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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長,皇上這樣子,可有什么破解方式?jīng)]有?”太后對于這件事情似乎極為介意,她可不想一天到晚對著一個自稱重紫的皇帝,那樣子的話,她遲早有一天會神經(jīng)衰弱而變成一個瘋老婆子的。
“是啊仙長,皇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怎么突然間就撞了邪了呢?”簫丞相的臉色也有一些發(fā)白,一是因為李墨然說他是重紫,二來,一想起昨天晚上家里的那場火災(zāi),他的心里便有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重紫竟然說那火是他派天上的神仙去放的,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情都讓簫丞相心頭感覺到有些恐慌。
倘若那件事情是真的,簫丞相心頭多少還是有些畏懼鬼神的;而倘若那件事情是假的,簫丞相也覺得,李墨然這個人恐怕真是他們之前看走了眼。
倘若這一次,他們經(jīng)過了那么多的周密計劃之后,竟然為這朝中迎來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皇帝的話,那么他們之前的那些努力,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
一想到李墨然如果真如簫明宇說的那樣,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的話,簫丞相便在深心深處感覺到一種莫明的緊張。
當(dāng)然還有大將軍,他是早就已經(jīng)懷疑李墨然的了,可是這些日子里,李墨然在他的面前卻隱藏的極好,而他也打算將計就計,反正眼下三方勢力相互牽制,只怕是誰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李墨然竟然能夠在他的將軍府后院放上一把火。
至于李墨然所謂的重紫上身,大將軍自然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他更愿意相信的,自然是這一切都不過是李墨然的一個計策而已。
李墨然在馬場之上受盡屈辱,這一次自然也要為自己扳回來一局才是。
可是他想要對付的人,應(yīng)該是簫明宇才是,怎么會連自己也給牽扯了進來?并且,他邊樣子大范圍出手,對于他來說,到底又有什么好處?
這才是令大將軍一時想不明白的。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事情總會有水落石水的那一天,更何況,昨夜那幾場大火,損失最少的,只怕也就屬他的將軍府了,可見雖然他府上治安還是有些疏漏,可是總體說來還是最強的。
從今以后,只要他讓家里的人再謹(jǐn)慎一些,只怕李墨然想要對他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這一切果然是李墨然做下的話,那么以后,他對李墨然就更加不能不防了。
金道長雙目四望,將眾人臉上神情盡收眼底,心頭不由暗暗佩服李墨然,他竟然想出這么一個點子,把這些人全部都給招攬來,只要他們的計劃能夠順利展開,只怕等到這些人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然是有心而無力了。
“太后娘娘不用太過擔(dān)心。”金閣老開口,“皇上雖然情況不是很好,可是陰陽之事乃為天定,所以說這種情況也并非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的。”
“那仙長你快說說,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讓皇上恢復(fù)正常呢?”太后急切問道。
金閣老輕擺拂塵,沖太后微微一笑,“待貧道仔細為太后推算一番,再作定奪如何?”
太后連忙恭敬道:“仙長請!”
金閣老微微合起狹長雙目,修長如竹的手指點點掐算,半晌才又睜開雙眼,“有了。”
太后聞言臉上一喜,“到底有什么辦法,還請仙長明示。”
金閣老故作沉吟,“太后娘娘有所不知,皇上秉性本就寡弱,再加上入宮之后一直處在陰盛陽衰狀況之中,如此一來就更加經(jīng)不起一點兒風(fēng)吹雨打了,是以不過出了馬場一事,皇上便心智嚇破,邪氣則正好趁機而入,所以才導(dǎo)致了皇上今日的種種異象啊!”
“原來如此。”太后聽金閣老說的句句在理,一顆心里便更加堅信李墨然這一次定然是中了邪了。
“那道長快說說,到底有何破法。”
金道物拈須而笑,“太后可還記得,昔日先帝在京郊西北云瀾山上修建了一座紫霞觀?”
太后遲疑一下,驀然想了起來,“哦,哀家記起來了,昔日先皇曾攜了哀家一起去游云瀾山,見那山頂日出絢爛,朝氣蓬勃,腳下卻祥云繚繞,端的是一處仙家勝地,于是便賜下旨意,在此地修建一方道觀,賜名紫霞!”
金閣老點頭微笑,“以皇上此前的狀況,最好的方式莫不是為他換一個地方,然后在這宮中做上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等到宮中清靜了,皇上在那云瀾山上也吸足了天地靈氣,邪靈自然無處藏身,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仙長高見,此法真是甚妙啊!”太后聞言心頭大喜,“如此一來,這宮里經(jīng)過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之后,豈不是再不會有那些邪靈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金閣老點頭,“太后福澤深厚,有您在宮中坐鎮(zhèn),再加上貧道作法,料想那些邪靈之氣也不敢再多留一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皇后,你聽到仙長的這些話了吧?哀家今日便把這宮里的一切事宜全權(quán)交給你了。至于皇上的行程,大將軍,不如就委托你送皇上去云瀾山吧!”
“母后,臣妾也要隨皇上一起上山!”吳明月一聽此言,馬上第一個表態(tài),“皇上一個人去那種清靜的地方,一定十分的孤獨無助,臣妾心里不放心,所以還請母后能夠開恩,讓臣妾隨著皇上一起出宮吧。”
金閣老聽了卻連連搖頭,“貴妃娘娘萬萬不可,此番皇上離開這里,本就是要趨陽避陰,而皇上的身邊,本就有七七姑娘陪著伺候,若是再加上娘娘一路相隨,豈不是事陪功半了嗎?”
太后一聽也連連點頭,“仙長說的不錯,吳貴妃,哀家知道你心里顧念皇上,然而皇上此番出宮,為的是能夠早日康復(fù),而你若是有心,只需要在宮里日日為皇上抄上九九八十一遍經(jīng)文就是了。”
“母后……”吳明月還要爭求些什么,卻被簫媚若一言制止道:“好了,妹妹你就聽母后一句話吧,以皇上如今情況,即便是你跟著去,只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還為自己招來不少的麻煩。”
“臣妾遵命就是。”吳明月神情之間有些落寞,卻還是低頭退了下去。
吳大將軍走上前來,攔住女兒的身形,沉著開口道:“貴妃娘娘,皇上哪里有臣跟著照應(yīng),就請娘娘放心吧。”
吳明月抬頭看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后沖著他緩緩施上一禮,“如此,女兒就把皇上拜托給父親了。”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憐,情真意切的嬌模樣。
“母后,”簫媚若上前一步,“既然這一切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臣妾想要進去看一下皇上,也順便幫著皇上安排一下行程所需的必需品。”
簫媚若身為皇后,此時提出這些自然是無可厚非的,太后也不能多說些什么,只不過一想到李墨然那副樣子,她的心頭還是有些擔(dān)心。
“你去看望皇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皇上那個樣子,哀家只怕……”
簫媚若不緊不慢地說,“母后不用擔(dān)心,皇上的身邊,不是還有七七照應(yīng)著嗎?臣妾也不過只是過去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姐姐,我也和你一起去。”吳明月再次抬起頭來。
簫媚若無奈,卻也只能沖她點了點頭,“如此,妹妹你就隨本宮一起來吧。”
寢宮里,燕七七沖著李墨然挑眉一笑,“不錯嘛,你兩個老婆大人倒是都挺關(guān)心你的,這不馬上就過來看你了。”
李墨然趁她不備,一把將她拉到懷里,“怎么著,你吃醋了?”
燕七七眉頭微慍,“就你這個樣子,我至于吃醋么,怎么著也要找一個帥哥級的,才能夠?qū)Φ闷鹉莻€‘醋’字吧。”
李墨然臉上一陣灑笑,“妹子,太過顏控是會吃大虧地……”
燕七七沖他一翻白眼,“她們已經(jīng)進來了。”然后驀然一個翻轉(zhuǎn),快速從李墨然的懷里掙脫出來。
李墨然見她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燕七七看他一眼,卻見他一個轉(zhuǎn)身朝著寬大的龍榻走了過去,心里便一下子就全部明白了。
皇后與貴妃娘娘這一次,只怕是又見不著皇上了。
等到李墨然在床上睡好,簫媚若與吳明月也已經(jīng)到了寢宮門口。燕七七淡鎖了眉頭,快步迎上前去,“奴婢見過兩位娘娘。”
簫媚若看到燕七七迎接過來,連忙伸手將她一扶,“七七免禮吧,本宮與貴妃娘娘只是來看看,皇上他這會兒怎么樣了?”
燕七七回頭朝著羅帳沉沉的龍床看上一眼,“金仙長走之前對皇上施了法術(shù),所以這一會兒,皇上已經(jīng)睡下了。”
吳明月聞言哦了一聲,“原來皇上已經(jīng)睡下了嗎?那本宮能不能前去看他一眼?”
燕七七點頭,“當(dāng)然可以,娘娘請進。”
燕七七一馬當(dāng)先,吳明月與簫媚若魚貫而入。燕七七上前一把挑開床上幔帳,卻見李墨然此時正背對了里面睡得香甜。
吳明月看著床上的男人,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想要開口喚他一聲,卻又有些于心不忍。
簫媚若心頭也有那么一絲落寞,她原本是想著,要來探探李墨然的口風(fēng)的,昨天晚上他們明明都已經(jīng)說好的,怎么一個晚上過去之后,他突然間就變了卦了呢?
可是如今到好,她好不容易在太后的面前討了恩旨進來,可是那個人竟然根本就不愿意見她。這讓簫媚若的心頭難免有些感傷,可是此時此刻,她偏又不能當(dāng)面挑明什么。
默默嘆上一口氣,簫媚若只得回頭向燕七七了解一下李墨然的情況,從她口中說出來的,無非和金道長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皇上如今這個樣子,只怕也只能按照金仙長說的那樣,出宮去云瀾山一趟了。只是皇上這一去,只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回宮,那山上不比宮里,日子難免苦寒,所以七七,你出門之前,一定為皇上多多準(zhǔn)備一些必要的東西才是。”
燕七七點頭,“娘娘所言奴婢全部都記下了。”
“七七,要不然,為皇上收拾行裝的事情,你就交給本宮吧。”
吳明月突然開口,“本宮原本想著,要和皇上一起出宮的,可是太后卻擔(dān)心本宮跟著去了,只會給皇上帶來無盡的麻煩。可是她老人家又哪里懂得本宮的心?如今與皇上一別,本宮一個人留在這深宮里,日子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夠到頭。”
燕七七連忙開口安慰她道,“娘娘你就放心吧,金道長不是已經(jīng)說了么,最多七七四十九天,到時候皇上就會從山上回來了。”
吳明月眉宇之間卻是突然閃過一抹苦澀,之后突然將雙目看向躺在床上的李墨然,幽幽嘆道:“但愿吧,只要皇上能夠早日康復(fù)回宮,臣妾愿意日日為皇上抄寫經(jīng)文三百遍。”
說完之后,吳明月突然回頭看向燕七七,“七七,走吧,你來帶本宮去為皇上打點一些行裝吧。”
燕七七抬頭看看簫媚若,簫媚若嘆氣點頭,三個人這才相攜而行,共同為李墨然收拾起行裝來。
全程無話,氣氛卻沉悶無比。
收到一半的時候,吳明月突然抬頭看向燕七七,“上一次本宮拿給你的護甲,你可給皇上穿起來?”
燕七七聞言一愣,既而臉上一窘,“那個,娘娘,您給的護甲皇上他暫時……穿不了。”
吳明月也是一愣,既而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看著吳明月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燕七七臉色也難免變得更回窘迫了一些,“要不然的話,奴婢還是把東西還給娘娘好了。”
“不用!”吳明月卻連連沖她擺起手來,“東西本宮既然已經(jīng)送出去了,便斷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而且本宮相信,那護甲皇上總會有用上的一天,所以七七,等一會兒你不妨把它也給帶上吧。”
燕七七連忙點頭,“娘娘等著,奴婢這就去拿。”說著燕七七快速起身,跑去把護甲給找了出來,然后交到吳明月手上,看著她把東西收好,這微笑著點了點頭。
“出門在外,萬事總要準(zhǔn)備充足了才是,姐姐你說是嗎?”吳明月抬頭看向簫媚若,眉宇間全是傲然的笑意。
簫媚若看著她,臉上神情卻十分淡然,“妹妹有心了。”
因為事態(tài)緊急,太后下了懿旨,要皇上最晚翌日就要即刻起程,是以簫媚若與吳明月從乾元宮離去之后,整個宮廷便陷入了一片繁忙之中。
皇上出行畢竟是大事,然而此事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不以大事聲張。
好在這一切,都被太后委托給了大將軍,大將軍領(lǐng)了太后懿旨,便回去準(zhǔn)備皇上出行的車駕去了。
而皇后簫媚若,也開始著手忙著在宮中準(zhǔn)備即將到來的法事了。
是夜,大將軍吳子光正在府中院落里凝望東天夜空,前院管家突然匆匆而來,俯首報道:“大將軍,簫郡王前來拜訪。”
吳子光神情一頓,既而緩緩回頭,“你說什么?”
管家抬頭,“回將軍,是丞相府上的簫郡王,特意前來拜訪將軍來了。”
“哦?哦……”大將軍眼眸微微一瞇,這才又將雙手往身后一負(fù),“你且前去,請他進來吧。”
管家領(lǐng)命轉(zhuǎn)身去了前院,大將軍卻轉(zhuǎn)身回了廳堂。
不一會兒功夫,簫明宇在管家的帶領(lǐng)之下來到大廳門口。
大將軍這才又迎接出來,“簫郡王這個時候前來我將軍府,可有什么急事?”
簫明宇一張絕色容顏之上掛著一抹魅惑般的笑容,“大將軍此言說的,你我同朝為官,身為同僚,難不成本郡就不能前來串串門了么?”
吳大將軍看著簫明宇搖頭一笑,“你我的確是同僚沒錯,可是想必簫郡王的心里也和本將軍想的一樣,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有近到在這深更半夜時分還相互串門的境界吧?”
簫明宇聞言笑著搖頭,“看來大將軍可真是威嚴(yán)之人,竟然連句笑話也如此認(rèn)真。”
吳子光將簫明宇請到客座,自己回到主座,攬須而笑,“并非老夫不識玩笑,只是老夫心里明白,簫郡王此行不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已。而老夫向來都是一個爽快之人,所以也希望簫郡王有什么話不如直說,大可不必拐彎抹角而已。”
“哈哈哈……大將軍果然是爽快之人!”簫明宇突然朗聲大笑起來,“既然大將軍已經(jīng)把話給說明了,那么本郡也就不好再拐彎抹角了。”
大將軍道:“簫郡王有什么話,盡管開口便是。”
說話間有丫鬟奉上茶水,簫明宇伸手端起香茶,細細品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向大將軍,“想必大將軍心中已然明確,本郡這一次來,不為別的,而是為了當(dāng)今圣上之事而已。”
大將軍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細細飲上一口,“本將軍想也是這樣,只是不只簫郡王此來,到底是有何指教呢?”
簫明宇放下手上的茶杯,“今日在宮里,不知大將軍可看出什么端倪不曾?”
“你是說皇上嗎?”大將軍問,然后又自行言道:“當(dāng)時在御花園里,皇上的樣子的確讓人不辨真?zhèn)危偌由辖鸬篱L不是也已經(jīng)為皇上作證了嗎?難不成簫郡王對這件事情還有別的看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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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般事情比較多,沒有存稿的人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