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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疑惑于那些山魈的行為,卻忽然聽到石屋內(nèi)傳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響聲毫無節(jié)奏,聽起來吵雜一片,擾得我心神煩亂,腦中混亂不堪,一陣陣的頭重腳輕,有些無法站穩(wěn)。
不多時,自石屋的煙囪里升騰出黑黃兩色煙霧,并且不向上升,擴散著下沉,并逐漸擴散。
我大驚失色,想要伸手進背包里取出防毒面罩或者口罩戴上,卻發(fā)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不聽我的使喚,任我大腦如何驅(qū)使,竟然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就好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
甚至,我手中的鐵管也跟著變得沉了起來,使我無法再握緊,使得兩根鐵管脫手落地,“叮叮當當”的彈跳在地面上碰撞出聲,而后滾出老遠。
黑毛山魈們冷冷的注視著我們,非常整齊的抬起右臂,重重拍在石桌上,發(fā)出整齊而震耳的巨響,就像是千軍萬馬在整齊邁步行進一般。
而后,它們又整齊的抬起了左臂,如訓(xùn)練好的一樣,一邊張嘴大叫著一邊拍自己的嘴,發(fā)出像是遠古人狩獵時發(fā)出的聲音一樣。
黑黃兩色的煙霧彼此并不融合,交織在一起,很快將這座平臺籠罩在其內(nèi)。
想到在上一座平臺的祭壇處我們陷入黑霧中時的遭遇,我暗叫“糟糕”,但卻無可奈何。
不多時,張毅的手槍,沈大力的工兵鏟,幺朵的弓箭,乃至冷月那一雙鐵筷子,相繼落在地上。
這些該死的山魈用的究竟是什么邪術(shù),竟然讓我們這么輕易的就繳了械。
以我們當前的狀態(tài),它們?nèi)绻@個時候偷襲我們,恐怕我們一定沒有還手之力,只能如砧板上的肉一樣任其宰割。
可是,山魈們依然重復(fù)著它們的行為,煙霧在這過程中也越來越濃密。
隱隱約約,我看到在黑黃兩色的霧氣中,有黑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來來回回的行走,宛若鬼魅,場景十分的恐怖。
而那些石屋,巨大的蓮花形石臺,跳躍在燈槽內(nèi)的火光,竟然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扭曲,逐漸拉伸成了怪異的線條,相互交織在一起。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我只覺得我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肉體,只剩下靈魂在不斷向上飄飛,擦著無數(shù)的懸棺,沖破數(shù)十米的地面,滲透進漆黑的夜色里,奔向無盡的星空之中。
這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久,我則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沖破蒼穹,置身到了虛幻的云海之中,俯視著崇山峻嶺,也看到了萬家燈火。
忽然,我感覺身子一沉,重重向下墜落,并且在不斷的加速。
強烈的失重感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想要張嘴發(fā)泄,卻是發(fā)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所有的東西都在我的眼前飛掠而過,我感覺我的精神幾近崩潰,恨不能就此昏過去,但大腦卻又如明鏡一般前所未有的清晰。
終于,我落回了地面,飛升而起的靈魂重歸軀體之內(nèi)。
我大喊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張皇失措的揮舞雙臂,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竟然又能聽我的指揮了。
只是,我很疑惑,我現(xiàn)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向四周看去,頓時驚得呆住。
在我的側(cè)邊,是連排的品牌服裝商店,另一邊是車水馬龍,我的前后左右都是人,不過他們卻遠遠的避著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精神病一樣。
這地方我很熟悉,正是長沙的步行街,而這里,正是我第一次和趙爺相約見面的地方。
我并不喜歡逛街,但楊晴卻偏偏替我選了這么一個地方約見風(fēng)水學(xué)的泰斗趙學(xué)見面。她和沈大力把我?guī)У竭@個地方后,便偷偷跑去逛商場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人群中尷尬。
頭上太陽高掛,炎熱的空氣壓得我有些胸悶氣短。
我在流動商品車那里買了瓶冰汽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長長松出一口氣,然后自顧自點上一支煙,繼續(xù)不耐煩的等待,心里暗罵沈大力不夠兄弟。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伍一書?”
我聞聲忙回頭去看,看到一位雖然年邁但極具道風(fēng)仙骨的老者正背著雙手微笑著望著我。
“趙爺?”我笑了笑,打了聲招呼,并連忙掏出手機,讓楊晴和沈大力趕快回來。
四人見面后,我們找了一間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咖啡廳開了一個包間,隨意點了些東西,開始談?wù)隆?
趙學(xué)是自己來的,話不多,但是煙癮挺大,坐在我對面一根接著一根抽煙,再加上我和沈大力,包間內(nèi)立刻烏煙瘴氣的,嗆得楊晴一直咳嗽。
我讓楊晴先自己出去逛逛,然后開始和趙爺談?wù)隆?
“這次支鍋,為的是陜西一個秦代的王墓,那地方不好找,在地方志上只有一句話,我們?nèi)ゲ冗^點,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所以只好托關(guān)系找到您。”我直接開門見山引出今天的話題。
趙爺瞇眼看著我,淡淡一笑,將煙頭掐滅后,說:“其實我挺不喜歡你們這些盜墓賊的。”
沈大力聞言大怒,立刻就站了起來,若不是我攔著估計都有可能抄起煙灰缸虐待老人家。
趙爺?shù)沉艘谎凵虼罅Γ樕亮讼聛恚^續(xù)道:“但是,我缺錢。”
“這不就得了嗎?”沈大力嘀咕了一句,坐回位置上。
我努力不讓自己生氣和厭惡的情緒表露出來,沉聲問:“你缺多少?”
趙爺絲毫不做作,直接豎起了兩根手指,道:“二十萬。”
我點了點頭,考慮片刻后,對趙爺說:“好,咱們?nèi)〕鰜淼臇|西,出貨后,按人頭平均分。如果一份不夠二十萬,我把剩余的補給你。要不要立字據(jù)?”
趙爺擺手道:“那就不用了。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他豎起一根手指,道:“一,我只堪輿定穴,我不下斗,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我咬著牙,用力點頭,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好”字。
趙爺豎起第二根手指,道:“二,你們幾個新手實在讓我不放心,要不是聽說你是孫佛爺傳人,我壓根就不會來。所以,我推薦一個人。”
我點頭咬著牙問:“行,你說,是誰?我聯(lián)系他。”
趙爺?shù)溃骸皠⑴肿樱瑒⒑暧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