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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絕密委托[重生] !
作為行駛極地線路的破冰船,歐若拉號的體型并不算龐大,從前期獲取的資料來其船身高度只有十層,其中套房、一等艙、二等艙以及舉辦宴會的大廳占據(jù)了甲板以上的部分;低等艙、船員宿舍、輪機房以及貨艙統(tǒng)統(tǒng)在甲板之下。
按照航行計劃,如果天氣狀況不出現(xiàn)意外,抵達北極點需要將近一周的時間。而這期間冠冕應該是安全的,因為大盜會嚴格執(zhí)行自己制定的規(guī)則,康奈爾·舒曼既然通知是典禮當晚,就絕不可能提前或是延后。
將麥琪小姐及其女傭送回套房,蕭瑜又恪盡職守地檢查過每一個可能被安插監(jiān)控裝置的角落,確保安全后才匆匆趕到跟陸岑約定好的地點見面。
參與此次航行的受邀賓客都是弗雷德家族有生意往來的合作伙伴,或是丹尼爾和麥琪的朋友,人數(shù)遠少于歐若拉號的承載能力,并且被統(tǒng)一安排入住在條件優(yōu)越的二等以上房間。
甲板以下沒有任何旅客,蕭瑜下到游輪最底層,這里以貨艙和輪機房為主,走廊入口配有非常先進的安全識別裝置,以確保保存在此的貨物萬無一失。
蕭瑜用門卡進入通道后徑直來到最末端的房間,正要敲門,隨著嗒的一聲輕響,金屬門從內(nèi)部打開,駱逸凡穿著一身雪白的副船長制服,帥得某只眼前一亮!
“進來。”逸凡道。
僅照面幾秒鐘的功夫,猥瑣的大盜先生瞬間抖y,當然,眼下房間里還有別人,他也就只能想想。
蕭瑜吞吞口水,從門縫往里一瞟,確認沒人能看見以后,他迅速上前在逸凡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心情愉快地鉆了進去。
駱逸凡短暫一怔,回過神來的時候某只已經(jīng)閃沒影了,舌尖輕輕舔過唇縫,前探員先生細細回味著殘留的觸感,原本疏冷的眸底不由自主地染上笑意。
這是一間經(jīng)特殊改造的套房,四壁和天花板都做了隔音處理,地上縱橫交錯的線路分別連接到各類儀器上,光展示監(jiān)控畫面的顯示屏就占據(jù)了整整一面墻。
聽見動靜,陸岑從兩臺筆記本后抬起頭,笑道:“麥琪小姐怎么樣?”
“呃……沒想象的那么難搞,要說丹尼爾好歹也是能進福布斯榜的家伙,沒想到未婚妻還挺普通。”蕭瑜繞到電腦桌后,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去瞄電腦屏幕。
“普通?”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下,陸岑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蕭瑜思索片刻,感覺有些不好下這個定義,索性改口問道:“丹尼爾有沒有提供未婚妻的資料?”
“有,但是不多,”陸岑邊說,邊從手邊的文件中抽出一份遞給蕭瑜,然后繼續(xù)道:“她家里做進出口生意,條件比弗雷德差一些,不過也還算不錯。”
蕭瑜隨便翻了翻那份資料,說:“我并不是說她長得不漂亮,只是氣質(zhì)和行為看上去有些……我感覺更符合一般人家的女孩子。”
“你是想說她不像有錢人家的小姐?”駱逸凡道。
“其實我不知道那種出身的人應該什么樣,”蕭瑜聳了聳肩,“只是感覺麥琪和鹿鹿給的那句‘脾氣不好’有落差,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陸岑笑笑,道:“我會反饋給組織,讓情報那邊調(diào)查一下,總之這趟委托本來就可疑,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丹尼爾·弗雷德本人,咱們的任務只是保證典禮當晚冠冕不會被盜,25日一過,boss會安排咱們離開,不需要跟游輪返航。”
蕭瑜點了點頭,逸凡習慣性沒開口。
陸岑又道:“我已經(jīng)拿到所有受邀賓客包括照片在內(nèi)的資料,逐一核查大概需要一到兩天時間。弗雷德先生剛剛把25號之前游輪的活動詳情發(fā)送給我,基本上就是舞會、聚餐、博|彩這種,你們兩人可以趁機接觸一下賓客,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家伙。”
“你放心,”蕭瑜道:“話說回來,冠冕也在這一層。”
陸岑嗯了一聲,指了指隔壁貨艙,說:“能進底層的門卡整艘船只有四張,除了咱們手上的,最后一張在弗雷德那里,這是雙重識別,不僅需要門卡,同時也需要咱們的指紋,所以理論上來說,只要弗雷德本身沒問題,典禮以前冠冕不可能出現(xiàn)差錯。”
“只有四張……”蕭瑜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眉心微蹙,猶疑道:“難道弗雷德的意思是,即使到了典禮當晚,也由我們陪麥琪小姐來這里拿取冠冕?”
陸岑緩慢點頭,“他不希望有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接觸到底倉,最近幾天我會一直留在這里工作,有事通訊器隨時聯(lián)系,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第一時間報告給我,盡量不要擅自行動。”
“明白,”蕭瑜笑得眼睛彎起來,故作輕松地拍了拍陸岑肩膀,調(diào)侃道:“鹿鹿,這次委托你好像特別緊張,就是因為對方是舒曼老師?”
陸岑靠在扶手椅內(nèi)靜了幾秒,半響后抬頭與蕭瑜對視,那雙沉靜的黑眼睛看不出一絲戲謔的意味,受到影響,蕭瑜也不禁收斂了笑意。
“我怕的不是舒曼,而是眼下遠離陸地的環(huán)境。”
蕭瑜怔住,幾乎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陸岑點燃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吹散,在寂靜的房間緩慢浮動,過了很久,他抬眼看向不遠處觀察監(jiān)控畫面的駱逸凡,直言問道:“逸凡,我想聽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提前知道‘歐若拉號’這個名字?”
這個疑問蕭瑜心里也有,只不過這次碰頭的重點是細化工作部署,所以他還沒找到機會提出來……
聞言,駱逸凡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隔著煙霧與陸岑對視,淡淡道:“抱歉,我無法給出任何解釋,有些話即使說了你們也不會信。”
那種回答跟初次見面給出的答案近乎一致,陸岑的眼睛瞇起來,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對方,身為組織下屬的地區(qū)負責人,駱逸凡不是他考察的第一個可疑目標,卻是最難以看清的一個。
作為新人,他擁有遠超年齡的冷靜和果斷,意識清晰,手法老練,不排斥殺戮,是個難得優(yōu)秀的搭檔,盡管他身上疑點重重,但是陸岑總是下意識地去選擇相信他,在他們這類必須以謹慎為上的人身上,這種行為甚至可以稱之為不理智。
“逸凡,我總覺得你知道很多,”陸岑說:“但同時也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你了解的事似乎都需要被時間驗證,但結(jié)果卻無一例外的證明你是對的。”
駱逸凡不置可否,只是緩步走到電腦桌前,朝陸岑伸出手,“結(jié)果能證明我真的是你的搭檔,deer,你至少可以肯定,我不會傷害shaw,不是么?”
陸岑輕笑著搖搖頭,起身握上那只手,說:“我還記得你說你加入組織是為了一個已故的朋友,他難道是我們的人?”
蕭瑜:“……”明明是一個關于信任的問題,蕭瑜卻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他們在討論自己情敵的蛋疼感覺。
駱逸看了某只一眼,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凡輕描淡寫道:“我不清楚,那時候我對他了解不多,不過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人。”
蕭瑜:“!!!!”
啊啊啊啊啊!蕭瑜內(nèi)心在咆哮,簡直被‘重要’這個詞造成了暴擊傷害,瞬間沒了半管血,尼瑪ex神馬的最討厭了,幸好掛得早!
◇
晚上九點,麥琪小姐的套房傳來一聲咆哮——
“保鏢!!!”
蕭瑜正守在門口刷微信朋友圈,一聽這聲以為出事了差點把手機扔出去,趕緊踹門進去查看情況。
“怎么……”聲音戛然而止,蕭瑜定睛一看,嘴角開始抽搐,滿頭黑線道:“小姐,您先把衣服穿上行么?”
女仆不在,麥琪已經(jīng)畫好妝,身上只穿了一套性感的蕾絲內(nèi)衣,露出白皙纖細的腰身和長腿,豐滿的胸部被bra緊緊束住,勒出一個呼之欲出的飽滿形狀,她拿著兩套禮服在身上比劃,笑瞇瞇地說:“哪個好看?”
蕭瑜打了個哈欠,靠在墻上往朋友圈里發(fā)狀態(tài),頭也不抬道:“右邊那套。”
他發(fā)的狀態(tài)是——【尼瑪一開門這個女神經(jīng)只穿了內(nèi)衣啊啊啊啊,要是個猛男也就算了,勞資對女人沒興……求帥哥蹂|躪~(*/w╲*)】
r回復:友情艾特→n
ix回復:手滑n
ray回復:重要的事要艾特三遍~n
archi回復:他們逼我的qaq……n
ivan回復:嗯,記下了。
shaw:統(tǒng)一回復,尼瑪這種事要不要這么快?!工作時間不要玩手機好么!
這邊,麥琪已經(jīng)換好禮服,又取了一只羽毛面具戴好,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對蕭瑜說:“保鏢,陪我去舞會。”
“我去叫弗雷德先生。”蕭瑜把手機塞進口袋,轉(zhuǎn)身就要開門。
“別,丹尼爾跟朋友在喝酒,那些男人不喜歡跳舞,”麥琪趕緊叫住他,提著裙角小跑到蕭瑜近前,將一只金屬假面比在他臉上,笑瞇瞇地說:“你陪我去就行~”
“那怎么行?”蕭瑜把面具摘下來,“我是保鏢,小姐,這船上都是弗雷德先生的熟人,您訂婚前萬一跟保鏢傳緋聞不太好吧?”
麥琪臉上的笑容霎時凝固,旋即又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踮起腳尖,把面具幫蕭瑜戴好。
這個姿勢很曖昧,兩人身體幾乎貼在一起,蕭瑜能感覺到對方柔軟的胸部壓在自己身上,他對女人沒感覺,自然不會覺得有多別扭,只是先前對麥琪那種疑惑更強烈了。
“化裝舞會,咱們不跟別人說話,跳幾支舞就回來,好不好?”麥琪臉頰緋紅,嬌艷的唇抿起來,一臉乞求地望著蕭瑜。
上午陸岑有過吩咐,蕭瑜今晚本來也會去舞會溜達一圈,眼下如果有個女伴跟著,反倒不容易引起懷疑……想到這里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麥琪特別開心,挽著蕭瑜胳膊,拖著他離開套房。
舞會地點位于游輪頂層,是一間完全由金屬和玻璃打造的透明大廳,上百只水晶吊燈自穹頂垂下,將水晶一般的宮殿映照得金碧輝煌。
這里靠近北極圈后污染降低,大氣透明度極高,此時深藍的夜幕綴滿星辰,銀河橫跨天際,星宿沿著各自的軌跡緩慢移動。
蕭瑜一手執(zhí)起麥琪的手,另一只手扶在她光|裸的脊背,合著樂曲的旋律融入舞池,劃開極地星空之下,華爾茲最優(yōu)雅的開篇。
“你跳得真好。”麥琪激動地說。
“噓——”蕭瑜示意她安靜,目光穿過一對對旋轉(zhuǎn)的男女,逐一觀察起水晶大廳內(nèi)的每一個人。
化裝舞會對于大盜來說簡直就是外掛一般的存在,當所有人都披上面具,那些最善于偽裝的家伙會變得更加難以分辨,蕭瑜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人們臉上花花綠綠的假面,一種冰冷怪誕感的不可抑制地從心底泄露出來。
就在這時,明亮的頂燈忽而熄滅,人群發(fā)出一聲驚呼,緊接著異常昏暗的燭光亮起,人們只當是增加氣氛的余興節(jié)目,短暫驚訝過后便重新享受起這份搖曳中的浪漫。
這種光線根本無法看清幾米之外的人,久經(jīng)錘煉的危機感告訴蕭瑜有什么事即將發(fā)生,或許是受到光線影響,身邊兩對舞者同時旋轉(zhuǎn)向這邊撞來——
電光火石間,麥琪的手從掌心滑出,兩對舞者散開,面前的麥琪竟然不見了!蕭瑜心下大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只感覺有人從身后攬住他的腰,輕輕一扯,他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撞進了那人懷里。
蕭瑜下意識去摸腰間的刀片,對方像是無比熟悉他的習慣,幾乎是同一時間鉗住蕭瑜的手腕,“別動,”他輕聲說:“小七,是我。”
同時一時間,三層賭場。
駱逸凡避開侍者,徑自走向角落里的那張賭桌,在空余的沙發(fā)上坐下
凱文·加西亞穿著修身白襯衫和馬甲,他的皮膚比女人還要白,精致的臉上掛著一抹邪氣的痞笑,將一只倒好紅酒的高腳杯推過去,自己舉杯示意,“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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