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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太多年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就算它是一只本性屬懶的犰狳,也想去見識外面的世界。而腓腓更是以如果不帶著我,就不能好好享受大廚帶來的美食為借口,一定要跟著木封出去,上次木封找借口不帶它,這次總不能再次扔下它吧?
腓腓向嬴逆力證帶著它的好處,“房東大人,只要帶著我,你們在深山里面就不愁吃到香噴噴的烤鳥了,而且我還會收集很多食材回來,以后的每一天你們都能被美食包圍喔!”
嬴逆看著握爪狀的腓腓,別說這長尾巴貍倒是懂的迂回的戰(zhàn)術(shù),如果說動了嬴逆,那么木封也不忍心拒絕它。
腓腓自帶親近值滿點屬性,可以不怕渾身給人冰冷感覺的嬴逆,但是多多作為與兇獸相處多年的一員,在遇到了嬴逆后,它剛變成毛團團的尾巴差點又要變回蛇尾,真心覺得嬴逆散發(fā)出的陰氣就是大兇獸級別的,讓它想要忽視都做不到。
多多只能去求木封,“主人,我都會變尾巴了,說了要給我特別獎勵的,帶我出去玩吧。”
木封沒想到多多還記得這一茬,多多說的特別獎勵,蕭武譏諷時說過要獎勵多多彩虹尾巴的教學(xué)課程。木封與蕭武的審美都還沒有扭曲,不會真讓這怪兔子變成彩虹顏色的尾巴,但是帶著多多出去,這只除了裝玩具與裝死,真沒有大作用,還要冒著它裝玩具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關(guān)鍵是木封與嬴逆兩個男人,在包上掛一個小臂大小的兔子毛絨玩具,這絕對會引起百分百的回頭率。讓多多呆在包里,它又不開心,說是這樣就體現(xiàn)不出它裝玩具的本領(lǐng)。
所以木封只能嘲諷多多,“腓腓會燒菜,你會做什么?”
多多委屈了,它作為一只專職寵物難道不是會賣萌就夠了嗎?“主人,我是寵物啊,和你簽了契約的那一種。我只要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就可以了,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如果我不能跟著主人出去,為什么要學(xué)習(xí)變毛尾巴,在家里又沒人會注意我是蛇尾巴還是毛團尾巴。”
木封一點也沒看出來多多哪里貌美了,他對于多多的邏輯已無言以對了,聽著多多的口氣越來越哀怨,木封想著還是帶上了它。不過,不能讓他一個人犯蠢,他的包上掛著多多,腓腓就放在嬴逆那里,兩人一人一只,如果被嘲笑也一起被嘲笑。
嬴逆有些不爽他們的第一次蜜月旅行多了兩只燈泡,但看在木封的面子上還是忍了。他們到了廣西的西端,在往下走就是跨過邊境進(jìn)入越南了。
根據(jù)從鼎上拓下的地圖可知,有一口鼎就藏在此處的山中,不過具體是哪一座山,還要再查找一下,畢竟當(dāng)時的地圖畫得并不詳細(xì),只是提到了一點,來到此處找到一只黑色的狗,就能由它的帶領(lǐng)尋覓到大鼎所藏之處。
這只黑色的狗并非無名之輩,它叫做禍斗,外表乍一看與普通狗沒有差別,除了它的尾巴尖會微微分叉。而禍斗據(jù)說不吃人間的食物,只吃火焰,它是一條帶著火屬性的狗,遇到它很容易也看到火災(zāi)伴隨著發(fā)生。
木封與嬴逆先是去了城隍處掛單,詢問有沒有修士見過禍斗,或者禍斗本身也會在城隍處接一些任務(wù)。
就在等消息的過程中,木封在路上遇到熟人,他的大學(xué)室友曲斌。這位如今已經(jīng)四十出頭了,他身邊有位女士,看上去兩人的關(guān)系親密,就是這位女士看上去蠻年輕的,大概只有二十幾歲。
“木頭,你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曲斌看到木封還有些不敢認(rèn),當(dāng)年木封失蹤了,直到他們幾人畢業(yè),都沒有活著回來的消息。在路上遇到還真有些認(rèn)不出木封了,氣質(zhì)上成熟了很多。
木封想起來了,曲斌的老家就在廣西,在這里遇到他也不算奇怪了,他鄉(xiāng)遇故知也是一件美事。“老大,真是好久不見了。”
“一晃都已經(jīng)快要五年了,時間真是太快了,楊梁和呢?他也活著回來了嗎?”
嬴逆聽到楊梁和的名字,眼神就冷了下來,別讓他再見到楊梁和,否則一定要揍得他連他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這還是便宜他了,必須要把他關(guān)到不能進(jìn)出的地方一百年!
嬴逆一釋放冷氣,對面的曲斌覺得有股冷風(fēng)鉆到了脖子里,而他身邊的那位女士,更是有些害怕地抱住了曲斌的手臂。
木封輕輕咳了一下,看了一眼嬴逆,可別忘了面前的都是普通人,被凍僵了你來去冰?
木封扯開了有關(guān)楊梁和的話題,“我沒見到他,可能是……”
曲斌領(lǐng)會了木封的意思,楊梁和可能是兇多吉少,傷心事就別說了。他也很配合的換了一個話題,介紹了身邊的人,“這是我家那位。想請不如偶遇,大家一起吃頓飯吧。贏老板也一起來?”
曲斌見過一次嬴逆,并印象深刻,看來這些年過去,木封還在他手下做事。至于兩人為什么一起來廣西?曲斌知道嬴逆是開古玩店的,八成兩人就一起來收古玩了。
曲斌的妻子與木封、嬴逆也打了招呼,她的目光卻留在了木封包上的毛絨兔子身上,不知道為什么木封會有這么一個掛飾。還好腓腓在嬴逆包里睡覺,沒給嬴逆招來奇異的圍觀目光。
曲斌當(dāng)然也是看到了,他笑呵呵沒問,已經(jīng)腦補了這很有可能是木封的小女友送的,必須讓木封在出差時帶著,雖然有些丟人,但也能說得過去。
木封很淡定地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暗中狠狠地捏了捏多多的耳朵,都是這任性的兔子。掛著這種毛絨兔子出門,最煩的不是陌生人的目光,而是遇到了老熟人的腦補眼神,曲斌那同情中我也懂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他能懂什么,懂一只寵物的任性嗎?
嬴逆不同情木封,多多任性也是木封允許的,他就堅持不抱著腓腓,腓腓只能去包里睡覺了。所以自己慣出來的寵物,心里流淚也要繃住。
這些都是小插曲,這頓飯吃得還算開心,木封與曲斌懷念了一下大學(xué)生活,又說了別后所發(fā)生的事情,雖然木封有很多事都不能說,他只能簡化了又朦朧化了所發(fā)生過的一切。
直到這頓飯吃完,兩人留了聯(lián)系方式,說了要以后常聯(lián)系。
木封看著曲斌離開,臉上的神情淡了下來,剛才他始終有一句沒問出口的疑問,曲斌的妻子未免太年輕了一些。
“我記得老大來讀書的時候已經(jīng)三十五了,他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連孩子都有了,兩人差不多大,那么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四十了。我雖然沒見過對方,但剛才我們看到的這位大嫂保養(yǎng)的也太好了吧?”
嬴逆拉住了木封的手,“這都是別人的事,你就別多傷神了。”
嬴逆當(dāng)然是聽出了木封的意思,他與木封都會看人,剛才曲斌帶著的那位絕不可能超過二十五歲,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位是曲斌的情人,可是看著他坦蕩的樣子又不像,另一種就是曲斌再娶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木封有些噓唏,才過去了五年而已,他記得以前曲斌與妻子的感情不錯,這其中是發(fā)生了什么?木封不愿意相信是曲斌出軌了,曲斌以前是個很樸實的漢子,還教過他們軍體拳,一直會提到在老家的老婆孩子,可是剛才吃飯的時候,曲斌卻沒主動提起過孩子。
嬴逆對這樣的事情見多了,看曲斌的樣子也是有錢的,那大哥大不是一般人會用的,多少男人有錢就變了。“別想了,你不喜歡那種人,以后就別接觸了。所以說還是要找本來就見過花花世界的,這樣反而不會被金錢所腐蝕。”
木封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還在傷感昨日的學(xué)生時代真的回不去了,然后才聽出來嬴逆這是在自賣自夸。“贏哥,你的臉皮還能更厚一點嗎?”
必須能!嬴逆馬上又說,“當(dāng)然,做出了對的選擇的你,同樣也是十分明智的,要一只保持下去。”
木封都被嬴逆弄得沒話說了,只能扯了扯多多尾巴上的毛。
額,不小心拔了三根下來。
多多保持住了微笑的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更別提怎么會流淚這種大損形象的事情。它是玩偶多多,作為一只優(yōu)秀的寵物被拔毛的時候也要笑著面對,即便心里在狂叫‘拔毛真的很痛啊!’
可就在木封與嬴逆打算繼續(xù)往西南出發(fā)時,卻有警察找上了他們,曲斌出事了,他死在了家里,是被淹死的。死的不只他一個,他妻子也被淹死了,兩人是死在浴缸里,警察例行來詢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