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青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最快更新不滅神皇 !
關(guān)于那所謂的機緣造化之地的事情,陳彥青知道了后,并沒有太多想法。
一則,是他不清楚具體的所在之地,二來,就算知道了地方,也不能貿(mào)然輕舉妄動,特別是在玉公子出事之后,他可以肯定,那位陽師叔,必然會牢牢地盯住那里。
所以,對陳彥青來說,這件事可以暫不考慮。
看著不遠(yuǎn)處呆呆站著的玉公子,陳彥青沒有遲疑,再次揮手,灑出一大片白發(fā)。
一根根白色的發(fā)絲,銀亮如雪,泛著晶瑩血光,扎向玉公子。
玉公子感受危機,手段連出,進(jìn)行抵擋。
可抵擋歸抵擋,在擋住之后,白發(fā)法寶那種吸納掠奪的能量展開,開始瘋狂汲取能量。
不僅是玉公子的精元,更是針對他體內(nèi)那種灰色珠子,所蘊含的特殊神性。
片刻功夫之后,玉公子全身血肉枯萎,變得皮包骨頭,體內(nèi)那些灰色寶珠中的神性波動,也徹底消散。
啪!
白發(fā)收回,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干尸的玉公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陳彥青并沒有仔細(xì)檢查,將玉公子的尸軀,還有他手下那些完好無損的軀體,全都被一一收了起來。
對于他們身上的儲物袋,更是沒有放過的道理,每一個都大概地檢查了一遍。
各種靈器材料,琳瑯滿目,最為醒目的,就是堆積如山的一堆堆靈玉,粗略一數(shù),竟然有七八億之多。
這樣的數(shù)額,對于普通修者來說,簡直不可想象。
也只有玉公子這種出自玄風(fēng)域大門派,又得陽師叔“寵愛”的獨特弟子,才有這樣的家底。
之前,那紫色玉佩,之所以能自動護(hù)主,抵擋攻擊,主要也是因為其內(nèi)部安置了大量的靈玉,只要觸發(fā),就會引動內(nèi)部法陣,抽取靈玉能量,發(fā)揮威力。
不然的話,紫色玉佩,光光有可以護(hù)主的神性,但是沒有能量推動,也是枉然。
這些靈玉,再加上其他的物質(zhì)收獲,這次收獲不可謂不大。
只是如今并非清點收獲的時候,陳彥青將所有東西收好之后,繼續(xù)緩慢往前行去。
所有石刻圖盡毀,前路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危機,不一會兒功夫,他走到了這跳通道的盡頭,一座石室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石門閉合,上面布滿了厚厚的塵埃,也不知道有多少歲月,沒有人涉足。
“吱……”
在陳彥青的推動下,石門緩緩打開,里面沖出一股渾濁的氣流。
更有一股浩然魔威,緩緩滲透出來。
站在分開的石門之外,陳彥青只覺得耳邊魔音重重,眼前像是有無數(shù)的魔影在飄蕩。
不過他視若無睹,就站在石門之前,停住了腳步,既不前行,又不后退。
順著那石門退開的縫隙,他已經(jīng)可以看到,里面那一間石室中的大概景象。
在石室的最中間位置,黑暗繚繞,當(dāng)中豎立著一尊石質(zhì)的雕像。
雕像,乃是一個老者的形體,長須飄飄,頗有一種仙風(fēng)道骨的形象,但是散逸出的那股氣機,卻是深諳無邊,有著魔道的無情和冷酷。
在石雕左邊,是一方黑色的蓮臺,上面燃燒著一簇黑色的火焰。
火焰當(dāng)中,一道道紋理,不斷地扭曲變化,好似永遠(yuǎn)不會熄滅。
它雖然燃燒著,但卻不對外散發(fā)一絲一縷的光輝,那種純粹的黑暗,倒反過來像是要吸走四周的光亮,頗為邪異。
而在石雕的右邊,則是一方暗紅色的方形事物,如同一塊放大了數(shù)百倍的硯臺,里面空空蕩蕩,只有一些帶著濃烈血腥味的暗紅銹跡,累積在那里。
隱約間,能夠在暗紅事物的一邊,看到幾個扭曲詭異的字體。
“無極血池!”
陳彥青嘴中輕輕讀出了那幾個字體,隨后目光那又掃向那蓮臺中盛放的黑色火焰,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弧度,輕語道:“天幽魔火。”
“咦!你竟然也知道天幽魔火?”
在陳彥青話音落下之際,一陣微弱的神念波動,傳遞過來。
那石雕上,唯一保持血肉狀態(tài)的雙眼,沖著陳彥青注視了過來,眼神頗為驚疑。
那血池上,印刻有字體,對方知道是“無極血池”這比奇怪,那蓮臺上盛放的黑色火焰,沒有顯露出特征,對方可以認(rèn)出這是天幽魔火,那就不簡單了。
陳彥青笑了笑,看了雕像兩眼,沒有馬上回應(yīng),徑直走了進(jìn)去,隨后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了那雕像起來。
而那石像的雙眼,也在注視著陳彥青,并且散出一股微弱的神念之力,在陳彥青體外來回掃視。
越是掃視,石像雙眼中的震撼之色,就越是濃烈。
“你……你到底是什么來歷,明明修為只是陰陽境,如何能夠走到這里?剛才引動那些石壁拓印圖的人真是你嗎?”
最終,還是那老者石像,最先按耐不住,以神念波動詢問出聲。
他的語氣,有幾分期待,又有些遺憾。
雖然他不知道陳彥青如何走到這一步,但是實力太弱,根本不足以救助自己脫困。
陳彥青笑容古怪地點了點頭,隨即走到石像跟前,伸出手指,敲敲一下這里,又碰了碰那里,就像是在把玩著什么玩具。
石像眼中,登時浮現(xiàn)起一絲怒意,要知道,他曾經(jīng)可是威名蓋世的人物,曾幾何時,被人以手指,在那里指點著玩?
不過,他清楚自己的處境,很快就強壓下怒火,道:“小子,老夫不管你如何到這里,我想讓你傳一個消息出去,如果你可以成功辦成這件事,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處?”陳彥青笑容玩味,收回了手指,慢條斯理道:“天煞石胎訣!呵呵,你是玄風(fēng)域中,天煞魔宗的人吧,說說看,到底遭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你施展這種手段,吊住自己的性命。”
聽聞這話,那石像眼中的震撼之色,再也難以掩飾住,驚駭?shù)溃骸澳恪愕降资鞘裁慈耍吭趺磿捞焐肥ピE?”
石像老者不得不震驚,因為天煞石胎訣,乃是自己宗門中的隱秘法門,能夠知道和修行的人,屈指可數(shù)。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管了。還是先說說你的問題吧,據(jù)我所知,天煞石胎訣,本身的作用,乃是助那些壽元將盡的老古董,化身石體,鎖住生命精氣不流逝,只存思維,用以爭取更多的時間,來參悟大道,以圖能悟得更高深的境界,來向天爭命的。”
“不過要從石體狀態(tài)解封,需要其他人收集不少天才地寶,才可以做到。你就算是真的壽元將盡,想要以這種方法,來延命,應(yīng)該也是在自己門派中,會在這種鬼地方,施展天煞石胎訣,化身石體,怕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不得已為之吧?”
陳彥青笑著開口,他對于這天煞石胎訣倒確實知道一些,上一世為白骨老魔時,他仗著實力高深,可沒少做殺人越貨的事情。
恰巧,就有玄風(fēng)域中天煞魔宗的一位大人物,載在他的手上,搜魂煉魄之下,自然知道了天煞石胎訣。
而且,他還知道,這門絕學(xué)一旦施展后,靠自身是絕對無法恢復(fù)的,而且在化身石體的這個過程中,幾乎就等同于一個活死人,只能調(diào)動一股極為微弱的神念之力,用以和他人交流而已。
別說陳彥青了,此時就算隨便來一個神泉境修者,都可以在雕像上拉屎拉尿。
如果不是之前,在打開石門的時候,看穿了這石像的底細(xì),陳彥青才不會那么放心的進(jìn)來。
“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要是外力幫助,怕是得一直維持這種形態(tài),直到慢慢耗盡神魂,最終徹底化為死物。不過在這地方,我應(yīng)該是你唯一的希望了,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吧。”陳彥青繼續(xù)說道。
那石像老者的瞳孔,猛地收縮,沉默了許久之后,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道:“老夫乃天煞魔宗,第十三代宗主,苗承元。是得到了消息,來尋天輪古城的蹤跡,沒想到尋到了古城廢墟,卻身陷在這里。”
陳彥青聽聞,表面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天煞魔宗第十三代宗主,這是多么悠久前的人物,他前世為白骨魔君時,斬殺的那位天煞魔宗大人物,已經(jīng)是天煞魔宗傳承到了三十多代的宗主了。
而這并不是最重要,最關(guān)鍵的是“天輪古城”這個名字,給陳彥青震動很大。
在他前世還沒有崛起之前,他就從一本古籍之中,得知過天輪古城的記載。
天輪古城,乃是天輪域的一處特殊之地,匯聚無數(shù)高手。
而天輪域,乃是比玄風(fēng)域要鼎盛得多的域面,不過傳聞一夕之間,遭遇莫名變故,整個天輪域,遭遇一場曠古浩劫,將整個域面打破。
據(jù)傳聞,只有眾多高手匯聚的天輪古城,在最后時刻,帶著天輪域的傳承,倉惶遁走,不知所終。
“你是說外面這處廢墟,就是天輪古城所化?”陳彥青眉頭挑動了一下。
化身石體的苗承元,神念傳音過來,聲音低沉:“應(yīng)該只是天輪古城穿梭虛無遁逃時,崩潰掉落的一角而已。不過當(dāng)中,卻是暗含很多強大修者的臨時府邸。而我現(xiàn)在所處的,就是一位魔道高手十方散人的臨時洞府。其他的情況,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陳彥青這時已經(jīng)平靜下來,點了點頭,沒有在天輪古城這上面多問什么,苗承元的確可能不會知道太多,要弄清楚更多的事情,他手中現(xiàn)在可還有一個化成萬年木神心的“木老道”。
“說說你自己的情況吧。”陳彥青繼續(xù)道。
苗承元被陳彥青摸清了底細(xì),脫困唯一的希望,就在陳彥青身上,只能老實回道:“當(dāng)初我進(jìn)來這處臨時洞府,外面那萬魔萬相圖仿制品的拓印圖,根本擋不住我,再加上十方散人布置在臨時洞府的手段,在天輪古城破毀時,就已經(jīng)受創(chuàng)嚴(yán)重,所以我很輕易地就進(jìn)來了這里。哎……說到底,都怪老夫貪心作祟啊。”
“當(dāng)時,進(jìn)來這石室的時候,里面一共存放了三件寶物,除了那天幽魔火,還有無極血池之外,還有一物……”
苗承元話還沒有說完,陳彥青就插口道:“第三樣寶物,應(yīng)該是萬魔萬相圖的仿制品吧?”
苗承元重重地應(yīng)了一聲,道:“不錯,正是萬魔萬相圖的仿制品。雖為仿制品,但是依舊有無量的威力。光光放置在那里,就有無上的魔威。老夫情難自禁,當(dāng)先就攝拿了這件寶物,想要將其據(jù)為己有。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釀成了大禍。”
“原來,那十方散人,在天輪域遭遇變故之時,遭遇重創(chuàng),到了垂死的邊緣。不過他不甘就此隕落,將自身祭獻(xiàn)進(jìn)了萬魔萬相圖的仿制品,只余一絲靈念意志殘留,要將自身,和這件魔寶,熔煉合一,以另一種方式得到新生!”
陳彥青聽到這里,眉頭微動,對于十方散人的心態(tài),倒是不難理解,修行越高的人,就越是惜命,好不容易,一路困難險阻,走到了眾生之上的位置,誰甘心就此身死道消?
只要能活著,不管是以什么方式茍延殘喘,都在所不惜。
十方散人是如此,之前遇到的那木老道,也同樣如此。
陳彥青心中一邊想著,卻是聽苗承元繼續(xù)說道:“老夫,不知道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得手萬魔萬相圖仿制品,貿(mào)然想要去祭煉,結(jié)果卻是被十方散人存留靈念意志引動魔寶的暗算。哈哈哈,堂堂塑靈境的修為,差點就要自我祭獻(xiàn),成為了魔寶中的養(yǎng)料,成就十方散人的新生。若非最后時刻,我施展天煞石胎訣,化身石體,鎖住了精元,定住了自身,怕是……”
苗承元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斥著一股濃烈的怨恨。
這股怨恨,不僅是針對暗算他的十方散人,也怨恨他自己會如此大意,一著不慎,就在這里,做了無盡年月的活死人。
這漫長歲月積攢起的怨氣,強大的難以想象,也得虧他如今,動彈不得,不然的話,將此刻的他放出去,陳彥青可以保證,苗承元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大開殺戒,屠殺千萬生靈,以平息心中的那股怨氣。
“那萬魔萬相圖在那里?”陳彥青沉聲問道。
苗承元化身為石質(zhì),表情不可能有絲毫變化,但是他的眼神,卻像是蘊含笑意,道:“在我體內(nèi),只要你能助我脫困,事成之后,魔圖老夫可以送給你。”
“助你脫困?”陳彥青嘴角譏諷,他毫不懷疑,自己真若幫這家伙脫困,恐怕立刻就會被對方干掉。
他自己曾經(jīng)就是絕代老魔,又怎么會不清楚這些魔頭的行事做法,任何的誓言和保證,都跟放屁一樣。
“也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去玄風(fēng)域的天煞魔宗,傳遞這個消息即可。到時候,自有人過來營救老夫。只要你可能辦成,任何條件,老夫都可以打印。怎么樣?只需去傳遞一個消息而已。”苗承元繼續(xù)說道。
陳彥青冷冷一笑,道:“好啊,不過我現(xiàn)在的實力,可不是能隨隨便便進(jìn)玄風(fēng)域的,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不必等以后,老夫教你一個秘法,讓你可以聯(lián)絡(luò)到天煞魔宗的人,到時候他們只會打開域門而來。”苗承元有些急切地說道。
他已經(jīng)做了太久的活死人,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說了,這件事等以后再說!”陳彥青毫不客氣地回絕。
苗承元石像雙眼中,猛地浮現(xiàn)一絲冰寒殺機,但瞬間就被收斂。
他好聲好氣地安慰道:“此事,是老夫太過心急了,呵呵呵,那就以你的意愿來。”
對于苗承元的心思,陳彥青又豈會不了解。
助這家伙脫困,那是完全不會去考慮的事情。
不過這家伙,乃是天煞魔宗第十三代宗主,來頭不小,將他收走,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夠用得上。
這般思量著,他注意力,就從苗承元身上移開,轉(zhuǎn)而注視起那無極血池和天幽魔火起來。
在打量的同時,他還上前,仔細(xì)研究,輕輕敲擊無極血池,又觸摸盛放天幽魔火的蓮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兩件東西,都可以算是了不得的寶物。若非當(dāng)初老夫貪心作祟,被魔圖吸引,真該取了這兩件寶物就離開的。”苗承元沒話找話道。
陳彥青并不理會,而是當(dāng)先在那油田魔火面前,盤坐了下來,手中結(jié)成一式式印訣,不斷地打向那黑色魔火當(dāng)中。
苗承元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隨即傳音笑道:“你想煉化這天幽魔火,為己所用?哈哈哈,不是老夫小看你,這魔火,蘊含大道玄妙,不是對魔道造詣領(lǐng)悟極深的人,就算是實力再高,也不可能煉化得了它。你要是對這寶物有興趣,只要早日救助老夫脫困……”
苗承元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在陳彥青印訣連連施展之下,那團(tuán)本來毫無動靜的魔火,竟然搖晃了起來,里面一道道魔紋,開始扭動,像是要活了過來。
“這……這怎么可能!”
苗承元驚愕無比,看著陳彥青,就像是在看待一只怪物一般。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