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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心愛的人就睡在一旁,許蘊書卻有些郁悶。
他翻了個身,輕輕的環(huán)住對方的腰,一雙眼睛睜開了,麥克看著他,如臨大敵。
許蘊書:……
他嘆了一口氣,打開床頭的燈,溫暖的燈光灑下,屋中有人聲響起,似乎兩個人平靜的商量著什么。
麥克抓/住被子,嚴肅道:“你說過,不要太隨便。”
許蘊書:“……我什么時候說過,而且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一段時間了,感情也到了火候,做親密的事情并不為過。”
麥克搖頭:“有點奇怪。”
許蘊書有點暴躁:“哪里奇怪了,和我一起奇怪?”
麥克沉思:“……兩只雄性在一起就是奇怪。”
許蘊書陰沉道:“可惜你不會有雌性了。”
麥克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是真的生氣了,糾結(jié)道:“兩只雄性怎么做。”
“兩只雄性……不,男人自然有男人的方法。”許蘊書耐心的道,差點被對方帶錯了詞語。
麥克秉著好學(xué)的精神繼續(xù)問:“什么方法。”
許蘊書輕聲:“我教你?”
麥克頓時警惕,“說就說,為什么揪我睡衣的腰帶。”
許蘊書自,此機再不把握住,實在妄為人,周旋了這么久,不信晚上鎮(zhèn)壓不住這只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黑貓。
麥克手足并用的抵抗:“一邊去。”
許蘊書制住:“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只是要蓋個戳證明一下你是我的人。”
蓋戳?
麥克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奴隸,就是用一種燒紅的鐵烙印下屬于誰誰的,他眼神一閃,正想索性變成貓型,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卻一陣輕響。
“咳。”窗外有人低低咳嗽了一下。
許蘊書停下了動作,在麥克面頰上吻了一下:“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麥克疑惑,這個時候,從未見過會有人來找許蘊書,還是敲窗戶這種方法。
許蘊書起身,隨意的將睡袍拉上,打開門出去。
走到了客廳,許蘊書抬頭看了一眼臥室微弱的燈光,對著前面的右武輕聲道:“出去說。”
兩人到了屋外,右武:“您要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許蘊書:“在哪。”
“那是一個流浪異能者,他經(jīng)過我們基地的時候身上背著一個箱子,僅有的兩次打開,一次是在入基地檢查的時候,一次是在出基地檢查的時候,據(jù)檢查的異能者說,是一塊木頭,有異香,檢查儀器沒有發(fā)出特別的反應(yīng),就放他進來了。”
“異香。”許蘊書低聲:“這就是麥克察覺到的氣息嗎。”
右武面色有些遲疑。
許蘊書:“有話直說。”
右武吞吞吐吐:“那人還說,那個流浪異能者讓他覺得眼熟。”
許蘊書心中一跳:“什么模樣。”
“他全身裹得緊緊的,頭上的帽子壓到只能看到下巴,但是身形十分修長,他的聲音……”
許蘊書:“說。”
“那人說,他后來想起,聲音也和您有點像。”
許蘊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捉摸不透起來。
他回去的時候,麥克正站在二樓的陽臺往下看。他也穿著睡衣,長長的衣擺飄蕩著。
許蘊書有把握他沒聽到那些話,腳步放輕,道:“別站那,很涼,怎么還不睡。”
麥克回頭:“你們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在做什么。”
“只是一些事務(wù)罷了,不想打擾到你。”
“所以特意走到屋外去談?”
許蘊書點頭:“嗯。”
麥克瞇眼:“不對,肯定有事瞞著我,最近你一直都不對勁。”
許蘊書瞥了他一眼:“原本以為你睡了,現(xiàn)在一看精神很好,那正好,我們繼續(xù)討論剛才的問題。”
麥克:……
“別轉(zhuǎn)移話題。”
許蘊書走過來撈他,卻撈了一個空,他腳下一只黑貓躥出去,一溜煙跑進屋子里了。
說許蘊書心里沒事,麥克是不相信的,而且這事肯定還和他有關(guān)系,既然對方不告訴他,那他自己去查。
不知為什么,麥克覺得此事隱隱也和云舒有關(guān)系,貓的第六感是很神奇的東西,某種意義上,他們是靠直覺生存的動物,在行為上還未判斷出什么,他們的直覺就已經(jīng)告訴他們該做什么了。
所以哪怕已經(jīng)和許蘊書在一起,但是他時刻保持著某種清醒,雖然碧璽的說法和種種跡象都表明許蘊書是云舒,但是那幾次若有似無的氣息還是想死一根刺一樣扎在麥克的心口,讓他始終不敢輕易確性。
同樣,也因此,他不會向許蘊書說任何類似于承諾的話,行動上更是有某種疏離感。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自認為表現(xiàn)得在不明顯,但對于一個時刻注意這他一舉一動的人來說,無疑是再明白不過的,許蘊書將一切看在眼里。
麥克用特殊方法傳信給了碧璽,兩天后,在鳳嶺等著他到來,人等到了,但來的卻不是碧璽。
“怎么是你。”
麥克驚訝。
他坐在樹上蕩著兩條腿,看到來人的時候,叼著的草都掉了。
一只手接住了那根細草,拿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會,那人嘆道:“貓果然是雜食動物啊,但是草的話未免也太離奇了,我都沒見碧璽吃過。”
麥克嫌棄:“你趕緊走,這里沒有你要吃的食物。”
“不是吧,來的時候看到一大堆啊,路上遍地走,都是新鮮的味道。”
那人抬頭,朝麥克揚起一個自以為燦爛的微笑,那過于狹長的嘴角往上/翹,露出兩枚閃亮的獠牙,小巧的獠牙看上去人畜無害,但那可是他吃飯的家伙,鋒利無比,能輕易劃開皮肉,割斷筋骨,從血脈中汲取他想要的養(yǎng)分。
這個穿著一身得體黑色燕尾服,黑發(fā)柔順,臉色蒼白中透著能看到血管的淡青,叫做蒼耳的家伙是灰城的二把手,碧璽忠心耿耿的屬下——后面半句是碧璽自己說的,關(guān)于忠心耿耿的定義,主要體現(xiàn)在收拾爛攤子,處理基地的雜事只要丟給他就能井井有條,這解決了碧璽很大的麻煩,他才能自由自在的到處浪。
“麥口?”
對了,還是個裝模做樣的假洋鬼子。
“我叫麥克,碧璽人呢。”麥克一邊糾正,一邊問道。
蒼耳:“碧璽不在基地,一聽到你的傳信我就趕過來了。”
麥克躍下樹枝,穩(wěn)穩(wěn)的站定,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上竟然帶著手套,更為嫌棄了,也有些不滿:“你這什么怪模怪樣的。”
蒼耳很好脾氣的微笑:“我的打扮很正常,麥口。”
麥克字正腔圓:“麥、克。”
他甚至拿出了脖子上的鈴鐺,翻出那兩個字給他看:“我說了我叫麥克,麥克,還是古文古文!”
蒼耳平靜:“就像你不喜歡翡翠這個名字硬要叫麥克一樣,我喜歡穿得正式一點。”
麥克這才聽出他這是為碧璽抱不平,不過碧璽自己都不介意不和他拗名字這事了,他還擰個什么勁,麥克無語,撇嘴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土生土長的僵尸,穿成西方吸血鬼模樣,什么毛病。”
而且他肯定招搖過市了,這多明顯。
兩人還未談?wù)拢然テ艘活D,才開頭。
蒼耳:“發(fā)生了什么事。”
麥克唔了一聲:“我覺得許蘊書最近有點奇怪。”
他看了蒼耳一眼,蒼耳點頭:“我知道此人,碧璽也和我說過了,所以你是懷疑他外面有人,想叫人來給捉奸?”
麥克:“……臥/槽,你說的是什么鬼啊。”
蒼耳給了他一個這不丟人的眼神:“人患得患失的時候最容易亂想。”
“好像你很有經(jīng)驗似的。”麥克無語,深覺自己在和他交流下去很可能話題又變到奇怪的地方去了,于是快刀斬亂麻:“那你也知道我在找云舒對吧,原本我以為許蘊書就是他……現(xiàn)在也這樣覺得,但最近他有什么事瞞著我,可能和此事有關(guān),我曾經(jīng)在云舟嗅到的云舒的氣息有關(guān),你和我一起調(diào)查,我如果經(jīng)常不在,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蒼耳聞言也嚴肅下來,皺眉道:“你覺得不對到現(xiàn)在,多長時間了。”
麥克:“兩三日。”
蒼耳:“那都夠他做很多事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