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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因為奶奶在做飯,我們也就沒有在餐廳吃工作餐,而是在爺爺那一起吃著奶奶做的飯菜。這期間,奶奶一直在罵著宗大宏。罵著罵著,又說道宗晟爺爺這里來。
宗晟爺爺本來就不太喜歡說話,但是被說多了,也會回那么幾句。
“宗大宏四十的人,你當我還四十呢。都快入土的人了,你還擔心這個,你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人家那些小姑娘會在乎你幾歲啊?人家就在乎你的錢!”又罵了幾句之后,奶奶才開始說正事:“宗虹說,她也要來上班,你看著給安排一下。”
宗虹就是老家里那個一直沒有嫁出去的姑姑,聽到這話,我的反應(yīng)比宗晟爺爺和宗晟都要明顯,手里拿著的碗都僵住了。可能宗晟不理解這個姑姑存在的意思,但是我能了解。宗晟一直在外面,老家里的那些糾紛,他回來了也不想去深入。
宗晟奶奶看看我,說道:“吃你的飯吧。你要是真的跟宗晟成了,給我生個曾孫,該是你的少不了。”
爺爺沒說話,他一向是聽***安排。不過這次,宗晟說話了:“給她安排在礦上不就行了嗎?離家還近點。她要來這里上班的話,還要給她準備住的地方呢。”
“你們那些售樓小姐那么多,多一個還怎么了?她明天下午就過來。本來還想著今天就跟著過來的,就是看著宗大宏的媳婦那樣子,她才沒敢跟上車的。”
這頓飯之后,我是蔫著下樓回到辦公室的。平時回去,那姑姑少不得刺我?guī)紫隆,F(xiàn)在她還要來上班了,那以后天天見面,還不天天心煩啊。
“宗晟,玲玲大廈那邊的玻璃屋什么時候建好啊?”
“兩三天就能建好。周五的時候,玲玲大廈那邊開工,售樓部也會正式掛牌,到時候,你就在那邊上班,就不用過來了。”
“周五啊,還有三天呢。”
辦公室里的人都還在餐廳吧,這里沒人,宗晟上前一步,擋在我的面前,就問道:“你是不是很不樂意看到宗虹來上班?”
“沒有,我就是想著要面面對她有點發(fā)慌。她,她不太好說話。”
“放心吧。”
我以為,宗晟說的放心就是指,只有三天的時間,我們就要去那邊售樓部工作了,三天一晃就過去了。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他說的放心吧,就是讓人事部的人,直接把宗虹放到了員工食堂去了。而且還在在廚房里幫忙洗碗分菜的那種,根本就連面都見不上。
我聽小米說,宗虹去找過爺爺,但是爺爺沒見他,說是爺爺?shù)拿貢f了幾句。具體說了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她就安安心心的在食堂里洗碗了。
周四的下午,因為突然下起雨來,我們的玻璃屋還沒有能使用,在室外,就要被雨淋了。小陳就做主,收工會公司。我們是在在下午三點多就回到公司的。剛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了一群人都圍在爺爺?shù)霓k公室那,也不敢走上前,就在那聽著什么。
四周很安靜,能聽到宗晟的吼聲:“如果要用他,你就別想著再見到我了!要我說幾次你們才肯相信,老北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爺爺,別逼我!”
“我已經(jīng)跟老北聯(lián)系了,明天那場法事,你那朋友要去,給打打下手也行!”
“老北要是真的出現(xiàn)在玲玲大廈,我就能讓他永遠消失!”宗晟這句話之后,就直接走出了辦公室,身后是爺爺?shù)谋┡暎骸拔以趺磿心氵@么個忘恩負義的孫子!沒有老北,你早死在人家的鋤頭下了。”
宗晟的腳步停下來了,在他面前的是公司里的那些文員們。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兩只手緊緊拽著,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看得出來,他在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而那些人里,還有人不怕死的,說道:“小老板,到底怎么了?老總干嘛罵你忘恩負義?你怎么會死在人家鋤頭下呢?”
一旁也有從村子里出來的員工,馬上說道:“別說話!”
宗晟放開了拳頭,但是手指卻活動著,就好像隨時要發(fā)動攻擊一樣。我趕緊把和小米一起抬著的大箱子就放了下來,也不管小米在身后的叫聲,直接沖到了人群中,推開了他們。
宗晟的拳頭砸向了一旁的財務(wù)室辦公室門。而我同時沖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宗晟,宗晟,宗晟。冷靜點,冷靜。冷靜。”
這邊巨大的聲響讓爺爺也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爺爺對著的是宗晟的背,而我抱著宗晟,就正好能看到爺爺那張憤怒的臉。我趕緊放開了宗晟,拉下他的拳頭,就對爺爺說道:“爺爺,明天我們在跟你解釋。宗晟手傷了,我先帶他去看看。”
說著就拉著他,朝著電梯那邊走去。但是他似乎并不愿意跟我走,轉(zhuǎn)過身去,面對爺爺。他剛要說話,我就墊著腳尖,捂住他的嘴巴:“我們先回去,你手受傷了。”
小六看著情況,趕緊幫我叫身后那些圍觀的人都散了。我才拖著宗晟走向了電梯。還在電梯前的小米他們都驚訝地看著我,我一邊說著:“我請假,我下午請假。”就這么把宗晟拉進了電梯里,關(guān)上了電梯門。
他煩躁的甩開了我的手。用那帶著血跡的手,抽出了煙。叼在嘴里,點上。我甚至還能看到那煙都已經(jīng)沾了他的血了。他拿著打火機,敲了幾次,卻沒有把煙點上。
我伸手抽走了他的打火機,給他點上了煙。我的這個動作讓他愣了一下,然后還是偏著頭,湊在火苗前,點上煙。我放好打火機,才低聲說道:“你剛才的模樣很嚇人。”
“嚇人你還沖上來。就不怕我直接打你身上?”
“沒想那么多,就是感覺,你快要爆發(fā)了,還是趕緊把你這個火山拉走吧。”
“火山?”
“對,挺像的。”
宗晟低頭看著我,電梯也到了一樓。走出電梯,他就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車子。天還下著雨呢,他卻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我趕緊小跑著給他撐著傘。但是他的手背還是被雨水淋了。手背上的血一下流了下來,那樣子看著更加讓人害怕了。
上了車子,我趕緊扯著紙巾,就像幫他把血水擦擦干凈。但是在我扯了紙巾之后,一回身就看到他坐在駕駛座上,正抬著手,舌頭舔過自己傷口上的血,他的這個小癖好,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是現(xiàn)在這么看到還是有點震驚。
他緩緩轉(zhuǎn)頭看著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跟別人不一樣?在別人眼里,老北就是一個大好人,我就是忘恩負義的那個。我變成殺人狂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放下了手中的紙巾,拉過他的手,伸出舌頭,在他流下血跡的手指頭上舔去。
我的動作,讓他僵了一下,他沒有收回手,就這么看著我,眼神越來越迷離。突然的,他一下抽開了手,扣在我的后腦勺上,就狠狠吻上的我的唇。我們的嘴里有著血腥的味道,他瘋狂的掠奪著,不讓我有一點退縮。
這個吻結(jié)束之后,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在我后腦勺上的手卻沒有拿開,啞著聲音說道:“本來明天的法事,我想讓牛力帆來做的。但是爺爺卻沒有提前通知我的情況下,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老北,讓老北來做明天的法事。那是玲玲大廈,就是以后要針對沙恩酒店的布陣。老北來做法事,他就有很多機會在這里留下對我們有危害的東西。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過了,不要相信老北,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我。他們只是覺得,我是老北救下來的,我是老北養(yǎng)大的,我這么做就是忘恩負義。為什么他們就只相信自己認為的,就不相信別人說的呢。”
“我相信你!宗晟!爺爺奶奶他們不相信沒關(guān)系,我相信你。明天的事情,我們可以再想辦法。”我說著。他抬起頭,看著我,笑了起來:“回家!”
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是顯然是我太小看宗晟了。他是迷上了我剛才舔著他手指的那個畫面了,回到家,不顧手上的血跡,就把我在家門的門背上就地正法了。還非要……
等我們平靜下來,我拿著水給他洗去手背上的血跡的時候,他的手背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傷口了。他就靠坐在沙發(fā)上,給牛力帆打著電話。
“明天只能看情況了。老北那,就算明天不能完成法事,也絕對不能讓老北在玲玲大廈里動手腳。……你當然要到場啊,不過明天你就當路人甲。幫我注意一下沈繼恩有沒有出現(xiàn)就好。力帆,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清楚你的實力。加上這段時間,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有可能,會在三個月后的布陣時,會讓你參與。別背叛我!”
宗晟的話之后,我就聽到了手機里傳來的爆笑聲。
“別把我當宗優(yōu)璇好嗎?老子是男人!哥們講的就是兄弟義氣。我接受了社會主義那么多年的愛國教育,還不至于跟他們同流合污吧。你明天可要好好演戲。老北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