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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王夙的問題,宮懿軒回答的很是坦然:“沒錯。”
“如果是一張丑臉,你會不會就不救了?”王夙繼續(xù)追問,宮懿軒也很配合的繼續(xù)微笑:“沒錯。”
王夙氣結(jié),這是個什么樣的人!
“剛剛公子稱贊我醫(yī)術(shù)精湛,那我就虛心接受了公子的稱贊。”眼眸一轉(zhuǎn),一抹詭魅的笑容浮上臉頰:“既然如此,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我為公子請上一脈,看看公子的隱疾是否還有醫(yī)治的可能……”
“不必!”宮懿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難得的失了風(fēng)度,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王夙望著宮懿軒風(fēng)風(fēng)火火消失的背影非常“好心”的喊道:“公子,有病需及時就醫(yī),切莫諱疾忌醫(yī),平白耽誤了身體啊……”
直到宮懿軒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黑點(diǎn)繼而消失不見王夙才換下笑臉,伸手揉了揉臉頰,“一直在笑,臉都有些抽筋了……”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誹謗某人:“真是個偽君子,笑笑笑,一直在笑,怎么不笑了……一直帶著面具,也不怕臉上長痱子……”
這邊王夙在碎碎念,宮懿軒在書房那邊卻也是沉著臉,白皙修長的手指有規(guī)律的敲擊著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繁星。”
話音未落遍不知從何地冒出來一個黑衣的面具人,“屬下在。”
“三日內(nèi)……將王夙的所有資料送到我面前。”
“是。”說罷黑衣面具人隱入黑暗,猶如他從未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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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京城最奢華的銷金窟,姒水閣,也就是那些粗人嘴里的妓院,但王夙更愿意稱之為販賣行,商品便是些年輕美貌的女子。
按理說,這不是一個女子該來的地方。可王夙還是來了,為了一個美人。
為了這個美人,王夙離開了宮王府,甩開了宮懿軒吩咐照顧她的婢女,更沒有回小醫(yī)館。只因她必須要見她!
用那些嫖客們的話說,不見她,會睡不著覺的!
纖指輕撥,古琴悠揚(yáng)。碧玉螺串成的細(xì)簾背后,一位美人彈唱著比清晨啼鳥還清純,比末日黃昏更幽美的樂曲。王夙慢慢地抬起眼簾,看著眼前這位美人兒,姒水閣的頭牌,蝶衣姑娘。
比起八年前的青澀,眉眼還是那熟悉的眉眼,只是整張臉卻要比以往更加清麗絕俗。尤其錦上添花的是柔唇下方的那一粒美人痣,讓她那股讓人不敢逼視的美艷中增添了無限的嫵媚,配上細(xì)膩柔滑的肌膚,多么完美清純的一張臉孔。
美人仿佛沒有看到王夙一般,垂首彈著古琴,優(yōu)雅從容。
王夙屈下身子,上前行禮,“見過姑娘。”
“錚…”的一聲響,弦斷了。
樂聲戛然而止。蝶衣猛的抬頭朝王夙望來,“抬起頭來!”
清麗的聲音微微顫抖,但是語氣無法抗拒,竟充滿了威嚴(yán)。
王夙乖乖的抬起頭來,碎長的劉海齊齊遮住了額頭,雙眼定定的望著蝶衣,沒有絲毫膽怯。
卻見她深呼了一口氣,馬上鎮(zhèn)定起來,一掃剛才的失態(tài)。嘴角微揚(yáng),“這丫頭長得真標(biāo)致。”
媽媽笑著:“姑娘不是說手底下缺人嗎?這不,媽媽給你找來一個,看看滿意嗎?”
“這么好的苗子,媽媽舍得給我?”蝶衣斜眼,那表情,帶著嘲諷。
轉(zhuǎn)過頭,媽媽換臉:“把劉海擼起來!”
王夙默不作聲的擼起劉海,除了媽媽和蝶衣外,身旁的姑娘們皆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一個不吃驚地看著王夙。每個人臉上都像是變臉譜似地變了幾個來回。或是羨慕或是嫉妒,又或是別的什么,總之后來都無一例外的停在了可惜上,底下暗藏的那一絲幸災(zāi)樂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小時候家里走水,燒傷了。”說罷,王夙便放下劉海。
蝶衣定定的望著王夙,半響,抱起古琴回了房間。在門合上的那一瞬間,門縫兒里傳來兩個字:“進(jìn)來。”
王夙快步跟上去,半響,蝶衣開口:“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王夙故作害羞的低下了頭,尋常人家的女子到了這個年齡怕早就是一兩個孩子的娘了,而她卻……
蝶衣的肩膀抖了一下,“這個年紀(jì)對于姬人來說是大了些,但是……”
雖低著頭,但王夙知道,蝶衣在看她。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的身體穿出個窟窿來。她也知道,蝶衣現(xiàn)在恐怕不只是想打探,更多的是已經(jīng)開始懷疑。
“說話,我喜歡聽你說話。”蝶衣走到王夙身邊,手指撐起王夙低垂的臉。
王夙被迫抬起頭,有些羞怯,卻又不自主的感嘆:“姑娘生的真美。”
蝶衣興意闌珊的望著王夙,放佛要把她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望穿才肯罷休。那溫柔的目光讓王夙想起了曾經(jīng),那時候的小蝶,雖不夠陽光但也明媚,哪里像現(xiàn)在,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都仿佛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著一定的含義。
同樣現(xiàn)在,王夙能做的只是裝傻充愣,因?yàn)樗荒艽_定這么久不見,小蝶到底變了多少,還有她的心,到底是向著哪邊。
蝶衣拉過王夙的手,把她安置到太妃椅上,自己也緊挨著王夙坐了下來。
“手指修長瑩白,真適合彈琴……只是這手掌連一絲繭子都沒有,看來曾經(jīng)生活的不錯啊……”
王夙點(diǎn)頭稱是,當(dāng)年費(fèi)老要比她還在意這雙手,哪里能容忍這手起繭子。
蝶衣瞇著眼睛問王夙:“會彈琴嗎?”
“……不會。”
“她也不會……”蝶衣的笑了笑,伸手把王夙攬進(jìn)懷里,在她耳畔低笑,“我教你。”
一股的淡淡的蘭草熏香氣息將王夙包圍,隔了衣襟,隱隱感覺到她的體溫。
王夙頓覺脊背發(fā)涼,慌忙低眸,被人抱著的感覺……真怪!
蝶衣扶住了王夙的肩頭,低頭凝望她,目光溫和專注,一手?jǐn)堖^古琴,一手抓起王夙的手,輕放在琴弦上。
王夙忽覺得自己的演技其實(shí)也還不錯,像極了一個被嚇傻了的婢女,蝶衣說是什么便是什么,臉頰通紅,手指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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