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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計,只有逃了!”
凌全真人思量再三,做出了決定。下坐的諸位真人俱都點頭贊同,唯有琴觀真人傻傻的“啊?”了一聲反對道:“這怎么行!”
凌全真人不理會他,只管沖下坐的眾真人吩咐諸項事宜,“各殿的法寶器物務(wù)必要收拾好,宗門的庫房一會由我?guī)е鴪?zhí)法殿和勤事殿的兩位真人去清點收拾,吩咐內(nèi)門弟子們在傳送陣旁等待,等東西收完我們就走!”
琴觀真人見他不理會自己,忙站起身來擋在了凌全真人的面前,“掌門是想要丟棄師尊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建起來的這片基業(yè)?”
凌全真人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師叔言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只不過是戰(zhàn)略性的撤退,待得師祖他老人家回來,這極仙島仍舊是我歸一宗的基業(yè)!”說罷起身繞過琴觀真人,沖下面的五位真人揮了揮手,“諸位師兄弟快去吧,半個時辰之后我們在傳送陣前見!”
下面的五位真人聽了各自起身,沖他揖禮后各自離開了。一旁的琴觀真人見狀差點氣歪了鼻子,道祖座下的十二位弟子平日里在歸一宗享受的都是極高的待遇,無論是掌殿真人也好、掌門真人也罷,見了他們都是恭敬有加、言聽計從,何曾有過今日這般怠慢!他轉(zhuǎn)頭見凌全真人一幅不想理會他的樣子,一生氣扭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琴觀真人雖然氣急而出,可到了外面卻又沒了主意。幾位師兄都在各自追查師尊他們的下落,肯定趕不回來,單靠他自己一人之力肯定也擋不住那妖畜,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掌門他們棄島而去!
他站在升仙殿前發(fā)了半天愣,終于想起小師妹的道侶尚在宗門做外門弟子,如今掌門要棄島,肯定不會帶上這些外門弟子,于情于理都該通知他一聲才對!
想到這里,琴觀真人化成虹光就往外門弟子所在的外島飛去。極仙島分內(nèi)外兩島,內(nèi)島為內(nèi)門弟子修行之處,內(nèi)設(shè)七殿;外島則下設(shè)兩院,一是外門弟子所在的求知院,另一處則是雜役所在的求實院。
成光真人此時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打坐,剛要入定就聽得外面?zhèn)鱽硪魂嚱辜钡暮艉奥暎靶熋玫牡纻H,小師妹的道侶在何處?”
小師妹家道侶?成光真人睜開眼睛,能在這不顧身份風度大呼小叫的師兄除了阿璃那幾個二貨師兄不做他想!
他有些無奈的起身走出去,只見一個身著云絲錦道袍、頭戴嶜(qin)龜冠的青年道士正焦急的站在院中高聲疾呼。
云絲錦和嶜(qin)龜都是此界的不世法寶,能這么大咧咧穿出來的,除了道祖座下的親傳弟子再無他人!
成光真人心里嘆了口氣,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上前沖那還在大呼小叫的青年深鞠一躬道:“敢問真人尋弟子有何要事?”
琴觀真人雖然心里捉急,可好歹還知道要確認來人的身份,于是擺出幅兄長見妹婿的模樣斜睨著成光真人問道:“你就是我那小師妹的道侶?”
成光真人與清璃真人結(jié)縭兩千多年,還沒見過這種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大舅子模樣,當下先是一怔,然后才愣愣的點了點頭。
琴觀真人一臉裝逼的倨傲,“你有何證據(jù)證明?”
所幸成光真人早就見識過了他另幾位師兄的二性,所以對他這不過腦子的問話也不生氣,一幅好脾氣的從懷中掏出了當年與清璃真人結(jié)縭時的信物遞了過去。
琴觀真人哪里知道人家夫妻定情的信物是什么,接過那信一看,只見是面金牌,上面鏤空寫著大大的觀瀾兩字,心里對這兩人的審美默默的鄙視了一番后將那金牌還了回去。成光真人接了那金牌也沒再往懷里塞,而是順手掛在了腰間,這本來就是清璃真人當年定情時送他的腰飾,暗喻情比金堅,在華元界他都一直佩在身上,飛升當了外門弟子后嫌太過招搖才收在懷中。
琴觀真人一把抓住成光真人的手將他拉到了一邊,“你快想辦法離開這里,這里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成光真人疑惑的看向這青年,“敢問真人是……”哪有讓別人驗明正身自己卻不表明身份的,還一開口就說這么驚悚話題,讓人如何相信!
琴觀真人見他一臉懵圈的傻樣,一顆焦灼的心好像又被加了把柴似的爆燃了起來,他粗魯?shù)膹男渲谐冻鲆幻嬗衽苼G了過去。成光真人沒料到他脾氣這樣大,忙將那玉牌接住一看,只見上面落了仙極宮琴觀的款。
他將玉牌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琴觀真人,“不知琴觀真人所說的禍事由何而來?”他雖然知道內(nèi)島開啟了護陣,但卻不知事態(tài)會嚴重能勞動道祖弟子來傳訊的地步。既是大禍將至,為什么外島會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琴觀真人沒心思在這跟他叨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問那么多做什么!”說罷就要閃身離開,凌全真人要撤離內(nèi)島,如今師尊與諸位師兄都不在他得回仙極殿坐陣才是。
熟料他這邊身形才動,那邊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生生的將他給拖住了。他惱怒的回頭,就見小師妹那個愣頭青道侶一臉正色的抓著自己道:“既是大禍將至,不知掌門及諸位真人要如何應(yīng)對?”
琴觀真人翻了個白眼,“掌門真人要如何應(yīng)對關(guān)你一個外門弟子什么事?你按我說的速速離開就好,哪來那么多話!”
成光真人聽他這么說略微瞇了瞇眼睛突然道:“莫非內(nèi)島諸人要避禍離開,不打算理會外門弟子與雜役們才致使真人向我報信?”
琴觀真人:我可什么都沒說,他怎么就真相了?
成光真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只是正常情況下的宗門遇襲不是該全宗奮起抵抗嗎?未戰(zhàn)先退、自毀根基,實在不是像是大宗所為!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向琴觀真人問道:“真的要不戰(zhàn)而退?這可是道祖他老人家一手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啊!”
琴觀真人有些煩躁的想甩開他的手,“誰不知道這是師尊一手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可師尊不在掌門又不敢應(yīng)戰(zhàn),我能有什么辦法!”
成光真人將他的手又抓緊了一些,質(zhì)問道:“既是要逃,那為何不通知外島一起逃?”
琴觀真人被他邊番質(zhì)問,胸中一陣氣結(jié)猛的大力拂開他的手道:“我不過是看小師妹行蹤不明好心來通知你一聲,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說罷一拂袖飛快的閃身離開。
成光真人聽說清璃真人失蹤了,忙施術(shù)將琴觀真人攔了下來,“道長說什么?行蹤不明是什么意思?”
琴觀真人沒想到自己一個道祖的親傳弟子竟被個外門弟子輕易的攔了下來,一怒之下以手為刀沖成光真人劈了過去。
成光真人雖然是外門弟子,但修為其實并不算差,見琴觀真人動手,往旁邊斜身一閃,毫不示弱的還了琴觀真人一掌。
琴觀真人見他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和自己動手,當下惱羞成怒的和他纏斗起來。
成光真人記掛著清璃真人的安危,并不想和他打斗,一邊避讓一邊道:“真人莫惱,我只是想知道清璃失蹤是怎么回事,并不是存心冒犯真人的!”
琴觀真人冷笑道:“我憑什么要把宗門的機密告訴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說完遷怒的對成光真人痛下殺手。
成光真人在華元界的時候因為宗門瑣事耽擱了修煉,但飛升之后卻是一直在刻苦修煉。見琴觀真人下手狠辣忙凝神應(yīng)對,心里忍不住的吐槽琴觀真人是朵奇葩,有這么高的武力值不去對外御敵,卻在這耍威風,真是有能耐!
再說陳筱好不容易找上了極仙島外島,正打算施個尋人的法術(shù)就見左邊的半空之中竟然有人在激烈的打斗!當下心中忍不住暗贊歸一宗的弟子素質(zhì)高,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還有心思在這內(nèi)訌,果然有大宗風范。
她本來不打算理會這無聊的內(nèi)訌,只打算找到成光真人就閃人,無奈這打斗的兩人實力懸殊過大,而那被一直壓制的道士又有點眼熟,就停下來多看了兩眼。
就這么多看兩眼的功夫,就讓她認出了那一直被追著打的道士正是她要找的成光真人。別問她為什么能一眼認出成光真人,實在是他腰上掛著的刻有觀瀾二字的金牌太過刺眼!
沒錯,就是金牌,上面鏤空刻有觀瀾二字,打斗中金牌隨身搖晃,亮閃閃的尤其刺眼!
認出成光真人后,陳筱是想都沒想的就把那個頂著個烏龜殼一直在對成光真人窮追猛打的小子變成了個真烏龜。
成光真人錯愕的看著地上翻不起身來的烏龜,正待上前查看就見一個少女似笑非笑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與清璃真人一樣,成光真人只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他激動的往前走了一步喚道:“小師祖!”
陳筱沖他笑道:“多年不見,掌門真人別來無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