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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悍婦的古代生活 !
趙琛攔腰把柳絮抱在懷里,朝屋里走,柳絮想掙扎,又放棄了,眾目睽睽,她臉躲在他懷里,不敢看眾人表情,閉眼,豁出去了,這一日或早或晚躲也躲不過。
柳絮看趙琛身后的門關(guān)上,暫時不用面對尷尬,松口氣。
趙琛抱著她進到西暖閣,把她放到床上,順手拉過一床被子,把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坐上床,擁著她,低頭在她耳畔道:“我很后悔,留你在王府,一路上,我心里就一個念頭,你千萬不能有事,我三日三夜,沒吃沒喝沒睡,我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這是不是幻覺,你讓我證實我這不是幻覺好嗎?”
柳絮裹著被子被他擁著,手腳一動不能動,偏頭不解地望著他,“怎么證實?”
趙琛看她警惕的眼神看著他,突生出逗她的想法,噙著笑,在她耳畔小聲說道:“你感動之余,是否此刻想回報我點什么?”
柳絮低頭,臉紅到耳根,外面眾人可想而知心里都怎么想,一對孤男寡女關(guān)起門,能有什么好事,什么都沒做,出了這道門也說不清了。
趙琛在她耳畔催促道:“答不答應(yīng)?我這個人就這點不好,性子急,尤其是對你。”
柳絮暗想,反正你我二人現(xiàn)在是跳到黃河洗不清,過了今,沒人相信我身子是干凈的,心底里嘆一聲,認(rèn)命了。
柳絮垂眸,羞澀地蚊細(xì)聲道;“我答應(yīng)你!這輩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稱了你的愿,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完了,放我出王府。”
趙琛唇角揚起,動手把她身上的被子一點點拿掉,柳絮不敢直視,這一刻,沒想到來得這么快,她掉過臉,一副視死如歸。
趙琛噙著笑,抓過她的雙足,一摸,冰涼,對面坐下,打開身上錦袍,把她雙足放入懷里,斂起笑容,“跟我說說這陣子發(fā)生的事。”
柳絮不由微微一哂,羞赧,是自己想多了,這種時候,趙琛不是分不清輕重之人,怎么有心思存男女之私,這廝沒事就是愛耍戲自己,每每上當(dāng),被他取笑。
柳絮就把這段日子,城里府里發(fā)生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柳絮說到昨晚的事,趙琛眉頭深鎖,緊張得臉上線條僵硬,手抓住她的腿,捏得她小腿生疼,他自己尚不覺得手重。
柳絮說完,趙琛沉思不語,少頃,道;“觀測天象,不幾日便會降雪,雪后天冷,疫情慢慢就會控制住,天災(zāi)*,沒人能左右,我向皇上奏本請罪。”
柳絮擔(dān)憂地問;“皇上會不會降罪與你。”
趙琛淡然一笑,“大不了,剝奪爵位,削職為庶民,不過皇帝舐犢之情,跟常人一樣,你不用擔(dān)心。”
趙琛凝視著她道;“柳絮,我就知道你不同于一般女人,你處變不驚,果敢,我一點沒看錯你。”
柳絮睨了他一眼,嗔道;“這都是你把我逼出來的,你放著一府的如花美眷,單單找上我,你是我命里的劫數(shù),你喜歡我什么?我很費解。”
趙琛握住她雙足,認(rèn)真地道:“你從頭到腳,我什么都喜歡。”
柳絮扭臉,“敷衍。”
趙琛捏了一下懷里潔白嫩滑秀美的雙足,“女子三寸金蓮,是扭曲的美,這種變態(tài)的審美,我實在無法接受。”
柳絮想這就是王府里一群姬妾失寵的原因,原來就是這么簡單,他有怪癖,心結(jié)。
柳絮天生雙足秀美,并未像古代女子纏足,大概母親死得早,窮人家的女兒多半不纏足,就像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大腳。
趙琛探手摸著懷里那雙小腳,捂熱乎了,遂放下,站起身,走出去,打開門,喚宮保。
王妃陳氏眼看著寢殿的門關(guān)上,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唇哆嗦個不住,王爺這個舅父被外甥女迷得神魂顛倒,罔顧人倫,致倫常于不顧,陳氏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想象著王爺此刻正摟著外甥女求歡,把她這正牌王妃置于何地,王爺趕回王府,一心只念外甥女的安危,對妻妾兒女不聞不問,陳氏羞憤交加。
云燕看王妃站不住,低聲勸道;“主子,還是回房吧!”
房中一個嘴快的丫頭道;“王爺跟表姑娘一時半刻不能完事,主子站在這門口等,等到何時?”
她話未說完,云燕上前一巴掌,低聲呵斥,“休得渾說,再敢渾說,撕爛你這小蹄子的嘴。”
那丫鬟捂住臉,委屈不敢吱聲。
紫霞站了許久,腳都站麻了,腦子里一片空白,一時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竟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表姑娘跟王爺舅父,這丑行傳揚出去,表姑娘是名節(jié)盡毀,她看見念琴臉色平靜,上前一把扯著她,往下屋走。
到了南房仆人住的下處,關(guān)上房門,紫霞冷著臉,厲聲道;“你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念琴避開紫霞的目光,低頭,點點頭,“我知道。”
紫霞點了點她額頭,“知道你為何不早說,鬧到事情難以收拾的地步。”
念琴喃喃道:“我剛知道時,也嚇了一跳,勸過姑娘,姑娘也不想,沒辦法,王爺不放手。”
紫霞恨聲道:“王爺跟表姑娘何時暗生情愫?”
念琴手里絞著帕子,期期艾艾地道;“好像是進府之前,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
紫霞罵道;“你這糊涂東西,這么久,你怎么不早說?”
念琴委屈,把手上一條繡帕扯來扯去,“事關(guān)重大,我哪敢隨便往外說。”
紫霞跌坐炕上,嘆聲,“這下子全完了。”心說,王爺和表姑娘的奸.情暴漏,府里王妃側(cè)妃夫人們知道,這回出大亂子了。
念琴擔(dān)心地道;“府里側(cè)妃夫人們回府,虎視眈眈,姑娘處境更危險了,昨晚的事想想都后怕。”
紫霞沒好氣地道;“你才知道怕?早干什么了?”
王妃陳氏站在秋瀾院院子中央,慢慢醒過神,丈夫跟外甥女在里面歡好,王妃站在門口,傳出去又成了笑料,陳氏顧忌體面,徐徐轉(zhuǎn)身,剛預(yù)離開。
突然,上房門扇打開,趙琛從里面走出來,寒肅著臉,厲聲喊道:“宮保。”
“奴才在。”宮保站在階下,聽王爺召喚,忙顛顛緊著上前幾步。
“把王府大門鎖了,任何人不得出入,查問早起出入的人,你親自帶人拿著王府下人的名冊,到各個房里盤點,凡是各房里從昨晚少了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查手臂有刀傷的,不論男女一經(jīng)查實,立刻拿問。”
趙琛看眼遠處站著的王妃陳氏,冷臉道;“帶人把宣哥立刻挪出內(nèi)宅,安置到外院,傳御醫(yī)守著,一刻不得離開。”
說完,不看陳氏,轉(zhuǎn)身進里面,關(guān)上寢殿的門。
陳氏這里,聽見王爺聲音里壓著怒火,黑著臉,半分不給她留臉面,羞愧紅了臉,王爺不問她,親自指揮內(nèi)宅之事,看來對她是極為不滿,陳氏隱隱預(yù)感到王爺對她的芥蒂,這遠比王爺跟外甥女胡來,嚴(yán)重得多,云燕和紫蘇扶著陳氏出了秋瀾院,上軟轎,回上房。
趙琛走進寢殿時,柳絮隨后穿鞋下地,跟著出了西間,趙琛安排這些時,柳絮站在門里,聽得清清楚楚,柳絮回到西暖閣,不大一會,趙琛便進來。
趙琛一下子躺在床上,闔眼,招呼道;“過來,到我這里來。”
柳絮遲疑走過去,趙琛闔眼拍拍床榻,“坐到我身邊來。”
柳絮聽話地坐在他身邊,小聲道;“我去讓人到御膳房叫送吃的過來,你不是三日水米未打牙?”
趙琛攬過她,把頭枕在她腿上,“我太困,不想吃東西,我不敢睡,怕睜開眼你消失了,別離開我…….答應(yīng)我。”
說完,人就迷糊了,不知所云。
宮保得了王爺命,先命小路子去王府大門口告訴王爺有命王府大門緊閉,梁王府大門上的人,大清早剛開了個小門,王爺回府,又讓把門鎖上,家下人等不明所以,趕緊連小門都關(guān)了,落鎖。
小路子朝王府看門的下人一伸手,看門的幾個下人愣眉愣眼的,一個機靈的立刻明白,趕緊捅了捅拿門鑰匙的人,那人醒悟,趕緊恭敬地呈上一大串鑰匙,“路公公,王府這幾個門上所有的鑰匙都在這里。”
小路子接過,別在褲腰上,拉長聲道:“早上開門,王府里有沒有人出入?”
門上管事的老仆忙道;“沒有,這不小門剛開,王爺就回來了,今大門開得早,府里還沒有一個人出入,不信路公公問問他們。”
手指著旁邊幾個下人,眾人齊道;“確實沒人出入,不信路公公看屋里有記錄,每日出入人等都登記備案的。”
小路子點點頭,“不用看了,我相信你們不敢說謊。”
小路子懷里揣著鑰匙,回去復(fù)命,走到中門,兩個老婆子眼角殘留著眼屎,睡眼惺忪,打著哈氣,看見他忙道:“路公公出去這一會子就回來了。”
小路子背著手,仰著臉,“二門開了,內(nèi)宅有沒有人經(jīng)過?”
兩個婆子正迷糊,嚇得困意全無,忙道;“公公剛才出去,是第一個出去的人,是老婆子特意起來開的門,公公出去眨眼功夫,沒有旁人出入,內(nèi)宅里連個蒼蠅都沒飛過去。”倆婆子不知小路子問什么,賭咒發(fā)誓說真沒人出去。
小路子看二人迷惑不解,咳了聲,“中門鎖了,任何人不得出入,不管是誰,王爺吩咐,若有玩忽職守,家法重罰。”
倆婆子嚇得不知內(nèi)宅發(fā)生什么事,趕緊依言上了鎖,小路子朝拿鑰匙的婆子一伸手,“拿來。”
那婆子趕緊把門鑰匙遞給他,婆子在王府多年,對內(nèi)宅齷蹉事,習(xí)以為常,知道事情嚴(yán)重,內(nèi)宅昨晚發(fā)生事了,不敢多問,心下想,這倒安心了,鑰匙交上去,省得拿著擔(dān)著嫌疑。
這里,滿喜帶家下人去熙和殿,熙和殿門口站著兩個家人,看見滿喜,都忙著討好,“喜公公回來了,聽說王爺回府了,您老怎么不歇著,跑這來了?”
滿喜看門上上著鎖,略微驚詫,用手指了指門鎖,“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下人趕忙賠笑道;“王妃命把熙和殿鎖上,怕里面染了病的丫鬟跑出來,過到府里人身上,另外,宣哥安靜養(yǎng)病,怕府里人來打擾。”
滿喜小眼睛眨了眨,其中的道道,不說自明,這是讓里面的人自生自滅。
不知里面是個什么狀況,滿喜不敢擅入,問;“宣哥怎么樣了,病情穩(wěn)定了嗎?”言外之意是問問可否還活著,不好直接說死字,咒小主子讓人拿住把柄,他不肯落不是。
兩個下人表情有點尷尬,半吞半吐,“奴才們沒進去,里面的情況不太知道。”
滿喜微微一愣神,心里話,王妃陳氏借著這場瘟疫,釜底抽薪,千算萬算,沒算到王爺突然回府,而且事先沒告訴她一聲,不過王妃的做法,在非常時期,從大局著眼,無可厚非,王妃是個聰明人,心里清楚這點,就算虞側(cè)妃回來,也奈何不了她。
滿喜命帶來的人都做好防護,用布套子蒙上頭,就露出兩只眼睛,似乎現(xiàn)在瘟疫正在減退,可不得不當(dāng)心。
當(dāng)熙和殿院門打開,院子里面死氣沉沉,滿喜心里直罵,一點活泛氣都沒有,虞側(cè)妃做夢都沒想到,自個逍遙自在,兒子不知是死是活。
滿喜進寢殿,肅靜得沒有一點聲音,滿喜猜測,八成人都?xì){了,喊了一聲,“有沒有喘氣的。”
一個小丫鬟從西間屋里跑出來,看見進來的人都蒙著面孔,唬得咕咚跪下,叩頭,“爺饒命,奴婢沒染上病,別拉奴婢出去。”
滿喜隔著層面罩,聲音含混不清,“小爺在何處?帶路我去看看。”
小丫鬟忙爬起身,前面領(lǐng)路,滿喜跟著往西間屋,走進西稍間,小丫鬟來到床前,低低喚了聲,“小爺,來人了。”
宣哥睜開眼睛,嗓音有點沙啞,“你是誰?是要抬我出去嗎?”
滿喜忙跪下,“奴才滿喜奉王爺命,接小爺去前院住,讓御醫(yī)來給小爺瞧病。”
宣哥聽見是滿喜,撇撇嘴,甚是委屈,“我父親回來了?”
滿喜道:“是,小爺,王爺今早回來的,一回來就讓奴才接小爺回前院自個的寢殿住。”
宣哥抹了一把淚,“我快要死了,是嗎?不能看見我母親了?”
滿喜別過頭,不忍看,六歲孩子,孤零零躺在這里,跟前就兩個小丫頭。
遂哄道:“小爺,別怕沒事了,瘟疫減退了,御醫(yī)開幾劑藥吃上就沒事了。”
忙吩咐身后的下人,“小爺久病,不能行走,連著褥子一塊抬走。”
滿喜看這宣哥這孩子,原來齒白唇紅,經(jīng)過這場大病,圓胖臉變成尖下顎,雙眼無神,帶著病容,大大的眼睛更為突出,心酸,慶幸王爺及時趕回來,若遲些日子,不知這孩子能不能撐下去,不過看這孩子體質(zhì)是極好,竟能硬挺過來。
滿喜指揮著人小心翼翼地把宣哥抬走,命那兩個小丫鬟跟著,又檢查其它房間。
發(fā)現(xiàn)有兩個丫鬟躺在東間屋炕上,氣息奄奄,還有個婆子躺在西廂房炕上,病得七葷八素,不認(rèn)識人了,另外還有一個婆子已死在下處,好像已死了幾日。
滿喜命人把死了的、病的,分別抬出去,熙和殿里外消毒,然后鎖上殿門,回去復(fù)命。
這廂,宮保立刻傳王府侍衛(wèi),帶著人挨個房里搜,無論男女,查手臂有刀傷的,宮保特意叫來幾個媳婦婆子,檢查女眷,闔府里百十口人,身上有傷的有幾個,但不在手臂,且不是用刀劃的,整個內(nèi)宅搜了一個遍,沒有王爺說的手臂受傷的人。
晌午,老秦婆子裝了兩樣菜,放到食盒里,提著給還關(guān)著的粗使丫頭銀子送飯,走到西廂房門口,摸索出鑰匙,打開門鎖,招呼一聲,“快起來吃吧!今府里鬧騰,大廚房送飯晚,你一準(zhǔn)餓了,我特意多給你拿了個細(xì)面饅頭,菜也不錯,兩個都是肉菜,你抓緊吃,看一會冷了,豬油凝了,沒法吃。”
這婆子把食盒里的碗碟一樣樣端出來,放到門口地上,朝里面炕上看一眼,看銀子躺在炕上,不搭腔,提著食盒轉(zhuǎn)身要走,又不放心轉(zhuǎn)回身,試探地喊了聲,“丫頭,你怎么了?是不是也病了?”
炕上傳來銀子發(fā)出幾聲哼哼,婆子仗著膽子上前去,就看銀子臉色通紅,唬了一跳,心想,八成是得上疫病了,叨咕著,“前我還跟主子替你求情,放你出去,虧主子英明,說關(guān)兩日看看,果然,沒躲過去。”
婆子剛說完,炕上的銀子突然拼盡氣力喊了聲,“我自作自受……我不該害你…..我害人終害己。”
婆子聽見她像是說胡話,病得不輕,燒糊涂了,就見她手里握著那只銀鐲子,婆子恍惚想起來了,這對銀鐲子不是死了的小丫鬟福秀平常總戴在手腕上的,一下子明白了,這銀子丫頭拿了死鬼福秀的東西。
婆子出去,鎖上門,趕緊去回主子,看紫霞站在院子里,忙走過去,一五一十對紫霞說了,銀子嘴里說的胡話沒敢學(xué)。
趙琛靠在柳絮身上沉沉入睡,柳絮看他睡熟了,想把身子抽出來,剛一動,趙琛樓得她更緊,嘴里喃喃說一句什么,柳絮不敢在動,怕把他弄醒,柳絮低頭看他俊朗的面容有些許憔悴,心中矛盾重重,二人是要糾纏至死嗎?二人茍且之事,不久闔府人人盡知,那還有臉住在王府,唯有想辦法說服他,答應(yīng)自己離開王府,自食其力,養(yǎng)活弟妹,待弟妹長大成人,一個人終老也沒什么,沒男人一樣能活,嫁到婆家,擔(dān)著壞名聲,婆家人嫌厭,何必作繭自縛。
柳絮是千頭萬緒,正胡思亂想,外間的門輕輕推開,紫霞放輕腳步,來到西暖閣門口,朝里看了眼,柳絮一抬頭看見她,紫霞示意她出去。
柳絮輕輕把趙琛的頭放到枕頭上,趙琛睡得很沉,沒感覺,柳絮把他的手輕輕從自己腰間拿開,趙琛動了動,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東西,柳絮拿起一個抱枕,放到他懷里,趙琛摟住,翻了個身,柳絮站起身,看他動了,以為把他動醒了,嚇了一跳,看他抱著枕頭,又睡去了,放了心,放輕腳步,出門來,跟紫霞來到堂屋里。
紫霞瞅瞅姑娘的衣衫齊整,就連里面中衣領(lǐng)口的扣子都系得緊緊的,腳下穿著繡鞋,不像是剛滾了床單的樣子。
柳絮看她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臉一紅,啐了一口,罵道;“想什么呢?你家姑娘自輕自賤,主動投懷送抱,沒見過男人。”
紫霞像是大松口氣,一掃擔(dān)心,自嘲笑了,“奴婢以為姑娘跟王爺你情我愿,看方才王爺?shù)募軇荩蹩陷p易放過姑娘,姑娘原來還是清白女兒身,奴婢白擔(dān)了一回心。”
柳絮苦笑;“我是不是清白身子,府里誰肯信。”
紫霞道:“奴婢信,姑娘聰慧,這點厲害關(guān)系是知道的,萬一鬧開來,姑娘怕要吃虧。”
柳絮朝里屋看了一眼,事已至此,怕也沒用,該來的早晚要來,
悄聲道;“王妃回房了?走時說什么了嗎?”
紫霞搖頭,“王妃什么都沒說,走時臉色難看,王妃曾是奴婢的主子,表姑娘是奴婢現(xiàn)在的主子,奴婢心里向著誰,奴婢都為難,奴婢看王妃臉色不好,心里也不好受。”
紫霞顯然不是招呼自己出來說這些,柳絮問;“又出什么事了?”
紫霞道:“粗使丫頭銀子像是染上瘟疫了,剛才秦媽送飯,發(fā)現(xiàn)她發(fā)熱,看癥狀像是剛得上病。”
柳絮狐疑,道:“剛得上,她屋里的小丫鬟福秀死后,我就把幾個接觸過福秀的人都關(guān)起來了,其她幾個沒過二日便發(fā)病了,她這都關(guān)了六七日方染上,這事有點說不通,況且,我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其中定有緣故。”
紫霞尋思片刻,“主子這么一說,這事是有點奇怪,頭幾日她好好的,沒有任何征兆,突然染病,不知是何故?”
柳絮道:“我去看看。”
紫霞攔阻,“主子去太冒險,奴婢替主子看看。”
柳絮道;“事情不弄明白,我心里始終有個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