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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天靴第8章誰知海邊浮尸
扣除已經吃掉的三只,剩下六只紫玉貝和賣掉那五只紫玉貝換來的金幣銀幣,兄弟三個商議一下全部分掉,想想繼續(xù)吸收紫玉貝應當小心謹慎,決定這幾天不再出去,在家吸收煉化、穩(wěn)定修為。能不能連續(xù)吸收現(xiàn)在還不知道,需要一點點的試過才知道。三個人沒有膽量讓別人得知他們一次就能夠捕獲十四只紫玉貝,這個別人包括杜長老和柳總管,自然也不敢去請教二人修煉的問題。
帶著兩只煮熟的紫玉貝,和九對貝殼,華倫徑直回了家。和老屁、海兔相比,華倫的資質最差,不能像他們二人那般快速的煉化靈藥,而且煉化之后也需要漫長的時間的吸收、穩(wěn)定。
煉化靈藥,是將靈藥中的天地靈氣轉換成絲絲藥氣,隨同真氣在周身經脈中運行吸收,增益真氣品質和總量。如果沒有真氣或者真氣運轉周天太慢,藥氣就會散發(fā)到身體中,轉而補益自身精元,當然也有少量散逸到天地之中。
最初杜長老以自身真氣為引,煉化靈藥,強行催動外來真氣,攜帶藥氣沖擊周身經脈,在煉化藥氣的過程中也抽取了精元,最終修成的真氣是藥氣和自身精元煉化而來。他們原本的精元并不充盈,強行煉化無非拆東墻補西墻。雖然短時間煉成了真氣,如果不注意及時補充精元,甚至在沒有藥氣的情況下,繼續(xù)抽取精元煉成真氣,很有可能導致真氣潰散再聚精元。那樣就不僅僅是前功盡失,甚至因精元反復轉化而大量缺失,最后走火入魔。
三個人最初服食紫玉貝,感覺紫玉貝有點像杜長老給他們服食的補氣丸,雖然藥力明顯不及,可服食的紫玉貝,終歸體積遠大于補氣丸,慢慢煉化總量也會差不多抵頂一粒補氣丸。畢竟補氣丸的真正用途是給達到煉氣層以上的武修,在真氣虧損太大的情況下煉化恢復的。蜜桃大的紫玉貝肉,發(fā)揮的效用只相當于一枚中品補氣丸,而難以保存、效用低的缺陷,對武修來說,拿來偶爾飽飽口福還行,真當做補氣丸來用,就有點可笑了。況且,大量捕獵未孕貝珠的紫玉貝,只能使孕珠的紫玉貝產量越來越低,武修宗門不是傻子,不會去做竭澤而漁的事情。
小鎮(zhèn)酒家收購用于烹調世俗菜式的紫玉貝,數(shù)量極其有限。畢竟那些漁工不是武修,一天下來采捕一枚兩枚怕是高產了。這也是那兩個倒霉蛋,遠遠望見三人一有收獲就要攔路搶劫的原因。
三個人在家修煉,小鎮(zhèn)上的人們卻因為他們三個有些浮躁不安。
當天夜里沒有什么動靜。第二天一早,碼頭邊上擠滿了漁工。再后來,紫玉貝獵手、鎮(zhèn)上的閑人們也陸續(xù)圍了上來。一般的,漁工、獵手們每天下海捕獵沒有什么固定時間,只要天氣不錯、浪潮不怎么洶涌,人們能夠穩(wěn)穩(wěn)的站在潮水里,他們就會陸續(xù)下海。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一直在碼頭上看熱鬧,沒有人急著下海。
人越來越多,最后就連鎮(zhèn)上不怎么出來活動的鄉(xiāng)紳、族老都來到了碼頭上。也許是事情有些太嚴重,青云坊里終于有了動靜,柳總管沒有露面,來了一隊九人坊市衛(wèi)士。這隊衛(wèi)士一色的黑色短打裝扮:黑色束發(fā)、黑色夾襖、黑色拳套、黑色腰帶,黑色練功褲,就連身背劍鞘也是黑色,腰間顯眼處懸掛著銅質腰牌。每個衛(wèi)士都是資深武修,看向眾人神色冷厲,手持佩劍散發(fā)著森森寒光,配上深色服飾,這一隊人顯得殺氣騰騰。
坊市衛(wèi)士一來就封住了碼頭,將無干人等驅逐出碼頭區(qū)域,派了四個人把守住碼頭的出、入口,貨物裝卸區(qū)域安排一個人監(jiān)管。剩下四個人則來到事發(fā)區(qū)域,兩個人警戒,兩個人役使著四個碼頭力士,投下繩子慢慢撈起兩具浮尸。
兩具浮尸浸泡在水里的時間并不太長,皮膚已經浮腫卻沒有潰爛,束發(fā)已經打散遮住了頭部。兩具浮尸被拽上岸來,原本面目朝下。聽了衛(wèi)士們的呵斥,力士們這才大著膽子上去,用扁擔把浮尸掀翻過來,讓其臉部向上,劃開亂發(fā)。遠處的人們中有眼尖的,哇的一聲叫了出來,接著就細細碎碎的小聲交談著。
獵手、漁工們和越來越多的人們,認出兩具浮尸正是昨天上去攔截華倫三人的漁工!上身衣服的勾袢被海浪打開,露出胸膛上醒目的利刃穿透傷,傷口向外翻著,顯示著是死前傷,很明顯的正面刺入,幾乎沒有躲閃的痕跡。漁工們想想三個大孩子手持的捕兜,再躲閃的看著衛(wèi)士們手持的利刃,似乎明白了什么,每個人都有些后怕的向后站了站。
遠處閣樓里還是那般風雅無邊,杜長老依舊在躺椅里讀著古籍,偶爾到了緊要處還要皺皺眉頭。侍女還是那么賣力的展示著茶藝。而柳總管依舊站在窗前,還是像上次那樣氣急敗壞:“杜長老,他們三個居然沒有出現(xiàn)?!這次的好戲,本來就是給他們看的,居然沒有看到人,該不會又在修煉?昨天那個樣子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現(xiàn)在居然還敢修煉?這些小兔崽子!”
見杜長老沒有回應,柳總管又道:“鎮(zhèn)上的人沒有見過世面,那些獵手也沒有見過世面嗎?為什么不下海干活,也一樣站在那里看熱鬧?他們個個煉皮層修為都有些火候了,定然是各個武修門派的試煉弟子,怎么也這般不曉事?”
也許是嫌柳總管的叨煩,杜長老有些不耐的坐了起來,端起侍女遞上的一只茶盞。捏起杯蓋,劃了劃茶沫子,又輕輕的吹了吹,綴了一口,仿佛喝到了心頭,臉上花兒朵朵起來。約莫過了三四息時間,這才斂容道:“亂談!他們是在看我們怎么處理。人,他們已經看出是我們殺的,為什么殺?是保護秩序、殺雞儆猴,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們是在等你的答案!”
“唉,看來是我自找麻煩了!也罷,做了就做了,權當作給他們送個人情了。杜長老,我去處理一下。”柳總管說完,看了一眼杜長老的面色,見沒有異議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