允初這么一說,他又覺得應(yīng)該只是官家的命令了。畢竟官家已經(jīng)表明了要用宗室,加上趙允初他爹舊部的那么一層關(guān)系,以及可能官家也考慮到他們關(guān)系很好,好合作也好打掩護(hù),所以選擇了趙允初。
云雁回在心里找著理由,一時之間要把自己給說服了,想完之后就不覺得沒找個老鳥奇怪,反而好似趙允初才是最佳人選。
云雁回拍了拍趙允初的肩膀,“那到時候就靠你了!”
包拯也調(diào)笑道:“雁哥兒手無縛雞之力,寺正可要好好照應(yīng)著他,交還一個完好無損的人給本府。”
趙允初耳尖微紅,低著頭道:“這是自然……”
……
辦完手續(xù),云雁回就帶趙允初一起去拿筍了,云濮思那里非但準(zhǔn)備了筍,還準(zhǔn)備了一些腌肉給他,都裝在小壇子里。
筍且不說,云雁回是早知道的,腌肉用的是豬肉,炸過一遍,而且選的都是有皮有肥有瘦的肉,比較大一塊,非常下飯。
趙允初看了,便問云雁回:“帶這么多嗎?”
“這還只是一部分呢,首先也不只是我們兩個吃,你要帶人,不得分一些給下屬嗎,否則一個人吃獨食,人家怎么會服你。”云雁回盤點了一下,“到時候路上雖然很多時候是住驛站,但是一來驛站吃食一般,當(dāng)?shù)氐氖澄锬悴灰欢ǔ缘脩T,二來總會有露宿的時候,多準(zhǔn)備一些,沒什么錯。”
云雁回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我還做了一些方便面……”
如果趙允初是一個現(xiàn)代人,這時候恐怕就要驚呼出聲了。
但是很可惜,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北宋人,所以他只是茫然地說:“什么面?”
汴京的面食多了去呢,但是趙允初可沒有聽過什么方便面,名字有點古怪,完全是雁哥兒的風(fēng)格,想來又是他自己搗鼓出來的。
“技術(shù)不成熟,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能入口,醬料可是下了功夫的……”云雁回嘀咕著,“等會兒到我家,我煮一碗給你吃吧。”
沒錯,云雁回為了路上的口腹之欲,愣是把方便面給弄出來了,雖然古代技術(shù)有限,但是,也算有些樣子了。
方便面可以說是現(xiàn)代最偉大的速食品了,節(jié)約時間,幾分鐘之內(nèi)就可以吃面,如果是現(xiàn)搟面、切面、下面、熬湯底,可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云雁回特地請了汴京做面的老師傅,做了一批細(xì)細(xì)的面條,然后將其卷成現(xiàn)代方便面那種波浪的形狀,倒不是有什么復(fù)原的癖好,而是這樣的造型的確便于方便面熟透。
如此卷好定型,就可以將其蒸熟,然后再炸一遍,將面條里的水分都炸出來,炸過后,面餅就變硬了,而且是漂亮的金黃色。
——于是如果不方便生火燒水,撒上一些鹽,直接當(dāng)干脆面吃也是可以的。
云雁回采訪過的東西雖然多,但方便面廠他還真沒去采訪過,只是知道做方便面的基本原理罷了。試著做了一下后,還真的成功了,只是肯定不如現(xiàn)代工藝的那么精致,然而,在這個年代,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
尤其是,云雁回還在調(diào)料包上花了心思,如此一來,當(dāng)他做完之后,嘗過的人出于種種原因,并沒有現(xiàn)代人那種又愛又恨的心情,喜歡得不得了。
尤其是那些常在外奔波的人。
“來了,東西直接放院子里吧,反正到時候要直接裝車……”
云雁回說著,打開門,就看到一群“常在外奔波”的人在他家煮面吃,也有直接干吃的,導(dǎo)致空氣中充斥了一股面香味兒。
“……”云雁回愣了半晌,滿臉黑線,“我記得我家今天沒人啊!”
他家今天的確沒人,全都上大相國寺去了,所以現(xiàn)在這些人……
開封府f4,五鼠,這些人面面相覷,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雁哥兒回來啦,這么早呢。”
云雁回:“==哥哥們,你們這都是跟誰學(xué)的啊,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官府的人啊!是公務(wù)員啊!白玉堂你還繼續(xù)吃,不許吃了!就因為我說數(shù)量有限,這批先緊著出差用,你們居然偷偷到我家來吃面,請問你們還有沒有出息了?!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你們這樣不覺得展護(hù)衛(wèi)會很失望嗎?”
云雁回正說著,展昭就從廚房端了一鍋面出來,口中說著:“好燙好燙,玉堂快幫我接一下……”
云雁回:“……”
王朝弱弱道:“你說什么?”
云雁回:“……”說他的臉好痛。
“呃……”展昭抬頭看到云雁回,十分尷尬,站在原地,手指都被燙紅了。
白玉堂急了,咬著筷子站起來把鍋接過去,放在桌上,口中說道:“好侄兒,你就不要計較那么多了,不就是吃你一些面么。你準(zhǔn)備了那——么多,吃一些根本沒有差別的。”
云雁回憤憤道:“怎么沒有差別啊?”
白玉堂:“哦,那昨天我們偷吃了二十包你發(fā)現(xiàn)了嗎?”
云雁回:“………………”
我靠,還真沒有……
“簡直太無恥了,”云雁回又看向了展昭,“展護(hù)衛(wèi),你也學(xué)壞了!”
展昭慚愧地說:“展某羞愧,沒能守住口……”
“七毛只是餓了,他有什么錯啊!”白玉堂嚷道,無視了展昭聽到他不小心脫口而出七毛時那懷疑人生的表情,當(dāng)做啥也沒發(fā)生,“雁哥兒,你體恤一下我們么,每日當(dāng)差,還沒辦法吃到這面,多么煎熬啊!”
“怪我咯?”云雁回倒沒有生氣,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非常無語,而且看到其他人他都不覺得奇怪,看到展昭才是讓他覺得被會心一擊。
云雁回干脆擠開他們,不顧他們的慘叫,把那鍋面撈了一半出來,又盛了湯,給了趙允初,“快吃,不能便宜他們了……”
眾人側(cè)目,這叫邏輯啊?
趙允初乖乖吃起了面,“味道是有些不一樣,所以這為什么叫方便面呢?”
白玉堂手里還有半片面餅,他是干吃的,揚了揚說道:“名字是難聽了一下,大概雁哥兒是出于它的特點吧,的確是很方便呢。”
云雁回便給趙允初解釋了一下這面的特點。
趙允初笑笑道:“那倒真是方便極了,而且味道也很不錯,雁哥兒,那之后你不打算多做一些賣嗎?”
拿這個做生意,肯定會有很多人愿意買啊,尤其是那些要出門的客商。
云雁回摸了摸下巴,“可以考慮啊,放在大相國寺寄售。”
“那這日后豈不是又成了‘大相國寺方便面’?”有人說道,就和大相國寺禾花魚、相藍(lán)紙等等一樣,打上了大相國寺的標(biāo)簽。
“大相國寺方便面就大相國寺方便面唄,現(xiàn)成的品牌,”云雁回說道,“不然難道叫我推廣一下□□方便面嗎?”
展昭不解地道:“難道不應(yīng)該是云師傅嗎?還是說,做面那位大師傅姓康?可是他沒有參與后面的工序呀。”
云雁回呆了一下,然后大笑道:“我還真沒想過這個,云,云師傅?聽起來也太……”
云雁回沒繼續(xù)說完了,其他人都以為他想說太土了。
其實,云雁回想說,那也太山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