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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遲分明感應(yīng)到一直跟在身后的兩條尾巴也靠過來了,可一個眨眼的功夫,又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他用神念仔仔細(xì)細(xì)的在周邊掃了一圈,確定兩個賊子是真的走了。這是為什么?有漏不撿卻迅速離開,不對勁。沈歸遲的目光看向前方的打斗,面露疑色。問題應(yīng)該出在這兩伙人身上,有漏不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這場打斗中,根本就無法撿漏,換句話說,這兩伙中有一方是兩個賊子相熟的,非常清楚其實力,所以才會迅速離開。
有危險!分析完畢,沈歸遲壓住內(nèi)心的震驚,伸手扯了扯身旁溫元清的衣袖,等他看過來,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快走。”
溫元清眨了眨眼睛,沒有問什么,拍醒幼子和狗狗,輕輕巧巧的落到地上,正欲施展縮地成寸時,平靜的地面忽的涌動一股強(qiáng)烈的震蕩,就好像地龍翻身般。
“怎么回事。”溫元清穩(wěn)住身形,壓低聲音問著。
沈歸遲擰緊著眉頭,看著前方沉默了些,喃喃的道。“好像是獸群。”
才短短兩句話的時間,地面的震動就越發(fā)厲害也越來越清晰。狗狗將弟弟護(hù)在身后,忍不住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周身氣勢大漲。“是獸群,正往這里靠近。”它感覺到了危險,前所未有的危險。“主人,咱們要趕緊離開這里。”
“救命,誰來救救我啊,救命啊,快閃開快閃開,好多三紋獸,救命啊,快閃開,哪位道友救救我,必有重謝!”
三紋獸。溫元清和沈歸遲對視一眼。三紋獸是群居妖獸,它們的額面生有云紋,根據(jù)云紋的凝實程度可分辨妖獸的修為,三紋獸額面的云紋栩栩如生,就表明此妖獸即將進(jìn)階為五紋獸,也就是修士的筑基修為。三紋獸雖是低階妖獸,卻也十分難纏,皆因它們皮粗肉厚不懼疼痛,除非身死否則會一再攻擊,直到敵人死亡。
眼看動靜越來越大,抬眼望去,可見盡頭掀起的滾滾塵土,溫元清問道。“歸遲我?guī)闩埽俊彼麑s地成寸還是很有信心的。
“會影響速度么?”沈歸遲有點遲疑。他也有保命的壓箱底法訣,就是使用一回后遺癥頗大。
這個狗狗有經(jīng)驗,它曾帶著弟弟使用過。“不會。”
‘吼!吼!吼!吼!吼!’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獸吼似乎是要掀了這頭頂?shù)奶炜瞻悖拷F群小棵些的草木均被這吼叫震裂成了碎塊,連地面都出現(xiàn)了一道道龜裂。
“拉住我。”溫元清朝著沈歸遲飛快的說了句,手捏法訣施展縮地成寸,身形消失的瞬間正好看見了獸群,粗粗一眼便知大概有兩百有余,黑壓壓的一群,領(lǐng)頭的三紋獸額面云紋栩栩如生。
溫思淳和狗狗緊跟著溫元清,連續(xù)使用三回縮地成寸,好幾百里的距離。
“沒事了。”溫元清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訕訕然的道。“咱們好像到了丹桂深山地界。”里面的靈氣明顯要比外面充沛些,十步開外的地方生長著一叢不知名的野果,豆大粒的果子,紅艷艷的顏色,尚沾著露水,看著就美味可口。“前面是什么果子?”
狗狗在空氣里嗅了嗅。“可以吃的。”尾巴歡樂的搖啊搖,顛顛兒的跑了過去。“弟弟快來。”
“我也不知。”沈歸遲打量了幾眼,確定沒有見過此類野果。
溫元清笑著說。“咱們過去嘗嘗味,小寶說可以吃,那定是能食用的。”
“好甜。爹,沈大哥你們快來,真的好甜,別看小小的一個,水份也足,有點微微的糯。”溫思淳吃的眉開眼笑。
一叢野果三兩下就被溫元清等人給吃光了。味道確實好,滿嘴留香,回味無窮。
“對了。你剛剛為什么說要離開?是知道有獸群過來?”想想似乎不對,因為歸遲對于獸群的出現(xiàn)也很意外,溫元清覺的應(yīng)該是別的原因。
沈歸遲解釋道。“我發(fā)現(xiàn)跟在咱們身后的兩個賊子,靠近打斗現(xiàn)場后又很快離開,覺的里面有貓膩。”頓了下,就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可惜又讓他們跑了!”溫思淳恨恨的嘀咕了句,滿臉的不高興。
溫元清看著幼子的表情,溫和的安撫。“沒事,咱們到了深山地界,正好看看能不能遇著機(jī)緣。至于兩個賊子總會遇見他們的,現(xiàn)在咱們實力比較弱勢,往后遇見了贏的機(jī)率還大些。”
“元清說的對。”沈歸遲點著頭,看了眼四周道。“趁著現(xiàn)在妖獸宿穴修士未動,咱們小心點到處看看。”
寒石略顯急切的嚷嚷。“往前走。”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溫思淳是知道寒石尿性的,老遠(yuǎn)就到聞著好寶貝的氣息。
“往前走就知道了,隱約有點感覺。”
隨著寒石的指路,溫元清等人一路往前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就越走越深,來到一棵參天古樹前,這樹真的好大,他們?nèi)齻€人都抱不成圈,需得再加一個才能勉強(qiáng)成事。
“就在這樹里面。”從寒石的神念里,都能感覺到它的饞意。
溫元清有點不忍,這么大的古木,不知道生長多少年了,說不定是個生命體。“碧珠難道要我們砍了這棵樹?不太好吧。”
“不砍樹,我可以鉆進(jìn)去。”寒石相當(dāng)清楚溫元清的性情,珠子粘在了古樹的樹干上,宿在珠子里的先天寒氣鉆進(jìn)了古樹內(nèi),在古樹的主樹干里一通亂逛,半響總算逮住了亂跑的寶貝,張嘴一口吞下肚,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珠子里。“可以了,咱們走吧。”尾音上揚(yáng),十足的銷1魂。
溫元清總覺的這棵參天古樹好像不那么精神了,有點蔫蔫的,仔細(xì)看又沒什么不同,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而產(chǎn)生的錯覺。“等會,我施幾個護(hù)養(yǎng)法術(shù)。”
“喔。”興奮的寒石慢半拍的想,它好像是有點不厚道,珠子再一次粘到了主樹干上,回了點精純的靈氣給它。“溫元清我給了它一點靈氣。”
“做的好。”溫元清笑著摸了摸珠子。“咱們走吧。”
走的時候,明明只有微風(fēng)徐徐,可他們卻聽見了身后的參天古樹樹葉嘩嘩作響,透著股說不出的歡快勁,不知是不是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
“它好像很開心。”溫元清回頭看了看古樹遲疑的說。
沈歸遲接話道。“我也聽到了。”
“我也是,我還以為耳朵出毛病了。”溫思淳抓了把耳朵,看了眼身后的樹,覺的胳膊起了層雞皮疙瘩。“爹,它不會真的成精了吧?”
溫元清笑了笑。“可能吧。”
謹(jǐn)慎警覺的走了一整天,收獲還真不錯,數(shù)百年的老藥挖了四株,折合靈石市面價在一千二左右,都快趕上他們在城內(nèi)幾個月的收入了。這得歸功于寒石,它自己吃了肚飽,很乖巧的努力尋找好寶貝。
沈歸遲愈發(fā)覺的這顆珠子不簡單,老蚌產(chǎn)的靈珠就算得了莫大的機(jī)緣也不可能到這地步,元清不說他也就不問,不管怎么樣,對家里來說這是好事。嗯,在他的心里他們已經(jīng)是一家人,溫暖團(tuán)結(jié)的一家子。
“都到傍晚了,咱們別往前,照著原路回去,去下午路過的山洞夜宿怎么樣?”溫元清想的是,畢竟是走過的路,環(huán)境要熟悉些,再往前誰知道能不能遇到合適的夜宿地。
“好。”沈歸遲覺的很好。
溫思淳和狗狗在這些瑣碎事上是向來不發(fā)表意見。
因為熟悉路況,往回走就順暢速度些,短短不過兩刻鐘便到了目的地,沒想到他們前腳剛剛進(jìn)山洞,后腳也有人走了進(jìn)來,是兩個人還是眼熟的,清早打斗的一方,一佛修一儒修,煉氣八層的佛修昏迷著是被筑基中期的儒修抱進(jìn)山洞的,儒修顯然沒有料到山洞里會有人,他愣了下,道了句抱歉,卻沒有走,猶豫了會,又開口說。“幾位道友,天色已晚,能不能容我們在山洞歇息一晚?”用詞客氣神態(tài)誠懇。
“可以,這山洞挺大的。”溫元清笑著應(yīng)了。
儒修抱著佛修進(jìn)了山洞,路過他們時,還不忘禮貌的道了謝。走到里面的一個角落里,也不見他動作,就見一張床憑空出現(xiàn),儒修將昏迷的佛修放到了床上,這才騰出手來用法術(shù)清理著周邊。
溫元清他們早就將地盤拾掇干凈,別說床連個桌椅都沒有,鍋碗瓢盆等廚具倒是帶的整齊,井井有條的張羅起了晚飯。山洞里飄出濃郁的香味時,昏迷的佛修醒了,往這邊看了眼,溫元清對上他的視線,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他也回了個溫和的笑,特別的和平,不虧是佛修,盡管只是煉氣八層,可感染力卻挺強(qiáng),看著他的笑,整個人都寧靜的兩分,心生好感。
“要不要吃點?”話說完,溫元清才反應(yīng)過來,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發(fā)出了邀請。他早已經(jīng)不是道源小世界里的溫元清,在錦州生活一年,雖沒出城,可也感受到了和123言情城完全不同的環(huán)境。出門在外,他這樣是非常不對的,說通俗點簡單就是個傻白。
佛修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緩緩的道。“多謝道友好意,佛門中人不占葷腥。”
“把這藥吃了,打坐恢復(fù)下。”旁邊的儒佛遞了個瓶子給佛修,眉間有點冷淡。
佛修側(cè)頭看著他,目光顯出兩分纏綿。“我無事。”尾音裊裊,透著輕淺的嘆息。
溫元清趕緊收回注意力,有點莫名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