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黑霧中的聲音首次有了驚惶和焦急之意。但那聲音卻是愈加的高亢刺耳,一聲尖叫之下,倒有上百人鼻孔流血,砰然墜地,神色萎靡,不能行動。
黑霧猛地聚集在一起,體積大大縮小,但黑色卻越來越濃稠,漸漸成為墨汁一樣的液體,仿佛要從空中滴落。
黑色液體在空中翻滾沸騰,更加致命的尖叫聲傳出來,讓所有人都覺得心頭震動,全身手腳都酥軟無力,骨頭都似乎被震斷了。
趙楠的聲音也猛地拔高,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以極高的頻率不斷敲擊,配合著她口中的咒語,與那黑水中的尖叫戰(zhàn)斗。
初始之時,趙楠的聲音猛地占據(jù)了上風(fēng),不但將所有人都護衛(wèi)了起來,還能不斷地將黑色液體向外逼退。
眾人似乎望見了勝利的曙光,都有些高興起來。但很快,就有人擔(dān)憂地發(fā)現(xiàn),趙楠的聲音再次變得微弱起來。
很顯然,她的體力不足以支撐如此激烈的戰(zhàn)斗。與黑色液體斗爭,不論是對體力* 還是心神,都是很大的消耗。
而此時,趙楠只有三級的力量,顯然不足以長時間支持這樣的戰(zhàn)斗。
黑水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趙楠的困境,聲音愈加提高,再次卷土重來,向著眾人逼了過來。
所有人心頭一震,如同被大錘當(dāng)胸砸中,都吐出了一口鮮血。
……
吳奇與蘇小星不斷地繞著劉鋼轉(zhuǎn)彎,似乎在用某種秘法消耗著劉鋼體內(nèi)的力量。
蕭玉等人都看的緊張起來。他們對這種戰(zhàn)斗并不熟悉,也難以插手。
但從外面上看,吳奇的聲音強壯有力,那些血水與毛發(fā)紛紛消失,四周的黑影也越來越少,似乎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淺淺卻面有憂慮。
忽然之間,遠處的密林中傳來一聲高昂的尖叫,聲裂金石,直入云霄。
本來奄奄一息的劉鋼驀地精神起來,同樣發(fā)出一聲尖叫。與那林中的尖叫相互應(yīng)和。
兩者你來我往。聲音越來越尖越來越高,甚至開始匯合成為一道聲音。
吳奇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
而四周的黑影則如枯木重生,春草復(fù)綠。再次顯現(xiàn)出來。
“不好!”淺淺神色一變。手中便多出了米羅天書。她五指快速地舞動,掀到了其中一頁,猛地念了起來:“我是首先的。我是未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過,現(xiàn)在又活了,直到永永遠遠;并且拿著死亡和陰間的鑰匙。
我知道你的行為、勞碌、忍耐,也知道你不能容忍惡人。你曾為我的名勞苦,并不覺乏倦。然而有一事我要責(zé)備你,就是你起初的愛心離棄了。
所以應(yīng)當(dāng)回想你是從那里墜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將抹去你的存在,使你消隕此地。”
淺淺的聲音響起,那兩股合在一起的尖叫便有些顫抖,四周的黑影也重新灰飛煙滅……
淺淺卻沒有絲毫喜悅之色,她全神貫注,專心一意地念著,仿佛手中捧著一個新世界。
吳奇得到了空隙,猛地停下了身形,大口地喘息,只剩下蘇小星還在奔跑。
吳奇立在原地大口喘息,幾乎不曾跌倒。七號匆忙上前,扶住了吳奇,道:“阿公,到底要怎樣做,你教我,我來做!”
“你不成!”吳奇搖頭,“我沒想到,她竟然能夠分身兩處。兩者都是她,除非同時能夠能夠?qū)商幏稚矶枷麥纾拍軠绯?
否則,縱使殺了一個,只要一個存活,另一個也可以重生,便無法毀滅……”
“那怎么辦?”唐小夕焦急地道,“那一邊的情況怎樣?”
“只剩下你們的阿婆在照應(yīng),只怕不妙!”
“那我們過去相助?”楚云鵬道。
“來不及了!”吳奇搖頭,“必須要在蠟燭熄滅前滅殺她們,否則,今天便無法成功。”
聽了吳奇的話,蕭玉等人才想起了那些蠟燭,急忙看去。
目光落在了劉鋼身上的蠟燭上面,幾人才發(fā)現(xiàn)那些蠟燭都只剩下了小小的一節(jié),只怕一兩分鐘內(nèi)就會熄滅。
“蠟燭,滅了會怎樣?”
“滅了,便無法困住劉鋼體內(nèi)的那東西,她會破體而出,實力更加強大數(shù)倍。而劉鋼則將徹底死去!”吳奇嘆了口氣,“我特意將引魂木放在劉鋼身上,便是要用來引誘這個女人進入劉鋼的身體。然后用秘法將之封印,使之不能脫離,力量便會大幅度下降。
屆時,便是滅殺她的極好時機。只要殺了她,便可以將劉鋼重新救活。
但我竟沒想到,她將自己分成了兩個,一個在彼處,一個在此處。
此時,我單單只是封印了她身體的二分之一,對她的削弱也有限。想要滅殺她,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
“難道沒有轉(zhuǎn)機?”唐小夕不死心地問,“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是絕對如此的,總有一線生機給人去把握!”
“生機有,但不在我們這里,需要那邊的人先滅殺了那一半的分身,我才有辦法徹底滅殺這里的這個分身。”
“讓七號帶我們趕過去呢,他的速度飛快!”蕭玉問。
“你們必須要留在這里,因為一會兒最終的攻擊還要你和七號來完成。這里的分身藏在金字塔中,是最難滅殺的。只有你們才能完成……”
密林中的建筑內(nèi),趙楠的臉色越來越差,那黑水的翻滾卻越來越劇烈,一股股冰寒的氣息也開始在建筑內(nèi)部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是手腳僵冷……
顧曉暖臉色變幻,忽冷忽熱,眼神也時時昏暗時時又清明,她的手抬起,又無力的垂下……
“該死,為什么這樣!”顧曉暖心頭罵道,想要抓起吳奇給她的布口袋,卻始終用不上力。
那聲音如同無形的繩索拉扯著她,讓她無法行動。吳奇雖然教給了她一些術(shù)語咒訣,但這一下竟然忘的一干二凈……
“該死,該死!顧曉暖你真是笨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顧曉暖的手伸出去,在布口袋的封口處打顫,卻始終無法抓住那個口袋。
“蕭玉,蕭玉要是在這里就好了。”顧曉暖心里忽然想起了蕭玉的容顏,“若是他,必然會有辦法吧!”
想著蕭玉,顧曉暖心中忽地一暖,似乎有一股力量從靈魂深處涌起。
顧曉暖手腕一抓,死命地抓住布口袋,拖到了自己的手邊。
拼著最后一點力氣,顧曉暖迅速地打開了布口袋。
布口袋之中,卻有一根紫竹笛,上面雕刻著奇異的符號。
“吳奇那個死老頭,說吹響了這個笛子就可以有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騙老娘我……”顧曉暖掙扎著拿起笛子,湊到了嘴邊,“不管了,娘的,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顧曉暖小時候是學(xué)過樂器的,但她熟悉的是鋼琴之類,這笛子卻不常用。
但這時,她卻毅然決然地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瞬間在建筑內(nèi)部響起。
笛聲傳入耳邊,眾人都是心頭一松,那壓抑的沉重感覺,也瞬間減輕了。
遠處的趙楠卻是神色一動,雙目中猛然放出光芒來。笛聲中,她手中的龍頭拐杖顫抖的頻率越來越高,口中的吐字聲也越來越快,漸漸地如同爆豆一般。
那并非是一個一個的字從她的口中散出,卻似乎是一串串穿成串的珠子被人猛地抽斷了絲線,成千上萬的珠子同時滾落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
聲音千千萬萬,同時在趙楠的口中傳來,在大廳中呼嘯激蕩起來。
似乎趙楠此刻并不是一個人,并不只有一張嘴……
片刻之后,趙楠和顧曉暖聯(lián)手的聲音重新占據(jù)了上風(fēng),將黑霧壓制在了下風(fēng)。
黑霧中的聲音重新變的焦急和不安起來。它驀地聲音一緊,一條黑色的細線破空而出,在空中一分為二,分別對著趙楠和顧曉暖沖去。
黑線來勢迅疾,趙楠和顧曉暖自身的實力都弱,又忙于同黑霧斗法,卻不能閃躲。
守在趙楠身前的戰(zhàn)無雙等人,早已上前,一起出手,施展出最強的力量,將黑線擊潰。
但飛向顧曉暖的黑線卻沒有人顧的上。顧曉暖本來就在角落中,與黎明晞徐典等人相隔甚遠,此刻便來不及救援。
眼看著黑線對著顧曉暖的眉心刺去,趙沅君忽地跳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顧曉暖的身前。
爆炸聲響起,趙沅君的一條手臂炸裂,消失不見,整個人瞬間昏迷下去。
但那黑線卻沒有消失,它穿過了趙沅君的手臂之后繼續(xù)對著顧曉暖沖了過去。
“我草!”戴小樓猛地大罵一聲,合身對著黑線就撞了過去。
砰地一聲,戴小樓的肩膀直接碎裂成為了血肉。
經(jīng)過兩個人的攔截之后,黑線仍然對著顧曉暖飛去,但卻也改變了方向,沒有刺入顧曉暖的頭顱,而是撞在了她手中的紫笛上面。
嘩啦一聲,紫笛碎成了一堆碎竹片,再也發(fā)不出一絲的聲音。
顧曉暖一呆,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和血肉,說不出話來。
她的心忽然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渾身上下的血液也全部消失了,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無法思考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