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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淺玥走了,她拒絕了衛(wèi)迎準備的兩名護衛(wèi)還有幾名仆從,只是接受了衛(wèi)迎奉上的大把銀票若干,然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和寧兒悄悄的離開了。
流鶯報告的時候,衛(wèi)迎只是點了點頭,一語不發(fā),流鶯心中也暗暗的舒了口氣,這樣子的話,國主的聲譽才不會受到無畏的傷害。
而文武百官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甚至上朝的時候,衛(wèi)迎還沒有張口說話,百官們已經(jīng)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口中高喊著國主圣明了,衛(wèi)迎不禁覺得更加嘲諷起來,他的這些臣子們對于他倒也還真是非常的關心啊。
“國主,您要去哪兒?”下了朝之后的衛(wèi)迎,照舊疾步直奔儀清宮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卻被身后的流鶯喊住。
“……”衛(wèi)迎被喊了一聲,猛地就收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有些微愣,是啊,他這是要去哪啊,去……做什么啊?
流鶯看著衛(wèi)迎突然頓住的身影,不由得心中糾結起來,她并沒有很直白的告訴安淺玥什么,可是,安淺玥卻硬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雖然這樣,就算是安淺玥埋怨她也好,但是她不后悔,只是,國主這個樣子……
衛(wèi)迎定定的看著儀清宮的方向,不由得開始嘲弄起自己來,還往這里來做什么,自己連留下她的權利都沒有,現(xiàn)如今卻還來這里,著實有些可笑。
“國主,”流鶯最終還是忍不住,對著衛(wèi)迎的違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早在對著安淺玥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任何懲罰的后果了。
“是你,”衛(wèi)迎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背對著流鶯站著,聲音里不帶一絲情緒。
“是的,是流鶯,”雖然是跪著,可是流鶯卻將背挺的直直的,目光堅定的看著衛(wèi)迎的背影說道,“流鶯愿意接受任何處罰,但是,流鶯絕對不后悔這么做。”
衛(wèi)迎仍舊是站著沒有說話,流鶯的意思他明白,只不過,為什么要讓安淺玥來承擔這一切的后果,來衛(wèi)國是他自己帶她來的,而不是她要求來的,可是,為什么到了最后卻會是這樣子呢?
“請國主責罰,”流鶯低著頭,她知道國主心里現(xiàn)在一定是氣極了,就算是現(xiàn)在讓她自刎謝罪她都不會含糊的,但是,這個舉動她永遠都不會后悔的。
衛(wèi)迎久久的站立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儀清宮的方向,心中不住的嘆息,這便是他身為帝王的悲哀,可卻也是此生需要放在第一位,不容推卸的責任。
他必須一切皆以國為重,他有義務要給他的國民一個更好的衛(wèi)國,所以,他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起來吧,”衛(wèi)迎轉過身沒有看流鶯,只是慢悠悠的朝著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回去。
“國主……”
“只是孤無能而已,說著要報恩,卻給她添了更大的麻煩。”
“不是的,國主已經(jīng)……”
“回去吧。”
衛(wèi)迎搖搖頭徑自離開,流鶯有些悵然若失的站了起來,似乎,她有一點點后悔那樣子做了。
宣陽國。
慕容楓仍舊是面色不善的盯著座下垂首恭立的黑衣人,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成福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自家皇上的臉色,心中暗道,似乎自從岳王妃死了之后,皇上就沒有一天是笑了的。
“屬下……”
“要你何用!”
慕容楓毫無例外的將自己面前一大摞的奏折又掀翻了,而且,還有兩本飛到了黑衣人的身上,不過,他不敢躲就是了。
“屬下原本是發(fā)現(xiàn)了岳王的蹤跡的,但是,卻還是讓他逃脫了,屬下發(fā)現(xiàn)岳王似乎是有人接應的,”看到慕容楓煞人的臉色,黑衣人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報告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
“有人接應?”慕容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竟然有人接應,看來,他倒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弟弟啊,如此說來,要他性命卻也是不過分了。
慕容楓一邊這樣子想著,一邊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對,就是這樣子,他才不是因為那個原因想要他的命的,他只是因為慕容岳有可能謀反慕容家的江山才會這樣子做的,沒錯,就是這樣。
黑衣人有些不敢看慕容岳幾近猙獰的表情了,皇上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似乎自從知道了那件事情開始,皇上就已經(jīng)變的不一樣了。
“嘖嘖嘖,看你這兇狠的小臉,殺意不減啊,”梁上似乎已經(jīng)是那個人的長久駐地,那個悠閑的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的聲音,總是從慕容岳的頭頂上就這樣飄了下來。
“滾,”慕容楓幾乎是咬著牙,沖著上面看著說道,這個人的確是幫了他很多,但是,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他說話的語氣,和慕容岳像的不得了的語氣,讓他打心底里厭惡。
房梁上聲音的主人,整個人都用黑色的斗篷遮了起來,就連眼睛都被黑色的兜帽掩著,叫人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那欠揍又讓人無可奈何的聲音,清清楚楚的灌進慕容楓的耳朵里。
“喲,現(xiàn)在就想要過河拆橋了嘛,還真是不討喜啊,”黑斗篷的男子笑的張揚,聽的黑衣人身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層,這個人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在皇上的御書房笑的如此張揚,而且言出不遜,皇上卻也只是稍稍的皺了皺眉頭?
“你雖然幫了朕的忙,但是,這里是宣陽,是朕的宣陽,”慕容楓面色明顯是難看了很多,但是,卻又發(fā)作不得,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借助這個人的力量,所以,無論怎么都得罪不得。
“嘖,我也沒說這里不是你的宣陽,而是慕容岳的宣陽啊,”黑斗篷很明顯就是故意的想要激怒慕容楓,每說一句話都專挑慕容楓的痛處下手,真是氣的慕容楓很想飛身上了房梁,將這個令人討厭到牙癢癢的家伙一掌轟下來才舒坦。
“你正在挑戰(zhàn)朕的底限,”慕容楓狠狠地吐出一口氣,恨聲說道,“不要以為朕沒有你就寸步難行,想要幫朕的人也不止有你一個!”
“可是,掌握了你把柄的,卻只有我呢。”
“你!”
“哈哈哈哈哈……慕容楓啊,看來你是真的不適合做皇帝啊,踏上這個位置又如何呢?”
黑斗篷的男人笑的不可自拔,最后一聲微響之后,就飛身出了御書房不見了蹤跡,只剩下臉色已經(jīng)氣得烏黑的慕容楓,憤憤的揚了桌前的又一臺好墨,潑了滿地,還有黑衣人一身。
嗯,雖然,黑衣人身上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