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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劉彩云來豫市,二叔三叔兩家人也該一起上來的,但是二嬸和三嬸都說先修改的是鄺公館前面,二叔三叔還要上班,她們得留下照顧。
老太太不想舟車勞頓,也留下了。
劉彩云到豫市的第二十天,三嬸急匆匆過來,劉彩云急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三嬸用帕子擦拭一下并不存在的汗水,憂急的說,“現(xiàn)在還沒出事,但是很快了?”
“怎么了?”劉彩云問。
“三老爺他想把寶珠許給阿白,跟邱家通了信,想讓他們主動來提親,邱家一直沒反應(yīng),三老爺氣的不行,說邱家不知好歹,看意思他想找邱家分說。”三嬸著急的說。
“阿白和耀威同年的,對寶珠會不會大了點。”劉彩云問,“三弟怎么就看上阿白做女婿?”
三嬸一臉有苦說不出,“大嫂,你知道我,前那么些年三老爺就寶珠這一個女兒,我不說精心,也算盡心。我真的沒教過她這樣。”
“寶珠自己看上阿白了?”劉彩云問。
三嬸點點頭。“好像說阿白對她也另眼相看。”
“胡說。”劉彩云說,“阿白那么點大就在我跟前玩耍,他要看上寶珠他絕對會跟我說。”
“邱家和咱們家關(guān)系親近,阿白和耀威也關(guān)系親近,這如果讓三老爺去了邱家,壞了兩家關(guān)系怎么辦?”三嬸急道,“不知道寶珠怎么說的,三老爺一心認(rèn)定阿白是良配,而且阿白能娶鄺家的姑娘該感恩戴德。”
“邱家已經(jīng)有小花嫁到鄺家,兩家不需要再結(jié)親。”劉彩云說,“你去問過小花她家是什么反應(yīng)?”
“小花說她大哥的親事是她大哥自己做主,她爹娘都不能做主的。”三嬸說,“我說阿白每次來鄺家都在前面,不會見過寶珠,他就不信。”
“他說寶珠說阿白給她送過東西還有一封情詩。”三嬸難啟齒的說,“寶珠那丫頭,如果她真不顧臉皮鬧出來,這最受影響的還是雅姐兒。”
劉彩云面色陰沉,“去叫安少爺來。”劉彩云說。
章希安很快就來了,“娘,三嬸怎么來了,家里有事嗎?”
“我有點事問你。”劉彩云說,這兩年反而是章希安和阿白走的近,劉彩云問他邱阿白有喜歡的人嗎。這種情況下他會娶寶珠嗎?
章希安愣了一會,“寶珠介意做小嗎?”
“阿白喜歡玉行,玉行有身孕了。”章希安說。
“劉大夫是雙兒?”三嬸驚道,“天哪,雙兒有孕很難得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恕我直言,就算寶珠愿意做小,阿白也不會同意的。”章希安說,“他根本不喜歡寶珠,寶珠說的禮物和筆情詩,必定不是他送的,看寶珠是從小花還是從雅姝那得到的。”
劉彩云氣急,小花人小穩(wěn)重,雅姝身邊就是個篩子似的,她又能經(jīng)常去鄺耀威的二樓,弄點阿白的筆跡很容易。
“三叔只想著阿白娶寶珠是他的榮幸,但是如果阿白堅持不娶,以后我們?nèi)绾巫蕴帯!闭孪0舱f,“不說邱家和鄺家的情誼,阿白是我現(xiàn)在不可或缺的伙伴,他和三叔鬧僵,我是站哪邊?”
三嬸無助的看著劉彩云,“怎么辦?我說不服三老爺。”
劉彩云看她一眼,“叫人回去通知三老爺三太太在豫市動胎氣了,讓他趕緊上來。”
“找人看住寶珠,不要讓她輕舉妄動。不,把她也帶來豫市,我親自問她是個什么想法?”劉彩云說。
三嬸挺著大肚子住下。章希安寫了信給劉玉行,告訴他現(xiàn)在有人想嫁給邱阿白,到了他英雄救美的時候。
至于邱阿白,想必他早就知道了。章希安給劉玉行寫信的目的是讓他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做決定。不要誤會,也不要被邱阿白裝可憐苦肉計騙過。
章希安最近的工作重心都是軍火,好在他一直和約翰保持穩(wěn)定的交易量,沒人從他的訂單中看出鄺耀威有異動的跡象。
在章希安的大力推廣下,罐頭已經(jīng)成為最受歡迎的方便食品,市場需求很大,但是最近經(jīng)常有人報怨,某某牌的罐頭越來越難買了,總是賣斷貨。
實際上只是章希安下令,加大軍需罐頭的生產(chǎn)。還有加厚的棉衣棉鞋。
鄺耀威隨時可以發(fā)軍,后勤都能跟上,但章希安總覺得還有哪沒做足。
鄺耀威看他,“我希望你還是那樣冷靜自持的人。”
“已經(jīng)變了。”章希安很認(rèn)真的說,“如果你在前線有什么不測,我就跟你去。”
“希安。”鄺耀威說。
“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我的。”章希安說,“你沒了,我也沒了。”
鄺耀威把他摟入懷里,“我會好好的活著。”
三叔帶著寶珠到豫市沒兩天,江北就傳來消息邱家要娶媳婦了,邱阿白要娶一個雙兒。
三叔火冒三丈就要回去找人算賬,敷著□□裝病人的三嬸拉住他,“你是要和人結(jié)親還是結(jié)仇?”
“太看不起人了。”三叔說,“我女兒哪差了,她是鄺大帥的侄女。”
“這事大嫂會給你解釋。”三嬸說。
劉彩云把三叔和寶珠叫到小客廳,幾案上擺著寶珠說的所謂邱阿白送給她的禮物和詩,鄺雅姝背著手站在一邊。
“這東西哪來的?”劉彩云問寶珠,寶珠蠕動著嘴唇說不出來泫然若泣的看著三叔。
“大嫂你什么意思?”三叔說,“寶珠可是你親侄女,她比不上一個外人。”
“雅姝,這些東西哪來的?”劉彩云問。
“手鐲是阿白哥剛從歐羅巴回來送我的禮物,寶珠說喜歡就拿過去了。”鄺雅姝說,“詩句是我在大哥書房拿的,說是他和阿白哥游戲之作,這個是重新謄寫一遍的。”
滿室靜默,鄺雅姝說完就走了。寶珠緊張的哭都不能哭了,她想應(yīng)該說些什么,但是她渾身僵硬,呼吸都要停止了。
三叔瞪著她的眼睛赤紅一片,突然暴起,一巴掌把鄺雅姝扇到飛了出去。
“你個賤女子。”三叔氣道。
劉彩云讓人拉住他,“好好教,別動手。別把姑娘打壞了。”
“死了好,鄺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這么糊弄她爹。”三叔說。
“寶珠還小,少年慕艾,只是用錯了辦法。”劉彩云說,“寶珠,你跟大伯母說,你是真的喜歡邱阿白。”
寶珠被打懵了,眼淚一直掉,卻哭不出聲,“我只是不想嫁給軍人,不想大伯拿我來聯(lián)姻。”
三叔氣的快要撅過去了,“你大伯能看上你?”
劉彩云溫柔的說,“你大伯聯(lián)姻有你雅姝妹妹,不會找你,你放心。”
“寶珠的婚姻是你爹娘做主,一定為你找個如意郎君,只是你在成親前要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劉彩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