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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菜吃的干干凈凈。
吃完飯后,大老爺們們一甩袖子,又聚到一起喝茶去了。
蔡青將碗筷收拾起來,顧華家嬸子見了,趕緊阻止她。
“今兒個已經(jīng)讓青丫頭做飯了,怎么還能讓你收拾了。嬸子來就行了,你跟阿洪他們玩兒去吧。”
蔡青一家今天是來做客的,鄰里相熟幫著做飯也就沒什么了。哪兒還能讓她幫著收拾東西呀。
蔡青笑了,道,“嬸子沒事兒,我?guī)湍銓⑦@些東西收進(jìn)去吧。”
顧華叔家的捂嘴笑了,“青丫頭真是懂事,要是我有個你這樣的女兒就好了。那行,你將東西放進(jìn)去就好了,剩下的我來。”
晚飯后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告別。
今天才走了兩家親戚,明天還有的走呢。今天夜里就要回老房子住一宿了。
好在老屋也是經(jīng)常打理的,村子里還有地種著豆子,來澆水施肥的時候也順帶收拾了一下屋子。
他們走的時候東西也沒全帶走,除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像是舊的被褥這些,都放在老屋柜子里呢。
一家人回了老屋,點亮了燈。
“我去劈些柴和,等會燒了水洗洗腳。”
蔡俊文說著就往院子去了,蔡青跟著站起來,“我去燒水。”
王氏跟著幾個小的在屋子里歇著,王氏今天在顧華叔家沒少幫忙,現(xiàn)在也是累的不行。
蔡洪跟阿順阿遠(yuǎn)幾個。今天瘋鬧了一天,此刻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犯困了。
蔡青燒好水進(jìn)來,就催促他們?nèi)ハ茨樝茨_,到屋里去睡。
趁著他們洗臉洗腳的功夫,蔡青先去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從柜子里去出被褥鋪好床。
蔡洪洗了臉回來,看見蔡青在屋子里,一聲不說的就鉆進(jìn)被窩了。
跟著阿順阿遠(yuǎn)也進(jìn)來了,跟著蔡洪擠在一張床榻上。
天冷,也隨便他們擠在一起了。
跟著王氏跟蔡俊文洗好了。也都回屋睡了。
蔡青看著鍋里燒的水還多著。就回屋取了衣裳,簡單的洗了一個澡。
正月的天,冷的很。
蔡青只是隨便沖洗了一下,哆嗦著穿了衣服出來。一溜煙兒的跑進(jìn)屋里。
關(guān)上門。將寒風(fēng)擋在門外。
今天跟著顧峰跑去挖筍。出了一身的汗,她可忍不住不洗澡。
屋里的燈火有些昏暗,蔡青轉(zhuǎn)過身去。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窗前。
嚇的她差點跳起來!
“你怎么在這里!?”
蔡青覺得剛剛自己心肝兒都要嚇飛了。
宋徊一身華麗錦袍,負(fù)手站在窗前,窗戶開著寒風(fēng)刮了進(jìn)來。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晦澀的看著蔡青。
蔡青被他看的一哆嗦,看見他背后的窗戶開著,于是就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了。
“怎么穿的這么少。”宋徊低聲說了一句,伸手將一旁的灰貂披風(fēng)拿了過來,給蔡青披上。
蔡青的臉有些紅,往后退了退。
披風(fēng)上滿著酒氣,帶著甜甜的果香,還有余溫。
宋徊剛來不久。
“你有什么事情,坐下說吧。”
宋徊沒說什么,跟著蔡青坐下,蔡青給他倒了一杯水,拿去水壺,才發(fā)現(xiàn)壺里是空的。
“你等會兒,我燒點水。”她有點尷尬。
“不必了,我?guī)Я司苼怼!?
她剛想起身,宋徊就拉住了她,蔡青只好坐下。
然后看著宋徊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里掏了一壺酒出來。
拍開封口,清甜馥郁的酒香傳來。
跟他身上的酒香是一樣的。
看來之前,宋徊就喝了不少。
宋家過年,必定是少不了熱鬧的,各種應(yīng)酬,也是正常。
只是蔡青覺得今日的宋徊,有些怪異。
不像往常那樣多言,也不似以往,一見著她不欺負(fù)她幾句,就不高興的樣子。
宋徊取過桌子上的杯子,用酒過了一遍,才滿滿的倒上兩杯,一杯送到蔡青面前。
蔡青猶豫了一下,但是酒香誘人,于是她淺淺嘗了一口。
入口甘甜清香,順滑而不澀口,果然好酒。
于是她忍不住,又嘗了一口。
喬遷那一晚,她喝酒了,被宋徊嫌棄了一番。
難道今天是特意來給她送酒的?
宋徊一語不發(fā),蔡青也不敢說話,看著宋徊連喝了三杯,才放下酒杯。
“你今日,做什么了?”
“啊?”
宋徊沒頭沒腦的一句,叫蔡青反應(yīng)不過來。
“啊,哦。今日就是去里正還有顧華叔家走了走,過年不就是走親戚么。”蔡青干笑了兩聲。
宋徊不語,拿起酒壇子將蔡青的酒杯又倒?jié)M了。
蔡青想,大約是宋徊在宋家鬧了不快,這才找地方借酒消愁。
這樣的事情,該去無雙樓找無雙姑娘呀。
********,善解人意,那才是好去處。何必跑了大老遠(yuǎn),找她喝悶酒呢。
不過這話她也不敢說,只能陪著喝一點點的酒。
這酒像是果子酒,又帶著花香,蔡青也嘗不出來是什么酒。只是甜甜的,十分好喝。
不知不覺,蔡青也喝了不少。
眼前的東西有些模糊,抬眸看著宋徊,發(fā)現(xiàn)他的臉離她極近。
蔡青想伸手推開,腦袋卻昏沉沉的,手伸出去,卻被人握住了。
她看見他眸底的笑意,如夜空星辰般的眸子,藏著深深的笑意。
翌日。
蔡平順才敲蔡青的房門,才將她吵醒。
蔡青睜開眼應(yīng)了一聲。倏地,才瞪大眼睛清醒過來,一摸床邊,確實多了一個人。
“阿姐,快些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蔡平順在門口嘀咕,阿姐向來早起的,怎么今日睡的這樣晚。
蔡青看著身旁的人,尖叫化為無聲卡在嗓子眼兒里,她一腳過去。將人踢下了床。
屋子里傳來一聲悶響。外頭的蔡平順還沒走,“阿姐你咋了?”
“沒沒,就是衣裳絆了一下。”蔡青趕緊回應(yīng)。
“那你沒事吧,要不我進(jìn)去看看?”蔡平順有點擔(dān)心她。
宋徊被蔡青一腳踹下床。此刻也清醒了。正坐在地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蔡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沒事,你別進(jìn)來我換衣服呢。”
門外的蔡平順走了。
“你昨晚做了什么!”蔡青看著自己的外衣被脫了。只剩下中衣。
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宋徊沒有對她做什么,可是將她衣裳脫了,還睡在她的床上,這簡直!
蔡青氣的不知道要說什么。
宋徊從地上起來,拿起一旁的衣裳穿戴起來。
“昨夜你喝多了,一直拽著我不放手。我又怕你出去鬧酒瘋,只好犧牲自己陪你擠在這小小的床榻上,要說吃虧,那也是爺我呀。”
“那你脫我衣裳做什么!”蔡青怒道。
“你昨夜吐了,爺是好心才幫你將衣服脫下來的。”宋徊指了指一旁架子上,蔡青的衣服。
上面,果然是沾了一些酒漬。
宋徊穿好了衣裳,居高臨下的看著蔡青。
蔡青簡直要被氣吐血了,“那你可以睡床下呀!”
宋徊一挑長眉,“你說讓爺睡床下?”
蔡青咬牙,“呵呵,哪敢委屈了宋二少爺。”
與宋徊理論,絕對是自討沒趣。
幸好她不是那些將規(guī)矩教養(yǎng)看做天的大家閨秀,這平日里跟男人走的近一些都是要被浸豬籠的,何況她還跟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昨夜她喝的多了,酒后勁兒又大,當(dāng)真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也不知道宋徊說她發(fā)酒瘋,是不是真的。
蔡青繞過宋徊,取了衣裳要穿,她看著宋徊,宋徊才識趣的背過身去。
等蔡青換好衣裳,轉(zhuǎn)過身去,屋子里哪里還有宋徊的身影。
她憋著一肚子氣,也沒處撒了。
昨天的衣裳不能穿了,她剛換的昨夜又弄了酒漬,幸好她帶了兩身衣裳,要不然還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蔡青穿好了衣裳出來,王氏已經(jīng)煮了早飯了。
老屋里也沒有什么了,米缸里還有一點米,就熬了一些粥。
“我跟你青叔嬸子要了幾個雞蛋,快過來吃吧。”王氏炒了一個蔥花蛋。
簡單的吃過早飯,就跟著蔡俊文繼續(xù)走親戚了。
蔡青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好在撐到了傍晚,吃完了飯,就打算回鎮(zhèn)子上了。
路上,蔡青靠在馬車壁上走神。
蔡平遠(yuǎn)看見她一天心不在焉的,偷偷的拽了拽她的袖子,問道,“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昨天還好好的,跟著大峰哥去挖冬筍,怎么今天就像霜打的茄子,焉兒吧幾的。
蔡青回過神來,摸著蔡平遠(yuǎn)的頭,“沒事。”
蔡平遠(yuǎn)不信,“阿姐今天一天都是這個樣子,是不是昨天出去挖冬筍著涼了?”
說著,他就伸手去探蔡青的額頭。
蔡青笑著將他的手拿下來,“都說了沒事你還不信,就是過年這幾天忙的不停,有些累了。”
確實,過一個年,要忙活的事情多著呢。
蔡平遠(yuǎn)就說讓蔡青好好休息,等到了地方再叫她起來。
蔡青也就聽了,閉上眼睛靠在搖晃的馬車壁上,但是并未入睡。
她滿腦子都是昨天宋徊奇怪的舉動,好端端的送了酒來,就是把她灌醉了?
要說他有什么不良企圖吧,但是并未對她做什么。可是要說他不是特意來將她灌醉的,她卻是怎么都不信。
她酒量淺,看都看的出來。
宋徊帶的酒雖然不烈,但是后勁兒足的很,等她回過神來喝多了,已經(jīng)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了鋪子,明個兒就是初五,鋪子要開張了。
于是一家人早早就睡下了,臨睡前,還要把明天的豆片兒都泡上。
過了正月十五,鎮(zhèn)上的私塾才開學(xué)。
剛過完年,許多外地的都還沒回來,鋪子里的生意就差些,蔡青也就不用天天守著了。
于是趁機跟王氏請了一個假,說是要回東柳村去看看。
上回他們?nèi)ブ皇亲哂H戚,這屋子也沒收拾,地里的也沒人照看。
王氏也就同意了。
蔡青搭上了回東柳村的牛車,一大早就回去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將床單都拿出來曬曬。
今天的天氣好,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
到了地里給莊稼都澆了水,蔡青就往高陽嶺方向而去了。
她有些日子沒有去農(nóng)莊了。
一路趕到農(nóng)莊,蔡青累的氣喘吁吁的。
六嬸子瞧見蔡青來了,喜笑眉開的,“青少來了,大家伙快過來見過青少。”
他們這些人過了十五,也都回來了。
六嬸子喊一嗓子,過一會就來了不少人。
蔡青站在一旁,那些工人都自覺的排好隊。看著他們一個個精神的模樣,臉上帶著笑意,就知道六嬸子跟那個管事,將這里打點的不錯。
蔡青簡單的講了幾句,又給每個人發(fā)了紅包,就將人打發(fā)走了。
六嬸子給她倒茶,“青少怎么得空來了,中午可要留下來用飯?”
自從農(nóng)莊越做越大,蔡青來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了,這整整一個過年也沒有回來。這每月的工錢,都是讓那個管事發(fā)的。
蔡青點了點頭,“等會將安伯叫過來。”
“是,青少。”六嬸子退了下去。
安伯,就是宋徊給蔡青找的那位管事。
起先,蔡青也是有所防備的。畢竟這么重要的人,得是自己信的過的才行。可是按她的門路,上哪里找這樣的好人才。
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招牌,就顯得尤為困難了。
宋徊推薦安伯,蔡青也是考慮了許久了。后來發(fā)現(xiàn)他真的不是宋徊的眼線,才放心的用了他。
蔡青走進(jìn)了一旁的屋子坐下。
原先建在稻田旁的茅草屋,現(xiàn)在也重新改建過了,偶爾用來招待客人也不似問題。
畢竟這么大一個農(nóng)莊,總要多幾個可以落腳說話的地方。
要是一直待在茅草屋,也太寒酸了些。
沒過一會兒,安伯就來了,給蔡青行了禮。
“坐下說吧。”蔡青說道。
安伯就坐了下來,“青少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蔡青點點頭,道:“咱們農(nóng)莊需要擴展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些地是買下了,可是怎么規(guī)劃,可有好的打算?”
她事先已經(jīng)擴大一次農(nóng)莊了,后來宋徊給她買地,只是開發(fā)了一部分。
人手雖然是足夠了,但是怎么規(guī)劃,還是要仔細(xì)斟酌的。
安伯從懷中掏出一打紙,交給蔡青。
“這是老奴找人了畫的圖紙,一直想等青少過目。”可惜蔡青許久沒來了,他們又不敢去打攪她。
因為蔡青說了,最近不要找她。
蔡青接過圖紙看了,點了點頭,又修改了幾個地方,才交還給安伯。(未完待續(xù)。)
ps: _(:3ゝ∠)_有人說顧峰是男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