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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拉我干嘛?”孫娘子甩開趙娘子拉她的手,指著楊黎的背影繼續(xù)說道:“剛才沒看見楊夫子盆里的那件衣服嗎?”
“怎么可能沒看見,瞧那淡粉色,瞧那式樣,我敢肯定絕對是女人的!”錢娘子彎腰拎起地上的竹籃子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你們剛才拉著我不讓我問?”孫娘子疑惑的說道。
“笨,你這么一問不說楊夫子怎么下臺,但他肯定不會說實話,萬一打草驚蛇了怎么辦?”錢娘子十分不屑的看著孫娘子說道。這個笨蛋的智商實在是低的可憐。
“對對對,還是錢娘子說的對,姜不愧是老的辣。”孫娘子連連點頭,順帶狠狠拍了下對方的馬屁,不過好像拍到馬腿上去了。
“說誰老呢?”錢娘子雙手叉腰朝著孫娘子氣呼呼的吼道。她最討厭別人說她老了,甚至提都不能提。
年齡是任何女人致命的引爆點,誰敢在她提一個“老”字,那就等于瞬間引爆了足可以毀滅世界的炸藥,在你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刻就把你送到閻王面前報道。
“你朝誰吼,說你咋滴了?”孫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對方擺出潑婦罵街的姿勢立馬也擺了個同樣的姿勢強硬的反擊道。
“你才老!你全家都是老貨!”
“老*,你娘的才老呢!”
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毫無征兆瞬間來臨,趙娘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扭在一起打成一團嘴里罵罵咧咧的趙娘子和孫娘子,不就是回頭撿竹籃子的功夫嘛,剛才還好好的兩人怎么又鬧起來了。
“別打了,別打了,楊夫子還沒走遠呢,要是讓他看見了多丟臉。”扔掉手中的竹籃子,趙娘子趕緊加入戰(zhàn)場將二人分開。
不得不說,楊夫子的魅力還真得挺大的,兩人一聽趙娘子的話馬上就停止了戰(zhàn)斗,不過依舊兇狠地互瞪著對方。
“好了好了,咱們現(xiàn)在主要討論的是那件女人衣服,其他的回頭再說。”趙娘子見意猶未盡的兩位很是明智的扯開話題。
“對對對,衣服是大事。”孫娘子連連點頭,對于她們?nèi)酥邪缪堇洗蠼巧w娘子還是挺服氣的,至于那位總罵自己沒腦子的軍師錢娘子,那就哼哼哼了。
“除了衣服我還看到了一件內(nèi)衣。”錢娘子十分不屑的瞥了眼孫娘子說道。
“內(nèi)衣?”趙娘子和孫娘子齊聲驚訝的說道,聲音中似是期待似是疑惑。
錢娘子知道這兩位心里想的是什么,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那種,那種內(nèi)衣。”
“那種?”孫娘子好奇的問道。
“就是那種啊!”錢娘子糾結(jié)這說道,饒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啊。
“到底是什么內(nèi)衣?”這下趙娘子也不淡定了。
“就是平常新娘子小媳婦穿的那種,你們倆不也是天天穿嘛。”錢娘子被問煩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趙娘子和孫娘子一聽這話,本能的雙手抱在胸前后退一步,表情甚是尷尬怪異。
“胡說啥呢,我怎么可能會穿那種。”
“就是,就是。”
趙娘子打死不承認,孫娘子也跟著附和,這平常閨房取樂時所穿也就算了,可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饒是兩位臉皮再厚也感到不好意思。
錢娘子再次翻個白眼,你倆是啥人她還不清楚,都是千年的狐貍精裝什么純情少女呢,給誰看啊,楊夫子早走了。
“楊夫子怎么會有這樣的衣服?”孫娘子放開胸前的雙手恢復(fù)成平常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哪個狐貍精的,沒看見他剛才緊張的樣子嘛,八成是昨晚睡覺老相好留下的,哼哼。”趙娘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于楊黎她可是眼饞好久了,結(jié)果居然被人捷足先登,想想都氣人。
“你們說那個狐貍精會是誰?”錢娘子問道。
“會不會是老柳家新媳婦?瞧那狐媚樣子,八成是她。”孫娘子嫉妒的說道。
“不像,她半個月前就回娘家了,一直沒回來,肯定不是她。”趙娘子肯定的說道。
“那會不會是二寶子家媳婦,昨晚他倆好像吵架了,二寶子他媳婦一夜未歸。”
“昨晚她在我家隔壁屠夫柳家過夜的,搞得老娘一晚上都沒睡。”
“啊,還有這事?”
“有可能是順子家三女兒。”
“四娘家的二媳婦也有可能。”
……
三人苦思良久,將村內(nèi)所有的小媳婦和大姑娘全都梳理了一遍,懷疑對象不少,但沒有直接證據(jù)。至于克夫、克親的蕭娘子則自動被她們過濾了,人家那可是出了名的貞潔烈婦。
為怕打草驚蛇,三人決定回去偷偷摸摸一個個試探口風(fēng),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吃獨食的狐貍精。
阿嚏!正在換衣服的蕭娘子打了個噴嚏,右眼一直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但是一時半伙想不起來。
抱著木盆回家的楊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引發(fā)了一場規(guī)模巨大的地下輿論風(fēng)暴,因為某人現(xiàn)在的心思全放在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蕭娘子身上,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中木盆里那件特殊的內(nèi)衣。
該怎么說好呢?難不成直接踹門大喊,潑婦,你的衣服忘拿了!不行,依那潑婦的性子少不了又是一頓毒打。要不低聲下氣?蕭娘子您的衣服遺留河邊小生已替您拿回,請收好。不行,這種沒骨氣的行為完全不是自己的作風(fēng)。從院墻扔過去?不行,搞不好自己會被那潑婦從院墻上扔出去。該怎么辦呢?
這邊楊黎正為還衣服的事情苦惱,那邊蕭娘子正為自己的衣服糾結(jié)。
蕭娘子回家后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這才突然想起某些不該忘記的東西被忘記了。早上趁那混蛋沒起床的時候早早就洗好了衣服,后來想找對方麻煩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衣服可洗,于是就將衣柜里好久沒穿的衣服拿出了重洗一番去去潮,當(dāng)時沒注意,現(xiàn)在想起了好像新婚時娘親送的某件羞死人的衣服也在其中,不知道那該死的混蛋有沒有發(fā)現(xiàn)。
一想到對方可能會看見那件衣服,蕭娘子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下該怎么見人啊?那混蛋指不定又要嘲笑多少天。站在自家院門口,蕭娘子望著遠處小路糾結(jié)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