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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果然被八卦的同事們圍觀了。
“送別吻哦,我都沒有過呢。”
“秋梨膏可是好東西,鄭經(jīng)理您最近上火啦?”
“哎呀人都送到門口了,也不說主動把飲料搬上來,別是害羞吧?”
“大帥哥看到我們了哎!還招手!”
“下次見到他要過去問電話號碼!”
“作死哦!當鄭經(jīng)理是死人嗎?”
“哎喲人家留個電話,方便鄭經(jīng)理被客戶灌醉的時候撥打親情熱線嘛!”
“哈哈哈哈!”
眾人當著鄭予銘的面你一言我一語裝模作樣地調(diào)侃著,鄭予銘咬咬牙,當沒聽見,快速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助理在一旁看夠了熱鬧,跟在鄭予銘身后進了辦公室,咳嗽兩聲,說正事:“鄭經(jīng)理,劉總說讓您回來了去他那兒一趟。”
鄭予銘坐在椅子上,頭也不抬地問:“喬秘書走了沒?”
“走了,剛走不到半個小時。”
“那你幫我轉告劉總,我沒空,不去。”
“……是。”助理知道他氣不順,也沒多廢話,反正劉肅總有招治他。
正準備推門出去,鄭予銘把她喊住了:“把那箱秋梨膏給大家分了吧。”
“哎?”
“清熱潤肺,降燥降火,省得一群人每天心浮氣躁得說閑話。”
“……”助理憋笑,知道他這是別扭了,清脆的應了聲,抱起一箱子秋梨膏出去訓同事去了。這群家伙,明知道鄭經(jīng)理臉皮薄還逮著人調(diào)戲,這不找罵么?好容易找了個帥哥談戀愛,都被他們攪和了。
眾人樂呵呵地把秋梨膏瓜分了,還不忘逮著工作間隙湊到鄭予銘面前客氣:“鄭經(jīng)理,幫我們謝謝你男朋友哦!”
鄭予銘:“……”
男朋友什么的,聽上去好欠揍啊!
為了躲避同事們的調(diào)侃,他還是遁去找劉肅了。
劉肅一看到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你總算過來了。氣消了沒?”
鄭予銘坐在沙發(fā)上沒理他:“我就來躲躲,你當我不存在。”
“喂!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話!”劉肅坐在沙發(fā)上瞪他,“你再鬧脾氣我就把劉祺君的底子兜給他們聽!”
鄭予銘挑眉:“你知道什么?”
“呵呵,我不知道什么,但是我相信一旦我說你倆是相親認識的,信不信他們要你們一起請客?”
“……”鄭予銘咬牙,“有事快說!”
劉肅連忙把喬秘書這邊的情況復述了一遍。
經(jīng)過雙方協(xié)商,各退一步,喬秘書回去和他老板商量一下把方案定下來,不會再改,同時按照合約的內(nèi)容賠償工作室的勞務損失,而工作室這邊會再根據(jù)對方的要求進行最后一次修改,盡量在施工隊開工之間把設計圖定下來。
鄭予銘板著臉:“要求增加太多的話,我不改。”
劉肅郁悶地想撞墻,他這個小師弟對自己的設計很有信心,設計圖一次次被否決,他肚子里早就攢了沖天的火,偏偏喬秘書那邊還沒完沒了地折騰人,也不能怪他今天直接撂挑子走人。當然,如果鄭予銘不是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的話,估計他也沒這膽子。
又好聲好氣地安撫了幾句,終于把鄭予銘的情緒安撫下來,劉肅又想起同事們的八卦,問他:“那個劉祺君又來送你啊?你們中午一起出去吃飯了?”
“嗯。”鄭予銘點頭,沒說對方帶他去聽相聲的事。
“哎?你倆這進展不錯啊!”劉肅很高興,“這幾年看你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我還以為你要單身一輩子了,這個劉祺君人不錯?關系什么時候更進一步啊?”
鄭予銘這才想起,他還沒把他倆的關系告訴劉肅呢……他咳了咳,道:“我們倆現(xiàn)在在正式談戀愛。”
劉肅沒聽懂:“什么叫……正式談戀愛?”
“……”鄭予銘無語,“就是說,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了。”
劉肅:“……靠!這么大的消息你現(xiàn)在才說!”
鄭予銘不自在地偏開頭:“忘了。”
劉肅在原地轉圈圈,嘴里念念有詞:“不行,這情況必須得請客啊!弟弟都要嫁出去了我還沒正式見過那臭流氓呢……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嫂子,哦對還有老張……”
嫁出去你妹啊……鄭予銘在心里吐槽,對臭流氓一次倒是頗為贊同。但是劉肅這急于通知全天下的架勢還是把他嚇到了:“你干嘛啊?這么興師動眾的。”
劉肅瞪他:“你這都要嫁出去了!我還不得告訴他們你對象是誰啊!”
“這才剛開始……”鄭予銘扶額,“我都不急,你們急什么?”
“哦,也對……”劉肅把手機收起來,又坐回沙發(fā)上,問他,“我記得你們也沒認識多久吧,就這么定了?這小子可以啊,怎么把你收服的?”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哪兒需要收服了?”鄭予銘頓了頓,還是說,“他人挺好的,對我也不錯,我覺得可以試試。”
“試試?”劉肅對這兩個字持懷疑態(tài)度。鄭予銘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嘗試的人。
鄭予銘沉寂下來,表情中多了一絲迷茫,繼而又堅定下來,帶著他積蓄已久的勇氣,說到:“我想試一試,從相親開始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可以一直走下去。”
這次沉默的換成了劉肅。
鄭予銘早年沉浸于學業(yè)事業(yè)中,熬夜畫圖,跑工地,出國學習,陪他們應酬,忽略了感情生活。當他終于工作穩(wěn)定下來后,又花了一段時間獲得了家人和同事們的理解,等到他終于可以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談戀愛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與他的觀念南轅北轍,即使是幾個對他心懷好感的人,也因為他在戀愛約會方面的生疏冷淡和矜持挑剔而接連放棄。
偶爾有一兩個鍥而不舍的,卻得不到鄭予銘任何感情上的回應。
眼看著鄭予銘這樣高富帥的條件卻交不到男朋友,周圍的親朋好友比他本人都急,給他開始介紹各種潛力股,就連他父母都留他在西雅圖住了一個月帶他參加各種社交活動,專門給他介紹可口的外國小帥哥。
鄭予銘真是怕了他們,客氣又堅決地拒絕掉大家的好意,自己想辦法去了。
劉肅也沒想到他的辦法居然是直接找到婚介所去了。
最奇異的是,婚介所居然真有人接了單子,還真給他介紹了個男人,這個男的如今還成了鄭予銘的男朋友。
劉肅每每想到這一點,就對劉祺君格外敬佩。
他可是第一個讓鄭予銘對外承認身份的男朋友啊。
當然,劉肅真誠地希望也是最后一個。
他還記得上次的短暫接觸,劉祺君看起來是個穩(wěn)重溫和的人,看著也與鄭予銘很般配。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相親認識的都是奇葩,難得碰到不奇葩的,也未必能走到一起去,不過單從相親性質(zhì)上看,倒是最容易找到條件合心意的。
鄭予銘把這話記在心里,列了單子,自己也知道有些理想化,那時候心里就想著,找不到合適的也沒什么,試試總沒事,說不定就找到了呢?不是說婚介所的牽手成功率很大么?
事實證明,瞎貓的確是會撞上死耗子的。
劉肅真心實意地說了些祝福的話,鄭予銘一一記在心里,道了謝就告辭了。
因為喬秘書那邊又要商量設計圖的修改意見,鄭予銘讓大家提前下班,部門員工歡呼著謝過他,丟下設計稿就跑了。
鄭予銘把一箱子酸梅湯塞到公共冰箱里,把自己手頭的資料整理完,看看表才四點半。
左右無事,他就開著車晃去劉祺君的單位。
被接送這么多次,他也該回報一下了。
他到得早,沒事干,給劉祺君打電話得知對方還在上班。想了想,對方每次都惦記著給他買些吃的,索性下了車,沿著附近街道溜達。
劉祺君公司所在的商業(yè)區(qū)是本市較早的一片黃金商圈,許多大公司的總部和辦公樓都在這里,精英白領們常年在這一片往來,附近的商店都是些中高端品牌,很對劉祺君的胃口。他逛著覺得不錯,買了一套衣服一雙鞋,想了想,給劉祺君買了個多夾層的錢包,在咖啡店喝了杯咖啡,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打包了一杯紅茶、一塊黑森林和一罐紅糖酥餅,扭頭又鉆進開封菜打包了兩份全家桶,讓服務員幫忙送餐。
kfc小哥把全家桶和下午茶送到辦公室的時候,全辦公室的人都聽到小哥洪亮禮貌的問話:“請問劉祺君先生在嗎?您的外賣到啦。”
劉祺君一臉茫然地走過去:“我沒喊外賣啊。”
kfc小哥確認過人,麻利地開始往出拿外賣,嘴里答道:“有位鄭先生訂的,讓我給您送過來。哦對了,這份也是給您的。”
劉祺君看著外賣紙盒上那精致閃耀的logo,嘴角抽了抽。他記得這個店可是公司附近出了名的裝逼好去處,物美價高丑女少,最適合帶一些所謂高品位的客戶去哪里商業(yè)洽談。
想都不用想,鄭予銘絕對是親自嘗過了。
劉祺君小聲問外賣小哥:“讓你送外賣的人呢?”
“他付完錢就走啦。”
付完錢?他在附近?
劉祺君想到什么,拍拍他肩膀謝過,揮手招呼同事:“帥哥美女們,請你們吃肯爺爺!速度下手,不然只能吃雞骨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