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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不滅神皇 !
鄭歸陽和程玄英這先后開口,讓榮芝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還有蓉凌嫣,王瀚,都是身子一陣搖晃,差點癱坐在地上,他們也是被點名了的。
此時還能怎么辦?
如若不從,那就是違逆了這兩個內(nèi)門巨頭,以后在門中,怕真是要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可要是從了,從今以后顏面掃地!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一時間,他們心中后悔不已。
四周其他那些內(nèi)門弟子,也是心中發(fā)毛,目光掃過那星眸劍眉,英武逼人的少年,沒由來地升起一股寒意。
而這時,那少年似有所感,目光沖眾人掃視而過,那眼神冷冽無情,竟然是讓諸多陰陽境內(nèi)門弟子,都不敢正視,紛紛避開。
特別是不少人,在之前針對趙雅和唐元瑤的時候,都推波助瀾了,此刻一翻猶豫之后,也有弟子咬牙走出,沖著榮芝喝道:“榮芝,沒聽到兩位師兄都發(fā)話了嗎,還不趕快道歉。”
“是啊,之前我們都被你蒙蔽了,誤會了趙雅和唐元瑤師妹,真是該死。”
“趕緊賠罪道歉,還來得及。”
“……”
聽著一聲聲指責(zé),呵斥,不斷傳來,榮芝心中無比的苦澀,這一幕,何等的熟悉啊。
在不久之前,自己不就是借眾人之勢,這么羞辱趙雅和唐元瑤的嘛,只是如今這一切,都回報到了自己身上。
她抬頭,看向了那一直被自己輕視的外門弟子,眸光充斥著憤怒,不甘,怨毒,還有一絲絲的懼怕。
可這所有的情緒,到最后,都化為了一陣無力。
在她身邊,蓉凌嫣更是嚇得花容失色,腿腳發(fā)軟,她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哪里禁得住這么大的陣仗。
不久前大家群情洶涌,針對趙雅和唐元瑤時,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甚至還隱隱感到興奮和暢快。
但此時輪到自己作為這個當(dāng)局者,她才深切地體會到這種千夫所指的處境,是何等的可怕。
王瀚,也是一臉地灰敗之色,嘴唇哆嗦。
便在他正想要開口時,一陣壓抑許久的暴怒吼聲,猛地響徹。
“夠了!榮芝,今天你們都不用道歉,我看誰能逼你們!”
荊南渾身煞氣繚繞,殺念沖霄。
他也是忍無可忍了,之前調(diào)節(jié)的結(jié)果,就是他宣布的,如今陳彥青故意喝止自己離去,并當(dāng)著自己面的就要將這結(jié)果推翻,讓榮芝他們反過來道歉,這可不就是在打他荊南的臉面嘛。
“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為拉攏了鄭歸陽和程玄英,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我不讓榮芝他們道歉,誰能逼迫?”
荊南怒目圓睜,緩緩走出,腳步沉重如拔山移岳的巨人,最后就站在了榮芝等人的面前。
剛才那些調(diào)轉(zhuǎn)槍頭沖榮芝叫囂的弟子,一下子啞火了,一個個都心中暗暗叫苦。
不帶這么玩的,現(xiàn)在陳彥青聲勢正濃,而且鄭歸陽和程玄英也都親自發(fā)話了,你荊南師兄也得避其鋒芒,這才是正理啊。
哪成想,這荊南是要直接撕破臉的節(jié)奏。
“荊南,你這么做,不太好吧。”鄭歸陽面色也不太好看了。
程玄英雖然沒有說話,但面容也陰沉下來。
“沒什么不好!鄭歸陽,程玄英,我不管你們能夠從這小子身上,得到什么好處。今天榮芝他們,我保定了。你們要是想強出手,那我只能不死不休!”荊南一字一頓地說道。
特別是最后那“不死不休”幾個字,被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果然,一聽這話,鄭歸陽和程玄英兩人,都是眉頭微皺,露出思量之色。
他們?yōu)榱嘶鹑~流手法,還有降服煉化異火的手段,和陳彥青站在一條戰(zhàn)線沒問題,和荊南交惡也無所謂,甚至荊南要對付陳彥青,他們也會不遺余力地出手。
但若是僅僅為了讓陳彥青替自己女人再出一口氣,就去和荊南拼得你死我活,那他們就有些不愿意了。
而另一邊,榮芝,蓉凌嫣,王瀚則是長長松了口氣,站到了荊南身后。
陳彥青見到這一幕,默然不語。
旁邊,鄭歸陽輕嘆道:“陳師弟,此事就算了。荊南此時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瘋魔了。你之前也替兩位師妹出過氣了,沒必要再在荊南頭上,再踩上這么兩腳。”
程玄英也道:“不錯,他若是以后想要對付你,那我們不計代價,也會出手幫你,不死不休也不成為題,可眼下意氣之爭……”
程玄英說著,便搖了搖頭。
陳彥青嘴角泛起一絲意味難明的笑容,自語道:“果然還是需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真的力量。借勢而行,終究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就如那空中樓閣,說散就會散去。”
“你知道就好!”荊南冷冷地看著陳彥青,獰笑道:“不管你借了誰的勢,你在我眼中,始終就是神泉境的螻蟻!你說過錯在榮芝,那又如何?我就站在這里,誰敢逼迫?!”
眾人沉默,都知道這荊南的確是被刺激得狠了,不然不可能表現(xiàn)得如此肆無忌憚。
這是連明面上的理由都不要了,就是要恃強凌弱,就是要欺負(fù)你的意思!
若是傳到一些長老耳中,怕也難逃一些責(zé)罰。
但,荊南顯然不管了,今天就是要這么霸道,囂張,不講道理地欺負(fù)你。
唐元瑤拉了拉陳彥青的袖子,小聲道:“罷手吧。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的,今天你為我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知足了。”
趙雅也勸解道:“是啊,陳彥青,你已經(jīng)替我們出了氣,就這樣吧。”
她們兩個看能看得出,此時的荊南已經(jīng)處在癲狂狀態(tài),連“不死不休”這種話都和鄭歸陽,程玄英說出來了,再逼迫下去,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在這種狀態(tài)下的荊南,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門規(guī)戒律了。
陳彥青回首一笑,伸手輕拂唐元瑤的面頰,手指在她咬破了皮的紅唇上輕拭而過,柔聲道:“我說過的,今天你們受了多少委屈,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替你們還回去。那家伙,才是主謀,不在他臉上扇幾巴掌,怎么能算給你們出氣呢。”
陳彥青說完,又看向趙雅,笑道:“你說是吧,趙雅師姐?”
唐元瑤眼圈微紅,握緊陳彥青緊貼自己面頰的手,搖頭道:“不,我們沒委屈了,什么委屈都沒了,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好不好?”
趙雅剛才被陳彥青目光看過來時,也是心頭一跳,她看到陳彥青在注視自己時,竟然也如看待唐元瑤那般,情意綿綿。
她本能地就躲開了那目光,但避開之后,又有些后悔。
“陳彥青,一起回去吧。”趙雅神情復(fù)雜地說道。
趙婉兒在旁邊,欲言又止。
陳彥青搖了搖頭,抽出了手,毅然轉(zhuǎn)身。
鄭歸陽和程玄英見此,都是面色微沉,心中也有幾分不悅,總感覺陳彥青此舉是在脅迫自己。
這是準(zhǔn)備以自身為餌,誘得荊南出手,好以這種方式拉我們下水嗎?
鄭歸陽和程玄英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為難。
而這時,陳彥青的聲音卻是先一步響起了。
“兩位師兄,多謝之前仗義執(zhí)言,接下去,就交給師弟我自己吧。”
鄭歸陽和程玄英聞言都是一愣,隨即他們就見到陳彥青已經(jīng)越步而出。
他每一步走出之后,身上的氣機,都似有一種無形的變化。
“荊南,我最后再說一遍,讓開!”
陳彥青不知何時,眸光已經(jīng)變回了那種無一絲情感的淡漠和冰冷。
“哈哈哈,我不讓又如何?”荊南不屑冷笑,若不是看到鄭歸陽和程玄英會寶陳彥青,他真想不管不顧,擊殺了此人。
陳彥青笑了,笑容也是充斥著一種無情的意味。
“不讓,你就只有……死!”
在吐出那“死”之后,一股滔天的氣勢,驟然從他身上發(fā)散而出。
一種眾人從沒有感受過的恐怖殺念,籠罩了整片虛空。
眾人在其中,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看到了白骨累累,看到了人間煉獄。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