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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話白欣榆沒聽清楚,也聽不真切,她的身子動也不動不了,只能貼著假山喘息。
“連看兩場好戲,是不是很爽啊,我親愛的姐姐?”不知何時,白桓榆站在了她的面前,嘴角色著邪肆的笑容。
白欣榆一驚,看看四周,厲幕嵐已經(jīng)走了。她看弟弟看不真切,只能定定心神問:“你…。你怎么會?”
“我怎么會發(fā)現(xiàn)你的是嗎?”白桓榆看著姐姐蒼白的臉色,不由的暗爽,“我從后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你站在爸媽的門口,你在那兒聽了好一會兒吧!怎么樣,是不是很爽很精彩?”
“桓榆,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看著弟弟只覺得陌生,她的弟弟才十六歲啊!
“呵,怎么,許你上少爺?shù)拇玻筒辉S我來滿足大小姐嗎?”白桓榆冷笑,“親愛的姐姐,你跟我半斤八兩,你沒資格說我。”
“桓榆,我、我已經(jīng)毀了,可是你還不同,你的人生才剛開始,你不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白欣榆想要去拉弟弟,卻從他身上聞到了羞恥的氣味,她往后退一步,僵僵的看他。
“錯,我的人生從我出身就毀了,白欣榆你少給我裝成圣母的樣子。我們這一家子在這個地方連只狗都不如,還談什么人生。”白桓榆面容變得猙獰,“我老實告訴你好了,你以為你怎么上少爺?shù)拇驳模嵌际沁@棟屋里那個老妖婆的安排。她要分開厲幕陽和花詠琦,你只是人家廉價的棋子罷了!”
白欣榆眼淚在一瞬間僵硬,她當(dāng)然不意外,也不需要意外,她后來就是這么想的。也拿著這個來跟翟老太太談了條件,可是這樣的話從白桓榆嘴里說出來,她愣是不知所措。
“怎么,傻了吧!”白桓榆以為她被自己說的事情鎮(zhèn)住了,接著說道,“這就是那個老太婆的高明之處,她要分開厲幕陽和花詠琦,又不能讓厲幕陽恨她。她只需要勾勾手,就能掌控住我們所有的人的生死,這個該死的老太婆,有一天我一定要讓她死的很慘。”
“你明知道她那么可怕,為什么還要跟大小姐在一起?”白欣榆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幽幽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你跟大小姐在一起,是在玩火你知不知道,大小姐不會有什么,最后慘的那個人是你。”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總之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再也不用見到你們這些惡心的人。”白桓榆恨恨的說道。
“桓榆,你為什么這么恨我,你明知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真的是為你好,為什么你要這么恨我呢!”她接收到弟弟憎恨厭惡的眼神時被懾住了,弟弟是真的在把她當(dāng)成仇人。
“因為你惡心,讓惡心的想吐。我告訴你,我的事情你最好別管,你要是想要去告密領(lǐng)功,也請便,不過沒告訴我提醒你,你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未來的少奶奶,我們拭目以待。”白桓榆冷哼哼的笑了一聲,整整衣服就走了。
白欣榆一直惴惴不安,哪一晚的白桓榆和厲幕嵐一直在她腦海中叫囂,讓她有極差的預(yù)感,好像真的會有事情發(fā)生。她以為那一晚她和厲幕陽那么晚回來,翟老太太肯定會威脅教育她一番。可是沒有,一點動勁也沒有。
厲幕陽也不在再理她,早出晚歸,她幾乎看不到他。她每天只需要老老實實呆在那個房間里喝著難喝的藥,然后不停的吃吃吃!她的氣色還真的好了一些,她胖了四斤,翟老太太知道后很滿意。
直到在婚禮的前一個星期,厲家發(fā)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厲幕陽被綁架了!
當(dāng)白欣榆得知這件事時,腦海中很自然的浮現(xiàn)出那晚的白桓榆和厲幕嵐。但是她馬上否定,厲幕嵐是厲幕陽的親姐姐,怎么可能會綁架他呢!
“對方好像要求一億美金的贖金!”王惠香是借著厲嫂在忙,她給女兒送飯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她。王惠香嘆息,“我來厲家十幾年了,厲家發(fā)生過三起綁架案,對象都是少爺。每次綁架,老夫人不用半天就能把少爺找回來,這次老夫人好像一愁莫展。”
白欣榆當(dāng)然也知道一些,青陽市以前還不太平的時候多的去人綁架豪門公子小姐的,但是極少有人能得逞,這青陽市的豪門世家都是緊密相聯(lián)的,好比厲幕陽的一群發(fā)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跟他們家族的關(guān)系多少是聯(lián)系的。這綁架要是沒一點兒實力背景的,不僅綁架不成功,還極可能被人往死里,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
所以近些年,這樣的綁架案少了許多,白欣榆聽到時還懵了一下,昨天早上她開了一下門,還看到厲幕陽下樓。他們視線相對,厲幕陽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的心還怦怦跳,也謝天謝地,這位大少爺不再來招惹她。誰知一夜之間,他竟然被綁架了。
白欣榆心臟突突的跳,現(xiàn)在厲家亂成一團,連厲嫂都不管她了,她吃飯都是由她媽來負責(zé)。白欣榆按奈不住心里的不安,她的理智告訴她,這件事跟弟弟不可能會有關(guān)系,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的跑出了厲家,在‘夜色’門口等白桓榆。
到了晚上八點,白桓榆才出現(xiàn)在‘夜色’的門口。她沖上去抓住弟弟:“我有話跟你說!”
白桓榆看到姐姐先嚇了一跳,然后甩開她:“神經(jīng),我要上班了,滾開。”
“你今天根本不是這個時候上班,你去了哪里?”也許是自己的親弟弟,她真的就覺得眼前的弟弟有些不一樣。那晚的戾氣,眼眸中有難掩的慌張。她慌了,難以克制的慌!
“我的好姐姐,不是你說的要我去上學(xué)嗎?我當(dāng)然是上課去了。”白桓榆很不耐煩的想要耍開她,卻怎么也扯不開,他怒了,“你放手。”
“白桓榆,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們就在這兒拉拉扯扯好了,反正我不會放你走的。”她拿出前所未有的強硬,就是不肯放開弟弟。她的力氣還真不小,白桓榆怎么都甩不開她。
白桓榆低咒一聲,不得不跟她走了!
“厲幕陽被綁架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白欣榆拉著弟弟在最近的一個KFC坐下后便問。
“你神經(jīng)病吧!”白桓榆臉色極難看,一臉怒氣蹭的站了起來,“我沒話跟你說,我先走了!”
白欣榆原只有一點懷疑的,現(xiàn)在看弟弟這樣的反應(yīng),便馬上驚覺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她抓住弟弟:“你坐下來,你要不坐下來,我就把我懷疑告訴老夫人。”
白桓榆有幾分詫異的看著姐姐,接著冷笑:“你就瘋吧你,我告訴你我要是有什么,你也活不了,我們?nèi)叶蓟畈涣恕!?
“你現(xiàn)在做的就是害我們?nèi)遥 卑仔烙馨训艿芾刈拢刹幌胍俗⒁猓澳翘焱砩蠀柲粛棺屇銕退鲆患拢遣皇蔷褪亲鲞@件事。”
“姐姐,我發(fā)現(xiàn)你真沒腦子。”白桓榆一開始眼眸里還有幾分慌,這么一坐下來倒是冷靜了,眼睛睨著姐姐很是鄙夷,“厲幕嵐是厲幕陽的姐姐,她干嘛要綁架自己的親弟弟。還有,像我這種沒錢沒事的只能在‘夜色’端盤子的未成年,我憑什么去綁架人家。”
“你怎么知道厲幕陽被綁架的?這幾天晚上你都沒有回來,厲幕陽被綁架的事除了厲家內(nèi)部人知道,根本沒有對外公布。”白欣榆緊緊的盯著弟弟,轉(zhuǎn)而又問道。
“你失憶了嗎?剛才不是你說的嗎?”白桓榆聲音里打了個小顫,并不直視白欣榆的眼睛。
“剛才我說厲幕陽被綁架的時候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像是一早就知道了。”現(xiàn)在她是完全確定了,可是弟弟是怎么做到的,她腦子一片混亂,抓著他的手問,“桓榆,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你自己的,你怎么敢做這樣的事情!”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跟我無關(guān),我要去上班了,你要是想去告密你就去告。”白桓榆耐心全無,青黑著臉腳步有些凌亂的離開。
白欣榆知道弟弟是絕對不會跟自己說的,而且她也不知所措。如果真是弟弟做的,不僅他自己,他們一家是一點活路都不會有。可是弟弟只是一個未成年,他人也在這里,怎么可能綁架得了厲幕陽,還讓翟老太太沒有一點頭緒。
她一直守在‘夜色’門口,她躲在一個小角落里,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白桓榆終于出來了。就在他出來的時候,馬上有一輛車過來,白桓榆跟著上了一輛車。她的心怦怦直跳,咬咬牙攔了一輛計程車跟上。
那車一路往東走,緊接著一幕幕熟悉的景像出現(xiàn)在眼簾。連司機都說:“小姑娘,你一個人來這里挺危險的,這里原先是一片漁村,政府要在這里建碼頭和衛(wèi)星城鎮(zhèn)。拆遷了這么多年都沒建起來,都荒了。”
她當(dāng)然知道,在她小時候母親曾帶她回來過這里。這是他們以前的家,爺爺奶奶生前還住在這里,有時候過節(jié)周末她和弟弟就會過來。爺爺奶奶相繼去逝之后,這里就拆遷了。她突然有種感覺,厲幕陽就在這里。
“師傅,您把我放在這里就可以了。”她付了錢下了車,走著熟悉的堤壩,她記得以前這里有大片大片的民房,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奶奶一起曬海帶。現(xiàn)在那些民房拆的差不多,只有一些殘垣斷壁。
再往前走,是一個小山坳,那邊的一些舊房子沒有拆完,倚著的是大片的樹林。她記得那里有間舊房子,是村里田嬸住的。她是一個瘋婦,神智不清。一直是奶奶接濟她,奶奶去逝之后她回去過一次,經(jīng)常看見她在奶奶舊房子旁發(fā)呆,嘴里吱吱的聽不清說什么。再后來就聽說她被淹死了,村上派人來處理火化。
她穿過山坳,小心的走到了那房子的后面,果然聽到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