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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莫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我們的這位國師,可不是平凡人,他擁有正常人所沒有的能力。”
“不就是個算命的么?”紅衣女子嗤笑一聲,“算命不自算,他能算到有人要去找他的麻煩么?即便是讓他算到了,他來得及阻止么?我鸞鳳國前來聯(lián)姻,他總不能阻擋我這大隊伍前進(jìn)的腳步。”
說到這兒,她的面上也浮現(xiàn)一抹興味,“況且,與神棍作對,也算是件挺刺激好玩的事,有挑戰(zhàn)性,我喜歡。”
若是沒能耐的人,她還懶得費(fèi)時間對對付呢。
“公主為我討公道,我很是感激。”身后的男子淡淡道,“不過公主,也需要加緊防范才是,國師帝無憂,以及我的兩位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女子聽聞此話,似笑非笑道:“陌,你是在關(guān)心我么?”
“自然是。”男子的聲線并無起伏。
“我想要的不僅僅是你的關(guān)心,更是你的感情。”女子依偎在他的懷中,嘟噥著,“從將你救醒的那一刻,直到此刻,你對我都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我究竟哪兒不好?是不夠美麗,還是不夠善解人意?又或者說,你看不慣我有男寵上百,覺得我放蕩不羈?”
“陌,你要清楚,在我們鸞鳳國,女子的地位高于男子,身為皇女,若是連個男寵都沒有,會讓人笑死的呢。”
“我知道你是身份高貴的異國皇子,這才不愿意委身做我的男寵,無妨,等我成了女帝之后,你做我的王夫,總不會委屈你罷?”
身后的男子聞言,只道:“公主,我有些困了。”
紅衣女子聞言,便知他是想逃避問題,也不惱,只笑道,“那就靠在我的肩上睡一會兒罷。”
說著,她坐正了身子,由著身后的人將頭倚在自己的肩上。
……
“鸞鳳國的皇女前來聯(lián)姻?”
永寧宮內(nèi),蘇驚羽聽著烏啼報上來的小道消息,面有疑惑,“她要嫁誰?”
近兩年,出云國在與好幾個強(qiáng)盛之國結(jié)盟聯(lián)姻,赤南國的南柯公主嫁了賀蘭平,皓月國的牡丹公主原本也有聯(lián)姻的打算,可被阿堯的骷髏陣整瘋了,自然作罷,眼下又來了個鸞鳳國……
一聽到公主聯(lián)姻,蘇驚羽就難免有些憂心。
經(jīng)歷過古月南柯與牡丹公主這兩個情敵之后,她發(fā)現(xiàn),但凡是公主大多自身優(yōu)越感極強(qiáng),且都是重度外貌協(xié)會,幾乎都對賀蘭堯一見鐘情。
其實也不奇怪了。
阿堯身為出云國第一美男,有這樣的魄力實屬正常,女子么,誰不愛風(fēng)華絕代美若謫仙的男子。
這個鸞鳳國的公主一來,她得考慮一下要不要帶著阿堯暫時離開帝都了,等那位公主找到了合適的聯(lián)姻對象之后再回來。
“驚羽姐姐,不是嫁,是娶。”烏啼的聲音自前方響起,帶著細(xì)細(xì)笑意,“驚羽姐姐沒聽說過么?鸞鳳國,女子的地位不比男子低,公主擇偶,是娶,不是嫁。”
“娶駙馬?”蘇驚羽有一瞬間的怔愣,“女尊男卑?女尊國?”
“也不能說是女尊男卑。”耳畔傳進(jìn)一道慢條斯理的清亮嗓音,“鸞鳳國,極為罕見的女子稱帝之國,鸞鳳國的女子,可以三夫四侍。女帝與公主,面首三千都是正常的,在鸞鳳國,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樣風(fēng)流,而地位高的男子,同樣可以三妻四妾。”
“這都可以?”蘇驚羽轉(zhuǎn)過頭,正對上賀蘭堯的臉龐,“所以,這一次鸞鳳國的皇女來聯(lián)姻,咱們的陛下要嫁兒子出去?”
等同于是來招上門女婿的。
這個鸞鳳國,她也是今日才聽說,從前倒是沒有聽說過。
一個可以一夫多妻,也能一妻多夫的國度。
可以說是男女平等。
不,或許說,女性的地位還是高了一點(diǎn)的,女子稱帝便可以說明女子有意凌駕男子之上。
“真給女人爭氣……”蘇驚羽有些感慨。
女帝啊,多么罕見。
“怎么,小羽毛羨慕了?”賀蘭堯幽涼的聲線傳入耳膜,“據(jù)說鸞鳳國的貴族女子,出門在外總有男寵傍身伺候,小羽毛,想不想體驗一下?”
蘇驚羽聽著他的語氣,頓覺得后腦勺有點(diǎn)兒發(fā)涼,輕咳一聲,“不想!我還是偏向于一夫一妻制,只不過,有些感慨罷了,起碼這是一個令人覺得很公平的國度。”
說到這兒,她抓住了賀蘭堯的手,“阿堯,咱們這幾日還是離開皇宮好了,萬一你又讓人家看上了,咱們豈不是又得傷腦筋?”
“驚羽姐姐,關(guān)于這事,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前方傳來烏啼的笑聲,“聯(lián)姻的人選已經(jīng)訂好了,是八皇子殿下,恭郡王。這個鸞鳳國公主招駙馬,不招娶過妃的皇子。太子殿下自然是不可能讓她招去的,咱們殿下,也不會被招的。”
“人選已定?那就好。”蘇驚羽松了一口氣,隨即笑道,“原來鸞鳳國公主擇駙馬不要二手貨,這我便放心了。”
她對八皇子有點(diǎn)兒印象,是個有些內(nèi)向又斯文的主,看起來并無多大氣魄。
要是這公主將來稱帝,他沒準(zhǔn)是王夫……一國王夫,總不會比現(xiàn)在的郡王身份差。
“二手貨?”賀蘭堯聽著這個陌生的詞匯,面上似有疑惑。
蘇驚羽干笑一聲,解釋道:“就是被人用過的,不是雛了。”
賀蘭堯:“……”
烏啼:“……”
為何她總是有讓人無言以對的本事。
……
夜色深沉,繁華美燦的皇宮中卻依舊燈火通明,在月輝的清光之下,染出夜色的深幽與沉靜。
黑色金絲楠木書‘華陽宮’的寢殿內(nèi),紫檀木作梁,沉香木作桌。有年輕的樂師輕撫琴音,指尖起落間音律流淌,或虛或?qū)崳兓療o常,大殿中央,數(shù)十名舞姬隨著樂曲輕盈地舞動著。
“清羅公主遠(yuǎn)道而來,一路辛苦了。”首座之下,賀蘭平望著一丈之外坐席上的女子,唇角含笑,舉起了酒盞,“本宮敬你一杯。”
被他注視著的女子一身火紅的衣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段,廣袖長擺,兩邊的衣領(lǐng)處繡著綻放的海棠,如她本人給人的第一感覺:明艷而耀眼。
光潔的額頭之下,是一雙秋水剪瞳,鼻梁高挺,朱唇輕抿。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高高挽起,發(fā)上以深紅色的瑪瑙珠釵雕飾,珠光寶氣。
“太子殿下,客氣了。”尹清羅同樣舉起了酒杯,朝著賀蘭平禮儀般一笑,隨即一飲而盡。
“陛下,清羅初來乍到,理應(yīng)敬陛下一杯酒。”尹清羅飲過一杯之后,便又斟了一杯,朝著首座上的皇帝遙遙一敬。
“清羅公主,好酒量。”皇帝朗聲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這鸞鳳國的公主倒是會喝,從酒宴開始到此刻,頻頻飲酒,面上卻并無醉態(tài),只有些許微紅,襯得她更加明艷動人。
這宴席上的梨花釀,一般女子是喝不過三杯便醉,她卻飲了不下十杯。
光是這一點(diǎn),足以展示鸞鳳國女子的氣魄。
“八弟,覺得這清羅公主如何?”賀蘭平轉(zhuǎn)過頭,朝著鄰座的男子問道。
與他相鄰的男子面容清俊,神態(tài)有些郁郁,正是恭郡王賀蘭燁。
“好是挺好,美麗、貴氣。但這又能怎樣,我與她聯(lián)姻是入贅,聽聞她男寵上百,與這樣的女子一起生活,我不知該如何形容。”賀蘭燁沉聲道,“我寧可娶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子,也不想嫁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公主,說得好聽是風(fēng)流,難聽些那就是水性楊花……”
“為兄明白你此刻的心情,父皇挑了你去聯(lián)姻,你心中必定郁悶。”賀蘭平悠悠嘆息一聲,“但是八弟,你要明白,鸞鳳國是女子稱帝,鸞鳳國的女子,比男子的地位只高不低,這是他們的規(guī)矩,咱們改變不了什么,你何不往好處想,這清羅公主是大公主,將來女帝的位置多半就是她的,你做了王夫,可以與她一起統(tǒng)治鸞鳳國,難道不比做一個郡王,占著一小塊封地好?”
“可我還是膈應(yīng)得慌。”賀蘭燁繃著臉,“在我的印象中,女子就應(yīng)該相夫教子,遵守婦德,從一而終。怎么鸞鳳國偏就要打破這種規(guī)定,女人還想著凌駕男人之上,真是可笑,三夫四侍,何其放浪?恕我難以接受。”
“可鸞鳳國的國力強(qiáng)盛,比我們只強(qiáng)不弱,雖是女帝登基,但也證明了女子的文韜武略不輸男子,這一點(diǎn)你要明白。”賀蘭平不咸不淡道,“也是,讓你適應(yīng)這樣奇特的環(huán)境,的確委屈了你,但這是你逃避不了的,八弟,既然不能抗議,不如試著接受。”
“四哥倒是說的輕松。”賀蘭燁冷哼一聲,“不錯,這是我無法躲避的,只因我的母親地位低,娘家又沒有勢力,幫不上我什么。”
賀蘭平悠悠道:“明白就好。”
賀蘭燁被噎了一下。
“說起地位低,小十比我的地位更低,至少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是勝過他的。”賀蘭燁捏緊了手中的酒杯,“如果不是因為十弟娶了王妃,這駙馬爺?shù)娜诉x,怎么也輪不到我才對……早知有今日,我也早娶妃了,這公主自己是個破爛貨,招駙馬還得是未成家的。”
賀蘭平聽聞此話,目光霍然一冷。
“論相貌,十弟遠(yuǎn)勝過我。”賀蘭燁并未察覺到賀蘭平的神態(tài),只低喃著,“或許,這清羅公主見到十弟會更喜歡,因為喜歡,或許就不在意他是不是成家過了……”
可惜的是,今夜的宮宴賀蘭堯并未出席,尹清羅也就錯失了見到他的機(jī)會。
“八弟,我勸你不要胡來。”賀蘭平伸手摩痧著酒盞,慢條斯理道,“十弟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還有十弟妹,別怪皇兄沒提醒你,你若是想讓十弟代替你去聯(lián)姻,癡人說夢。”
他的語氣雖平淡,眸光卻帶著絲絲譏誚。
不錯,賀蘭堯是眾皇子,最不討父皇喜歡的了。
但,是最惹不得的。
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人,錯把猛虎當(dāng)綿羊,到最后往往一敗涂地。
賀蘭燁并不再接話,但他捏著酒杯的手卻已經(jīng)青筋暴起。
……
這一頭的華陽宮中歌舞升平,另一頭,永寧宮中一派寂靜。
“阿堯,你今兒借口說染了風(fēng)寒不去參加宮宴,就是為了看我健身?”
寬敞的寢殿內(nèi),雪白柔軟的狐裘鋪在冰涼的地面上,蘇驚羽一邊做著俯臥撐,一邊跟身前的男子說話。
“看你這一起一伏的動作,總覺得傻乎乎的。”賀蘭堯倚靠在紫檀木質(zhì)的椅子上,手握一把五彩的瓜子,另一只手捏著瓜子嗑,一邊嗑還不忘數(shù)著,“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好,休息吧。”
蘇驚羽放松下了身子,趴在了狐裘上輕喘。
“小羽毛,喝口茶么?”賀蘭堯端著一杯碧螺春到了她身前,蹲下望著她,“看你似乎有點(diǎn)兒累,要不今兒就練到這?”
“不成,還有仰臥起坐。”蘇驚羽接過他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即道,“來,幫我壓著腳。”
賀蘭堯按著她的要求,用膝蓋幫她壓住了腳,眼見著她雙手交疊在腦后,身子又開始一起一落,不禁笑出了聲。
好傻兮兮的動作。
“別笑!”蘇驚羽低斥一聲,“有什么好笑的,等你胖起來的時候,你還敢笑話我的動作?話說回來,你不是一直想要腹肌?當(dāng)初還跟我夸下海口說你有十塊的腹肌,這個梗我能笑上好幾年,想要腹肌,就得學(xué)我這樣的動作,等會兒換我?guī)湍銐骸!?
“倘若練腹肌要做這么傻的動作,那我寧可不要。”賀蘭堯不咸不淡道,“我的身材很好。我今兒吃了兩串糖葫蘆,三個柿子餅,五塊桂花糕,一整袋的糖炒栗子,以及數(shù)不清的瓜子,我天天都這么吃,你見我胖了么?”
蘇驚羽聞言,頓時無力癱倒在了狐裘上,“你這么吃為何還能這么美這么瘦……”
賀蘭堯輕描淡寫道,“天生的,沒辦法。”
眼見蘇驚羽微微起伏的胸膛,賀蘭堯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忽然毫無預(yù)警地壓了上去,“小羽毛,你不是說運(yùn)動減肥么?其實,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蘇驚羽驀然察覺身上一沉,卻懶得推開他,只道:“什么辦法?”
“榻上的運(yùn)動算不算運(yùn)動?”賀蘭堯道,“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配合的運(yùn)動,互利互惠,不傷身,又舒坦……”
蘇驚羽聞言,眼角輕抽了抽,伸手去揉賀蘭堯的臉,“你啊!思想總這么不純潔……”
“至少我坦誠。”賀蘭堯任由自己的臉龐被蘇驚羽掐,“不像你,裝純。明明就很樂意,還總裝作不樂意。”
“我何時裝純了!”蘇驚羽磨牙。
“不裝純?好極了,那我們可以開始運(yùn)動減肥了。”賀蘭堯低笑一聲,伸手按住她的頭,一個俯身封上她的唇。
蘇驚羽:“……”
被壓著,無法翻身。
既然抗拒無用,不如接受。
蘇驚羽的手環(huán)上賀蘭堯的腰身,驀然想到了一件事,忙道:“阿堯,這是在地上!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賀蘭堯聞言,輕挑眉梢,鳳眸中一派笑意流轉(zhuǎn),“好。”
說著,將蘇驚羽打橫抱起,正要走向不遠(yuǎn)處的榻上,忽聽殿外響起了腳步聲,下一刻,烏啼的聲音從寢殿外傳入——
“殿下,恭郡王嚷著要見你!”
賀蘭堯聽聞此話,腳步一頓,隨即不咸不淡道:“不見,說我休息了。”
這個時候來,壞他好事。
“殿下,我方才也是這么回他的。”烏啼道,“可他聽了也不離開,這會兒正坐在梨花樹等著,說是您不出來,他就坐著等到天明,殿下,看不出來這恭郡王臉皮倒是挺厚。”
“恭郡王,不就是要和鸞鳳國公主聯(lián)姻的八皇兄么?”蘇驚羽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時候找你來做什么?想必是有事,不如去見見吧,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人都來了,晾著也不好,這宮里人多嘴雜,回頭說你不敬兄長。”
“真是麻煩。”賀蘭堯冷哼一聲,將懷中的蘇驚羽放下,與她走向殿外。
出了寢殿,抬眸便見前方的梨花樹下坐著一道人影,夜風(fēng)有些清涼,若是真坐上一宿,難免著涼。
這賀蘭燁究竟有什么事非得深夜來說?
“八皇兄。”賀蘭堯邁步到了賀蘭燁的身前,輕描淡寫道,“這么晚來訪,何事?”
“十弟,我……”賀蘭燁站起了身,遲疑了片刻,開口道,“皇兄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哦?”賀蘭堯聽聞此話,鳳目輕瞇,“何事?”
“我……”賀蘭燁又支吾了片刻,才道,“你也知道鸞鳳國的公主到來,父皇指定我去聯(lián)姻,我這心里頭不順暢,就多喝了幾杯,那公主來找我談話,我無意間跟她提起你,夸你如何相貌出眾,那公主聽了,非說想見見你,十弟,這事兒是皇兄做得不對,趁著夜色黑,你快些帶著弟妹出宮幾日,別讓那清羅公主見著你。”
賀蘭燁的話音落下,蘇驚羽眸光霎時一冷。
這賀蘭燁是來添麻煩來的?!
“皇兄,你演技堪憂。”賀蘭堯望著賀蘭燁閃躲的目光,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意,“你是真替我著想,還是設(shè)法想讓我代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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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陌:關(guān)于上一章的書評,幾乎都是針對本寶寶的,本寶寶居然如此受歡迎,啊~這人氣快要趕上萌十了。
等我發(fā)大招biu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