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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資深律師,柳飄飄心里清楚,強女干罪名成立的話,秋羽至少要在監(jiān)獄里度過四年的時間,那意味著什么,與極其艱苦的環(huán)境作斗爭不算,還要面對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她生怕弟弟扛不住,因此,用這樣的話激勵對方。
干姐姐的話猶如一粒定心丸,讓秋羽頹廢的天空里出現(xiàn)一縷陽光,他抬起頭,笑著說:“姐,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別騙我,等我出去的時候,你就把身子交給我?”
銀盤似的臉龐上浮現(xiàn)緋紅,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愈加的嬌艷如花,柳飄飄輕輕點頭,“放心,姐姐說話算數(shù)。”
“那我就希望了,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堅強的活下去,因為哪怕全世界都拋棄我,還有姐姐你要我。”漆黑的眸中閃過感激的目光,秋羽發(fā)自肺腑的說道。
柳飄飄笑著點頭,“說得對。”玉手伸過去,她輕撫著秋羽略長的頭發(fā),明眸中閃過戲謔的目光,調(diào)侃道:“可惜啊,你已經(jīng)不是處.男了,這好像對我不公平啊。小混蛋,你可害苦了那個小保姆……”
秋羽臉色變得鄭重,“姐,如果我說自己是被人冤枉的,你相信嗎?”
“啊……”驚訝之下,柳飄飄眼睛瞪得溜圓,詫異的問:“你說什么,你是被人冤枉的,我沒聽差吧?”
“沒有,事實上,我確實是被人冤枉的……”隨后,秋羽把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詳細(xì)訴說一遍,沒有絲毫隱瞞。
“天吶!”柳飄飄萬萬沒想到,原來干弟弟受了天大的冤屈,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惱怒的罵道:“媽的,什么小保姆,分明是個小賤人,故意勾.引你不說,還誣陷你強女干,真是欠干。”
秋羽嘆道:“姐,你老弟我比竇娥還冤呢,就差六月飛雪了。”
柳飄飄埋怨道:“你怎么不把實情告訴雪珊呢?”
“我有講過,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那個小保姆裝的太像了,跟演員似的,誰親眼目睹那一幕,都會以為我再實施暴行。”
柳飄飄追問道:“那你被抓到公安局里的時候,為什么不把真相說出來?”
秋羽苦笑道:“我也說了,可是沒人相信,而且,負(fù)責(zé)此案的刑偵隊長吳啟正跟我還有仇,一心要把我弄成罪犯,非得逼我承認(rèn),差點沒把我打死……”他站起身,解開馬甲和里面的衣服,全都脫下去,赤.裸著上身出現(xiàn)在姐姐面前。
頃刻間,柳飄飄驚呆了!她和秋羽有過不止一次的同床共枕,看過對方身體,不光健壯而且皮膚白皙,可是,如今她所看到的是一塊塊青紫顏色仿佛燃料般涂滿上身,居然沒有見白的地方,仿佛穿了一件花襯衫似的。
“弟,你受苦了!”玉手輕撫在上面,柳飄飄潸然淚下。
房門被推開,宋敏友走進(jìn)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她怔住了,疑惑地問:“你們這是?”當(dāng)她瞥見男孩身上的傷痕,好像明白了什么,氣惱的道:“那些狗日的犯人,怎么把你打成這樣?”在所里呆的久了,每天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犯人,淑女也得變成潑婦,因此,她發(fā)火的時候說話有些粗魯。
秋羽淡淡笑了下,“不是犯人打的,他們還沒那么能耐,這是在公安局的時候,那些警察打的。”
“什么?”宋敏友更是震驚的柳眉跳動,“草,刑訊逼供我也知道,可也不能打成這樣子啊,太過分了。”
柳飄飄恨恨的說:“尤其可惡的是,我弟弟根本沒有強女干那個小保姆,辦案的警察一門心思的要屈打成招,老娘跟他們沒完。”
老同學(xué)的態(tài)度讓宋敏友相信了幾分,嘆道:“我也納悶?zāi)兀茨愕艿芡λ刮牡模趺茨芨赡欠N事。”
略微沉吟之后,柳飄飄說道:“據(jù)我估計,只要你沒承認(rèn),吳啟正那混蛋就不會善罷甘休,還得過來提審你,折磨你。這樣吧,我讓烏所長給弄個得傳染病的證明,說目前情況下不能審訊,然后咱們再想對策。”
秋羽點頭,“好吧,我聽姐姐的。”
柳飄飄說道:“那你跟我過去一趟,姐帶你認(rèn)識一下所長,衣服不用穿,拿在手里就行,走吧。”
秋羽點頭答應(yīng),跟在干姐身后走出去,然后上樓,一會兒的工夫,出現(xiàn)在所長辦公室內(nèi)。看見這個光著上身皮膚上滿是傷痕的小伙子,烏剛便猜到是誰,看在柳飄飄的面子上,他表現(xiàn)的很熱情,忙招呼二人落座。
烏剛也以為秋羽遭到犯人毆打才弄成這樣的,面露愧疚的他急忙表態(tài),一定嚴(yán)懲那些膽大妄為的犯人。柳飄飄卻搖頭否認(rèn)是犯人所致,把事情真相告知對方。這下子,烏剛勃然大怒,皺眉道:“這個吳啟正,實在不像話,平常他就仗著有個高官老子,飛揚跋扈的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現(xiàn)在看起來,此人還很陰毒,分明就是警界中的敗類……”
眼見烏剛跟他們一條心,柳飄飄把想好的辦法和盤托出,對方滿口答應(yīng),表示會全力以赴的保護(hù)好秋羽。隨后,柳飄飄用數(shù)碼相機(jī)給秋羽拍了幾張光著上身的照片,離開了拘留所,驅(qū)車回到江陽向公安局領(lǐng)導(dǎo)反映此事。
從所長辦公室出來,秋羽拎著兩大袋子吃的跟在宋敏友身后回往監(jiān)舍,知道這小子是被冤枉的,后者的態(tài)度更加友好,臨走的時候說道:“有事就吱聲,我跟飄飄是老同學(xué),你是她弟弟,咱們都不是外人。”
秋羽笑著點頭,“多謝宋姐。”
“不用客氣……”宋敏友話還沒說完,忽然用手捂住肚子“哎呦”一聲,臉上露出痛楚之意。
秋羽忙問:“宋姐,你怎么啦?”
“肚子疼,不行,我得在這坐一會兒。”宋敏友眉頭緊蹙靠著鐵床坐下,用手揉著肚子,仿佛這樣的話痛苦會減輕些。
“宋姐,我學(xué)過醫(yī)的,給你看一下吧。”秋羽提議道。
“你……”宋敏友滿臉疑惑,“怎么看?”她生怕這小子暗藏歹心,提出脫衣服看病那樣子惡劣的舉動。
“把脈就行。”
宋敏友點頭,“那好吧。”她把胳膊伸過去。秋羽手指搭在對方脈搏上,片刻之后,他詢問道:“你這疼痛是有一陣了吧?”
“嗯,上個月開始的,去診所看了兩次,掛的消炎藥,也沒頂用啊,還疼,我尋思有空去市里大醫(yī)院看看呢。”
“是不是絞痛,并且有時候向右肩,背部及下腹部放射性發(fā)展?”
“對啊,你怎么知道的?”宋敏友滿臉驚奇,此時,她右肩膀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了。
秋羽把手挪開,笑道:“我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了。”
“什么病,嚴(yán)不嚴(yán)重?”宋敏友緊張的問。
“暫時不是很嚴(yán)重,回家吃兩片腸蟲清就好了。”
ps:今天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