砯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最快更新絕密委托[重生] !
洛杉磯直飛邁阿密需要五個小時,再算上兩地時差,正好是當(dāng)?shù)卦绯堪它c半。
炫目的晨光從舷窗照射進(jìn)來,蕭瑜被晃得不舒服,拉起毛毯遮住頭,又往逸凡懷里蹭蹭。駱逸凡早就醒了,正在看報紙,空姐走過來問還需不需要加咖啡,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冷漠的英俊男人幾眼。
駱逸凡搖頭表示不用,等空姐走后,他拉開毛毯,手指捏住某人鼻翼,注意到蕭瑜難受得皺了皺眉,男人疏涼的眸光不禁變得柔和起來。
蕭瑜被不人道的憋醒了,睜眼怒視干得他筋疲力盡還捏鼻子的混蛋。
“要降落了,回家再睡。”駱逸凡撫平某只亂糟糟的劉海,輕聲道:“還疼么?飛機上條件不好,可能沒洗干凈,有沒有不舒服?”
啊啊啊啊!決定好要生氣的,這么溫柔還怎么冷戰(zhàn)啊?!
于是郁悶的某人瞬間被治愈了,拿起剩下的半杯黑咖啡喝了一口,意識清醒過來,這一晚上遇到不少氣流,機身晃得厲害,蕭瑜沒休息好,感覺身體有些虛,裹著毛毯靠回座位,逸凡摸他額頭試體溫,確定不發(fā)燒才放心了。
佛羅里達(dá)州天氣一向很好,天空湛藍(lán)如洗,萬里無云,飛機迎著朝陽,在萬丈光芒中平穩(wěn)降落。
廣播響起,空姐祝大家在邁阿密旅途愉快,滑行結(jié)束后,乘客們解開安全帶,取出隨身行李,陸續(xù)離開。
蕭瑜他們懶得擠,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收拾東西下機。平時用的兩輛路虎還停在華盛頓,過兩天才會送回來,四人取行李隨人流走出航站樓。
“打車回去么?”蕭瑜還是困,聲音蔫蔫的,要不是因為年齡超太多都想爬到推車上,被阿基米德推著走。
陸岑按著手機似乎在跟什么人聊天,頭也不抬道:“有人接機。”
“哦,”蕭瑜打了個哈欠,“誰啊?”
陸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一會兒你可得跑快點,鳳凰說他磨好刀了,打算把你捉回去做*實驗。”
蕭瑜:“!!!!”
蕭瑜怒了,“為了省打車錢,你們就這么把我賣了!”
陸岑給了他一個‘你以為我們都像你那么摳啊’的眼神,收起手機,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boss通知他來的,我可沒說,要是想賣你的話,鳳凰早在你來華盛頓的路上就截殺了,你以為自己還能蹦跶到現(xiàn)在?”
蕭瑜:“……”
陸岑深深呼吸了一口邁阿密夾雜著海水氣息的空氣,扯松領(lǐng)帶,似笑非笑地看向某只,蕭瑜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意識到接下來肯定不是什么好話,果不其然,陸岑說:“唉,一回來我就想起你騙了我整整一年這事了,正好回去把這筆賬算了。”
蕭瑜:“………………”
“鹿鹿!”蕭瑜影帝附體,哀嚎著撲過去抱大腿,哭得上下其手慘絕人寰,哽咽道:“孩子都有了,你可別不要我啊!”
附近進(jìn)出航站樓的旅客來來往往,紛紛用看渣男的眼神鄙視陸岑,在發(fā)現(xiàn)蕭瑜也是男人以后,目光登時變得各種精彩。
陸岑:“……”
駱逸凡:“……”
阿基米德一臉‘臥槽學(xué)到了’的崇拜表情,不遠(yuǎn)處,菲尼克斯下車氣勢洶洶地準(zhǔn)備收拾蕭瑜,一看這架勢直接返回車?yán)锛傺b跟這幫人完全不認(rèn)識。
太丟人了!陸岑簡直哭笑不得,把某只拎起來,頭痛道:“再演也沒有小金人頒給你,這事過去了,我保證不再提,你總這么玩容易挑撥我跟逸凡的關(guān)系。”
蕭瑜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吸著鼻子說:“一會兒吃什么?我餓了。”
陸岑不搭理他,徑自朝路邊走去。
為了接人,菲尼克斯特意開了一輛七座奔馳商務(wù)車,見陸岑過來替他打開車門,陸岑坐進(jìn)副駕駛,扶額嘆氣,先打了一劑預(yù)防針,“別提剛才的事。”
菲尼克斯特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天看見病床上的跳跳虎,我就知道shaw一定是個人才,boss果然欣賞你,能干的都給你劃過去了。”
陸岑開門就要下車,菲尼克斯趕緊把人攔下來,“開個玩笑。”
后門被打開,阿基米德把行李放到最后一排,自己也坐過去,然后逸凡蕭瑜上來,車門重新關(guān)上,菲尼克斯發(fā)動引擎,驅(qū)使奔馳離開航站樓。
“直接回公寓?”菲尼克斯問。
陸岑從后視鏡看了滿臉期待的某只一眼,說:“先吃飯,回去就休息了。”
菲尼克斯會意,開車載著幾人去平時經(jīng)常光顧的一家粵式酒樓喝早茶。
蕭瑜特別大方,抱著菜單點了一桌子點心,然后主動跑去刷卡。
菲尼克斯一路目送蕭瑜走出包間,忍不住問:“他怎么不讓你請?”
陸岑抽煙笑得很無奈,翻出錢包,打開讓他看,指著一個空了的卡位說:“這里本來有張花旗銀行的黑卡,剛才在機場的時候就被摸走了,你別那么看著我,我真的習(xí)慣了!”
菲尼克斯詢問似的看向駱逸凡,逸凡說:“我第一次跟他合作去盧浮宮就被摸了現(xiàn)金,20歐,買票用的,還把找零還給我了。”
“我覺得等下吃飯你可以跟shaw談?wù)勧t(yī)院逃跑那事。”陸岑真心建議道。
“不用,我就不逼他回去住院了,你們自己留著吧。”說完,菲尼克斯下意識摸摸口袋,猛地一怔,錢包沒了!
話音沒落,蕭瑜推門進(jìn)來,把卡和發(fā)票一起交給陸岑,心疼道:“好貴,可以報銷么?”
陸岑看都不看,把煙蒂按滅在煙缸里,說:“下個月一起打你卡里。”
蕭瑜滿意了,繞到菲尼克斯身邊,攬著他肩膀,另一只手?jǐn)傞_伸到他面前,示意掌心是空的,緊接著手腕一翻,憑空變出了一只棕色錢夾,笑瞇瞇地說:“帥哥……我們來談?wù)勎也恍⌒某鲈耗鞘拢俊?
菲尼克斯:“……”
陸岑笑而不語,用茶匙舀起兩顆冰糖,放進(jìn)菲尼克斯面前的菊花茶里,貼心地攪了攪,菲尼克斯盯著茶水里一朵旋轉(zhuǎn)的菊花,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被攪了攪。
吃過早餐,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中午,蕭瑜覺得虧了,順便又點了四人的午餐打包帶走,這次菲尼克斯主動去刷卡,然后開車把他們送回公寓。
從去巴黎執(zhí)行委托到現(xiàn)在,因為中途受傷住院,自己有將近四個月沒回來過,電梯緩慢上升,蕭瑜習(xí)慣性靠著控制面板所在的一側(cè)金屬壁,回想上一次接私活回來時和陸岑乘電梯的情形,一瞬間感慨萬千。
那時候為了躲避希城,即使擁有假身份也絕不會跟和陌生人有過多接觸,他的生活里只有陸岑一人是真實的,蕭瑜在用依賴博取信任隱瞞真相,同時也真的很依賴這個像長輩那樣照顧自己的男人。
而現(xiàn)在,蕭瑜只覺得上帝真心待他不薄。
這時電梯停下,揚聲器傳來叮的一聲,電子女聲提示二十四層到了,金屬門朝兩側(cè)劃開,某只抱著餐盒習(xí)慣性往左拐,跟在后面走出電梯的駱逸凡眉梢微挑,手指勾上后領(lǐng),直接把人拉回來。
蕭瑜:“???”
“你住院的時候,逸凡已經(jīng)把東西帶走了,”陸岑笑了笑,聲音聽起來有些感慨,又像是在開玩笑,“雖然沒攢夠買房的錢,不過你也不需要再向我借住了,早晨可以過來吃飯,自己開門,”他敲了敲第二扇密碼門,補充道:“我不會刪除你的生物信息。”
蕭瑜:“那……晚上一起吃飯么?”
“不了,希城要求面談的事得盡快轉(zhuǎn)達(dá)給boss,如果這邊的事的安排好,我可能晚上就會離開邁阿密。”
“你自己去?”駱逸凡說。
陸岑嗯了一聲,坦言道:“boss的所在地需要保密,暫時還不能向你們透露。”
逸凡點頭表示理解,“路上小心。”
蕭瑜把餐盒交給阿基米德,走過去擁抱陸岑,臉頰在他頸側(cè)蹭了蹭,像一只討好主人的貓。
陸岑被他頭發(fā)掃得癢癢的,忍不住挽起嘴角,回抱住蕭瑜,手掌摸著對方凸起的肩胛骨,“養(yǎng)了你一年半,怎么還這么瘦?東西都白吃了。”
蕭瑜盯著自己一直住的那扇門,輕聲說:“幸好當(dāng)初你沒嫌棄我,要不然我恐怕活不到今天。”
“因為身份可疑,那時我并不贊成讓你進(jìn)組,到現(xiàn)在也只是在完成boss交代的任務(wù),shaw,我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嗯,我知道,可是你是過去那段時間里唯一的一個,對我來說獨一無二,”蕭瑜說:“我愛你,鹿鹿。”
陸岑笑笑,“我也是。”
兩人分開,“有事打電話,”蕭瑜說:“我立馬飛過去。”
陸岑拍拍他肩膀,“回去吧,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說完,他推開密碼門,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公寓。
關(guān)門聲響,已經(jīng)熄滅的感應(yīng)燈再次亮起來。
另一邊,駱逸凡打開防盜門,示意阿基米德先進(jìn),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某只,靜了幾秒,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淡淡道:“跟我回家。”
蕭瑜沒說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一段時間無人居住,家具上落著一層塵,阿基米德把食物放進(jìn)冰箱,順手清理掉過期的東西,正準(zhǔn)備打掃衛(wèi)生,兩人進(jìn)門,蕭瑜朝他擺擺手,說:“別忙了,昨兒晚上也沒睡好,先去補覺。”
阿基米德聽話地把工具放回去,一溜煙跑進(jìn)的臥室。
公寓二層,蕭瑜光溜溜地站在衣柜前挑睡衣,隨口道:“話說,我總覺得如果是我買下這套公寓,一定會裝成跟現(xiàn)在一模一樣的樣式,好多細(xì)節(jié)都碰上了,難道是巧合?”
逸凡放好洗澡水,從盥洗室出來,邊脫襯衣邊說:“其實是因為我知道你會喜歡。”
“那時候咱倆又不熟,你怎么可能知道?”蕭瑜翻了個白眼,取出一套沒穿過的皮卡丘連體睡衣,比在身上,轉(zhuǎn)過去問:“這件怎么樣?會不會特別想干|我?”
駱逸凡:“……”
誰口味那么重,會想上一只皮卡丘?
前探員先生略蛋疼,直接把睡衣塞回衣柜。
“別穿了,我總覺得自己在犯罪。”逸凡面無表情道。
“哈哈!”蕭瑜笑得像只奸計得逞的狐貍,抱著他蹭來蹭去,“先洗澡吧,我困了——哎,對了!咱兒子在哪兒?”
本來沒想做,但兩人都脫干凈了,隨便蹭蹭就有反應(yīng),駱逸凡呼吸急促,抱著蕭瑜撲倒在床上。
“兒子?”駱逸凡親吻蕭瑜鎖骨的動作一停,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兩條街外有家寵物醫(yī)院,承接寄養(yǎng)服務(wù),我順便買了訓(xùn)練課程,不知道效果怎么樣。”
蕭瑜興奮地坐起來,“能訓(xùn)到什么程度?握手打滾兒叼球?啊啊啊啊,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把它接回來!起名兒了么?”
駱逸凡眉頭皺了皺,把某個不老實的家伙按回去,順便抽過領(lǐng)帶反手打結(jié),“l(fā)oki,阿基米德取的。”
“唔……還不錯,”蕭瑜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以后一定要再買一只抖森和它搞基~”
駱逸凡:“………………”
駱逸凡簡直無語了,徹底服了這家伙被壓住還能扯得沒邊的思維能力,手指撫摸過某物濕潤的前端懲罰性一捏,淡淡道:“shaw,在床上能不能別提一只狗,比你那些睡衣還影響心情好么?”
蕭瑜喘著氣,疼得唔了一聲,兩腿主動攀上男人腰部,胯部迎合著抬起來,他身體表面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再結(jié)合捆綁的姿勢,不禁讓人產(chǎn)生了一種施虐的微妙錯覺。
駱逸凡被這個乖順的小動作討好了,動作放輕,俯身吻去對方眼尾溢出的淚水。
午后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投下一道減弱的光帶,這世界上從來不存在巧合,他故意按照記憶將公寓裝修得跟前世分毫不差,就是為了映射當(dāng)年shaw在這里生活的痕跡。
駱逸凡永遠(yuǎn)忘不了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來到這間公寓的情景。
那時shaw已經(jīng)逃出美國,fbi奉命搜查這套曾經(jīng)屬于他的公寓,整棟大樓封鎖,探員們來到二十四層,首先看見的是臥在地毯上已經(jīng)瘦得脫型、卻還在等主人回家的松獅狗。
松獅見有人來了,嗚嗚哼唧著搖尾巴。
下屬撬開房門,駱逸凡下令搜索,數(shù)人散開,他牽著狗脖頸上的項圈,鬼使神差地來到主臥,在床上發(fā)現(xiàn)了那張落滿灰塵的黑色卡片。
留言說——
【如果可以,請照顧loki,它總是跑回來,謝謝。】
署名:shaw。
——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