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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尚君,你明明知道,她需要的是你,又何苦拿自己的性命在這里陪我耗著?”卓越仰望著漫天的星光,因為方才的一番爭斗,加上天氣原本就炎熱,汗水沾在了他臉頰上,順著他分明的輪廓往下滑。
姚尚君不再和他理論,看著啟幸吩咐道:“啟幸,你先回去,一定要找到小姐。小姐身上有熾君的項鏈,告知所有兄弟,務(wù)必確保小姐安全。”
啟幸并不放心將姚尚君一個人放在這種地方,他雖然有著過人的本領(lǐng),但他生性多疑,能夠真正完全信任的人就只有自己而已。可他也知道小姐對于尚哥而言是比性命更加重要的存在,于是看著姚尚君鄭重的點點頭答道:“啟幸知道,尚哥放心。”
而卓越訝異于姚尚君的這種做法,難道他就不想親自確認瑤瑤的安危?如果是他……他應(yīng)當(dāng)也會這么做的。
他苦澀的笑笑,暗嘆:瑤瑤,這個男人值得你這么愛,他身為熾君完全不需要趟這趟渾水,之所以會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吧?連為了你懷抱著對我的恩情這種心思都能做到這個份上,我可以放心了。
啟幸當(dāng)晚便離開了縣城趕往首都帝力,現(xiàn)在一刻都耽擱不得。而當(dāng)他到達首都時卻又遇上了暴動。
他雖是只身一人卻也不會因為這個而阻擋了他的去路。
只是因為暴動而起,碼頭暫時已經(jīng)停運。怎么也得等到天亮了,只好找了家酒店住下。
在登記的時候,啟幸仍舊沒有用真實身份,就這樣,原本是住在同一家酒店的幾人,隔著這樣近的距離卻沒有能夠彼此在第一時間相逢。
姜箏一夜好睡,不像方瑤和鄭麗娜前一天晚上睡不著,現(xiàn)在天亮了才昏昏睡去。
她站在陽臺上,天還沒大亮,透過黎明的光線,她居然還有心情欣賞起海邊風(fēng)光來,唇角微彎,暗自笑自己,若是被啟幸知道了,一定又會說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吧?
低下頭來看著樓底下,突然收緊了瞳孔。那個頎長的背影為什么看著那么眼熟?是啟幸,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斷定那個背影的主人正是啟幸。
他們相識五年,雖然兩個人獨處的時光并不多,但她心里一直有這個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心上,怎么會看錯?
胸口急速的起伏,心仿佛就要跳出胸腔外。
沖進房間,方瑤和鄭麗娜還在睡著,她猶豫了一會兒,沒有喊醒她們,而是自己一個人沖出了酒店,想著等追上啟幸再回來不遲,而且啟幸既然在這酒店,姚尚君當(dāng)然也會在這里。
當(dāng)她跑到樓下,哪里還有啟幸的影子?
她細長的胳膊覆在膝蓋上,張著唇瓣大口喘著氣,方才跑得太快,現(xiàn)在連肺都覺得疼。
“不會吧?這么菜,黃啟幸,你到底去了哪里?”姜箏大叫著,引起了周遭一些人的注意。
這些人身上穿著當(dāng)?shù)鼐用竦囊路稚蠀s拿著槍支,看見姜箏用他們不懂得語言大叫著,都警戒的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目光卻又變得暗含深意起來。
一輛銀白色奧迪這時從她眼前開過,在這個城市,居然還有人開著這么高級的車,姜箏不由看向那輛車,雖然車窗門關(guān)的緊緊的,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側(cè)臉。
“黃啟幸!”她興奮的朝著車上的人揮舞著雙手,高高的蹦起,拼命的跟在那輛車后跑著,叫著。
奈何啟幸坐在車里,一心想要快些趕往碼頭,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在呼喊他。
車子很快從姜箏的視線里消失了。
“shirt!”姜箏暗罵,顧不上其他,急忙招了輛計程車一路追上啟幸。
這個時候,她又怎么會知道,就是這么短短的追趕,就將方瑤丟盡了萬般危險之中!
當(dāng)她一路跟著啟幸到了碼頭,因為語言不通,不知道怎么和計程車師傅溝通,已經(jīng)給了他很多錢,他卻好像還是不肯放自己下車走人。
她的爆脾氣上來,對著司機怒吼道:“你這不是欺負我是外國人嗎?”
司機雖然聽不懂她的話,但大概也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姜箏推開車門就要下去。剛下了車,就被幾個當(dāng)?shù)厝藞F團圍住,姜箏禁戒的收緊了手臂,雙拳緊握,心里頓時充滿了斗志……早說要打,不就完事了?
看著步步緊逼自己的幾人,姜箏突然蹲下身子,長腿橫掃而出,在地面上劃出180度的弧度,那幾人趔趄著倒退了幾步,姜箏迅速站起身,抬腿踢向離自己最近的那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咬牙說道:“去死吧!”
那人面露痛苦之色,緊緊握住下面,嘴里嘰里咕嚕的也不知道在咒罵些什么。
而姜箏手上一提,那人的槍迅速到了她的手上。
她帥氣的將槍支長柄靠在右側(cè)鎖骨處,閉上左眼右眼對著瞄準(zhǔn)鏡,長長的馬尾搭在胸前,她勾起唇角,面露不屑之色……就這點本事還和姐姐來擄截?
不過下一個問題是,她肩膀上的這個玩意兒要怎么用?雖然她的動作擺的很酷是沒錯,但那也只是花架子。
幾人看她舉著槍對著他們,也都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一起對著她。
姐這回完了!早知道不搶這玩意兒了,赤手空拳說不定還有勝算些。
“嘭!”
隨著一聲槍響,姜箏的身子被人從后壓住,那人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順著地面打了幾個滾,躲在了車輛后面。
“啟……”
姜箏驚喜的發(fā)現(xiàn),救她的人正是她連日來一直牽腸掛肚,方才被自己跟丟了的啟幸,張口就要喊出他的名字。
啟幸溫暖干燥的手掌迅速的堵住她的嘴,那些腳步聲還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徘徊,姜箏看著啟幸,點了點頭,啟幸的手從她唇上離開,她也沒再發(fā)出聲音。
啟幸趴下身子,透過車輪的空隙可以看見那些人的腳步離他們越來越近。
拿過姜箏手中的槍,打開保險,對著姜箏將車鑰匙遞給她,低聲說道:“上車,到碼頭外等著我。”
姜箏還沒來得及點頭,啟幸已經(jīng)舉著槍倏地站起了身,朝著那些人單手舉著槍的長柄,根本不用像她方才那么費事,只一排一掃,那些人就已經(jīng)紛紛倒地。
“yes!”姜箏歡呼著,看著手中的車鑰匙,急忙找到啟幸那輛銀白色奧迪,上了車按照啟幸說的開往碼頭外。
啟幸很快解決了那些人,飛身來到姜箏開著的車前。
姜箏單手打開車門朝著啟幸伸出手,將他拉進了車內(nèi)。
車子駛出了一段距離,啟幸才張口說道:“不必擔(dān)心,那些人腿都被我打傷了,不會追來了。”
姜箏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難道是方才受傷了嗎?猛的停下車,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好好地。
“有沒有受傷?臉色這么難看?倒是說句話啊?”他不說話,她在他身上胡亂摸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啟幸卻抓住她亂動的手,雙眼灼灼的盯著這個不怕死不要命的女人,這里是什么地方她也敢來?那些人手上雖然不是什么嚴格意義上的軍火槍支,但想要傷她這么一個女孩,還是很容易的。
“膽子太大了!你知不知道害怕?”啟幸語氣顫抖,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動過怒,一直以來他都是溫文爾雅的,鮮少有過情緒失控的時候。
姜箏的確被他的樣子嚇住了,她不知道這個呆子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可是,他是為自己擔(dān)心。這讓她異常快樂!
伸出雙臂抱緊啟幸,身子完全埋進他懷里,看到他真好,他沒有事,真好!
啟幸被她抱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她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對他這樣?不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嗎?不是連話都不想跟自己多說嗎?
正在他腦子一片混沌之際,唇瓣卻被姜箏溫柔的吻住,不是淺嘗輒止,而是深深的吻住了,他甚至已經(jīng)感覺到她的小舌撬開了自己的口腔,而他也閉上眼迎接了她。長臂攬住她纖細的身子,與她糾纏。
結(jié)束這個纏綿的吻,兩人氣息都已經(jīng)不穩(wěn)。
啟幸臉比姜箏的還要紅,真是個呆子,姜箏癟了癟嘴,就是因為他這樣,才會讓他們耽擱了這么久。尚瑾那個千金小姐一直圍在他身邊,他也從不知道拒絕,如果今天吻他的是尚瑾,他是不是也就這么被動的接受了?
她在這里胡思亂想,右手卻被啟幸一把抓住了。
他紅著臉,囁嚅著問道:“這樣是不是說,在我杜朗之間,你選的是我?”
姜箏愣住了,她是因為尚瑾,而他卻是因為杜朗嗎?
不過現(xiàn)在他這么問,只能更加證實他是個呆子,這個還用問嗎?
她掙開啟幸的手,發(fā)動了車子,往原來酒店的方向駛?cè)ァ?
啟幸看她不說話,愈發(fā)不安起來,到底是不是她都應(yīng)該給個回答不是嗎?
“姜箏!”
“呆子,瑤瑤是為了姚尚君,可是我是為了你!”姜箏忍無可忍只能朝著他咆哮,現(xiàn)在說的這么明白,還要不要繼續(xù)問了?
啟幸先是被她兇惡的樣子嚇住了,但她話里的意思他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她是為他而來……她心里的那個人是他。
臉上揚起幸福滿足的笑意,但很快,他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小姐呢?箏箏在這里,那么小姐呢?
“箏箏,小姐她……”
姜箏白他一眼,他是一直這么遲鈍,還是只有在自己面前才這么遲鈍?
“在酒店,現(xiàn)在不是正要去的嗎?這個鬼地方,手機信號沒有,你們都是用的見不得人的身份,再找不到你們,真是要急死了!”
啟幸舒了口氣,沒想到能這么順利的找到小姐。知道小姐是安全的就好,可惜手機不通,不然可以馬上通知尚哥。
而他們的車子才到了市中心,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姜箏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