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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穿越之棄子國師 !
惠儀宮內(nèi),一名穿著華貴艷麗宮裝的女子正伸著手讓宮女修指甲,她面前的不遠處坐著一個身著蟒袍的年輕男子及一對長相有九分相似、風格卻不同的少女,一個端莊淑女,一個機靈活潑。
“珉兒,你父皇生辰的壽禮準備得怎么樣了?”珍貴妃抬起修好指甲的手一邊看,一邊對蕭禹珉問。
蕭禹珉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點頭含笑道:“母妃放心,我已經(jīng)尋找到了父皇一直想要的寒蛟劍。”
珍貴妃微微抬眸,精致的妝容更襯得她華貴美艷,一雙美目盈盈的動了動道:“不錯。”
她伸出兩手在眼前比了比,又遞給那名宮女,那宮女很自覺的開始為她細心的染指甲。
“你們兩人呢?”珍貴妃看向她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對小女兒問:“慕彤,你剛才妙音觀回來,可準備了你父皇的生辰禮?”
她對雙胞胎女兒十分寵愛,不像對兒子那般要求嚴格,特別是對機靈活潑的蕭慕彤還有些放縱,這個小女兒不像大女兒蕭慕凝一樣知書達禮,聰慧嫻靜,讓她那么省心,但心里卻更喜歡小女兒。
“我從師傅那里得到了一塊能趨吉避兇,還有冬暖夏涼的功效的玉佩,本來是想送給母妃的,可是父皇的壽宴就快到了,我也沒時間準備其他禮物,就只能先把這個送上作為壽禮了。”蕭慕彤對著她母妃眨了眨大眼睛說:“等下次我在和師傅求一塊好的送給母妃。”
“你明明就是要送給你父皇的,還拿本宮來做筏子,你這張小嘴能說會道的,聽得本宮都差點信了。”珍貴妃頗有風情的嗔了小女兒一眼,美艷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眼中含著寵溺之色。
蕭慕彤樂呵呵的跑到珍貴妃面前抱著她一只空閑的手撒嬌道:“才沒有,我最喜歡母妃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塊玉質(zhì)相同的玉佩請師傅蘊養(yǎng)了,到時候就送給母妃佩戴。”
“你這個小機靈。”珍貴妃寓意深長的笑著說:“你素來活潑好動,你父皇又將你寵得沒邊,竟由著你去拜妙音觀的妙華居士為師,整天沒個女孩子的樣子。你再過幾個月就要及笄了,多學學你姐姐的嫻雅淑德,將來嫁了人可就由不得你這般任性了。”
“女兒知道了。”蕭慕彤心里不以為意,嘴里迎合著,就怕她母妃又繼續(xù)嘮叨。
珍貴妃搖搖頭,又笑著對大女兒問:“慕凝準備的怎么樣了?”
“我親自繡了一副屏風準備送給父皇。”蕭慕凝微微笑著說。
珍貴妃點點頭,這個女兒最拿手的就是雙面繡,繡技一流,性子穩(wěn)重,她很是放心。
和兩個女兒閑聊了會,珍貴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對四皇子問:“珉兒,傅昀塵這人如何?”
“有能力有魄力,懂得隱忍,該果斷的時候絕不拖泥帶水,倒是個人才。”蕭禹珉面色帶著幾分復雜繼續(xù)道:“只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傅昀塵從四季城回來,不但三元及第,還闖過欽天監(jiān)的九關(guān)考核拜國師為師后,蕭禹珉就對他重視起來,派人暗中打探傅昀塵的一切動向和消息。
根據(jù)這段時間暗衛(wèi)反饋來的消息,他才發(fā)現(xiàn)傅昀塵在去四季城之前隱藏得很深,回來之后就開始嶄露頭角,不但和傅府分了家,還能不管不顧的將侯夫人接出來一起住,確實有魄力和手段。只是他沒法欣賞得起來傅昀塵的優(yōu)秀,因為這人無法為他所用,甚至還可能會是他的畔腳石。
珍貴妃沉吟了會,又問:“本宮聽說他和九皇子的關(guān)系很好,那他和太子之間有接觸嗎?”
“傅昀塵當年中毒在凈清寺解毒,九弟當年中毒也是去的凈清寺請靈慈大師解毒,那時他們就已經(jīng)結(jié)識,關(guān)系確實不一般。”蕭禹珉頓了頓又說:“和太子倒是沒什么接觸,太子派人拉攏他,但他表現(xiàn)出來的卻很疏離冷淡。”
“本宮聽你小姨說傅昀塵對侯府及她都十分不滿,想要讓他為你所用確實不太可能。”珍貴妃點點頭,語氣清淡的道:“可惜了。”
她當年幫妹妹康幼蓉害過云洛茵,而傅昀塵對云洛茵又極其孝順,當年的事情做得很隱秘,她有把握傅昀塵不可能知曉,只是以傅昀塵對她妹妹的不滿和討厭,她們想要拉攏傅昀塵可能性不大,只可惜了他那國師弟子的身份。如果不能為他兒子所用,還有可能妨礙她兒子的大業(yè),那就只能除去了。
旁邊的蕭慕彤眸中露出幾分好奇說:“你們說的就是那個三元及第,闖過九關(guān)考核,拜國師當師傅,在欽天監(jiān)算命占卜很準的傅昀塵?”
“就是他。”四皇子眉頭輕蹙著半警告似的對蕭慕彤說:“你可別去招惹他。”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去招惹他干嘛。”蕭慕彤癟癟嘴,心里想著不招惹才怪。
珍貴妃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女兒,并未多語。
蕭慕彤從惠儀宮出來后和蕭慕凝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蕭慕凝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唇邊勾起抹似有似無的譏諷之色,隨后溫婉的邁著步子回了自己的寢宮。
傅昀塵每日只為三人看相卜算,今日剛看完最后一人,正準備回家就見一名身穿藍衣的少女騎著馬而來,并在他桌面前停下,翻身下了那匹高大的棕色駿馬,動作嫻熟自然,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蕭慕彤早就聽說了傅昀塵的大名,這次回京也想找他切磋一二。她上下打量了傅昀塵一番,長相俊逸,身姿頎長,白衣出塵,眉目間帶著溫和,給人一種親近感,修為看不出來,要不就不會煉氣功法,要不就是境界比她高。
“你就是國師的弟子傅昀塵?”蕭慕彤的眼睛發(fā)亮的看著傅昀塵問。
傅昀塵一看來人長得和四皇子蕭禹珉有幾分想象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珍貴妃的雙胞胎女兒,五歲時拜妙音觀的妙華居士為師,性子活潑,很得圣寵。
“是,姑娘找我?”傅昀塵淡笑著點點頭反問道。
“嗯,我想請你幫我占卜一卦。”蕭慕彤的姿態(tài)并不高,她雖然性子活潑,偶爾有些小任性,但并不嬌蠻潑辣。
傅昀塵說:“我每日只為三人看相占卜,今日已滿,姑娘改日再來吧。”
“你會陣法嗎?”蕭慕彤也聽說了傅昀塵的規(guī)矩,她也不勉強,只是笑著問她更感興趣的陣法。
“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和姑娘都無關(guān)吧。”傅昀塵的聲音顯得冷淡,蕭慕彤給他的感覺并不反感,但卻是珍貴妃的女兒,他不想過多接觸。
蕭慕彤錯愕了下,顯然沒想到傅昀塵會這般冷淡,她也不生氣,笑著繼續(xù)說:“我是妙音觀妙華居士門下的弟子,今日就想和你切磋一場。”
“沒興趣。”傅昀塵將桌上的三枚銅錢收起,就提起腳準備離開。
“喂,你先別走。”蕭慕彤急忙擋在傅昀塵前面,抬頭說:“我知道讓你這樣和我切磋,你肯定不會同意,我們不如做個賭注,怎么樣?”
見傅昀塵神色淡然的看著她,蕭慕彤從身上斜跨的小布包里拿出一把匕首,上面還貼著一張黃色的咒符。
“如果你贏了,這把匕首就歸你如何?”蕭慕彤拿起匕首在傅昀塵面前晃了晃,如果這人懂得煉氣術(shù)功法就肯定知道陰煞,她就不信這人不動心。
這把匕首可是風水術(shù)士的上好法器,她也是無意中遇見買下的,以她現(xiàn)在煉精化氣的后天境界根本控制不了,所以才和師傅求了一張鎮(zhèn)煞符包住才敢?guī)г谏砩稀?
傅昀塵剛想開口拒絕就見蕭慕彤拿出溢滿陰煞之氣的匕首要當賭注,他神色未變,心卻動了。自從身體恢復健康能修行后他一直在找陰煞法器,卻都沒遇到合適的,而蕭慕彤手里的這把顯然很符合他的心意。
“怎么比?你的賭注是匕首,我需要拿出什么賭注呢?”傅昀塵挑挑眉問道。
蕭慕彤一喜,這人果然知道這匕首的用途,她想了想說:“我們比陣法,只要你贏了,這把匕首就歸你。如果你輸了就答應(yīng)以后為我做三件事,當然,不會讓你殺人放火。”
“好。”傅昀塵爽快的答應(yīng)。
“那是我先布陣你破,還是你先布陣我破?”蕭慕彤笑問道。
“你是女子,你優(yōu)先吧。”傅昀塵不在意的說。
蕭慕彤點點頭,這男人倒還算有風度,她退后幾步,從布包里拿出五個玉雕像就在原地擺弄起來。
傅昀塵見她在正東方位擺上了代表木的青龍雕像,正南方位擺上了代表火的朱雀雕像,正西方位擺上了代表金的白虎雕像,正北方位擺上了代表水的玄武雕像,正中心擺上了代表土的麒麟雕像。
五尊玉雕像將他圍住,雕像內(nèi)都隱隱含有元氣和陰煞波動,說明是法器,他唇邊勾起一個弧度,五行陣,有點意思。
隨后蕭慕彤又拿出一張黃色的符貼到麒麟雕像上,口里默念著,片刻之后,她雙目一凌口中道:“五行陣起。”
只要真懂得五行、陰陽、玄術(shù)的風水師或者術(shù)士才能看得到五尊雕像之間仿佛活了一般聯(lián)系在一起,而在陣中的傅昀塵感覺到一絲絲的陰煞從雕像中鉆出,向他纏來,不會致命,但卻會對人無形攻擊,陷入幻象之中。
這個陣法其實還算厲害,只是在蕭慕彤的手里布置出來就顯得弱了點,特別是她和傅昀塵之間的境界差別太大,加之傅昀塵本就是研究陣法的高手,這樣的陣法對他來說無疑是撓癢癢。
當五絲陰煞從地下蔓延爬至他腳下時,他唇邊帶笑,伸出兩指直接引動了蕭慕彤放在桌上匕首里的陰煞,兩股陰煞對碰上,只聽到“噗”的一聲,那貼在麒麟雕像上的黃符瞬間化為灰燼。
“啊!”蕭慕彤的頭突然刺痛一下,忍不住輕呼了一聲,等恢復過來時頭上已經(jīng)布滿一層細汗。
“你好厲害。”蕭慕彤看著仍舊風輕云淡的傅昀塵忍不住贊了一句,這可是她最拿手,能布置出最強威力的陣法,沒想到就這般被傅昀塵破了。
傅昀塵淡笑著說:“現(xiàn)在換我了。”
“來吧。”蕭慕彤雖然不認為自己能贏得過傅昀塵,但是她癡迷陣法,還是想領(lǐng)教下這男人的實力。
傅昀塵看了看地上的玉雕像問:“可以借用下你的四象玉雕嗎?”
他剛才破陣時故意沒有震碎五尊雕像,本來是不想惹多余的麻煩,現(xiàn)在倒是可以借來用用。
“行,你用吧。”蕭慕彤不在意的點點頭。
傅昀塵并未改動蕭慕彤之前布置的雕像位置,他隨意的說了一聲:“開。”那四尊雕像內(nèi)的陰煞之氣就鉆了出來,這次卻朝著蕭慕彤的腳下蔓延而去。
“四象陣法。”蕭慕彤面色一變,從布包里急忙拿出一塊碧綠色的如意握在手里。
傅昀塵目光微微動了動,又是一件法器,這公主的好東西還真多,他輕哼了一聲,那陰煞直接避開如意襲擊蕭慕彤。
“啊!”蕭慕彤突然抱著頭蹲在地上,面色難受,像是看到什么東西,眼中露出驚怕之色。
傅昀塵見狀揮了揮衣袖切斷了陰煞,撤去四象陣,淡淡地看著蕭慕彤。
蕭慕彤這才恢復正常,她一臉驚色的站起來,后怕的拍了拍小胸脯,目光清澈發(fā)亮的看著傅昀塵說:“你贏了。”
傅昀塵笑著收起桌上的匕首,說:“謝了!”
這女子倒是爽快,而且他看得出來蕭慕彤的心機并不深,真不知道那寵妃怎么會教出這么個本性還算是單純的女兒來。
傅昀塵不清楚的是蕭慕彤五歲就去了妙音觀拜師,常年多數(shù)都是居住在妙音觀,和珍貴妃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加之珍貴妃也不想讓她接觸那些陰私,才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的性子。
看著傅昀塵步履優(yōu)雅似閑庭信步的悠悠離開,蕭慕彤的那顆少女心如擂鼓輕輕敲打般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