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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面對一無所知的蕭祁,虞珂可謂毫無辦法。只有向阿籮打探,“主上平時喜歡做什么?”
阿籮偏頭想了一陣兒,掰著指頭數(shù)道:“騎馬,射箭。”
想起御史府中那個書呆子,虞珂唇角莫名含了一點笑意。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卻是這般迥異的性格。卻不想這無意間揚起的笑容被阿籮看在眼里,卻惹來了咯咯咯的笑聲。
虞珂不解:“你笑什么?”
阿籮掩唇,壓低了聲音調(diào)笑道:“提到主上,姑娘便滿臉笑意,莫不是……”
“其實這也沒什么,在番邦,若是姑娘愛慕一位公子,是一定要當(dāng)面告訴他的。更何況主上英明神勇,相貌又長得極好,王城中沒有哪個姑娘不愛慕的……”
“阿籮,”她忽然打斷她,“我渴了,去倒杯茶來。”
幸好那書呆子生在大燕,并沒有生在這民風(fēng)頗為開放的番邦。若是真有女子對他投果盈車,她是必定不能容忍的。
窗外日影淡淡,相念不能相見,相見不能相知,確是一件可悲之事。
遑論能否找到蕭祁的心愛之物,如今就連見他一面都難上加難。噬人的風(fēng)暴中輕聲安撫她的人似乎一夜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冷冰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本就是有所圖,如果不是刻意接近蕭祁,又怎么會知道他是否有狼血印。而蕭祁是番邦的王,整個大漠都是他的,對一個女子喜愛到底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
只是他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很難判斷他對虞珂究竟存著什么心思。
日落月升,這一日淌過的不是虞珂的年歲,而是書生將要殆盡的性命。虞珂費盡心思,卻仍然不知該如何同蕭祁親近。風(fēng)月這檔事,雖有書生的先例,可二人一向相敬如賓,從未有過主動接近誰的經(jīng)歷。她知道這事急不得,可又不得不急。
她想起母親從前同她常道,心神不寧時,作畫和寫字最能凝神靜氣。
不知為了打發(fā)時間,還是純粹無事可做。她在花園中尋了個最適宜作畫的景,提起筆卻又心思缺缺。眼前的景,從前經(jīng)常在各府的后園中見到,無非是這個愛山一些,那個愛水一些,其實并無多少差別。
驀地就想起初來乍到時幾乎讓她陷入絕望的風(fēng)景。
她寥寥幾筆便勾出那日大漠的風(fēng)沙,未曾留意墜著落花的小徑現(xiàn)出半片玄色衣角,是蕭祁。
他走到她面前,露出了然的笑意,“喜歡這里?這倒是你們中原的風(fēng)格,半年才做出這么一個……”話卻在轉(zhuǎn)到她身后時堪堪停住。
眼前分明是綠柳扶風(fēng),半池睡蓮懶洋洋趴在塘中,將湖心的假山掩的影影綽綽。
王都中沒有比這里再好的風(fēng)景,而蕭祁看到的卻是那日大漠風(fēng)沙,幾個沙坡若隱若現(xiàn),巨大的石陣上的繁復(fù)浮雕與那日分毫不差。
許是畫的盡興,虞珂只是略略斜睨他一眼,手中筆觸卻未停。一筆一筆,染盡風(fēng)情。