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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化鎮(zhèn)榆林村一行,我沒有“擒獲”劉超,卻從劉燕及其外甥女劉欣,還有吳女士口中,收獲更多信息。雖然信息中有諸多矛盾,但不可否認,魯大寶移居榆林村,并非“一廂情愿”。
然而,有一點我始終分析不透,魯大偉之死到底跟魯大寶、劉超有多大關系,誰又是真正的幕后兇手?抱著各種復雜心理,我駕車載著得力住手胡老六,向本村靠山屯兒馳奔而去,可剛到屯兒里,就下午六點十五分,看來要夜里投宿了。
......
......
屯兒里,胡德才家,他是胡老六的二大爺,他在家里弄了六個菜,招待我們,喝酒便在所難免。
“快快快,小六子給王偵探倒?jié)M啤酒!”胡德才很熱情。
“不不不,我酒量不行,改日再喝。”我把酒杯底朝上扣在桌上。
“這.....”
胡老六趕緊打圓場“二大爺,王偵探還有公事,不能喝酒,改天他請您,咋樣?”
胡德才皺了皺眉頭“那就算了,喝酒嘛,喝好為止。”他瞅向我“你剛才說,要去屯兒里的賭場,你也好賭?”
我搖頭“不,我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這不多此一舉嗎?”
“很有必要,我要去找一個人。”
“誰?”
“魯大寶!”
“呀,你找他干嗎?這家伙可惹不起!”
“他經(jīng)常去賭錢嗎?”
“嗨,這家伙和劉超都是老千,去年沒少贏錢,只有大賭局才會露面,誰跟他們賭?我可不傻!”
“二大爺,劉超現(xiàn)在可是通緝犯!”胡老六多嘴。
“嘁,你以為我不知道?可話又說回來,賭博的都是亡命徒,沒一個省油燈,不過,劉超確實不見了。”
“這樣吧,你跟賭場內部人聯(lián)系一下,找他們大賭一把。”我大膽構想。
“什么!跟他們賭?我褲衩都得輸光!”
我解釋“錢我出,贏了一起分,輸了算我的。”
“真的?”
“沒錯,我給你六萬!”
“六萬?他們不會理你,最少十萬!”
“你有把握引蛇出洞?”
“有錢,就有把握!”
胡老六按捺不住了“王哥,你可不能胡來,拿十萬塊錢賭博,不劃算,再說這鬼地方,哪里弄錢?”
我拿出手機,放到桌上“我一個電話,就能擺平。”
“打給誰?”胡老六很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
“既然如此,我干!”胡德才下定決心。
“我認為你會贏錢。”我斷定。
“跟老千賭能贏?”
“這是套路。”
“套路?什么意思?”
“你一會兒就能明白。”
我說服馬德才后,給雇用我之人打去電話,說明用錢的意圖,他二話沒說同意了,我并不意外,因為一個有錢人,不相信替他辦事之人,他也難成氣候。
一個小時過去,雇主派人把錢送來,我?guī)襄X,驅車載著胡德才、胡老六向秘密賭場夠奔而去。
夜,星光燦爛,但大家的心里都籠罩烏云,因為黑賭場,是混亂之地,地痞流氓橫行“地獄”。
“還有多遠?”我透過后視鏡問胡德才。
“往左拐,再往右拐,接著向左拐,然后右轉就到了。”
馬德才的“繞口令”,讓我茫然,但正想著,卻到了地方。
我們下了車。
“王偵探,就是這兒!”胡德才指向,兩扇緊緊關閉的破鐵門。
“你帶路。”
“好嘞!”
胡德才走在前方,推開鐵門,我和胡老六跟在后邊,謹慎前行,正走著,被兩個拿著鐵棍之人攔住,兩人膀大腰圓。
“胡大叔,他們誰呀?”
“這個我侄子,那個是賭友,今晚帶了一大筆錢,要大賭!”
“哦,那進吧。”其中一個壯漢“心軟了”。
跟隨胡德才進入賭場,眼前一下子明亮起來,吵雜聲不絕于耳,推牌九的;打麻將的;玩百家樂的;擲骰子賭大小的,瘋狂不已。
我用眼光掃視四周,尋找一些可疑之人,身邊的胡德才卻小聲提醒我“看沒看見那個消防通道口?”
我回應“那里有大賭局?”
“以前劉超和魯大寶經(jīng)常下去,最近半年,卻從未來過。”
“今天一定會來嗎?”
“讓我試試。”胡德才沒有把握。
繼續(xù)走著,前方的胡德才遇到熟人。
“呦,老胡,你咋來了,不是戒賭了嗎?”中等身材、黃臉、黑眼圈、卷發(fā)的男子笑著。
胡德才遲疑了一下“......戒不了,戒不了啊!”
這人看向我“你是老胡的朋友?”
我點頭“是賭友,我要大賭。”
“賭多大?”
我一晃手提箱“沒多大,只賭十萬。”
“呀,好啊,我找人,一起來!”
胡德才給我們互相介紹“這是賭場的經(jīng)理錢軍,他是王睿,老賭徒!”
我們互相以笑致意。
.......
.......
二十分鐘后,錢軍果然守口如瓶,找來兩名賭徒,不過,一旁“觀戰(zhàn)”的胡德才,卻靠近我,聲若蚊吟地告知。
“這里沒有魯大寶、劉超。”
我小聲回應“你告訴錢軍,劉超、魯大寶贏了我的錢,我要雪恥,不然我走!”
“嗯。”胡德才裝作若無其事,靠近錢軍,小聲嘀咕著。我發(fā)現(xiàn)錢軍頻頻點頭,看樣子,有戲!
隔著橢圓形賭桌,錢軍沖我發(fā)笑“朋友,你放心,這樣的中等賭局,他們怎會錯過?”頓了頓,急轉話鋒“不過,劉超現(xiàn)在不走運,他們不能及時趕到,不如咱們先賭,如何?”
“好吧,我只等十五分鐘。”
“沒問題。”錢軍很自信。
“麻將怎么樣?”
我看向錢軍“什么都行。”
一旁的胡德才,偷偷拽我衣袖“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可別放空炮。”
我側頭打量胡德才“我曾經(jīng)一夜贏過五十萬。”
“真的!”
“一會兒你就知道。”
一副麻將散落在紅布墊底的桌上,我邊碼牌,邊偷眼看向這三位賭徒,并抬頭掃視一眼墻上的鐘表,顯然,已經(jīng)過去五分鐘有余。
等待是那樣漫長,一分鐘猶如日出日落,我不怕等待,我擔心美好的承諾,只是拖延時間的謊言。
現(xiàn)今,我連胡三把,贏了六千塊錢,一旁的胡德才高興得拍“爛”了手。
“連胡三把,你手氣可真好啊!”錢軍有些眼紅了。
我指向墻上的鐘表“還有三分鐘,他們不來,我就走。”
“哎,不能說走就走嘛,他們一定會來,我拿一萬塊做擔保!”另一名賭徒很不甘心。
“好吧,我再等十分鐘。”
“吱——”這屋門被推開了,進來兩人。
“不用等了,我們來了。”這個寸發(fā)、中等身材、紫紅色皮膚、一臉殺氣之人,看向了我。
胡德才小聲叮囑我“他是劉超。”
我打量劉超“你贏過我很多錢,我要翻盤。”
“這可能是個誤會,不過我愿意跟陌生人豪賭,希望你兜里的鈔票夠多。”
“想拿走我的錢,需要本事。”我摸了一張牌,順手推倒牌面“我胡了,自摸十三幺!”
其他三名賭徒,很不高興。
“這這這,這也太扯了吧!”
“十三幺,這趕上中彩票了!”
“這他么沒法玩兒了!”
“你們都躲開!”劉超大聲喊叫后,直視我“你去過我姐家,算半個熟人。”
“劉燕死了,你卻躲在暗處觀看,真是無情無義。”
劉超怒了“你想死嗎?”
我岔開話題“你跟魯大偉是朋友?”
“天方夜譚!”
“既然不是,你卻和他的堂弟魯大寶在一起,這如何解釋?”
“哼,誰規(guī)定跟魯大偉不和,就要和他全家為敵?大家只是生意上的對頭而已。”他懷疑我“你是警察?”
我指向錢軍“錢經(jīng)理讓我賭,就不須置疑,你誣陷我,就是心懷鬼胎!”
“你他么活的不耐煩了,一會兒收拾你!”劉超身后之人威脅我。
我冷眼看他“你一定就是魯大寶,你堂哥很器重你,你卻和仇家在一起,我想你知道兇手是誰。”
長發(fā)中分的魯大寶一瞥嘴“關你屁事,即使知道,也不告訴你!”
“大寶,多說無益!”劉超插嘴。
大家坐下,開賭。
但我畢竟目的“不純”,目標決定了方向,我繼續(xù)喋喋不休地“嘮叨”。
“魯大偉的賭場我也去過,那里條件很好,這里應該裝修一下,給顧客一個好感受。”
錢軍笑了“呵呵,魯大哥以前常來我們這兒,他這人做事認真,挺照顧兄弟的。”
“我聽說他身體很健康,死得太突然。”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錢軍與我有共鳴。
我發(fā)現(xiàn)魯大寶,盯著我“劉燕之死,跟我們無關。”
“可你們都在劉燕家。”
劉超反駁“有第三者,也可以有第四者,或許他在我們之前,就已經(jīng)來到,不僅如此,他一定參與過房子的建設,現(xiàn)在我要找到他,為姐姐報仇!”
“誰是第四者?”
“可能是我姐的姘頭杜德全!”
“魯大偉之死,與第四者有何關連?”
“鬼才知道,不過大偉以前跟我姐離了婚。”
“哦!”我很驚訝。
“你現(xiàn)在被通緝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有人陷害我,我除了開賭場、收保護費外,從未殺人!”
“誰陷害你?”
“大偉死后,這些事越來越多。”
“你確實和魯大偉有過節(jié)?”
“地球人都知道,我們不和睦,尤其他拋棄我姐姐,讓我很不爽!不過,大寶理解我。”
“是的,我理解。”魯大寶附和。
“紅中!”錢軍打出一張牌。
“胡了,單吊紅中!”魯大寶推倒牌面。
我也把牌推倒,下家魯大寶看到我的牌面,就是一皺眉頭“你也單吊紅中!”
“我反應慢,這不怨你。”
對面的劉超,瞅向我的牌面,是若有所思。
“你好像不是來賭博的。”劉超質疑我。
我很鎮(zhèn)定“這都不重要,如果你們想洗刷罪名,我可以幫你們,我說到做到。”
“你想知道什么?”劉超發(fā)問。
“魯大偉之死的真兇是誰?”
“先調查杜德全,這家伙讓我們背了黑鍋。”魯大寶提議。
“等一等,那個陌生人呢?”我問。
“陌生人?你指誰?”魯大寶疑惑。
“跟你們一起在劉燕家里的客人。”
“不!他不是我們的朋友,只是一位生意人。”魯大寶解釋。
“他人呢?”
“回天寧市了。”
“你們如何相識的?”我問。
魯大偉想了想,回應“我堂哥死后,和他在賭局上結識的。”
“他貴姓?”
劉超搶答“他姓徐,叫徐濤!”
“徐濤?”我思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