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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別走,有什么不對?”看杜朗的樣子就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姚尚君難的放下架子向他虛心請教。
“咳,這個,revlon新款口紅,方瑤貌似只涂了護唇膏,這個顯然不是她的。”杜朗輕咳了一聲,指指他手上的手帕,一臉的了然。
姚尚君這才明白過來,這是佘冰若留在他身上的,這一次他是真的委屈,他當真什么都沒做啊!
可方瑤的反應卻讓他又充滿了斗志,她還是在乎他的,因為一個口紅印,她生氣了!他的瑤瑤在吃醋!
唇角已然彎起,方才還一臉頹然之色,現(xiàn)在卻洋溢著喜色,杜朗真是佩服他變臉之快,忍不住搖頭說:“不錯,斗志昂揚,不過,這個貌似不太好解釋。”杜朗指指他手上的手帕,無奈的聳了聳肩。
姚尚君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跑遠了。
啟幸依舊還站在原地,杜朗正準備離開,啟幸開口叫住了他。
“你這樣,箏箏知道嗎?”能夠如此熟悉女性化妝品,的確讓人生疑。就算姜箏當真不能接受自己,他也斷然不希望她跟了杜朗。
杜朗抬眼看向啟幸,他們的關系原本就算不上熟稔,因為姜箏一事,每次見面都不免尷尬,他知道啟幸是姚尚君的心腹,啟幸認識姜箏在前,這也是他耿耿于懷和不自信的地方,姜箏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意思?雖然她沒有接受啟幸,可對自己也是回絕的態(tài)度,她心里究竟還是有啟幸的嗎?那他呢?
“沒有根據(jù)的事,我想你還是不要胡亂猜疑,我們都應該尊重她的選擇。”杜朗說完便走近了辦公室。
啟幸也跟著出了醫(yī)院的門。
這一夜姜箏留在方瑤家,姚尚君雖然是幾度上門,都被姜箏打發(fā)走了。
當姜箏最后一次從門口趕走姚尚君回到客廳,她都已經(jīng)不耐煩了。口里嘟囔著:“這孫子,要再來,我可不客氣了,他也真是奇怪,好固執(zhí)的人啊!”
方瑤看著她只是笑,而這笑容是姜箏所熟悉的,四年前在姚家小別墅里的方瑤,臉上始終都是這種勉強為之的笑容。
帥帥和悠悠卻高興的要命,姜箏性格本來外向,和兩個孩子一下子就玩到了一起。
帥帥和悠悠玩的累了,晚飯也吃得多了,最后澡洗完,衣服還沒穿完就靠在方瑤和保姆懷里睡著了。
方瑤和姜箏收拾完躺在床上,才開始各自說起自己的事。
“我承認,我是動搖過,不過,我當真沒想過要和他復合……”
“如果想復合,那就在一起吧!”姜箏嘆了口氣,一反方才的姿態(tài)擺出了這么一副態(tài)度,讓方瑤疑惑不解。
“別這么看我,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保護神!這世上如果真的有救世主,保護神,那你方瑤的救世主和保護神就一定是姚尚君。雖然我不喜歡他,可是,他好歹是帥帥和悠悠的親身父親,而且……他大概也總是愛著你的。”姜箏平靜的躺著,這樣的話在她將來,的確是帶著一點宿命解說的色彩。
聽了姜箏的話,方瑤沉默了。
姚尚君是孩子的父親,可是他有這樣的資格嗎?又或者說,他會愿意承認這兩個孩子嗎?四年前,為了蘇碧成,他已經(jīng)放棄了他們。
而當她在生產(chǎn)時命懸一線,最終九死一生,守著她的卻一直是卓越。
這些年來,給了她和孩子安逸生活的也是卓越。
他的默默守候里含著多少深情?經(jīng)歷過那樣一場生死愛戀的她又怎么會不知曉?
他恪守著當初的約定,給她一個安身立命的家,給孩子們一個父親,從不越雷池半步,只要她還在猶疑,他便一直等下去。
這樣一番情深她該如何回報?
而她和姚尚君,從相遇開始就是不正常的曖昧關系,直到最后離開,她仍然擺脫不了他情婦的身份。
方瑤嘆息著翻了個身,猶豫著該怎么告訴箏箏她現(xiàn)在的心情?如果她說她真的已經(jīng)動搖了呢?
“箏箏,不要鼓勵我,相反的,拉住我。”方瑤拉著姜箏的手,言語中完全是懇切的哀求。
姜箏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她的眼中已有了霧氣,可是她該怎么阻止她,她正一步一步重蹈當年的覆轍,她有可能拉的住嗎?
“可是如果姚尚君真的離婚了呢?這是一輩子的事啊!”姜箏看著方瑤,她明明是那樣渴望姚尚君,當真可以憑著這一點的感激就和那個秦卓越共渡一生嗎?
“我和姚尚君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可是卓越陪著我已經(jīng)四年。”方瑤這話一說,兩人都沉默了,他們彼此都很清楚,感情和時間的長短雖然有著密切的關系,但有的時候,人的感情執(zhí)拗起來,連自己都尚且不能說服自己,又何況這最微不足道的大把的時光?
“別一直說我,你又是怎么回事?”方瑤開始笑著向姜箏套話。
姜箏一臉無辜的反問道:“我什么怎么回事?”
“咦,就是啟幸和杜朗,你到底喜歡誰?”方瑤抬起手作勢要咯吱她,定要她老實交待,她的事情都盡數(shù)告訴了姜箏,這丫頭倒對自己有所保留?
“……這兩個,我都不喜歡。”姜箏腦中閃過那張溫和謙恭的俊顏,如果感情可以選擇和自控,她也很想從這兩個里面選一個。
方瑤以為她害羞不肯說實話,手已經(jīng)探入她的腋窩下,使勁咯吱她。姜箏怕癢,一會兒就已經(jīng)笑得喘不上來,直對著方瑤求饒。
“看你不說實話,快告訴我!”方瑤擺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這么兩個極品她都不喜歡,這樣的話怎么能讓人信服?
姜箏趴在枕頭上喘著氣,依舊笑著說:“我說的是實話!我對于他們這一類都沒有興趣!”
方瑤原本又要下去咯吱的手聽了這話之后便頓住了,以她對姜箏的了解,這話絕對不是謊話,難道箏箏中意的是那天她在報社看見的那位男子?如果是那個男子倒也不錯,可是她還一直以為姜箏會和啟幸在一起。
“箏箏你放棄啟幸是因為我嗎?”方瑤的話問的這樣直接,直直問到了姜箏心里。
“睡吧,這些沒意思的話,以后不要再提了,總之是沒有可能的。”姜箏背過身子,不再說話,她已經(jīng)習慣逃避。
和方瑤不一樣,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并且不需要任何人提醒,而方瑤卻柔弱的多,遇上強勢的姚尚君,只有妥協(xié),而這一次,姚尚君果真能如愿嗎?
方瑤輕嘆了口氣,閉上了眼,在那一瞬間,她確定,姜箏即使現(xiàn)在放棄了啟幸,而當初她的確是對他動過心的,她只是恨,因為恨姚尚君,一并也就拒絕了啟幸吧……
此后的幾天,方瑤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她每日仍舊去工作室上班,處理著自己的工作。
每天下班后也會接到卓越的電話,這樣平靜的日子,讓她有些恍惚,她當真和姚尚君重逢了嗎?
雖然黎陽還是會提起關于她離職的事,但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姚尚君總不會真的把方氏毀了吧!
然而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很久,今天一早方瑤還沒走到工作室,只是剛停好車,黎陽便給她來了電話。
“喂,黎陽。”方瑤電話夾在肩膀和臉頰之間,手上拿著文件和手袋,關上車門,騰出一只手來這才舉著電話。
“vivi讓你現(xiàn)在再去一趟姚氏,說是有些問題需要你去確認一下。”
方瑤握在車門把手一松,手上的文件盡數(shù)灑在了地上,心下開始著慌,看來是她太過放松警惕了,姚尚君怎么會如此輕易的放棄?
雖然很不情愿,方瑤還是照吩咐按時來了姚氏。
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人來接待她,而她也并不在意,總裁辦公室在那一層應該乘坐哪一邊的電梯,她很清楚。
當她走進電梯,門正要合上時卻伸出來一雙手,口里急著說道:“等等,等等……謝謝啊!”
進來的人并沒有注意到她,而方瑤愣住了,眼前的人雖然和幾年前有了很大變化。
這人有著和父親相似的臉,小的時候也是在她懷里長大的,又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這人正是方瑤的親姑姑,當年狠心追殺她未果,將她賣給國際人販子,而后吞掉方氏的方成文!
她一頭的短卷發(fā)蓬松的堆在頭上,還有些泛著油膩。身上雖然依舊是名牌,但卻有些皺了,臉上也沒有化妝,這樣近距離的看她,越發(fā)覺得她已是個遲暮的老人,蒼老憔悴無比。
方成文站在方瑤的左前方,壓根沒有注意到方瑤一直在打量自己。
方瑤皺起了眉頭,心中疑惑……這個時候,為什么姑姑會出現(xiàn)在姚氏?姚尚君是不可能要見她的,而她這一身狼狽匆忙的樣子,是來做什么的?
難道是……
方瑤右手捂住唇瓣,眼中凈是恐慌……
“你要是不要,那我還是送給你姑姑和叔叔,我想以他們的本事,應該可以很快就揮霍了,這樣你也不用煩惱了。”
姚尚君曾經(jīng)這么告訴她,以此為由讓她辭去現(xiàn)在的工作。她沒有當一回事,依舊每日去工作室上班,所以他惱了,他當真說道做到?
看著眼前的方成文,方瑤不由退后了一步,手中的prada手袋被她捏的緊緊的,在滑膩的肌膚下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她咽了咽口水,生怕方成文發(fā)現(xiàn)自己,連呼吸都不敢出大氣。
好容易等到電梯停下,門一開方成文便沖了出去。
方瑤舒了口氣,也立即趕往總裁辦公室。
剛走到前臺,便見前臺處一片混亂。保全人員,一記穿著正統(tǒng)職業(yè)裝的職員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還夾雜著女人尖叫的聲音。
方瑤還未及細聽,便看見姚尚君的秘書陳瑤往這里走來,她剛想跟她打招呼,而陳瑤卻仿佛沒有見到她似地從她身邊走過了。
方瑤抬起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心中隱隱有些預感,這個叫做陳瑤的對自己有敵意,而這個原因似乎就和姚尚君有關。她扯了扯嘴角,苦澀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